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55章 走馬上任 文 / 雪峰少爺

    當然,有的人會說如果王軍不那麼執著或者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可我不是聖人,那些所謂的人生觀價值觀在我看來都他媽扯淡,那是教育者用來蒙蔽自己和說教別人的幌子,我無力去改變我兄弟的價值觀,我只想如何直接地去拯救他,滿足他的欲wang,哪怕這樣在旁人看來很是愚蠢。

    因為如果我們不是王軍本人,就無權評判他想要在金錢上找到自尊的思想是對是錯,你知道王軍有多愛王冬梅?你知道王軍事後是怎樣面對王冬梅?你又是否真的能感同身受,感同身受在那樣的屈辱下還是如期和王冬梅結婚?那時的王軍,內心在想些什麼?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大家都不再言語,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房間裡人雖不少,但卻是靜悄悄的,我把口袋裡的最後一支煙發完後說道:「張隊,這次叫我們回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和王軍有關係?」

    張鐸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說,這次不是我要叫你們回來,而是他們叫我們回來,目的我瞭解有兩個,一是幫助現在的比武集訓隊,提高訓練質量和效率,給軍區和集團軍及特勤隊爭臉,其二就是接受再教育,不讓王軍的悲劇在我們身上重演。

    晚上的聚餐大龍還帶了三個人來,這三個人看上去都比我年輕了好幾歲,最大的估計也就三十出頭,兩個皮膚黝黑,一個較為白皙,戴副黑框眼鏡很斯文的樣子,大龍一一向我們做著介紹:年紀稍大的黑臉漢子叫彭亮,現任特勤隊一組組長,這次比武集訓隊偵查兵專業隊長兼隊員,也是這次邀請的最初發起者,另一個黑臉小伙叫魯有成,特勤一組狙擊手,集訓隊成員,而戴眼鏡的斯文小伙子叫蔣偉,竟然也是特勤一組的,這倒是讓我大跌眼鏡。

    介紹完他們三個後,大龍並沒有向他們介紹我們,而是示意大家坐下,他說:「這幾位就不用我介紹了,你們的偶像該不會不認識吧?」

    彭亮帶著他的組員再次站起來,朝我們一一拱手說:「張隊長,石特,張特,高特,田特,久仰大名,做夢都沒想到真能請到你們幾位老班長,我們這次是有救了。」

    張隊接過話頭說:「嘿嘿,哪裡哪裡,都是一家人,客氣話不說了,我還要多謝你給的機會,要不我們兄弟何時才能聚在一起呢,貓,是吧?」

    當年在組裡雖然蟹子的年紀最大,但因為他性格上偏內向,所以一直是我任組長,我笑著說:「沒錯,機會難得,還得好好謝謝彭組長呢。」

    彭亮連連擺手說,張特你千萬別這麼說,什麼組長真是折殺我了,叫我小彭吧。

    大龍也附和道:「對,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叫大家來也是受集團軍首長和師黨委的委託,請專家來提高我們的訓練成績,本來集團軍首長和師長政委都要來給大家接風洗塵,可惜臨時有個工作組來軍部和師檢查工作,因此抽不開身,首長特別指示一定要把部隊的老功臣們招待好,不過也好,這樣一來沒有外人,大家不要拘束,一個目的,吃好喝好。」

    飯局的氛圍甚是融洽,只是新一批特勤隊員的酒量明顯不如我們,差不多都是不到半斤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我們也不勉強,能者多勞,各自把握好自己就行了。

    飯桌上本來說好不談工作的,可是彭亮卻有些忍不住,看得出他對集訓隊的工作很上心,他舉起酒杯搖搖晃晃地說:「副師長,我請求發言,各位老班長,如果方便的話,請明天蒞臨我們集訓隊,我的時間不充裕了,拜託,我干了。」

    他一口悶完一杯,然後就靠在椅子上,紅著黑臉喘著粗氣,雖然我的這位後任酒量不如我,但我還是挺喜歡他的,酒量高低是能力問題,但看得出他是個實在人,不過這事輪不到我做主,我望了望張隊,他端起酒杯應允道:「沒問題,我們明天早上就過去,只是我們這點東西怕是讓大家見笑了。」

    趁這個機會,我把我的要求也提了出來,我說陳副師長,還有彭組長,我還有個請求,希望能得到批准,大龍咕咕囔囔地笑說:「貓兒罰酒,跟我還那麼客氣,你要寒磣我嗎?」

    彭亮倒是還清醒,趕忙坐直身子說:「張特,我們副師長也在,是我能解決的你儘管開口,無有不從。」

    眼鏡蔣偉過來給我倒滿了酒,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說:「我要向大龍你要一個人,然後把他送到彭組長那裡去鍛煉。」

    我知道這件事對於大龍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跟那個小兵說,果然,大龍滿口答應,說你要誰,只要不是師常委,你點誰我今晚就送他去。

    這個飯局我還有一個收穫,大龍說,現在的特勤與我們當年已經有所不同了,當年我們特勤戰士最大的資本就是身體,格鬥,而現在特勤編配更加多樣化,講究多方位立體協同作戰,比如說當年我們特勤五虎,組長是我,優勢是戰術指揮和格鬥,黑鯊主要是格鬥和火力壓制,狼牙是我們組的狙擊手,負責偵察和瞭望,雛鷲的特長是特種駕駛,藍狐是副狙,同時擔當組內救護員,我們的分工基本上都是為了打擊,而現在的特勤一組吸取了國外優秀特種作戰團隊的經驗,除了必不可少的格鬥,狙擊,火力外,還增加了很多項目,比如他們有專人負責爆破,有專人負責通聯,電子干擾和反電子干擾,同時裡面還配備了網絡專家,外表斯文的蔣偉就是這方面的行家老手,他們說了一個經典的案例,零七年他們處置了一起特勤案,他們小組沒費一槍一彈,整個處置過程都是由蔣偉一人在電腦前完成的,幾個代碼就癱瘓了敵人的整個指揮系統,同時下達錯誤指令,讓他們兩個分支直接交火,這個案例讓我們這幫老傢伙聽得如癡如醉,看來我們真是跟不上時代了,才幾年,部隊的作戰模式就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革,我以前還像只井底之蛙,總以為自己很牛逼,今天聽完後生們的戰例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就我們這個樣子怎麼還有臉面去給他們當教練?明天我們真的能給年輕人們帶去點什麼嗎?。

    晚上回到招待所,蟹子繼續毫無壓力的鼾聲大作,我也一如既往的看著周雨萱新發來的短信,只是很奇怪,殭屍鄭他們似乎工作進展得很順利,我的手機裡除了周雨萱的短信就乾乾淨淨的,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我出來也不過兩天,再者說了,我除了一身蠻力,還有什麼?人家用了我那麼些次,真是看得起我了。

    早上在招待所吃過早餐,就有戰士送來了迷彩服,大龍安排得很周到,所有衣服都很合身,並且都配上了我們從部隊臨走時的軍銜。

    重新穿上軍裝讓我們顯得都特別精神,上車的時候,我看到招待所的那個小兵也打著背囊一臉鬱悶的跟在後面,我走過去面帶微笑的說:「小同志,從今天起,你就是比武集訓隊一員了,做好準備沒有?」

    小傢伙現在是滿肚子的氣,只不過他第一次看到我穿著中校的衣服,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沒有辦法,向我敬了個軍禮,也不說話,鼓著腮幫子無聲地上了車。

    前後兩輛牛頭車把我們拉到荒郊野外的營區,老遠我就看到一隊迷彩官兵,每隔一米遠站一個,排著長長的隊伍站在寒風中鼓掌歡迎,我眉頭都立起來了,張隊和大龍倒是是乎見怪不怪,我心裡暗想,這兵當得太久了也不好,你看大龍和張鐸,曾經他們也是憤青一個,現在卻對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竟然熟視無睹了。

    軍人講究的就是效率,我們一下車休息了不過十分鐘就開始開協調會了,會議的議程很簡單,就是人事安排,張隊是集訓隊顧問,我被安排到集訓隊總教練的位置上,而蟹子他們三個也各有分工,我知道其實我這個總教練的位置是撿來的,因為張鐸現在還是現役,並且是軍分區的參謀長,他自己有一堆的事,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集訓隊裡,所以才退而取其次,讓我坐這個位置。

    對於集訓隊的工作我也算是輕車熟路,會後我組織人員熟悉了一下今年比武科目,然後研究了一下他們以前制定的組訓大綱,去掉一些不實用的東西,增加了一些內容,對於我們不熟悉的新科目,我暫且沒有動它,且走且看吧。

    午飯前彭亮帶著張隊、我、管理組、教練組及保障組成員參觀各個訓練場,小伙子們的訓練都很刻苦,工兵專業的官兵滿頭滿腦都是土,只露出兩個眼珠子還在轉動,汽車專業的在練著漂移,偌大的解放六平柴,一百八十度急轉瞬間完成,車頭做定點移位,偵察專業更是生龍活虎,狙擊,無依托射擊,移動靶射擊,四百米障礙,飛簷走壁的一點也不含糊,火炮專業,重機專業,高炮專業,裝甲專業個個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各個科目選拔的人都是不錯,不過我也看到了很多形式上的東西,比如隨處可見的條幅,各專業的紅旗,場地設置過分追求美觀,不實戰化,內務設置形式化,小專業做表面文章,甚至有的專業在背評分細則。

    我說過我是個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人,尤其是關於部隊上的東西我更是容不得半點虛假,我走一路吼一路,看到橫幅直接讓人把它撕下來,看到場地抹的埂子上去一腳就踢掉,標有各個單位的旗幟被我攔腰折斷,不明我們來歷的官兵一個個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和我並排走著的張隊倒是客氣了許多,偶爾挑一挑毛病,一圈下來,整個集訓隊被我整得有點雞飛狗跳的,不過我堅信,訓練,尤其是我們代表部隊最高水平的比武訓練,就應該向形式主義開刀,不動手術恐怕很多東西就只會停留在視覺上,對於我們要做的軍事鬥爭準備毫無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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