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勸解 文 / 迪利安
「哎呀哎呀，這可怎麼辦？若是他們不帶上那些囚具，你們可出發不了的，若是你們走不了，等到天黑之後，那麼……，嘿嘿，嘿嘿嘿。」閣樓上的男人看的下面的情況不由得捂著嘴嘿嘿笑著說道。
玄月看著在閣樓上陰笑著的男人，心頭一股火冒起，但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將自己這些人關押在一起，就是為了激發矛盾，那些人以前恐怕是山賊流寇，享受慣了人上人的生活，雖然被抓住強行送入了這裡，但是那是礙於強大的大秦軍隊，而現在雖然大秦軍隊的威懾力依舊存在，可是相比起他們昔日的尊嚴，那又是不一樣。
而且從現場的情景上來看，大秦國的軍隊，乃至是這座城市的管理者，恐怕都不會出手制止他們，會讓一切順勢發生，哪怕是這裡的囚犯與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那些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看著一個個群情激盪的人們，玄月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對面的流寇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卻列為於這裡強的存在，因為從氣勢上感覺，哪裡足足有三名二魄的強者，以及八名一魄的強者，加上數十名先天高手，即便是這邊有一萬多人，打完之後恐怕結果也是兩敗俱傷，而最終的結果恐怕也沒有一個人會通過。
至於絕望與希望之城為什麼要這麼做，玄月不得而知，但是玄月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未來交給別人控制，即便是無法控制未來發生的東西，玄月也會控制現在發生的東西。
「諸位請等一等！」看著一觸即發的場面，玄月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中間，對著那伙流寇躬身說道。
「你是何人？看你帶著那狗環的樣子，莫非你想我們也帶上不成？」看著玄月年紀輕輕的樣子，領頭的大漢語氣不屑的說道。
「不，我來只是問幾個問題，至於你們帶不帶這囚拷的事情，與我沒有半點的關係。」玄月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
「有話說，有屁放，我牛豪可見不得你這種小偷小摸小白臉的玩意。」玄月的樣子太過於年輕，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十分清淡，所以下意識的，牛豪就給他定在了小白臉，或者小偷小摸的位置上。
「有一點我想你說錯。」聽到牛豪的話，玄月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他並非是那種人家打了你的左臉就把右臉伸過去給人家打的人，牛豪的話著實讓玄月來氣，自己年輕，如今不過十七歲，再過一個月才十八，自己的長相在這個年齡段已經算是早熟的。
當然，和這裡這些要麼是詐騙，偷盜，拐騙，殺人，搶劫，佔山為王的人相比玄月的確太嫩了一點。
「哦，我說錯什麼啦？哈哈，難道你不是小偷小摸小白臉？你難道還是江洋大盜不成？」看著臉色陰沉的玄月，牛豪不屑的說道，要不是看著對面人多，他可不願意和這小白臉廢話。
「哼，我不是什麼江洋大盜，我祖上清清白白，從來不做那些作奸犯科之時，更不會像你一樣，空又如此力量，還去佔山為王，落草為寇！」看著傲氣十足的牛豪，玄月突然略有所指的說道。
從牛豪的身上，玄月並沒有感受到那常年殺人如麻，飲血如水的感覺，而從他的話語中，玄月猜測他是草寇山賊一流，所以玄月想以此為突破口。
「呸！小兔崽子，別以為你們人多老子就不敢弄死你，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老子是佔山為王，老子是落草為寇！但是老子強的都是那些為富不仁的混蛋，殺的都是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污史，大秦律法雖然嚴酷，但是管天管地管不住親戚兄弟！那些貴族，那些長老的親友，為禍一方的比起那些清官多出了不知多少倍！你小子去我那北邙山打聽打聽，聽到我牛豪大名，那個不伸大拇指，那個不叫一聲好！」如同被激怒的野牛一般，牛豪怒視著玄月，雙手青筋暴露，若非身後的幾名兄弟拉著他，他就要衝上去將玄月打個半死。
「你呢？你小子都幹了什麼？我可不信大秦國的那些官員膽敢吃飽了撐的隨便抓人。」被兄弟們平息了一口怒火，牛豪瞪著一雙牛眼看著玄月道。
「我？小子沒做什麼大事情，只不過殺了一個貴族而已。」輕輕的站在那裡，玄月不鹹不淡的說著，似乎做出這個事情的不是他一般。
嘶！
聽到玄月的話，周邊一片吸氣之聲，殺死貴族？還而已？這裡的人有一萬四千零九十九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因為與貴族有衝突被關押進來的，如果這麼說還不能夠證明貴族在大秦國的權威，那用另一個簡單的比喻。
貴族殺人賠錢，貴族的親戚殺人坐牢，但是如果反過來。
一般人殺了貴族，那麼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殺了貴族的親戚那便是林遲處死，鞭屍示眾的重罪。
在大秦國，你可以得罪官員，可以得罪富商，也可以得罪長老院的人，甚至你連國王都可以看不起，但是唯獨，你絕對不能夠得罪貴族，每一個貴族的領導者，都是為大秦國立下汗馬功勞，創下不朽功勳的長者，對於他們，大秦的律法的照顧甚至比起國王，長老都要強上不止多少。
而也因為崇拜的作祟，使得民眾對那些貴族都抱有尊崇的心裡，使得他們即便是被貴族欺辱，也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甚至有些還會感覺到榮幸之至。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貴族給人民們帶來的更多的是災難，是禍害，但是因為大秦律法沒有對貴族的懲罰，對於貴族只能夠申訴，通過各級各階進行通報，從開始到結束得到審判結果，最少也有一月，多則更是不知道多長時間，所以對於貴族，人們更多的不再是昔日的尊崇，而是畏懼與……憤恨。
「什麼！你殺了貴族？你小子別吹牛了？殺了貴族你還能夠在這裡？恐怕當時你就被抓起啦，被大秦的酷法所懲戒致死了。」牛豪雖然震驚於玄月的話，但是依舊有些不信。
「他說的是真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就在玄月想要解釋的時候，閣樓上的男人站在窗邊陰笑的說道；「他可是被那些貴族老爺們專門指名點姓要照顧的人，如果他這一次不死，那麼下面會有更加美妙的事情等待著他去體會，嘿嘿，嘿嘿嘿嘿。」說完連連的陰笑著，讓廣場上眾人聽得不禁頭皮發麻。
「現在，你相信了吧？」看著目瞪口呆的牛豪，玄月輕輕的說道。
「我信了，真是沒想到，你小子其貌不揚，竟然能夠感觸如此的事情，就算是我牛豪，可也沒有膽量去碰那貴族的刺。」看著個子不高，身體也並不是很健壯的玄月，牛豪有些吃驚的說道。
「那好，那我問你一件事情，你為什麼上山落草為寇。」看著雄壯的牛豪，玄月淡然的說道。
「為了懲治那些貪官污史，為了替我那一方百姓伸張公道！」聽得玄月發問，牛豪立刻正起臉色說道。
「那你那時候的心願還有沒有瞭解！未來還打不打算延續。」看著一臉鄭重的牛豪，玄月沉聲問道。
「當然打算，這是我變強的目地，為了讓父老相親過上富裕的生活，享受更為寬裕的日子，不再為了每年即將要過冬而苦苦的緊皺眉頭，我牛豪願意承擔一切後果！」牛豪莊重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做？」看著臉色莊重，語氣鄭重的牛豪，玄月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為什麼這樣？怎樣做？」牛豪一愣，玄月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明顯讓他沒有想到。
「既然你打算讓父老鄉親過上好日子，那麼你為什麼現在就放棄了生存！不但放棄了生存，還要拖累別人，難道除了你的父老鄉親，你就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了麼？你看看，你長大你的眼睛瞧一瞧。」玄月說著，他伸手這這周邊雙眼緊巴巴看著牛豪等人的人。
「他們是多麼的無助，是他們的希望。也許他們中有該死的人，有必須死的人。但是他們中也有著許許多多一些和你，和我，有著異樣志向的人，人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也並不能只為了別人。」
「為了自己而活著的人是自私的，是自利無情的，這種人，活著如同冷血的蛇蟲鼠蟻一樣，沒有任何意義。而人也不能夠只為了別人而活著，因為那樣只是行屍走肉罷了，大丈夫生於世間，當吃三尺劍，立下不世功業！即便恰逢平安之極，也當上造福鄉親父老，中對得起父母廳堂，下對得住妻兒幼小。而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又哪一點對的其這些！」環視著巴巴而望的人群，玄月激憤的說道。
這裡有著一萬多人，那可是一萬多活鮮鮮的生命，他們雖然有罪行，但是其中也一定有著和自己，和牛豪一樣，甚至其他種種逼不得已才做出罪行的人，他們不該死，至少，不該死的這麼冤枉。不該死的這麼齷齪！
牛豪看著那些用期望眼光看著他的人，心中不由得為之一暗，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麼？但是……
看著手中如同狗環一樣的項圈，牛豪有撇不開面子，畢竟剛才自己放出了那樣的話語，若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反悔，自己如何立足。
「牛大哥，你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身後的兄弟，為了你面前這一萬餘名鮮活的生命，雖然他們未來可能成為你的競爭對手，但是對於你這樣實力的強者來說，即便失去了玄氣，以你的**，對付他們，也是手到擒來！」就在牛豪猶豫不決的時候，玄月再次說道。
牛豪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在他們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期待，雖然他們願意跟隨自己赴死，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們願意死，畢竟螻蟻尚且苟且偷生，何況是天生靈智種族的人類呢？
「我知道了，兄弟們，是我太執著了！」牛豪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又看了看面前的眾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