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驚恐的女人 文 / 雪峰少爺

    這個電話起初讓我極度擔心周雨萱的安全,自從徐睿被害後,我就成了一隻驚弓的笨鳥,我知道,那隱藏在黑暗裡的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似乎根本就沒把警察放在眼裡,有的只是對我的挑釁,可我放下電話細細一想,又隱約覺得哪兒有些不對,但具體是在哪裡有不對,我又一時說不上來,在沒有結論之前,我還是要盡快趕去饒城,再不能有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了。

    周雨萱的電話讓我幾乎肯定了對方的目標,他的目標就是我張佳琪,我飛快的趕到歐波蘭地下停車場取車,發動車後我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給王軍打電話,我說我有要事要趕去饒城,徐傑這邊的事情讓他暗中關注著,有必要就幫一幫徐傑。

    王軍一如繼讓的默契,他沒有追問我去饒城的原因,只是滿口應允,說有需要通知他。

    掛了電話,我又把思緒轉到了這些突然而來的事件身上,我突然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那不是一種為了契合這種氛圍的臆想,而是我似乎真真切切聞到了那種腥腥的味道。

    我先是不自覺的把車速放慢,用舌頭在嘴裡搗鼓,甚至騰出一隻手來,用手背沾了一點自己的唾沫,但是唾沫裡沒有一絲的血跡,我乾脆把車靠邊停住,在車裡翻找,什麼都沒有,唯一不變的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依然縈繞在我的周圍,難道我真的是太過緊張了?

    在翻找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車馬上就快沒油了,於是就預備順路去加油站補充點油,可是一到加油站我才發現,等待加氣加油的車排起了長龍,卉寧一到冬天就鬧油荒,只是今年似乎油荒來得早了些,抑或是我最近焦頭爛額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種事情。

    現在我想改變主意也來不及了,後路已經被接踵而至的補油大軍賭得死死的,我懊惱的錘了一下喇叭,無計可施。

    車緩慢的前行,讓我有機會靜下心來梳理情況,我想基本可以排除是周洋了,因為他不至於對自己的妹妹使出這樣的手段,難道真的就是那個神秘的「亨少」?我都幹過一些什麼虧心的事情而要招致這樣的報復?

    我細細地數著我齷齪的往事:睡過的女人一個一個的過了一遍,打過的架也一場一場的在腦海裡放映,生意場上也曾經有過一兩回使詐,但商場如戰場,何況我的詐真的算不得什麼,頂多也就是起到拖延了一點時間的作用,最後獲得的那點蠅頭小利估計對手都沒有放心眼裡,還有就是我這人脾氣有些執拗,沒少罵過人,在城建的時候還處理過幾個偷奸耍滑的幹部,但我一下台,人家哧溜一下升得比坐火箭還快,怎麼說也沒有這麼大的仇恨,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孫猴子?

    我開始有些懊悔當初沒有在程飛身上再下點功夫,以程飛那小膽,如果我能再使點手段,或許現在就不會連「亨少」半個屁味都聞不到。

    加到油的時候天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其實時間還不算太晚,但卉寧冬天的鬼天氣就是這樣,大白天都陰沉沉的,似乎一塊抹布頂在頭上,因此黑夜也就來得異常的早。

    我踩著油門繼續趕路,既然現在光憑空想也想不出個什麼名堂,還不如做點實際一點的事:全神貫注,全速趕路。

    饒城,燈火闌珊,看夜景似乎要比卉寧要繁華,其實不然,卉寧的經濟實力要遠強於饒城,只是饒城燈紅酒綠,一派的歌舞昇平,一到夜間放眼望去滿街的婊zi亂串,卉寧的紅燈區也就集中在光明路一帶,而饒城似乎以性為圖騰,十步一髮廊,百步有水都,我這車又趕上了夜生活的點,車頭那些咬緊牙關穿吊帶的女人們上串下跳的,我不得不摁著連自己都煩躁的喇叭前行。

    豪華的別墅小區,小區門口的氣派和小區裡的冷清有些不相稱,小區的管理也有點山寨,我這種外人的車竟然也能暢通無阻,上次沒有注意,今晚才發現這裡的入住率並不高,但我老遠就看到艾米家的房子還亮著燈,我泊好車,望著艾米的房子竟然猶豫了一下,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為什麼周雨萱幾句話我就放下卉寧的事情飛奔而來?

    對!我是來弄清緣由的,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我而受到侵害,僅此而已。

    周雨萱見到我時像是看到了久違的親人,不顧艾米的存在,毫無顧忌的把我緊緊抱住,而我卻是驚詫於才這麼些天,她竟然憔悴得宛如成了另一個人,本來略顯豐滿的臉頰兀自凹陷了進去,顴骨高聳著,刺激著我的眼睛,我的心有一點不爭氣的疼,但我還是強行控制住了想要撫摸她頭髮的手,只是淡淡的說:「好了,現在沒事了。」

    可是真的沒事了嗎?我都不知道對手是誰,他隱藏在哪裡,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幼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年那個貧嘴多舌的張佳琪如今在她面前變得有些木訥呆板。

    艾米倒是看上去很高興,直接給她的男人打電話,說是立刻馬上來接她。

    艾米走後,房子裡只剩下周雨萱和我,周雨萱情緒稍有穩定,問我是不是餓了,說是煮個面給我吃,她不說我還沒注意到,我真的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對於她的這個提議我沒有拒絕,周雨萱見我默許了,竟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身進了廚房。

    周雨萱煮的面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特別,但吃到嘴裡味道卻是怪怪的,談不上好吃,也說不上有多難吃,可能是我真的餓過了頭,三下兩下的連湯都喝了個精光,周雨萱笑道,這面不是這麼吃的,不能喝湯,不夠再給我煮,我擺了擺手說飽了,然後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哥現在怎麼樣了?」

    我之所以問起周洋,是因為在我進小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目前還不能完全排除周洋的可能,為什麼徐睿是遇害了,而周雨萱卻只是受到了恐嚇?會不會又是周洋使的計?如果周洋現在已經出來了,那他依然有很大的嫌疑!

    周雨萱剛才還緩和了一些的情緒驟然又低沉起來,說周洋現在還被羈押著,她小心的望了我一眼說,「我幫哥請了律師,現在正在走司法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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