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30章 因恨翻臉 文 / 雪峰少爺

    看來這一切都是殭屍鄭設計好的,我現在有理由懷疑,當我遠在通遼的時候,殭屍鄭就很可能已經選定了我,那個時候這個計劃就已經形成了,只是他們騙得我好苦。

    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女孩嘴裡的科長了,我說:「蔡科長,既然你們不想把窗戶紙捅破,那又為何讓部隊大張旗鼓的來處置?你們的那盤棋不就白瞎了嗎?」

    蔡科長掏出煙,朝我和馬參謀示意了一下,我們都擺手謝絕,他一個人點上,吸了一口,吐著淡藍色的煙圈說:「你說得很對,但這是形勢所逼,我們也是昨晚才得到確切的情報,阿拉汗村在秘密研製武器,其中就不乏涉及生化武器,所以,不得不動它。」

    原來如此,我心裡苦笑著說: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這條小命的安危他們才大動干戈的,原來是他們有這個不得不動的理由。

    不過我對這種局勢也非常理解,在大局面前,我這條小命真是算不得什麼,只是我內心有個小魔鬼在作祟,讓我隱隱的不爽,我自嘲的說:「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長得帥,你們捨不得我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時,旁邊的那個女孩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蔡科長很嚴厲的瞪了那女孩一眼,轉而很誠懇的說:「很抱歉,只是我們相信你有能力突出重圍,希望你能理解。」

    我心想恐怕不是你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而是殭屍鄭放任我的吧,只有這傢伙多少瞭解我,也只有他有這個權力放任我,我在心裡暗暗的掐著殭屍鄭的脖子,解氣的在他本來就不富裕的頭上薅下一把頭髮,不過我面上又裝著一幅大度的樣子說:「理解理解,大局為重嘛,再說我也沒咋的。」

    蔡科長見我沒再深究在這個事情上,先是很有技巧的拍了拍我的馬屁,然後說道:「不過,鄭處長的確是很關心你的安危,一知道非下手不可,馬上就聯繫部隊,並且要求有專門力量對你進行支援。」

    我記得以前王醫生和我聊天的時候說過,他說人其實是非常脆弱的,生與死也就是一口氣的差別,任何原因、哪怕是一點痰引起的一口氣上不來都可以要了你的命。我現在很能理解這句話,如果不是他們及時發現了阿拉汗村的驚天陰謀,如果他們沒有果斷採取措施,或許我那晚就躺屍在沖溝裡,因為就算我能幹掉第一批追捕我人,但如果有第二批、第三批呢?更何況當時對方已經隱匿和我對峙,我僅存的那幾顆子彈,真的有把握制服他們嗎?

    所以說我能活下來其實也就是在一念之間,和王醫生嘴裡的那一口氣沒什麼本質的區別,但人生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同樣的一念之間,有的人現在悠閒的在電腦前打字講述著故事,有的人,卻已經逝世了好幾週年。

    蔡科長向我道完這次行動的來龍去脈,然後才正真轉到正題,他說,請我來,就是希望我能如實的把整個情況在和他敘述一遍,他好把這個案子的資料收集得最可能的詳盡。

    我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於是就慢慢的向他講述著當時的經過,只是我暫時隱去了周雨萱受侮辱的信息,我的私心告訴我,如果那個惡棍已經被逮了我再指出他的罪行也不遲,如果沒有,我就要掘地三尺,親手做了那個狗娘養的。

    蔡科長應該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我講述這些驚心動魄的場景的時候,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只有錄音的高個男和做筆錄的女孩時不時臉上起著波瀾。

    完成整個問訊之後,我把從對方手裡繳獲的四個手機也一併交還給了他們,然後和馬參謀起身告辭。

    臨走,蔡科長還和我說著客氣話,說是本想留我吃個工作餐,但他們身份特殊,目前有點不太合適,我剛好也最煩應酬,和不太熟悉的人吃飯喝酒本來就會讓我坐蓐針氈,這樣最好,我趕忙順著他的話表示了感謝,然後背起包走了出來。

    在大街上,馬參謀看著我欲言又止,我還算知趣,我說:「小馬,現在如果沒有其他任務了的話,我想個人轉轉,你就不用管我了,只是……」

    馬參謀果然是個機靈的小伙子,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接過我話說道:「我留個電話給你,什麼時候想去看你朋友了,你隨時聯繫我,我派車來接你。」

    在部隊做參謀幹事,在地方當秘書、辦公室主任,都需要有這種悟性,比如以前在城建時聽說過卉寧有這麼一位悟性極高的秘書,不論是領導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還是一個動作,他都能把領導的意圖拿捏得很到位,領導出差囑咐說早點休息,秘書就會心領神會的快速去物色個風塵女子陪侍,並且對於領導當天是肥是瘦,是蘿莉是熟女的要求都會從領導的肢體動作中領會,據說這秘書現在已經是卉寧的重要人物了。

    其實悟性高,領導不明說你就能領會沒有什麼錯,雖然我天性愚鈍,做不來這些事,但我從沒有覺得把這種天賦用在工作生活中有什麼不好,關鍵是不能用來做壞事,誰都不要裝著假正經,就算你是領導,你難不成還喜歡一個木不愣登的傢伙?

    因此馬參謀的這一下讓我很受用,我正猶豫著怎麼開口說,因為讓部隊的車來接送總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但坐地方的車,肯定又進不去,並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所以馬參謀的這個表態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煩。

    就這樣和馬參謀在街邊分手,我在街邊買了一包白沙,抽了一口,感覺明顯的不對味,我連忙掐滅,正準備去找老闆理論,一轉身,我看到老闆的身邊圍著三個髒兮兮的小孩子,正在期盼的舉著手索要糖果,我敲著煙盒饒有興致的看著,發現老闆很疼愛給了每人一個棒棒糖,小孩一哄而散,老闆則是瞇著著眼睛看著孩子散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最終還是沒有去找老闆的麻煩,如果是幾年前,我絕對會因為這包假煙而憤世,不過我發現,經過這麼些年滄桑洗禮,曾經的那個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張佳琪漸漸的平和了,在社會這個大熔爐裡,我起起伏伏,也看淡了許多的事情,比如說節操。

    周雨萱所受的侮辱一直是我這些天來隱隱的痛,大學時期的張佳琪肯定會心痛但糾結在自己的自尊上難以接受,現在想來,那是多麼的幼稚,甚至可以說是冷酷無情,我現在全然沒有那種感,有的只是深入到每一個細胞的擔心,擔心周雨萱能不能真正從這段夢魘中走出來,她的人,在我的心裡,依舊純潔如昔。

    我不知道侮辱周雨萱的人是誰,長什麼摸樣,我本是想著利用手頭的一些資源去國安那裡打聽一下那傢伙是否到案,可這必須要得到周雨萱的配合,但我害怕會因此揭開她的傷疤,我有時甚至想,只要周雨萱不提及,我就當它從未有發生過,等她解除隔離後,我陪她靜心休養,直到她真正淡忘這段歷史。

    當然,我絕對不是不想替她報仇洩憤,如果我能在不觸動周雨萱的情況下知道那雜種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

    在沙庫的民族街上走了一圈,我還是決定請殭屍鄭幫忙,我給殭屍鄭把周雨萱的情況說了一遍,我說你能不能幫我調動一下阿拉汗村被捕人員的資料,我要知道誰負責看押周雨萱,最好能直接知道侮辱周雨萱的人是誰。

    我想,這麼多犯人的審問,總會有人知道一些內幕,或者是看押周雨萱的人,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國安只要用心,應該不難掌握這個情況,可是殭屍鄭對我要求卻是很冷淡,他淡淡的說:「你想幹什麼?私設法堂?你黑社會嗎?」

    殭屍鄭冷冰冰的話把我肺都快氣炸了,他無非是想讓我等待所謂法律正義的宣判,可是受侮辱的不是他殭屍鄭的人,而是我張佳琪的女人,你叫我如何能淡定得了?

    我冷冷的說:「一句話,你幫不幫?」

    殭屍鄭嗯一下說:「你提供的信息會落實到他們的罪行上,但你記住,你不是流氓,你曾經是個軍人。」

    我並不理會他破天荒多出的言語,因為那也僅是在說著空泛的大道理,他根本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難道在我明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叫我做只縮頭烏龜?

    我說行,那咱們走著瞧。

    本來這兩天我的心情還算不錯,但殭屍鄭這種不講情面的做法真的是氣到我了,其實如果是換做李驍拒絕我,我還沒那麼難受,而殭屍鄭,在我的感情深處,我甚至已經把他當做我的前輩,我的班長,把他當做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了,現在,他卻無情的拒絕了我。

    我知道,我的要求的確有些違規,但問題是我還沒說要怎麼著,只是想知道侮辱周雨萱的人是誰,你殭屍鄭就如此冰冷的拒絕我,這讓我在情感上很難堪,就算你殭屍鄭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的險惡用心,你也不該如此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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