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3章 你到底是誰 文 / 今凡
飛馳的箭雨，呼嘯的魔法像是死神的讚歌，早已體力透支的齊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輕輕的閉上眼睛。
「媽的，結束了，還是結束了！」齊天忍不住發出自嘲的低喃。
可是，就在無數箭雨飛射而來的霎那，原本明亮的天空一陣暗淡，周圍的一切頃刻之間化作血紅，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人影緩緩出現。
黑袍人的出現，時間彷彿停頓了一下，旋即黑袍人緩緩抬起右手，對著空氣輕輕的一點。一道血紅的浪潮呼嘯而起，隨著血潮的湧動，所有的一切化為虛無，所有人就這樣在這奔騰的血浪之中憑空消失，只有阿爾塔慘叫一聲，暈死過去，而傑森則在血潮當中灰飛煙滅。
齊天全身一顫，似乎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整個人豁然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靜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身前的一切全部變成了赤紅的顏色。
「卡奧夫死了？」黑色的人影緩緩開口，聲音清脆且甜美，一聽便能分辨出是個女人，而且從聲色上看，應該年紀不大。
「你…你是誰？」齊天木然的看著對方，雖然他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猶如奔湧的江河一般，不停衝擊著他的心房。
「呵呵，我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既然你來了，那麼卡奧夫一定死了！」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齊天全身巨震，整個人入贅冰窟。
她是誰？她怎麼知道上帝教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她和卡奧夫是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上帝教的事情？」齊天目瞪口呆，急忙開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女人的聲音冷的像冰，聽得齊天全身發寒！
「你…你為什麼要殺我？你和卡奧夫是什麼關係！」齊天聲嘶力竭的低吼，可是女人卻緩緩抬起了手，隨著她的動作，齊天隱約看到了黑袍下面，那張性感的紅唇。
「老大，我來救你……」正在此時，一聲猶如公鴨嗓子一般的叫聲忽然響起，旋即在那茂密的叢林當中萊恩一馬當先，宛若一隻黑色的猴子，張牙舞爪的衝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數以萬計的帝國士兵。
「是他？」女人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有些疑惑的望向身後，隨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旋即身影像是一團黑色的霧氣，憑空消失。
而在女人消失的同時，漫天血色頓時不見，整片天地再次恢復了往日色彩，只是出了阿爾塔，其他留在這裡的所有人，全部化做了塵灰再也找不到任何存在的印記。
「萊恩？」齊天茫然的望著女人消失的地方，隨後向著衝將過來的黑猴子萊恩望去，心中泛起層層巨浪。
她認識萊恩？她為什麼要離去？她和卡奧夫是什麼關係？她和萊恩又是什麼關係？她和上帝教又有怎樣的關聯，她為什麼知曉上帝教的一切？
無數的疑雲糾纏不去，齊天只覺頭痛欲裂，隨後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老大，你不要死，我來保護你！」萊恩衝到齊天身前，一把抱住齊天哭的像個淚人，而迷霧當中的莫本等人也急忙衝出迷霧，跑到齊天身邊，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
顛簸的馬車行駛在前往帝都龍城的官路上，齊天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的平躺在車廂中，安詳的睡著。
陽光透過車窗，照到齊天蒼白的臉上，使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垂死的病人，而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一直守護在身旁的莫本！
「咳咳…這是哪？」不知過了多久，兩聲低咳響起，齊天緩緩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虛弱的望向一旁的莫本，低聲說道。
「老大，你醒了？」莫本聞聲，急忙向著齊天望去，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隨即開口道：「老大，你已經昏迷了整整半個月了，咱們剛從羅蘭出發，前往帝都！」
「羅蘭？帝都？」齊天的思維依舊處於混亂的狀態，之前釋放聖光降臨，幾乎掏空了他的所有力量，這讓他的身體瀕臨崩潰。
「阿爾塔怎麼樣了！」過了半晌，齊天終於恢復了一些神智，開口問道，因為阿爾塔是上帝教立教的根本，上帝教實在太需要他這樣強大的強者了，所以不容有失。
「回老大，阿爾塔依舊昏迷，不過之前羅蘭古城的祭祀曾經為他治療過，說他身體以無大礙，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醒來！」莫本自然知曉阿爾塔對上帝教的重要性，急忙開口。
齊天強擠出一絲笑意，再次低咳兩聲，隨後目光望向有些憔悴的莫本：「好了莫本，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把萊恩叫來，我有事問他！」
莫本點頭稱是，推門走出馬車，不一會兒模樣醜陋的萊恩美滋滋的拉開車門，跳了進來。
萊恩一身黑色的長袍，長袍很是華麗，只是穿在他的身上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哦，我親愛的上帝，讚美您的仁慈！」莫本跳上車後，首先讚美上帝，隨後笑吟吟的望向齊天，眼中全是激動的淚水：「老大，您能醒來真是太好了，我曾日夜為您祈禱，希望主的光輝與你同在！」
齊天苦笑了一聲，懶得和萊恩閒扯，他現在主要就像弄明白那個黑袍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自己，又為什麼這般瞭解上帝教，同時她為什麼看到萊恩選擇離開。
齊天堅信，如果黑袍人想要殺戮的話，只怕所有人都不會逃脫她的魔掌，因為她實在是太過強悍，甚至強悍到讓人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萊恩，你跟隨卡奧夫多久了？」齊天有氣無力的開口問道。
「多久？」萊恩顯然沒有料到齊天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想了想後萊恩還是開口說道：「回老大，我跟隨前任陛下很久了，我好像自從記事開始就生活在前任陛下的身邊，而且那時的我們有個小小的村落，裡面住著的都是上帝教的信徒！」
回首往昔，萊恩露出濃濃的思念之情，醜陋的面容之上居然劃過淡淡的神傷！
齊天點了點頭，關於上帝教的村子，他曾聽萊恩說過，只是那個村子已經被光明教廷全部圍剿。
「那你有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一個女人？她的個頭應該不矮，實力非常的強大，而且她的聲音很甜美！」齊天回憶著之前米哈森林的點點滴滴，努力想讓自己描述的更加細緻一些，可是想來想去自己也就知道這些！
「女人？」萊恩輕輕皺起了眉，其實之前上帝教的信徒並不多，只是如今想來卻沒有齊天說的這麼一個人：「老大，村裡的女人本就不多，而且實力強大的更是沒有！」
想了一會兒，萊恩肯定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沒有？齊天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對方是個女人這點可以肯定，對方實力之強這點更是毋庸置疑，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居然知道前任教皇卡奧夫，這就說明她和上帝教肯定有些淵源。
為什麼一個女人會如此在意卡奧夫的生死？齊天忽然想到，當日血色當中女人提及卡奧夫的時候語氣有些激動，而且齊天猛然記起，這個女人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呵呵，我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既然你來了，那麼卡奧夫一定死了！」
想到這裡齊天猛然坐了起來，單手捂著胸口，不住的劇烈乾咳！
「老大，你…你怎麼了？」齊天的舉動嚇了萊恩一跳，急忙上前扶住齊天，可是齊天臉色憋的漲紅，一雙眼睛卻是驚恐的長大：「不，不可能，她怎麼知道上帝教的秘密，她怎麼可能知道上帝教的秘密？不，這不可能！」
齊天的怪異舉動讓萊恩無法適從，只能焦急的扶著齊天，不住的開口勸慰：「老大，您到底怎麼了？什麼上帝教的秘密，您在說些什麼？」
萊恩焦急的聲音並沒能讓齊天感到一絲的溫暖，反而讓他越來越冷。
因為上帝教的秘密只有每任教皇才能知曉，而且所有知曉上帝教秘密的前任教皇都已經慘死在了幻風大陸，那他們的死真的是死於異教之手？這個女人又怎麼知曉上帝教的不傳之秘？上帝教所有教皇的慘死會不會這個神秘的女人有著什麼潛在的聯繫？
無數的疑雲像是一聲聲悶雷炸的齊天體無完膚，如果所有教皇的慘死都和這個女人有著某種聯繫的話，那麼自己的日子恐怕難過了，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
想到這裡，齊天深深的吸了口氣，低聲喃道：「她到底是誰？」
「老大，你在說什麼？萊恩聽不懂！」此刻的萊恩已經徹底蒙圈，可是他的話語，換來的卻是齊天冰冷的目光，只見齊天緩緩轉頭，雙目如刀般望向萊恩，隨後低沉著聲音，沙啞的道：「萊恩，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