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26章 部隊營救 文 / 雪峰少爺

    幾分鐘對峙之後,對方率先忍不住了,我聽到那邊四聲槍響,顯然,這只是在故弄玄虛,他們想用槍聲把我嚇出來,而槍聲又恰恰暴露了他們的蹤跡,我大概估計了一下方位,伺機跳將起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天空螺旋槳拍打空氣產生的巨大氣流聲,只是我現在貓在雪坑裡,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我知道,最少有一架直升機,正在朝這裡疾馳而來。

    很快,似乎對面也感覺到了異樣,我聽到對面有人地喊了一聲:「快跑,回!」

    為了防止有詐,我沒有立刻冒出頭來,但聽動靜,果然他們是在朝後奔走,我這才小心的探頭,看到三個傢伙丟盔棄甲,沒命的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飛奔。

    同時,我看到從東南方向飛來了兩架直升機,因為我看到了前後兩道巨大的光束,同時聽到上面的大喇叭在螺旋夾的轟鳴中發出刺耳的聲音:「下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舉手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開火了。」

    我正殺得興起,正想把所剩的7顆子彈全部送給不遠處逃命的三個傢伙,但還好我很理智,我知道如果我擅自開槍,直升機上的槍手可不會知道我是張佳琪,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終結我。

    所以在燈光從我這裡掠過的時候,我把手槍丟在不遠處,跪地舉手投降,我看到前面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還妄圖和直升機賽跑,但機上一梭子下來,一個慘叫著倒下,其他兩個也頹然棄槍,躺倒在雪地裡。

    直升機在我前面20多米的地方停降,我一看那停降的姿勢,我就知道,這是部隊的直升機。

    我不敢說只有部隊的飛行員才敢在黑夜的沖溝裡停降,但他們這種毫無顧及的停降還是讓我自己有了一個主觀的判斷,很快,我就發現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就是部隊的人。

    當機上下來的少校確定我就是張佳琪時,竟然站在雪地裡朝我啪的一個敬禮,我本能的動了動右手,不過我並沒有真正的抬起來還禮,我這種不倫不類的打扮恐怕只會玷污了軍禮,只聽少校高聲喊道:「張特,快上機,我們是受命來和你一起戰鬥的。」

    其實我知道他是在給我留著面子,他應該說是受命來救我的才夠準確,我回頭尋找周雨萱,看到她早就站在我後面,螺旋槳划破空氣產生的氣流吹拂著她的圍巾和頭髮,美輪美奐。

    我和周雨萱都登了機,我們登機後少校的這架直升機就徑直騰空,全然不顧後面停降的另一架直升機,騰騰向著劃破夜空而去。

    在機上,少校幾乎是趴在我耳朵裡,簡單的說著這次營救的原委,原來,這是我老部隊航空旅的武裝直升機,他說他們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說是協助國安來營救一名老特,他接到資料的時候才發現要營救的人就是我張佳琪,當然,他說他並不認識我,只不過在臨行前首長有指示,說是一定要把張特救回來,這是死命令。

    我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怎麼會這麼巧,剛好我和他們交火的時候你們就來了。

    少校驚訝的望著我說:「不是你有定位器嗎?是你的定位器指引著我們跟過來的。」

    是我的定位器引導他們追蹤過來的?本來這事驚動到了航空旅我就已經很驚訝了,現在怎麼我身上又有定位器了?我現在反倒是被他們搞糊塗了。

    機上的轟鳴聲太大,交流起來顯得很困難,我也就沒有深究下去,周雨萱擠在我身邊坐著,一邊忙活著替我包紮肩上的傷口,一邊時不時的用眼睛瞄我,一副膽怯害羞的樣子,似乎我們才剛剛認識。

    我想或許是剛才的血戰嚇到她了,也難怪,我印象裡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我曾經是做什麼的,或許以前在她心裡,張佳琪只是一個能抗些風浪的男人,但她絕對沒有想到我原來還有如此血腥和暴力。

    對於我來說,這種生死相搏的場景只不是我人生的一段經歷而已,而於她來說,這或許就是從未有過的刺激和夢魘,我心裡苦笑著說,周雨萱,殺過人的大叔,你還愛嗎?

    直升機沒有走多久就再一次停降了,這麼短的時間我想不可能走多遠,應該還是在沙庫境內,下機後,我和周雨萱很快就被分開,我被早在原地待命的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摁倒在擔架上,然後不由分說扒下我的褲子就在屁股上打了一針,接著他們給我靜脈注射了一針管的藥物,緊跟著撩開衣服在我身上連著各式的導線,拿著白色的小探頭在我的腹部和胸部不停地搗鼓,我感覺這樣的場面很滑稽,似乎我就是一隻剛從外星球逮回來的猩猩,所以我本能的抗拒,但很奇怪,我的思維似乎還能跟上趟,但身體卻根本就不由我思維掌控,軟綿綿的毫無氣力,漸漸的,我的思緒也模糊起來,很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我睜開眼睛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發現我正躺在一頂帳篷裡的行軍床上,並且待遇還不錯,整個帳篷就我一張床,看不出來,我還能睡個單間,我自嘲著對自己說。

    我的身上沒有想像中的輸液管,而是像正常的睡覺醒來,帳篷裡沒有人,我翻身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有兩名武警戰士在站崗,奇怪的是,他們都戴著口罩,見我從裡面走出來,領崗向我啪地行了一個軍禮,我擺手示意免禮。我看到外面紮了十來頂帳篷,但整個營區靜悄悄的,除了這兩名站崗的武警戰士,我再看不到一個人。

    昨夜我莫名其妙的被他們折騰了一番,想起來這個氣還在我胸口鼓鼓的,難以消去,當然或許是我誤解了他們的好意,但我的傷我自己最清楚,也就是肩上被狗爪子劃了一下,頂多消消毒,打個狂犬疫苗,也不至於要不顧及我的感受上下其手,我都感覺昨夜被他們折騰得露點了,我這人的性格缺陷就在於,就算你對我好,你也得問我願不願意,強行在我身上施展的關愛,往往會激起我莫名的抗拒。

    我對領崗說:「小伙子,我要見你們領導,麻煩你通報一聲。」

    小伙子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拉下口罩說道:「報告,首長有令,您可以在營區內自由活動,但請不要出警戒區,方便的時候首長自會來見您,請您理解。」

    我心裡嘀咕著,這小傢伙看上去年齡不大,怎麼說起話來倒是有外交部發言人的風範,滴水不漏的,我這個年紀,應該還在學校旁邊的小碟樓裡看毛片呢,想想真是慚愧。

    雖然我滿肚子氣,但也無處發洩,我還不至於把火發到這兩個小戰士身上,我一邊在營區內轉悠,一想,他們把周雨萱弄到哪裡去了?他們這種架勢,難不成我染上什麼傳染病了嗎?

    從帳篷堆裡走出來,我才看到這個臨時營區是設在山腳下的戈壁上,外面拉起了警戒線,東西南北各有崗哨,我轉得很是無味,崗哨一個個像木偶似地,我只得又回到了帳篷,躺在床上,望著頂棚發呆。

    我身上的物件和包也全部不在了,身上的衣服都換成了病號服,我突然興起,自個兒拉開褲子低頭一看,操,他們把我的內褲都換掉了。

    我有理由相信我是真的染上些什麼了,雖然我對這方面的知識瞭解得甚少,但我們曾經也做過一些防生化武器襲擊的訓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晚他們對我進行了徹底的洗消,我的那些隨身物件肯定也拿去消毒滅菌了,如此看來,和我一道的周雨萱恐怕也和我是同樣的命運。

    在某些方面我是一個天生的樂觀主義者,除非我能看到自己功能喪失或者爛到掉皮掉肉,否則我對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會完全不在意,雖然這架勢看上去很大,但我並不擔心,我倒是隱約覺得他們小題大做了,我就從村子裡轉了一圈回來,沒必要搞得如此隆重。

    我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聽到外面有了動靜,我像一個期待的孩子,興奮地從床上彈起,跑了出去。

    我看到好些人朝著我的帳篷走來,有大部隊的人,有武警,也有便衣,後面還跟了幾個醫護人員,走在前面的是個大部隊的上校,他見我獨自站在帳篷外,於是就加快了步伐,上前握著我的手說:「張佳琪同志,辛苦了,你感覺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但看這前呼後擁的場面,應該是這裡的頭級人物,我應付著說:「還行,只是我的朋友呢?」

    大校還沒開口,或許是因為我的語氣顯得不那麼恭敬,旁邊閃出一個拿本子的上尉有些亟不可待的向我介紹著說:「這位是我們參謀長,百忙之中特地過來慰問。」

    我本來對這群人沒那麼反感,只不過和他們不熟,沒什麼多餘的話而已,但這個小參謀模樣的傢伙官腔打得我很蛋疼,依我脾氣,本欲發作,但想到或許是老部隊的人,也就強忍住不爽,只是冷冷地說到:「嗯,不錯,我曾經也有這麼個懂事的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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