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無謂的死亡 文 / 迪利安
玄月緩緩的從人群之中走出,臉色如同臘月的寒霜一般,那個獄卒沒有錯,囚犯沒有錯,自己也沒有錯,自己等人為了生存而苦苦掙扎,在這種天災級別的禍難面前,任何人的力量都是弱小不堪的,唯有躲避才能夠擁有一線生機。
然而這一切在獄卒長的眼中,卻是一個錯誤的,他們違背絕望與希望之城的規則,而獄卒們則沒有將絕望與希望之城的規則貫徹到底,而被獄卒長問話卻又支支吾吾,這一點激怒了獄卒長,所以他才要殺一儆百吧!
可是這一切在玄月的眼中切截然不同,那獄卒的死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許沒有自己的強烈要求,所有的人都已經在地下被掩埋,如果這樣的話,玄月不會有負擔,因為這一切都是平等的,世界上有一種無名之恨,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所有的人都死了,那全都一了百了。
然而全部的人都活著,唯有一個人死了,那麼這樣的結果卻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和死的人有關係有親情的人。
那獄卒也是人,死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他不是囚犯,他有著自己的家人,有著屬於自己的道路,因為為了袒護自己而一時的猶豫,竟然被獄卒長殺死,這便是玄月無法忍受的關鍵所在!
「你!原來是你啊!我就知道一出事必然會有你的參與!」看到走出來的人,獄卒長頓時黑著臉說道。
這個玄月進入絕望與希望之城的時間不長,可是卻將這裡的活動場景破壞的一塌糊塗,而且不是一次兩次的焚燬大片的森林,這些雖然對於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想要移植樹木,卻也是一個十分麻煩的事情,加上玄月三番兩次與自己惡言相對,不由得獄卒長的心頭起了殺機。
「看了獄卒長似乎對我起了殺心了!怎麼你要對我出手麼?」那一絲殺機或許別人感受不到,但是經過半覺醒狀態後的玄月對於殺氣的感知意境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雖然隱蔽,可是這樣的殺意卻絲毫沒有逃出玄月的感知。
「哼哼,你說對了!你觸犯了絕望與希望之城的規則,我要代表絕望與希望之城的法度對你進行裁決!玄月,你有罪,我絕望與希望之城的獄卒長沙路,對你進行死亡裁決!」玄月的話沒有讓獄卒長遲疑,而是一臉陰森的開口說道。
說罷,獄卒長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壓,週身纏繞著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氣旋,他的雙臂臂在玄氣的灌注下頓時膨脹起來,這一刻獄卒長沙路,第一次在人前展示出了他的實力。
二魄巔峰的強者!
「境界威壓!玄氣攻擊麼?堂堂一個二魄巔峰的強者,這樣以大欺小,如此持強欺弱,你值不值得羞愧!若是有膽子,不使用玄氣和我堂堂正正的戰一次,讓人們都知道你是個帶巴的男人!」感受到那一股威壓,玄月的身體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沒有真氣的支持,自己根本無法抵抗境界威壓,再加上,沙路將玄氣灌注在手臂上,實力又得到了一個提升,玄月知道這時候和他打,完全是自尋死路。
「哼哼,哼哼哼!」聽到玄月的話,獄卒長沙路頓時笑了起來,笑的如同六月的花開一般,笑的那樣的猖狂,那樣的放肆與狂妄!
然而隨著他的笑聲,所有的獄卒與囚犯都眼巴巴的看著他,那無言的眼神十分的明確,動用玄氣,那即便是一魄的強則也可以虐殺二魄巔峰得到高手,這樣的戰鬥是沒有任何意義與象徵性的,如果這些人是越獄,那麼無所謂,你怎麼殺都沒有人說什麼。
可是這不是越獄,這是一種另類的審判,獄卒長沙路拿著所謂的規則要將玄月殺死,然而玄月破壞規則救下了數萬人,這樣破壞規則在那數萬人的眼中,卻是真實的,值得的,可以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十分不願意玄月被處死,最重要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殺死,更是他們所厭惡的。
大秦國是一個尚武的國家,在這裡,在這絕望與希望之城更是將這個風尚發揮到了極致,而這種完全不對等的戰鬥則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如同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三五歲的小孩一般,即便是再喜歡戰鬥的人,也不可能對這樣的戰鬥提起一絲的興趣。
看著所有的眼神,獄卒長的心中微微的惱怒,自己身為絕望與希望之城的第二把手,除了城主以外還有誰膽敢這樣忤逆自己,還有誰敢質疑自己?這些囚犯也罷,獄卒也好,竟然連通一氣,頓時心中的殺意更加的升騰起來。
「看了這裡的情形似乎不錯,既然他們想看,那麼就讓他們看看吧。我也想知道,我們絕望與希望之城的獄卒長,如今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就在獄卒長準備閃電般出手擊殺玄月的時候,一聲清淡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囚犯與獄卒皆四散開來,露出了一條通道,讓外面的那個人進來。
「見過城主大人!」看到這個人的出現,所有的囚犯與獄卒皆下拜道。就連與玄月對峙的獄卒長看到剎帝利的到來也連忙的下拜。
而在這所有人中,玄月卻是唯一一個站立的人,玄月的雙眼看著剎帝利,心中頗為的複雜,他救過自己一次,但是想要打破絕望與希望之城的規則,自己必然要和他對立,但是想到玉鳳玉怡大龍紫馨等人的身影,想到與那灰衣中年人的約定,想到這絕望與希望之城給人們帶來的恐懼與絕望,玄月的眼神再一次的堅定了下來,規則,我必將打破!
「見到城主為什麼還不跪?難道你想謀反不成!」跪下的獄卒長看到玄月竟然沒有下拜,立刻大聲的斥道。
「我的膝蓋,跪父母,跪過師傅,跪過恩人!但是沒有跪過蒼天,沒有跪過后土,他也不過是與我一樣的凡人,與我同樣是兩手兩腳,一對眼睛眼霜耳朵一張嘴的人,我為什麼要跪他!?」看著慇勤的獄卒長,玄月淡然的說道。
從來到這個世界,玄月跪過的人不少,但是絕對不多,從聶空,迪亞斯,到雪兒的母親,到啟程時候見到的一個個恩人,一個個師傅,但是卻從來沒有因為權勢,因為其他的而下跪。
這是一種信念,拜師乃是關乎人格達到事情,下拜乃是人之常情,跪拜恩人那是堪比天大的恩情,那也是事之至理!然而,一個陌生人,一個僅僅見過一面,雖然之前救過自己,但是那一分恩情自己已經還了,則沒有任何的意義所在,這樣的跪拜,玄月不會承認,也不會去拜。
「你,你是在挑釁我大秦國的規則麼!?」看著玄月,獄卒長頓時再一次的拿出了規則。
「規則?哈哈哈,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在大秦律法上除了官職小的人見到官職大的人要請安,在宮廷會議時要下拜,其他的時候即便是見面,問一聲便可以,即便是大秦開國君王也曾說過,男子漢大丈夫宗親,跪恩情,不跪權勢的話語,莫非到了你這裡就變了樣麼?」獄卒長的話頓時讓玄月大小,諷刺的說道。
獄卒長的臉色一變,玄月的話說的合情合理,自己下拜只是為了討好而已,這已經在大秦國形成了一種風氣,自己只不過跟風罷了,可是這樣一種不是規則的潛規則卻被玄月一指捅破,拿到桌面上來說,卻是另一種事情。
「你,牙尖嘴利!你這種囚犯應該立即處死!城主大人,我請命將這囚犯立即處死,他的存在已經極大的威脅到了我們絕望與希望之城的安危!」獄卒長的臉色陰沉,對不過玄月的他,立刻向著剎帝利請求道。
聽到玄月的話語,剎帝利也默然的沉思了下來,玄月的話沒錯,在大秦國根本不流行跪拜大禮,尤其是在軍中,見到上峰一般都是抱拳軍力,正式請命或者接受軍令的時候也不過單膝拜倒接令,而這雙膝下拜的大禮是什麼時候流傳到大秦國的呢?
三十年?四十年?還是五十年前?想起當初紅鬍子說的話,剎帝利忽然領悟出了什麼。
「大秦國已經開始漸漸的腐朽了,如果不能夠改變現狀,早晚會變成一個垂暮的雄獅,到了那個時候,就便是那雄壯的心思依舊存在,但是身體已經不行了,想要改變,要從最根本的制度開始!」
「處死他?好啊,既然你這麼想要處死他,那麼我就讓你親自動手,現狀去角鬥場,帶上鎮靈石項圈,只要你能夠殺死他,那麼就算你『成功』!」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剎帝利的眼睛微微的一瞇,看在獄卒長的眼裡,頓時一驚。
獄卒長知道,城主對於自己已經有些厭惡的心裡,如果不能夠改變這一個現狀,恐怕自己不久即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不適用玄氣處死這個小子麼?我熟悉大秦秘法中的氣旋,連刺,加上從貴族哪裡得到那一本秘技,即便是這小子再強,也不可能擊敗我。
我可不是雄霸那個蠢貨,竟然被你用那樣的方法殺死。而且在角鬥場中,一切物品可是禁用的,到時候就算是你想要喝酒激發自己的本能,那也是不可能的!心中思量了一下,獄卒長確認自己擁有極大的勝算,頓時便說道「好,我願意!我要將絕望與希望之城的規則貫徹到底!這種罪大惡極的囚犯,應該被我親手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