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床事能否換來真相 文 / 雪峰少爺

    第一個晚上,我不急於行動,我只想看看周雨萱睡覺的習慣和深淺,為我後面的行動探探路。

    經過幾次試探,我發現入睡了的周雨萱還是恢復了一個20來歲女孩的單純和天真,對我起床,開窗簾和開門的動作沒有任何警覺,從她深而慢的呼吸聲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偽裝。

    只是我再次上床的時候,周雨萱迷迷糊糊的探出手來摟住了我,微微的翻了個身,繼而又沉睡過去。

    這一覺我卻睡得很不踏實,夢境裡我看到一隊人馬抬著一口棺材從我旁邊經過,我像個傻子一樣很不正常的扒過隊伍裡的每一個人,不厭其煩的問裡面躺著的是誰,可他們就像殭屍一樣面無表情,我只得跟著隊伍疾走,轉瞬間,場景變換,棺材就擺在我的面前,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迫不及待的推開棺蓋,向裡面張望,可我什麼都看不見,黑漆漆的向一個深不可測的洞穴,我正在頹然沮喪的時候,裡面突然翻起一張人臉,那是一張似乎極度熟悉又好似陌生的臉,我盯著他看了半響,猛然醒悟,那不就是我張佳琪嗎?

    我驚得瞬間清醒,我隱約感覺到自己驚醒的時候有一個小幅度的蹬腿動作,我像做了賊一樣低頭看了一眼周雨萱,她依然微閉著眼睛,嘴角竟然還流著一絲涎水,樣子令人憐愛,可我的心卻被莫名其妙的夢境折磨得慌慌的難以平復。

    周雨萱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仰頭過來索吻,我有一些些的潔癖,總擔心自己一夜醞釀的口氣會掃了對方的興。

    以前劉默也總是喜歡一睜眼就過來索吻,經常被我拒絕,每每被我推開的時候她都很生氣,我只得一次次的重複我的理由,我說沒刷牙口氣會讓她難受,可她總是用我不怕你口氣來反擊我。

    這次我依然習慣性的躲閃,周雨萱倒是不像劉默那麼堅持,取而代之在我脖子上留下一個濕吻,旋即,光著身子起床出門,看不出一絲表情。

    周雨萱再次進來的時候已經明顯感覺梳洗過了,被浴巾裹著的身體在晨光下散發著奶油般柔和的光澤。想到全身赤果的自己,我略顯尷尬的準備穿衣起床去洗漱,沒想到周雨萱再次跳上床,抱著我的頭吻了下來。

    或許我就是一個意志不夠堅定的人,經過一夜的平復,我對於昨晚的報復行為有了些許愧疚,不管周雨萱騙過有何目的,我都不應該拿這個來報復,找尋真相的途徑萬萬千,為何我選了這條損人不利己的路。

    我做了最後一次嘗試,在周雨萱又一次癱倒在床上的時候,我俯下身子輕柔的對她說,你能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全部嗎?

    其實我對丟出這個問題後她的反饋沒報太大的期望,我只是不想放過這麼一個和諧解決的機會,可沒想到的是周雨萱這次答應得非常痛快,她抬起右手食指在我汗痕未干的胸脯上畫了一個圈微笑著說,你是我的,我的秘密是也你的。

    我說,我想知道徐睿怎麼樣了,周雨萱停了一下,情緒似乎有一點微弱的變化,說道,我真不知道這個人的情況,我沒騙你。

    我低下頭思考著下一個問題,其實我早就有個問題在我腦子裡打著轉,只是我不確定我該不該問,周雨萱見我陷入沉思,語氣微嗔地說,我不知道那個叫徐睿的對你有多重要,但你真的只擔心她嗎?

    我說你是說李梅嗎?她不會有太大問題吧?周雨萱說,除了她呢?你還擔心誰?

    我還是決定不談及劉默,潑出去的水,我不想再撈回來自尋煩惱。我說,那你告訴我,我背的案子有什麼陰謀?

    周雨萱慢慢的坐了起來,輕輕拎起墊在屁股下的一條污穢的毛巾被,虔誠地疊了起來,而後,在我正對面緩緩坐下,一對高聳的胸器驕傲的直視著我:李姐說,害你的人是他老公!

    這個結論其實在我意料之中,但從周雨萱這裡得到證實我還是有些唐突,以前總是糾結在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上很少去想那些旁枝末節,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明瞭了,可更多的問題卻又擺上案來。

    「只要你不再找李姐老公的麻煩,你們之間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周雨萱補充道。

    等等,到此為止?就算我不找他算賬,那我槍殺程越的事情他能善罷甘休嗎?我緊鎖著眉頭問周雨萱:「程越是怎麼回事?」

    周雨萱顯然不知道程越是誰,她詫異的望著我說:「我不知道,我能說的就是你在我這裡最安全。」

    我說程越很可能就是程飛的弟弟,我開槍殺了他。周雨萱還未聽完我說就突然變了臉色,脫口說道:這不可能!

    周雨萱怪異的表現讓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我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肩膀毫不掩飾地乞問她:「為什麼不可能,你都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好嗎?」

    周雨萱似乎依然不想讓我知道太多,自知失言的她開始低著頭,兩眼盯著自己的雙峰沉默不語。

    我實在想不通她隱瞞這些對她有什麼好處,我的事與她何干?為什麼一步步引導著我走向真相,而又刻意去隱藏一些細節。

    我現在的腦子很亂,有許多的疑問卻找不出一個來加以詢問,我抱著頭想了片刻說:周雨萱,你聽著,我張佳琪現在背著一條人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一些事情,又要隱瞞一些事情,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對於我們……的話」我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繼續,雙手比劃著指著床上**的彼此說,「我請你告訴我,哪怕只告訴我你能,你想,你覺得無需隱瞞的事情好嗎?」

    我的思維有些混亂,因此問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我所要表達的意思她應該能懂。

    周雨萱終究還是沒有告訴我全部真相,在她穿衣下樓前,她只是提醒提醒我說,千萬別想著再進饒城,現在警察在滿世界的找我,「你乖乖的呆在我這,我會找機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所受的教育,讓我不敢相信一個殺人犯還會有「安全的地方」,即便隱姓埋名一時不被發現,我又怎麼能躲過自己每晚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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