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心靈的困惑 文 / 一滴世界
龍王回到大海之中。此時海中各族將士聽說龍王安然無恙回來了,都在龍宮外歡呼起來。
龍王來到龍宮,熬廣等將領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
龍王坐到自己的龍椅上,第一句話就問:「部隊傷亡怎麼樣?」
熬廣回稟道:「全憑大王隻身頂住天軍的追擊,各部傷亡不算太大。」
龍王滿意地點了點頭。
熬廣面有難色地又道:「這次我們突襲天宮失敗,天庭肯定會加大進攻力量再來侵犯大海,我們不可不早做準備。」
「嗯!」龍王道,「這個我想過,你們現在就整頓部隊,迎接下一次戰鬥。」
龍王又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將都領命告退。
而熬廣這龍宮四將卻依然留在龍宮之中沒有離去。
龍王見狀,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四將相互望了幾眼,最後還是熬廣站出來,向龍王道:「末將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龍王微微一笑,道:「我們一起並肩戰鬥這麼久了,雖名為君臣,實為兄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熬廣猶豫了一下,最後坦然道:「我們跟天庭鬥爭了一千年了,有多少兄弟死在戰鬥中,大王您應該知道吧!」
龍王想起海上漂浮的那些亡靈,心裡一陣傷痛,道:「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而熬廣卻又說道:「報仇?我們如果再打下去,那還會有多少將士喪生,海上還會漂浮多少亡靈?」
龍王聽了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於是道:「你等到底想說些什麼?」
熬廣壯了壯膽,道:「大王,我們不願迴避這樣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天庭是不可能被消滅的,而他們也會永遠不停的侵犯大海,直到征服大海。我們只能不停地防守,而終究有一天,我們會失敗的。」
龍王簡直不敢相信熬廣居然會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憤憤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放棄大海,放棄龍宮,向天庭投降?」
熬廣立刻道:「不是投降,此乃韜晦之計!我們再這麼打下去,是徒勞無用的。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乾脆向天庭妥協,接受他們的冊封,大海依然是我們的,這裡依然由我們自己主宰。」
「向天庭妥協,接受他們的冊封?」龍王終於怒了,「難道你們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嗎!我們怎麼能向天庭低頭呢!」
熬廣慷慨陳言道:「我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作為大海龍族的成員,我們是為了維護這片大海而活著。可是跟天庭打了這麼久,我們得到了什麼?多少將士喪命,大海之上,一片亡靈哀號,瘴氣終日籠罩不見天日。再這麼打下去,只能將大海帶向滅亡!大王,此乃我等肺腑之言,請三思啊!」
龍王怒道:「這你們四人的想法,還是所有將士的想法?」
「我想大海的將士們都不會願意作無謂的犧牲,更不願看到自己的家園在戰火中滅亡!」熬廣道。
「你竟然認為那些死去的將士現在變成亡靈是做無謂的犧牲?」龍王雷霆大怒,喝道:「你們聽著,只要有我在,大海和龍宮絕對不會向天庭投降,我就是死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念你們追隨我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今天的事我就不予追究,以後膽敢再說投降之事,將以背叛大海論處,到時休怪我無情!」
熬廣四將互相對視了幾眼,搖搖頭走出了龍宮。
龍王傷心地坐下來,一顆滾燙的眼淚從面頰滑下來。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跟隨自己征戰多年,被自己視為兄弟的部下,竟然勸他停止戰鬥,向天庭投降,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想呢?難道他們真的不願再戰鬥下去了嗎?
龍王心神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打擊,拖著疲憊的步伐獨自來到龍宮的祭壇上面。
站在祭壇的中央,龍王想了很多很多。然而把許多事情聯繫到一塊來時,他卻感到更迷茫了。自己記不得一千年以前的事情,為什麼自己就是龍王,是怎樣成為龍王的,自己又是在哪出生的?這些龍王想不明白。自己記憶的開始就是大海之王,他的使命就是抵抗天庭維護大海,永不妥協,戰鬥到底,而這些使命或者思想又是誰賦予他的呢?難道就僅僅因為他是龍王?這些龍王還是想不明白。當聽到熬廣他們說要停止戰鬥時,龍王覺得如果大海真的放棄了抵抗向天庭投降,他就失去了活下去了理由。這又是為什麼呢?龍王仍然想不明白。
這一切的一切困擾著龍王,令龍王思緒開始混亂。但冥冥中,龍王覺得只有找到一千年前的記憶,才能將這些謎團解開。但是,怎樣去尋找那失去的或從來沒有的一千年前的記憶呢?
龍王不禁又想起了玄奘,經過這次偶然相遇,龍王更覺得這玄奘跟自己有莫大的聯繫,玄奘在人世中輪迴了一千年,當了十世的和尚,而自己同天庭抗爭了一千年,當了一千年的龍王,而他們兩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忘記了一千年前的事情。
龍王隱隱約約覺得似乎只有玄奘能幫他解開這個謎,然而此時就連玄奘自己也弄不清楚之間的原因。
「事情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龍王心裡自我安慰道。他不願對此事再去多想,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抵擋天庭的下一輪進攻。
突然,龍王想起了那個被自己從天宮裡面擄回來的美貌的仙子。龍王覺得這仙子肯定是天庭上一個重要人物,現在可以拿她作為要挾天庭的砝碼。
想到這兒,龍王回到龍宮中,向部下詢問了那仙子現在的住處,於是向那屋子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