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絕望與希望之城 文 / 迪利安
「小妹妹,不必在意,他死不了,我那一拳並沒有攻擊他的心臟,只是震傷了他的內府而已,以先天武者的實力,最多半個月就可以修養好。」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雪兒,呂炎不禁感覺到頭大。
雖然他已經二十近半,可是他依舊是可純情處男,沒辦法,因為是呂家的長子,他的婚姻他自己根本無法去選擇,所以他也沒有考慮過。
「我哥哥,他會怎麼樣?」跟著玄月出來了這麼久,雪兒早已不是那一無所知的小女孩,懂得了人情世故股的他馬上就想到了問題。
在西北大陸,雪兒的眼中幾乎每天都有戰爭貧困死亡,所以她並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說不定下一刻就將是她的死期。
但是到了西南大陸之後,這裡的民眾富裕,這裡的人民健康,愛好和平,很少有哪一類肆無忌憚的欺行霸市的存在,所以雪兒的心就漸漸的放開了。
因此,在等待玄月的時候,公子哥來到她的身邊她也沒有在意,知道公子哥忽然出手抓掉了她的草藥面具,她才反應過來,但是為時已晚。
而更重要的是,玄月所要到達的目標地便是大秦國,可是在剛剛進入大秦的時候,便殺死了大秦的貴族,所以雪兒擔心,玄月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他會怎麼樣?唔,不好說,最輕也是一個車裂的死罪吧?」看著面容純潔的雪兒,呂炎直言不諱的說道。
「什麼!?車裂?不是吧?」聽到如此的結果,雖然雪兒早有準備,但是還是驚駭道。
車裂,是分屍的一種,用兩個馬車將人綁在中間,然後在馬的屁股上點上木炭,知道馬受驚而瘋狂本跑,在強大的撕扯力之下,人便死的十分淒慘!
「難道就沒有生存的機會了麼?一點都沒有麼?」看著昏迷中的玄月,雪兒哭喪著臉祈求道。
「嗯,一點都沒有。除非……」呂炎直接點頭道,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可是看著玄月那瘦小的身板,又不禁的搖了搖頭。
「除非什麼?只要有一絲希望,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除了他,我再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了!」聽到似乎有一線生機,雪兒連忙問道。
「算了,還是不要去了,到了那裡,恐怕你哥哥只會生不如死!」看著雪兒那嬌小可愛的容顏,呂炎有些遲疑的搖了搖頭說。
噗通一聲沉響,雪兒對著呂炎跪了下去,然後狠狠的一個響頭可在呂炎的面前,口中悲泣的說「求求您告訴我,無論是哪裡,我都希望我哥哥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再見!」
「你……」看著狠狠拜倒的雪兒,呂炎的心中微微一痛,這種情景在他們呂家是不可能發生的,呂家的人巴不得那些兄長們早點死,又豈會如此誠懇堅毅的求情。
「好吧,我願意告訴你,但是我並不推薦你去,比起直接死亡,哪裡讓人生不如死!」最終,呂炎被雪兒行動所打動。
「謝謝,謝謝!」雪兒連忙磕頭說道。
「起來吧,我不喜歡這樣。再不起來,我可就不告訴你了。」看著連連磕頭的雪兒,呂炎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刺痛,這便是人間的親情吧?在家族中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
雪兒聽到呂炎的話後連忙站了起來,如同一個婢女一般站在呂炎的身側與玄月的身前,靜靜的聽著呂炎準備的說的話。
「我所說的一線生機,也並非是一線生機,哪裡是比起死亡更為可怕的地方!哪裡的規則要高於大秦律法,哪裡的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不,對於弱者連說,哪裡比地獄更為恐怖!哪裡也是大秦國每年最為創收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個行省,任何一個部曲,比它的收益高,哪怕是連它一半,不,五分之一都不一定能夠達到!哪裡便是罪惡的源地……絕望與希望之城!」
「絕望與希望之城?」雪兒聽到這個名字,十分詫異的看著呂炎,這兩個字太過於對立了,絕望怎麼會與希望同存呢?
「是不是很矛盾?對,當初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和你一樣,同樣很矛盾,但是哪裡的確如此,哪裡是一切罪惡絕望與希望的起點,在大秦國中,任何觸犯重罪的犯人與死罪的犯人都將在立即執行死亡與進入絕望與希望之城中選擇一項,每年各省各部剿滅的盜匪流寇也都將被直接送入哪裡,並且每年在其他國家邊境都有一些小規模的戰事發生,那些被擊敗的敵軍,也將被送入絕望與希望之城。」
「在哪裡,還有著白俄國的殘暴種族,以及一些實力強大的異族,包括熊人,狼人,獅人,甚至在地牢之中還關押者白俄國的皇族比蒙一族中的人,雖然他們身法尊貴,實力強大,但是進入了絕望與希望之城,他們便是哪裡的『玩家』!就必須參與最少每月一次的『活動』,只有在活動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繼續活著。」
「我對絕望與希望之城的瞭解也僅限於此,如果想要知道的更多,恐怕就要進入哪裡,才能夠知道,但是我可不希望我和哪裡扯上任何關係!哪怕是一絲都不行!」說道最後,呂炎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著沉沉昏迷的玄月,雪兒也不知道如何去選擇,單單是聽著呂炎的話,她就明白,哪裡恐怕十分的恐怖,甚至有著比起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但是想起玄月曾經的誓言,以及他一直以來的目標,雪兒最終決定,讓玄月參加!
因為如果不屈的話,恐怕會立刻被這座城市的提刑官所抓捕,並且當場執行刑罰,若是去的話,從這裡到絕望與希望之城,還有這不短的時間作為緩衝,最少也能夠讓玄月甦醒過來,到時候也好有個其他選擇。
想通了這些,雪兒便說「我替我哥哥答應了,去或許比死更可怕,但是卻不是必死。但是不去,則必死!」
說罷雪兒又看了看呂炎,從呂炎的眼神中她完全沒有看出任何一絲會放過玄月的意思,所以雪兒決定讓玄月去,起碼到時候死,也是明白著。
「……既然如此,那麼如你所願,再過三天便是這一批送囚犯入城的時間,到時候你跟他一起去吧,最起碼你可以陪他走完最後一段路。」沉默了一下,看著絲毫沒有改變意思的雪兒,呂炎最終緩緩的說道。
「嗯,謝謝呂公子了。」聽到呂炎答應,雪兒輕輕的點頭說道。
「來幾個人,把他給抬倒車上,小心點,若是出格三長兩短的,你們就頂替他去絕望與希望之城!」向著玄月到底的地方看了一眼,呂炎便分佈城衛軍道。
兩個城衛軍七手八腳的將玄月夾了起來,但是當看清楚玄月的身體的時候,兩人眼睛圓瞪,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愣在了那裡,就連呂炎說出的話,他們都沒有聽到。
「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倆真的想替他去絕望與希望之城?」看著毫無動作的兩名城衛軍,呂炎不由的嚴聲道。
「大,大人,您,您看。」看著玄月的身體,兩人緩緩的將他從那一堆座椅板凳之中抬了出來,露出了那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疤,尤為醒目的便是胸口的一塊焦黑,以及那幾乎貫穿整個上半身的巨大傷疤。
「嗯?!他,參過軍?!」看到玄月那一身密密麻麻的傷疤,呂炎有些遲疑的說道。
「是的,哥哥參過軍,後來國家內部發生政變,因為他所在的勢力屬於老國王,所以受到的追殺,那些傷口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與玄月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雪兒對於玄月的過去也有一些瞭解,聽到呂炎遲疑的問話,她變直言說道。
「能有如此之多的傷疤,他也算是個人物,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這句話十分貼切,他的過去也必然不凡吧!」看著玄月一身的傷疤,呂炎暗暗的想到,當下對於玄月的感覺便直線上升。
雖然沒有與玄月交談,也沒有與他相處,但是從他能夠為了他的妹妹不懼強權面對大秦的貴族,就可以說明他絕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而神上留下了如此多的傷疤,也必然可以證明他在戰場之上絕對屬於衝鋒陷陣的頭號先鋒,畢竟沒有人會在身上弄出這麼多的傷害來做紋身。
而且,是不是紋身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就單單玄月那當胸的一記巨大傷疤,那就絕對不可能作假!那一擊若是再近半寸,恐怕就算是三魄半仙也救不了他!
「好好的招待他,雖然他殺的是我大秦貴族,但是他也是個人物,那樣的貴族,我都想宰了!」對於玄月好感直升的呂炎對著兩名夾著玄月的城衛軍嚴肅的說道。
「是,大人!」兩名城衛軍一同夾著玄月,對著呂炎恭敬的說道。
貴族,沒想到這個少年殺的竟然是一個貴族,對於他即將面對的結果兩名城衛軍也是知道的,擊殺貴族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