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復仇開始 文 / 雪峰少爺

    於卓回來時把我所需要的東西全都放在了一個包裡丟給我,我先是翻出手機把它揣進兜裡,把包裡的裝備重新收拾了一下對王軍說:走吧!

    於卓和王軍給我遞了個眼色,放下包進了他們的臥房,於卓把門輕輕反鎖,王軍從站在凳子上踮著腳在掛式空調上摸索了一下,然後握著一把手槍跳了下來。

    王軍把手槍遞給我,我卸下彈夾,裡面子彈已經壓好,王軍向我做了個10發子彈的手勢,然後又掀開床墊丟給我一幅二聯彈夾袋,我一捏,兩個彈夾都已裝滿,我抬頭看了王軍和於卓一眼,王軍拍了拍自己說,我們都帶好了。

    我給門外遞了個眼神,然後對著他倆搖了搖頭,王軍走了過來拍著我的肩輕聲說,帶上吧,以防萬一,只要徐傑不要你我的命,我保證不動他。

    我遲疑了一會,想這一次去找徐傑,很難說不會碰到程飛的人,帶上這傢伙,最少能保證王軍的安全,一念至此,我還是繫上了彈夾袋。

    臨走,我還是有點對於卓不太放心,畢竟我沒有和他並肩值勤過,甚至都沒有一起訓練過,我不知道他下手的輕重,只得再一次的囑咐他,千萬別傷著周雨萱,對於周洋,我一定要見活的。

    於卓點點頭拿起包下了樓,我和王軍出門的時候看到在前面帶路的徐瑞竟然有一些小欣喜,走起路來像個花季的小姑娘一樣一蹦一跳的,完全沒有如我們這兩個揣懷鬼胎的男人一般的沉重,讓我看得很是心酸和不忍,要知道,就這麼個單純的姑娘,她將要帶我們走向的,或許是他的至親萬劫不復的煉獄,我無法預料她明白真相後會是怎樣的痛苦,但有一個信念讓我停不下腳步,那就是冰冷的劉默。

    我記得第一次出境特勤,當我的瞄準鏡鎖定目標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個貌似飽經過風霜的大鬍子異族男人,下車後手持的是一串風鈴,不管他曾經是怎樣的罪大惡極,但那一刻,他只是一個慈祥的父親,我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我有一絲遲疑,我甚至懷疑自己使命是否還如我們以前起誓的那樣神聖。

    找見徐傑比我想像的要簡單得多,他打開房門目光從徐睿那掃過我時表情由喜到驚,甚至於有些恐懼,條件反射地準備關門。

    徐傑其實也算是個有些小聰明的人,在城建的時候雖然也滿腹牢騷,但還算是個機靈的小伙,左右逢源,在球場上也靈氣十足,善於分析形勢和把握機會,他看到徐睿背後的我時,想要逃避的心毫無掩飾的展現在他驚恐的臉上,但僅僅就是那麼一反射的時間,他很快明白了即便是關上門也是於事無補,他臉上顯現的極度不自然讓傻乎乎的徐睿也看出了異樣,她先是看著徐傑,然後又回過頭來看著我,我面對她直視的眼神有一種謊言被當場戳穿的慌亂,我避開她的目光對徐傑說:還是進去聊吧。

    徐傑側身讓我和徐睿進了門,王軍依然是那麼警覺和制式,我回過頭,看到王軍冷冷地看著徐傑,示意徐傑先行進屋。

    等到大家都進到屋來,我正準備往沙發坐下,突然聽到徐瑞「啊」的一聲尖叫,驚得我猛一回頭,我看到王軍竟然從包裡拿出了手套正在往手上戴,徐瑞的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使勁的拽著我的手問我:「你們要幹什麼?」

    這的確是嚇著徐睿了,即便是我,也被王軍的舉措小驚了一下,我不知道是該對王軍如此上心感動,還是該對他這種超乎尋常的狠勁表示不滿,反正在我看到他專注於戴手套的那一剎那,我突然覺得王軍是那麼的陌生,我自己都懷疑是否他還是我曾經那個幾個眼神就能配合一場戰鬥的搭檔,是我褪去了當年的果敢和英勇還是他變幻了凶殘?

    我擺手制止了王軍的行為,對於情緒已經失控的徐睿,我無從安慰,現在讓她離開或迴避顯然已經不可能了,或許唯有讓徐睿盡早的知曉真相,才能減緩一些些她的不安,我開門見山的對徐傑說:「說吧,這事怎麼回事?」

    徐傑似乎也不想把他妹妹牽扯進來,但他讓徐睿進臥室迴避的提議被徐睿決然的否決,徐睿的倔強讓本來就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的徐傑變得狂躁起來,我打斷他催促徐睿的話說:「讓她呆著吧,胡亂猜想或許比知道真相更危險。」

    徐傑頹然的坐倒在對面的沙發上,抬頭凝望著天花板,良久,深深的歎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來時本來我對徐傑是有所防備的,我猶豫著帶上了槍和彈夾袋就是最好的證明,可聽著徐傑講述著事情的經過,我覺得他現如今還是坦誠的,我相信他說的事件的動機和細節,我甚至相信那些與我遭遇不符的表述,他其實就是策劃人手裡的一枚棋子,知道的顯然不會太多,不過即便如此,他的一席話還是解開了困擾我許久的一些疑惑。

    就如徐睿說的,徐傑被程飛相中的時候他天真的以為人家就是看中了他在城建的人脈,可徐傑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並沒有參與到程飛公司的業務拓展,而是從無職務的陪酒開始,用徐傑的話來說,程總在考察他的能力過後,暫時性的給他安排到了保安頭子的位置上,處理了一些諸如工地糾紛的瑣事,直到有一天,接到了處理我的任務。

    徐傑說在接到任務之前,他多次的在酒桌上和ktv包間裡和程飛談論過我,可以看得出,除了程飛,還有個被程飛稱之為「亨少」的青年人也對我恨之入骨,在他們的煽風點火下徐傑對我的不滿也與日俱增。

    徐傑列舉了我幾大罪行,其一是我這人脾氣不好,在一些場合下,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他的一點小失誤就會遭來我的痛斥,其二就是他覺得是我斷送了他在城建的前程,他說我剛來城建的時候,他覺得我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做事果敢,也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再加上在領導隊伍裡數我最年輕,所以他不自覺得就朝著我靠,沒想到的是,在政治鬥爭上面,我一敗塗地,最後負起而走,這讓他覺得是在我的假象面前昏了頭,站錯了隊,弄得最後他也在城建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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