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43章 後手黃雀 文 / 雪峰少爺

    我說不對呀,如果老三的突然離開是因為提前知道了消息,那為什麼當時不帶走周家兄妹?反而是現在冒著極大的風險來打探他們的消息?再說了,如果真是那樣,那怎麼會對我沒有防備,讓我如此輕易得手?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蔡科長點了點頭說:「的確是有些說不通,但你別忘了,間諜和恐怖組織從來都是尿不到一壺裡去的,老四斯拉提現在已經查明他是恐怖頭子,那我們不妨大膽假設一下,如果這個神秘的老三才是間諜呢?他可是很在乎那兩名人質的。」

    「你是說帕麗丹透露的消息只有老三知道,而老四根本就不知道是嗎?這麼看來老三是順水推舟,就像要當初和魏恆的矛盾一樣,要借我們的手除掉老四?」

    「這也是一種思路,總之這裡面肯定很複雜,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很微妙,據他們交代老三當天是向斯拉提要過人質的,但斯拉提沒有給,這就說明他們之間肯定有利益也有衝突,雖然暫時我們還不清楚具體情況。」蔡科長說。

    我還是覺得有些太牽強,不過有個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那就是蔡科長他們的懷疑已經變成了事實,帕麗丹已經確定是他們的人了,這樣看來,只怕這些看似矛盾的推理都是真的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馬參謀說請示沒有通過,首長說,我張佳琪去隔離區探視周雨萱會開綠燈,但其他人一律要等隔離期滿後才能見上。

    想想其實就算今天趙子龍見到了周雨萱,也只會徒增周雨萱的煩惱,因為她的隔離期要到明天才能結束,我太瞭解部隊,紀律就是高壓線,根本就碰不得,她不可能提前從裡面出來,與其讓她多一個晚上的擔憂,還不如明天再告訴她情況。

    只是我沒有把握說服趙子龍,我對蔡科長說能不能請那位進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蔡科長搖了搖頭說:「他是誰?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把趙子龍給我的名片遞給了蔡科長,我說他是來給周雨萱傳一個家訊的,聽說周雨萱的父親病危了。

    蔡科長看了一眼名片,遞給韓雷說:「給你15分鐘,核對一下信息。」

    韓雷揣著名片風風火火的走了,蔡科長說:「還有點時間,鄭處給我倆出了一道題,現在我們來把這道領導佈置的家庭作業做了。」

    蔡科長說:「剛才我把案子的情況跟你也說了,即成的事實就那幾個,現在我們來設計邏輯,看怎麼樣才能把它們無縫的連接起來。哦,還有,帕麗丹在你提供線索後我們就查過了,中央民族學院沒有這麼一個人,她的身份本來就是假的。」

    這題的確有些難度,不過好就好在這是道主觀題,我想事實無非就是那幾個,但它們之間的邏輯關係又是怎樣的?要如何才能把這些已經發生的真真切切的事實聯繫在一起呢?

    我們在病房裡各自沉思了好幾分鐘,最終還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說我有一個答案了,只是怕只是一廂情願,蔡科長說:「不妨放開直說,只要能在邏輯上串取來,說不定就是標準答案。」

    我說會不會是這樣,首先我和帕麗丹在大巴車上偶遇,而我嘴巴不嚴向她透露了我此行的目的,她在車上和她們族人的衝突或許正是為了拖住我,到了沙庫後,她向老三匯報了情況,老三這才急著向斯拉提要人,周家兄妹實際是在斯拉提的控制之下,而此時因老三和斯拉提的利益關係,老三沒有滿足斯拉提,所以斯拉提以此要挾,拒不交出周家兄妹,在老四的地盤上,老三不敢輕舉妄動,無奈之下為了自保先行離開,只是為什麼老三不告訴斯拉提我來救人的消息,或者說老三如實告之了而斯拉提為什麼還如此有恃無恐,我就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也許就是為了借刀殺人,而後我救人,部隊端窩抓人,當斯拉提落網後為了防止從他嘴裡曝出一些不利於老三們的內幕,所以選擇劫獄滅口,但鑒於周洋對老三們的重要性,他們在除掉老四後開始全力尋找周洋,於是選擇從我這裡下手,希望能重新控制住周洋。

    蔡科長聽我說自言自語道:「滅口斯拉提為何非要等到被抓之後?這樣是不是有些繞了?按常理來說私下裡滅口總比被我們控制住後再尋求突破滅口要安全得多,這又是為什麼?」

    「或許,老三是在得到我盯住了周家兄妹的消息後謹慎起見決定攜其轉移,但潛意識裡他仍有幻想,覺著我奈何不了斯拉提,所以不急於獵殺老四,但最後調集了部隊,事情搞大了之後才迫不得已選擇冒險滅口?」

    蔡科長點了點頭,轉著圈說:「也可能是因為就如你說,在斯拉提的地盤上老三根本就沒有機會滅口,要知道,搞暴力恐怖的就好像是山寨王,而搞情報的無一例外的都是秘密潛伏,所以或許正是因為老三在我們內部有人,所以在他看來,在阿拉汗村滅老四反而要比在我們這裡滅他要困難得多,他是利用我們打擊完老四的勢力後再順手處理了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反問道。

    蔡科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斬釘截鐵地說:「總之,不管是哪種情況,現在的重點不在於老三,而是要趕在他們的前頭逮住周洋,這才是打破這局棋僵局的關鍵。」

    這時,蔡科長的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聽了一下對我說:「韓雷證實了趙子龍的身份,你自己處理吧,不過千萬別忘了保密紀律,你我的身邊,我們內部都很難說沒有樹螽。」

    樹螽也就是一種特殊的蟋蟀,以善於隱藏自己而著稱,蔡科長雖然證實了趙子龍的身份屬實,但我知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還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我的確是應該小心為妙。

    蔡科長走後,小何把趙子龍又帶了進來,我說周雨萱現在在軍方手裡,最早也要明天才能見上面,無論如何,你都要耐心等到明天。

    趙子龍的表情雖然是很失望,但他也沒有太多辦法,坐在陪護床上垂頭喪氣的,過了一會兒,他從包裡掏出紙和比,快速的寫了他下塌的賓館和他的電話,壓在床頭櫃上說:「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如果雨萱錯過了和她爸爸的最後一面,她肯定會恨我一輩子,當然,也包括你。」

    趙子龍頹然準備出門,我突然喊住他說:「有件事你恐怕要說清楚,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趙子龍定住身子,本來有些頹廢的身子突然驕傲的耿直,側身半個臉對著我,我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種無以言表的驕傲,語氣和表情似乎於我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你忘記了,我是律師。」

    趙子龍驕傲的走了,留下我和小何面面相覷,我用我淒慘的智商琢磨了半天也沒弄清楚他話裡的弦外之音,他是想說律師有這個追蹤我的能力還是說我無權過問律師的行為?

    我現在很是為周雨萱擔心,接二連三的打擊她怎麼能承受得住?

    在醫院配合治療的一天艱難的熬了過去,閒得無聊我仔細的把自己的傷自檢了一下,昨夜覺得刺痛難忍的膝傷似乎已經沒有大礙,現在活動問題不大,只是殘留有一絲絲隱隱的痛,稍微麻煩一點的是腳上的燒傷,敷了藥之後還是火辣辣的痛,不過好在腳底沒有燒到,所以走路沒有問題,只是無法穿鞋而已。

    剛才蔡科長和我一起完成了殭屍鄭佈置下來的功課,但蔡彥斌並沒有告訴我他的答案,他只是對我交的功課做了個補充,這些問題一想起來就很頭疼,這裡再沒有魏老鼠這樣的神人幫無去痛,所以我也就刻意地避免自己去想這些問題,我自己的智商我心裡有數,還是不要自尋煩惱的好。

    我本想試探性的聯繫一下樊勇,他的腿腳不靈便,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殭屍鄭曾經簡單的交代過樊勇和國安的關係,我估計樊勇可能是在用他的行為標準單干,在可能的情況下向國安和我透露一些信息,只是我不知道樊勇到底是打入了他們內部還是一直游離在邊緣暗查。

    不過我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衝動,我想如果有必要,樊勇會和我聯繫的,如果我不知輕重的主動聯繫他,說不定反而會把他置身於危險當中,我還是耐心等待吧。

    今天是周雨萱解除隔離的日子,我一大早就給馬參謀打去了電話,馬參謀說現在評估小組正在開會,要等會後才知道是否可以解除周雨萱的隔離,我說會後一有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昨天我托小何幫我去置辦了一套衣服,我之前的衣服邊角已經烤焦,褲子更是破得難以遮羞,要不是穿著病號服,我的器具只怕都會如露陰癖一樣暴露出來,現在我的病房裡沒有人,我開始做著一些準備工作。

    我把拖鞋稍加改裝一下,然後用紗布把腳和拖鞋包裹起來,我剛弄完,電話就響了,馬參謀恭喜我說:「周小姐的隔離解除了,我馬上派車把她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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