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86章 二號人物 文 / 雪峰少爺

    蔡彥斌和他的人還都在房間裡,帕麗丹瞟了一眼說:「我想和你單聊。」

    我回頭望了一眼蔡彥斌,蔡彥斌倒是沒說什麼,他旁邊一個鷹眼便衣卻是極為不滿地叱道:「你給我老實點,你以為這是菜市場,還能討價還價?」

    那鷹眼便衣我在桑莎時見過,好幾次都緊隨殭屍鄭左右,他對我的表情說得客氣點是不太待見,其實更準確的說是滿眼敵意和鄙視,好些天沒見,這次在這裡相見他依然如故,甚至比上次更加不屑。

    這也難怪,上次在桑莎殭屍鄭把我當救命神仙,而我卻搞砸了,活生生被王軍耍了一回,本來他們就看我不順眼,現在更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名不副實的草包。

    這人在職位上似乎並不比蔡彥斌低,不過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人,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鷹眼說:「領導,請吧!」

    鷹眼用他那雙特有的銳利眼睛盯了我一下,似乎欲要發作,蔡彥斌連忙拽過他說:「老楊,要不我們先迴避一下,鄭處還交代了你我其他工作呢。」

    或許是蔡彥斌故意用殭屍鄭鎮住了那姓楊的鷹眼,他這才勉強的走了出去。

    蔡彥斌臨走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眼神傳遞給我的是信任,我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帕麗丹兩個人,她卻是一直盯著我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我說:「帕麗丹,說吧,現在沒其他人了。」

    帕麗丹聽我開口,這才眨了一下眼睛,緩緩的說道:「大哥,你是不是認為我很下賤?」

    我沒想到帕麗丹會用這麼個詞來問我,我一時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大哥,我跟你說,我真的從沒想過要害你,但我身不由己,你瞭解嗎?」

    看到帕麗丹如此一幅愧疚的樣子,我忍不住有些心疼起來,我說不說了,我能理解。

    帕麗丹又直視著我的眼睛,幾秒鐘後,她幽幽的歎了口氣說:「你不會理解,因為你沒有下過地獄。」

    其實我很想知道帕麗丹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煉獄,但她再不願與我說她口中地獄的生活,她突然抬起頭,極其灑脫地一笑說:「你還願意來見我,我已經知足了,好吧,你說你有話問我,你問吧。」

    我說我也沒有什麼要問的,本想和你聊聊為什麼你要做這些事,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只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在荒郊野外的雪地裡互相溫暖的一晚。

    我不是刻意要打感情牌,我是真的對那晚有著特殊記憶,我這麼告訴她,只是想傳遞給她一個信息,那就是不要放棄自己,要對得起曾經的那些美好。

    沒想到我這麼一句話,帕麗丹竟然泣不成聲,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以示安慰,我說我們不能談得太久,不管曾經怎樣,我都會把你當成我的朋友,在裡面有什麼需要你讓他們通知我。

    我就像相信李梅清白一樣,堅信帕麗丹雖有不堪,但她心依舊善良,現在她心願已了,應該會如實供述了。

    我出來的時候蔡彥斌和鷹眼正站在外面抽著煙,鷹眼皺著眉頭瞄了我一眼說:「情話說完了?我可以做正事了?」

    我很反感他的陰陽怪氣,感覺他有些侮辱我和帕麗丹之間的情義,或許我用情義這個詞不太恰當,但他不應該用這種語氣來諷刺我和帕麗丹,於是我也冷冷地說道:「是吧,我們都不是新華字典,所謂的正事恐怕你我都沒本事下這個定義。」

    蔡彥斌聽出了我們話裡的火藥味,連忙走過來插到我們中間,岔開話題說:「張同志,感謝啊,保持聯繫。」

    從長長的走廊出來,我碰到好幾個曾在桑莎見過的人,似乎國安真的把整個戰場都轉移到江陵來了,這些人見我的表情無一例外的不屑,我雖然心有不爽,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笑著從他們面前走過。

    我正準備下樓,只聽後面有個女聲叫住了我:「張同志,請等等。」

    回頭一看,一個穿警服的女孩小跑著迎我而來。

    我定住身子等待著她的下文。

    女孩手裡拿著一個信封,到我跟前遞給我說:「這是鄭處指示交給您的,鄭處說讓你回去後再拆開。」

    我接過信封捏了捏,很像是一沓錢,我說不會是錢吧?

    女警官笑了笑說:「你回去打開就知道,再見。」

    我天生不是個愛聽話的乖寶寶,我見女警官已經走開,旁邊也沒人在意我,於是二話沒說就打開了信封。

    裡面果然是一沓錢,粗略估計了一下,沒有一萬也應該有好幾千。

    我本以為裡面有張紙條什麼的,我像個中了獎的小市民,把錢全掏出來抖了抖,可是裡面什麼也沒有。

    這算什麼?我的幸苦費?

    我直接給殭屍鄭撥去了電話。

    我還沒開口,就聽殭屍鄭在電話裡嘿嘿一笑說:「你還在局裡吧?」

    我說你還真是神仙,我現在的確在局裡,我剛拿到你授意的一個信封,一沓鈔票。

    殭屍鄭說:「我早知道你不會那麼聽話,肯定會當場打開,沒其他意思,我發現給你的卡你一直沒用,也不能總讓你奉獻,這是活動經費,你該不會退還吧?」

    或許是因為慢慢熟悉了的緣故,殭屍鄭嘴裡吐出的字也越來越多了。

    我說你高看我了,我最不喜歡拉拉扯扯的事了,你沒必要非要等我回去後再拆開,我收下了。

    「不過……」我繼續說道,「不是我不想用你給的卡,問題是你根本就沒告訴我密碼。」

    殭屍鄭嘿嘿一笑說:「你自己的密碼也忘記了嗎?」

    我愣了一下,說:「我的密碼?你是說這張卡設置的是我自己的密碼?」

    「那你說呢?」殭屍鄭語氣溫和地說道。

    我是一個對數字不太敏感的人,就像如果我不進入狀態就記不住幾個電話號碼一樣,所以我的幾乎所有密碼都是相同的幾個數字,難道那就是卡的密碼?

    不過聽殭屍鄭的語氣,似乎他目前心情不錯,我說難得聽你笑得如此賊眉鼠眼的,是不是案子有大的進展?

    殭屍鄭竟然也懂幽默,他笑著說賊眉鼠眼你也能靠聽聽出來嗎,不過的確案子有了突破。

    一聽說案子有了突破,我就來了興趣,我說是什麼,說來聽聽。

    可能是我得意忘形了,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對,我只是個打雜的,殭屍鄭有些抱歉的說:「這個我不能說,反正是好事就是了。」

    我冷不丁又碰了個釘子,這很讓我不爽,他一邊勾起我的興趣,一邊又劈頭蓋臉給我澆上一盆冷水,我有些不悅地說:「喂,老兄,不帶這麼玩我的吧?」

    殭屍鄭似乎是想安慰我說:「真不能說,是截獲的對手行動密語,對整個這盤棋非常有利,但跟王軍還說不好有沒有什麼關係。」

    殭屍鄭瞭解我,他知道我對他的突破之所以如此感興趣,唯一的動機就是因為王軍,他告訴我他所謂的突破跟王軍沒有直接的關係,這麼一來,我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老四或許有他自己的道道,不過在我看來,他完全是在茶館裡無所事事,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又呆在茶館裡,聽動靜似乎很是清閒。

    我決定去找他聊聊,偌大的一座江陵城,我認識的人不多,周雨萱和趙子龍那裡我是不能去,自己又沒什麼任務,又沒有尋找線索的嗅覺,還不如去找兄弟去喝喝茶。

    出租車司機說去茶館那邊的路況不好,說是要走小道過去,我作為一個外地人,當然也沒有異議。

    可是就在出租車駛進小區,在窄小的便道上緩慢行駛的時候,卻和一輛本田發生了擦掛,車裡走出了一個女人,穿著打扮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卉寧的羅青青。

    當然這人並不是羅青青,只是氣質上有些相似而已,沒想到我這不經意間的感覺,卻是為後面找出間諜集團裡的二號人物埋下了引子。

    有人說一般人碰到人或事也就是那人那事,而有某種特質的人遇到人或事卻能聯想起並不相關的一些人或事,這點我很贊同,我這人沒什麼其他的本事,但在這點上,還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運氣。

    就在司機和那女人理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羅青青的種種表現,在她身邊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麼,但現在想來,我是越想越覺得不尋常,尤其是我請假的時候她的一系列表現,難道她有問題?

    不過我還是不夠確定,就像李梅一樣,這兩個女人都是我主動靠上去的,一個是為了刺激,一個是為了工作,我拿起電話詳詳細細地把這個情況跟殭屍鄭說了一遍。

    殭屍鄭是個不肯放過任何線索的人,說我多疑,他要比我更多疑,但凡不符合他思維邏輯的東西,他都會死咬著不放。

    殭屍鄭甩給我一個字「查」,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被他搞得有點哭笑不得,剛才還貌似輕鬆,現在一有點新東西,立馬就原形畢露變成了瘋子。

    我沒有耐心等司機和那女人耗下去,只得給老四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整個下午我都呆在老四的茶館裡,我好幾次想問老四他到底在搞什麼,怎麼會如此清閒,但話到嘴巴又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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