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249章 卑賤周洋 文 / 雪峰少爺

    周洋竟然連坐不敢,弓著身子強笑著說:「不了,站著就行,您問,您問。」

    我也不勉強,我說:「劉默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關於劉默的死,李梅已經告訴了我真相,並且劉默的那封信也佐證了李梅所言非虛,但面對周洋,我還是想提一提劉默,我和他之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弄得這個地步的。

    周洋連忙拱手搖頭,樣子滑稽得有點像老成奸詐而又膽小怕事的華山二弟子勞德諾,哆嗦著說:「沒有,真跟我沒有關係,她是自殺的,她是自殺的,吃安眠藥,對對對,吃安眠藥,吃安眠藥……」

    我這才發現,周洋似乎精神上有些問題,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就被折磨成這樣了。

    我本想放棄,他都這樣了,並且真相我也瞭解,還是不要提這個事了。

    我的沉默,讓周洋誤以為是不相信,只見他抓耳撓腮地,急得像一隻逮虱子的猴子,突然,他抬起頭,似乎想起什麼來了,興奮得齜牙咧嘴地說:「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劉默……哦,嫂子死的時候,寫了遺書,寫了遺書了,我把它拍成了照片,讓我想想,現在在哪裡?……現在在哪裡呢?……對,對,在劉默的遺物裡,全都交給他父母了,你快去,快去看看,我有證據的,她寫遺書了……」

    周洋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追問下去了,因為李梅臨死也沒有說清楚,為什麼那封書信會是以照片的形式保存下來,周洋說是他拍的照,他的用意何在?

    我說那劉默遺書的原件呢?你為什麼要拍成照片?

    周洋臉上的汗斗大一顆地,順著皮膚的紋路流了下來,把他髒兮兮的衣服領子都浸濕了,他一邊抹汗,一邊說:「是這樣的,劉默死後,老弟說用計害死你,讓你也嘗嘗有家不能回的滋味,我跟你說,這是我老弟出的主意,他的主意,我不想的,真不是我想的……」

    眼見周洋每說一句就要替自己解釋上好幾句,我只得打斷他說:「好,我知道了,你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什麼問題?」周洋精神恍惚地反問我。

    這傢伙精神狀態的確是很不樂觀,但我也顧不得人不人道,今天不弄個明白,我是很難心安的。

    「遺書的原件在哪裡?你為什麼要拍照?」我重複道。

    「哦……,對,信的原件,被我燒掉了,我為什麼要拍照……我想要留下證據,信就是證據,能證明劉默不是我殺的,真不是……」

    「胡扯!原件是最好的證據,你既然想要留下證據,為什麼又要拍照後又燒了原件,這不是畫蛇添足嗎?你給我老老實實說。」我再次打斷他沒完沒了的辯解。

    我的確很不能理解,既然周洋想要證據,他手握著信的原件不就行了,或者把原件交給劉默父母也行呀,為什麼要拍下來,鬼鬼祟祟、不嫌麻煩地藏在洗面奶瓶子裡?

    周洋見我發怒,嚇得兩腿直哆嗦,手也是一個勁兒地顫抖,話說得更不連貫了,支支吾吾的,根本就毫無條理。

    我知道恐怕是嚇著他了,只得把語氣放緩,和顏悅色,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不急,慢慢說,我相信你,不過你要給我解釋清楚才行,為什麼要燒信?」

    「老弟說要把罪推到你身上,槍殺,殺人罪,如果被警察查到了劉默的遺書,知道他是自殺的,那我們的……哦,不,他的計劃就落空了。」在我不斷安撫下,周洋情緒又漸漸鬆弛了下來,較為平緩地跟我說道,不過這家看似迷迷糊糊,但每一到關係到擔責的時候,他就立馬精明,總是把自己的事推得乾乾淨淨,真難說他是不是在裝。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大悟,真笨,我怎麼沒想到這一節,我相信周洋說的是實話,他的解釋非常的合乎情理,我都差點忘記了,那個時候,他們是想讓我背上殺妻的罪名的,信自然不能讓它留下來。

    在接下來我的問話中,我漸漸知道,原來劉默搶救無效後,魏恆、周洋就密謀嫁禍,同時取得了程飛的協助,借來了徐傑和程越,但魏恆和周洋的這一招著實不怎麼高明,當時他們一個是估計被嚇傻了,急於想擺脫劉默死去的責任,另一個又還太年輕,瘋狂有餘而謀略不足,才導演了這麼一出蹩腳的戲,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齣戲雖然蹩腳,卻是實實在在的把我逼得倉皇逃竄,像只縮頭烏龜一樣,一直蟄伏在周家別墅裡,靠一個女孩庇護著度日,並且要不是我水性好,只怕就被這兩個山寨的導演,弄得暴屍水庫了。

    設好圈套之後,周洋發現了劉默的遺書,正如他說的,為了不讓警察發現真相,他燒燬了信件,不過在毀信之前,他又留了個心眼,把信用手機拍成了照片,藏在了劉默的遺物裡面,以求今後萬一東窗事發,還有個保命的證據。

    這件事是怎麼被李梅知道的,我們都不得而知,但劉默之死的真相,從這一刻起,才算真的是塵埃落定了。

    當然,我這麼匆匆忙忙地來找周洋,目的還不是要問劉默死亡的真相,我是想要從周洋嘴裡,探知多一點他被王軍劫走的細節,目前,趙子龍還沒找到,就只有周洋和王軍有過較多的接觸了,不從他身上找王軍的馬腳,我想不出來還有更好的辦法。

    可對於這些問題,周洋給我提供的與當初審訊供述的一致,就是田昱告訴我的那點內容,再沒有什麼新的東西。

    我讓周洋好好回憶回憶,在他被蒙面轉移的過程中,還能聽到一些什麼不一樣的聲音,或者聞到一些什麼特殊的氣味,但周洋想了半天,急得兩腳打顫,似乎馬上就要尿褲子了,也依然沒有想出個什麼名堂了。

    我暗自有些失望,心想,或許周洋的價值,也就真的只有這些了。

    這一趟主要矛盾沒有解決,卻有意外的收穫,讓我對劉默之死的真相,徹底的放了心。

    在回指揮部的路上,恰巧遇到下班高峰,江陵的主幹道被堵得死死的,就算鳴笛也無濟於事,我眼見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也只得閉目養神,在車裡打起盹來。

    四周到處是一片驕躁的喇叭聲,各種分貝的都有,我閉著眼睛,突然頭又開始痛起來了,我對以前的頭痛還心有餘悸,有些緊張,雖然現在還只是隱痛,但還是害怕它會發展起來,所以我小心的抱著頭,用衣服把自己蒙了起來。

    好在頭痛並沒有加劇,痛了大約幾分鐘後,慢慢地緩解了,我慶幸著這次逃過了一劫,想著打開車窗透口氣,車窗一開,我突然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你說,把魏老鼠請來,有沒有可能讓周洋回憶起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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