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逆天綁架 文 / 雪峰少爺

    我也說不清楚當時的心情,或許即便理智告訴我她是安全的,但我還是希望盡快的能佐證她還能醒來,所以我草率的打斷了她的沉睡。

    周雨萱先是微微張開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在她熟睡的時候我已把床燈調得很暗,也許她正在適應這種黑暗,而我卻早就習慣。

    我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整個表情的變化,只見她眼睛慢慢的睜開,本來舒展的眉頭漸漸皺起,又慢慢舒展,嘴角一顫一顫的,就這樣我們對視了差不多幾十秒,她突然梗起身子一把抱著我的脖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抱著她的時候我有一種錯覺,感覺又回到了卉寧的家裡,每次和劉默吵架和好後,劉默就是這樣抱著我委屈的痛哭,我輕輕的撫摸著周雨萱的頭髮,直到她哭聲漸止。

    我說好了,丫頭,我回來了。

    周雨萱輕輕的推開我,仰起頭仔細的端詳著我的臉,過了好半天才對我說:「天一亮你就會走,是嗎?」

    我承認我是有弱點的,對於女人,抵擋不住性的誘惑是我致命的弱點,還有就是我的性格,那種深入到骨子裡對弱者的憐憫,柔弱女人的一滴眼淚就足以擊垮我整個防線,當年和孫婭涵分手的時候,她一句「就算只讓我做你情人」的乞求差點讓我心都碎了。今天,周雨萱害怕我天亮就離開的表情,又一次的觸到了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我再次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似乎是對她又似乎是對自己,一遍遍的說:「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周雨萱示意我躺上床來,我把她放下準備去洗個腳,而她卻像是害怕我再不回來一樣,緊緊的拽著我的手,我只得蹬掉了鞋,和著襪子走到床上。

    一天醞釀的腳氣讓我覺得很尷尬,我和她並排躺了下來,苦笑著問道:「丫頭,我的腳味道很重吧?」

    周雨萱一改這幾個小時的萎靡,摸索著把床燈的亮光調大到極限,在刺眼的燈光裡,周雨萱的臉上也有了生氣,她調皮的在我脖子、胸前聞了一下,裝作很回味的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幸好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算是中和了。」

    我們就這樣摟著躺在賓館的雙人床上,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當年的劉默,我有時候自己都弄不清,現在我是對周雨萱有了感情,還是只是把她當成了劉默。

    她的調皮,她說話時近乎乞求的神情和語調,甚至於她頭髮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都那麼像是劉默,只是和劉默不同的,她沒有追問我這些天去了哪兒,幹了什麼,而是歡快地哼著我聽不懂的歌兒,手也不閒著地在我身上左戳又捏,我現在反倒像是一個被她哄著的孩子,在她的歌聲裡慢慢地卸下沉重的負累,漸漸的睡去。

    可是即便是在她的歌聲裡,我還是不能睡得踏實,我又夢到自己在漆黑的夜裡拚命奔跑,身邊如鬼影綽綽的閃過許多人影,有的在妖嬈的扭著身子,有的在愜意的吸食著毒品,還有的就站在牆角靜靜的看著我,我定下身子,努力想要看清楚她們的長相,可是我看到的依舊是一張張長髮披肩沒有五官的面孔,我驚得再一次提速飛奔,只聽到身後傳來陣陣似乎有千萬種怪異音調交織在一起的嘈雜笑聲。

    噩夢一直伴隨著我,從沒離去,哪怕我自以為自己會睡得很安詳,醒來的時候一睜眼,我就看到周雨萱正關切著俯身看著我:「又做噩夢了?」

    我的年齡要大出周雨萱很多,記得上次在她家別墅裡,我和她閒的無聊在爭論輩分,我問她1998年你幹什麼呀,周雨萱想了想說我在上小學啊,我說那時你見到解放軍怎麼打招呼呢,周雨萱沒有覺察到我的狡詐,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說,當然是說解放軍叔叔好啦,我說對了,小屁孩,來,快叫叔叔,周雨萱一臉愕然的說,為什麼呀,我說1998年,我就是解放軍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叫叔叔的嗎。

    所以,這樣的年齡差距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不真實,尤其是我不確定剛才我在夢魘的時候是不是表現得很孩子氣,我很尷尬的笑著掩飾說:「沒有,有你在身邊,我是做著春夢呢。」

    周雨萱刷牙的時候我不經意看到了她的手提包,昨晚帶她進來的時候我隨手扔在了另一張床上,這時,我竟然有一種想要偷窺她包裡物件的衝動,其實昨晚她熟睡的時候是個絕佳機會,可惜當時我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衛生間的門,聽到裡面周雨萱正在悉悉索索的洗漱,我像個初次出手的毛賊,紅著臉飛快的在她包裡翻找著,還好,我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

    李驍昨晚說過,周雨萱雖然沾染上了毒品,但現在已經在戒毒,已經用上了什麼美沙酮替代藥物,可昨晚我清晰的看到她的胳膊上還有許多新鮮的針孔,這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還是開門見山的問她,我剛一開口,我就看到周雨萱略有喜色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她很坦白的對我說:「我是吸過毒,現在我不吸了,那些針孔是我打美沙酮留下的。」

    我這才鬆了口氣,我說你的氣色很不好,還是需要調理,不要再出來逛夜店了好不好,周雨萱挽著我的手說:「好,只要你跟我回家,她們就是用法拉利來接我,我都不去了。」

    其實這是一個很容易識破的謊言,可惜我當時候並不知道所謂美沙酮是什麼,如果我知道美沙酮是一種口服藥,那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離她而去,讓她遭致幾乎毀了她一聲的苦難。

    無知的我,反而對她的表態很滿意,心想只要她不再吸毒了,只要我細心照料,她這段時間丟失的這幾十斤肉應該很快就能補上,一個生機勃勃的周雨萱馬上就要回來了。

    人一但有了目標之後生活就會立刻變得色彩斑斕,哪怕只是一個讓人長膘的渺小目標,這種內心油然升起的希望竟然排擠掉了填充我內心多時的仇恨,我甚至都忘記了對劉默和徐睿虧欠。

    可有道是無巧不成書,就算你原本沒有想把它寫成一個文學故事,但生活就是生活,它總有巧合的時候。

    我和周雨萱剛出電梯,還沒走到總台退房,我的手機就響起來,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劉亞娟打來的。

    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我沒有猶豫就接通了她的電話,可是電話裡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男聲:「張佳琪,你想要這女人和小孩活命,就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送她們去陪你老婆和徐小姐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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