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挑選兵器 文 / 揚帆起航
拓炎鎮的市日，是這一帶的物資交流會，一年舉行一次，其中來自附近各個山村的特產不計其數，這一日是拓炎鎮一年裡最為熱鬧的一天了，不少大家公子、小姐都會在這一天出來逛逛。
「楚哥，你看，這支金釵好漂亮啊！」
繁鬧的街道上，擺著不計其數的攤販，此時，秦柔正站在一個攤販前，手裡拿著一支金釵，高興地衝著秦楚喊道。
秦楚笑著走了上去，從秦柔手中接過金釵，細心地戴在了秦柔稍稍盤起的香發之中，柔聲道：「柔兒帶著更漂亮。」
聽到秦楚的話，秦柔不由低下了頭，俏臉浮起淡淡紅暈，心裡更是喜滋滋的。
「老闆，這支金釵多少錢？」秦楚轉頭，衝著小販問道。
「10枚金幣。」小販是個中年婦女，看著秦楚、秦柔，臉上樂開了花，在她看來，秦楚秦柔卻像一對情侶，不由想要大宰一頓。
「一隻金釵也要10枚金幣？楚哥，走，柔兒不要了。10枚金幣還不如去金枝坊買。」一向節儉地秦柔一聽價格，立刻就拉著秦楚的胳膊往街道走去，氣呼呼地說道。
「哎呀，小姐呀，別走呀，這隻金釵絕對是手工打造，若誠心買，我5金幣賣給你！」婦女連忙追上幾步，嘴上喊著秦柔，手卻拉住了秦楚，一個勁地對秦楚說著。
秦家並非很富裕，5枚金幣對心細如針的秦柔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拉著秦楚的胳膊，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哼，買不起還泡什麼女孩子，真是瞎了老娘的眼了。」婦女見秦柔沒有停留之意，不由出言罵了一聲。
「買不起……還泡什麼女孩子……」聲音傳入耳中，秦楚瞳孔豁然睜大，靈魂深處一股憤怒傳來，這句話刺激了兩個靈魂深處的記憶……三年前，那抹淡然轉身、清新脫俗的背影，三年前，那個囂張不已令人厭倦的嘴臉……
「你再說一遍！」
秦楚猛然轉身，眼神變得冰冷無比，殺機一閃而過，周圍的溫度彷彿都突然間冷了下來。
婦女頓時感覺後背涼了下來，如芒在背，驚出了一身冷汗，看著秦楚冰涼的眼神，她絕對相信如果她敢再說一遍，眼前這個少年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擊殺。
「楚哥，別動怒，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現在的你已經半隻腳踏入凝璇境界，假以時日你就能成就武師，就可以走出拓炎鎮……」
從小與秦楚一起長大，秦柔當然知道在深深刻在秦楚腦海中的影子，三年前那個人離去的時候，秦柔也在場，她親眼看到秦楚是如何被數落欺凌的……三年了，秦楚還是那麼在意那個人，秦柔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被秦柔拉著往鬧市走去，許久秦楚才從回憶中回來，兩世為人，秦楚對很多事情都彷彿看開了，只是被他融合了的靈魂卻始終忘不了一份執著。
不知不覺，兩人閒逛著，在一座及其大氣宏偉的建築面前停了下來，那高高在上的牌匾龍飛鳳舞地刻著三個大字——天兵閣！不過這種地方，遠非秦楚這種小人物可以踏足的。
「小子，等會兒！」正要繼續前行，一聲輕呼從秦楚心底傳來。
秦楚猛然頓住腳，心下問道：「姜老，怎麼了？」
「還有三味靈草得你自己尋找，入山艱險異常，得找把稱手的兵器才行。」姜老在戒指中說道。
「兵器？」秦楚愣了愣，接著說道：「我家中還有一柄匕首，一截長劍，何需再買？」
「那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兵器，是每一個武者外出歷練不可或缺的工具，真正的兵器，是能融入主人的玄氣，在戰鬥中發揮極致力量的。當然，兵器之中也有強弱之分，如最弱的乃是凡兵，往後便是靈兵、玄兵……都有低中高三階，凡兵、靈兵、玄兵數量繁多，煉製的方法也簡單許多，其力量較弱，真正強大的兵器都擁有自己的器靈……當然現在的你都不必瞭解這些，當務之急是先去給自己挑把趁手的兵器。」
姜老耐心地對秦楚解說了一番。
秦楚消化一番，將目光投向天兵閣。
要說整個拓炎鎮最為神秘的，那便是天兵閣了，其內高手不比炎武學院少，卻一向行事低調，從不招惹是非。天兵閣在拓炎鎮中存在的時日甚至比炎武學院還久，其中的兵器更是琳琅滿目，數不甚數。兵器，在拓炎鎮可謂是無比珍貴，甚至比丹藥功法還要珍貴幾分，像唐家這樣的大世家也僅僅擁有一柄高階凡兵而已。
但，幾乎整個鎮子的武者都知道，天兵閣之內，擁有一柄低階靈兵為鎮閣之寶！
緊了緊手裡的儲卡，秦楚拍了一下秦柔，說道：「柔兒，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天兵閣看看就出來。」
「嗯，好。」秦柔乖巧地點了點頭，衝著秦楚甜美一笑。
……
……
剛一進天兵閣，就有一道靈魂力隱晦地掃過，當然通玄巔峰的秦楚是完全沒有察覺的。
走進天兵閣大廳，一柄柄兵器橫陳眼前，看得秦楚眼花繚亂。
「客官，天兵閣。上個月剛剛到了一批貨，現閣內有低階凡兵八十二件，中階靈兵十三件，請問需要購買哪種？」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面帶和善地笑意，衝著秦楚說道。
秦楚看了眼中年人，感受到其渾厚的內息，竟然是一個武師強者！
心裡微微吃驚，秦楚立刻將眼神投向了大廳內的兵器上，只見這些低階凡兵上標著價格字樣，基本都是80-120這個價格區間，才脫口說道：「低階吧。」
「好勒，客官請看，這大廳之內有低階凡兵五十件，若客官都看不上眼，可上二樓，二樓內還有低階凡兵三十二件。」中年人指了指大廳，笑了笑，態度良好，絲毫沒有因秦楚的穿著而看不起秦楚。
秦楚點了點頭，開始在大廳內走了起來，而中年人則跟在秦楚身後，為秦楚解說了起來。
「這兩柄開山斧不錯，重達200斤，威力無窮，乃是一位成名已久的靈鍛師所築。」秦楚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兩柄開山斧，身後傳來了中年人的解說。
「這斧頭太重，我身形苗條，不合適。」秦楚搖了搖頭，又將眼神看向了一柄長槍。
「這柄通天槍重不過10斤，威力極大，且價格不過80金幣，倒是實惠的很。」中年人繼續解說道。
「槍雖為長兵之王，令人防不甚防，但我手段，不合適。」秦楚不由又搖了搖頭。
「那麼，不如用劍吧，劍輕且快，亦是不少武者所喜愛。」中年人笑了笑，看向了秦楚。
秦楚思考一會兒，又搖了搖頭，道：「劍乃兵中君子，短兵之皇，但我生性無拘無束，不拘小節，與劍不合。」
被秦楚三番兩次的拒絕，中年人也未生氣，倒是淡淡地笑了起來，問道：「劍乃兵中君子，哈哈！此言甚妙！那麼，客官適合什麼兵器呢？」
「刀，張狂豪放，兵中霸王。」
秦楚抬起頭，看向了中年人。
「哈哈，客官所言精妙啊！那就請隨我來二樓吧，刀的確張狂豪放，性格傲烈，很容易影響主人心性，武者很少使用，不過客官所言也有道理。」中年人大笑幾聲，轉身帶著秦楚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只見十多柄刀橫陳在秦楚面前。
「小子，去取一柄來試試手。」這時候，心底傳來了姜老的聲音。
秦楚心裡應了一聲，向中年人問道：「我可不可試試手？」
「可以，請。」中年人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秦楚上前，伸手取下一柄闊刀，握在手中。
「指引著玄氣，往刀體內融去。」姜老沉聲說道。
秦楚意識一動，丹田內的玄氣開始往右手湧去，飛快的送入刀內。
「轟！」
一股直逼武師的氣勢從秦楚的體內爆發開來，只見秦楚手中的闊刀頓時泛起了灰色的光芒。
感受到秦楚的氣勢，中年人的眼神頓時變得震驚不已，不由驚呼道：「准武師！」
「嗡——」
一聲低鳴從秦楚手中的闊刀傳來，只見刀身開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快收斂氣勢，刀承受不住你的玄氣，快扔了。」姜老的聲音從心底急促地響起。
同一時間，那中年人也是大驚，連忙上前一步，喝道：「刀要裂了，快扔了！」
所幸，經過一年的積聚，秦楚的靈魂力已經被鍛煉地無比堅韌，輕而易舉地就控制住了玄氣，手臂一揮，將玄氣扔到地上。
「姜老，怎麼回事？」秦楚看了眼闊刀的售價，竟高達90金幣，頓時一陣後怕，驚出一身冷汗。
「混沌玄氣本就暴烈不堪，其強度也比一般的玄氣強上不少，在我看來，你必須去選一柄中階凡兵了。」姜老笑道。
秦楚點了點頭，心裡不知是為玄氣的強大而欣喜還是為要花更多錢買中階凡器而歎息了。
「那個，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秦楚衝著中年人歉意一笑。
「無妨。」中年人沒有看秦楚，而自己走向了地上的闊刀，伸手一揮，一股淡藍色的玄氣破體而出，捲起了闊刀，握在手中。
片刻，只見闊刀刀身泛起了淡藍之色。
「鏗！」中年人將闊刀插回了先前的刀架，一臉的不可思議：「沒道理啊，連武師磅礡的玄氣都能夠容納，為何容納不了你一個不足武師的玄氣？」
「前輩，我想我得買一柄中階凡兵了。」秦楚將眼神投向了三樓。
「嗯，請隨我來。」中年人走了過來。
「等等！」這時，姜老忽然出言打斷，聲音略顯激動：「秦楚，快看右邊，那柄黑刀。就是它了，買它！一定行。」
「前輩！等下，我再看下這柄刀。」秦楚連忙衝著中年人喊了聲，逕直走到了那柄黑刀面前。
「這柄黑刀不過是塊廢鐵罷了，雖看似瘦小，卻重達千斤，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尋常武師都驅使不動。放在閣內已經多年，從未有人詢問。你不過小小武徒，也想驅動？」中年人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黑刀，長有一米多，通體黑色，連刀鋒之上都沒有光澤，似乎塵封多年，刀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的確，強大的武師一般都使用中階凡兵了，而低階的武者又驅使不動，這黑刀卻是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呸，沒見識！這是天外隕石所築，自然重達千斤！」姜老嗤笑一聲，連忙說道：「秦楚，你試試，憑借你的混沌玄氣，一定驅得動！」
秦楚微微頷首，抬起雙手，握在刀柄上，體內混沌玄氣如同奔騰入海般往黑刀之內湧去。
「喝啊！」
秦楚暴喝一聲，額頭上青筋突起，雙手猛地用力，只聽見堅固的刀架竟然咯咯作響，緊接著，重達千斤的黑刀竟然被秦楚硬生生地從刀架內拉了出來，高高的舉起，一時間，氣勢威猛不已。
「這……」中年人後退兩步，看著秦楚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頭野獸一般，誠然，這柄黑刀連他這個二段武師都驅使不動，卻讓眼前這個連武師都還不是的少年舉了起來，如何不驚？
「呵……」秦楚重重地呼了口氣，提著黑刀，走了兩步，說道：「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