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九章 離婚就嫖娼 文 / 雪峰少爺

    劉默高昂著憤怒的頭,貼著臉說:「你打啊?你除了拿我們出氣,你還會點什麼?」

    我硬生生的定住了手,心像貓撓了一樣火辣辣的痛。劉默走了過去,溫柔的扶起周洋,掏出紙巾替他擦拭血跡,看到他們恩愛的樣子,我突然眼淚都笑出來了,我回味著周洋的話,自言自語的說:「哈,破鞋。」

    劉默猛地抬起頭,披頭散髮的像頭受傷的獅子,尖銳的朝我吼叫著:「滾!你給我滾!」

    我打了個的,狼狽地回到公司,抱著頭鑽進了辦公室,劉威葳扭著屁股尾隨而來,她剛開口說:「張總,要不要……」就被我打斷,我無力地說:「出去!」劉威葳顯然還沒明白我說什麼,探著頭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我提高分貝說:「滾出去!」

    打開電腦,我在百度裡搜索了一下離婚協議,開始在word照貓畫虎地碼起了協議書,什麼甲方乙方,什麼平等協商,當碼到財產分配時,我猶豫了一會兒。我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錢,這些年家裡公司的,錢成了一個沒有數字的概念,家劉默管著,公司徐睿撐著,財務張也只是個傀儡,具體有多少債,有多少收益,家裡有多少存款,我一無所知。徐睿剛走,我還沒來得及梳理公司的賬目,幾年來,我似乎愛上了東奔西跑,跑來每一單合約很是有成就感,但最終錢為誰掙了還真難說。這塊還是先空著吧,財產她愛要多少就多少,我張佳琪慘敗的人生還有什麼值得斤斤計較的?

    給徐傑打電話想讓他陪我喝酒,結果他手機欠費,不知道徐睿現在在幹什麼,我酸酸的想,如果她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她又會做何感想?

    我把車停在城建局家屬院,出門的時候門衛老大爺熱情又卑微的向我招手點頭,口裡說著,張副局長好久不見您了。我總是不習慣年長的人稱呼我「您」,和他客套了幾句,老大爺說,您還是多回來看看吧,大伙都挺想您的,我苦笑著指了指天說,上面可很不喜歡我。

    我轉到家屬院邊上的一個小巷,在小黃火鍋店要了個中鍋,幾盤菜,擺上些啤酒,一個人吃起來。

    其實我一直不喜歡吃火鍋,劉默在吃的上面總是將就我,有時實在嘴饞了我也陪她燙燙鍋,那年我還在城建的時候就帶她來這個店吃過,她從此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說是實惠又美味,我卻總是吃不出個什麼名堂來,實惠倒不假,就是不知道哪兒美味了,劉默總打擊我說我是頭豬,給個啥吃個啥,從來不知道主人給你加了什麼料。我咬開啤酒瓶蓋喝了一口,好苦,澀澀的,夾了一塊凍豆腐,又差點把我舌頭都燙熟了,我趕快把豆腐吐了出來,我懊惱的把筷子砸在桌子上。都說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會被嗆著,我想我現在就是這樣了。

    鄰桌的一個3,4歲的小丫頭瞪著個大眼睛看著我說:「媽媽媽媽你快看,那個叔叔生氣了。」小丫頭的媽媽看年紀和劉默差不多,如果我們正常配種的話,我的小孩也應該有這麼大了。我正胡思亂想著,小丫頭跑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服說:「叔叔,不要生氣了,媽媽說生氣會吃不香飯的。」

    小丫頭稚氣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耙,耙開了我早已經搖搖欲墜的自尊之堤,我的眼淚任憑怎麼努力也沒能忍住,默默地往下流淌。我,張佳琪,如今落魄到在這個小店享受著一個稚齒孩童的關愛,我到底是怎麼了?

    零點電影院,螢幕上至尊寶在暴打牛魔王,左右紅男綠女放肆的大笑著,劉默一直說要我陪她去看場電影,我被她煩得不行,最終只是在家裡的電腦上陪她看什麼醜女無敵,才看了一集,我的蛋就碎了一地,借口公司有事抱頭遛了出去。

    劉默幾次因為我不陪她去看電影還跟我紅過臉,我就不明白,一個破電影有什麼好看的。這幾天我總是很沒出息的想,如果我當初不從部隊轉業,很單純的訓練,出任務,和劉默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即便轉業回地方,在城建局我如果默認了那些官場潛規則,對上級拍胸脯,對下級打哈哈,跟群眾踢皮球,我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提正了,劉默做她的官太太,我到單位上上班,看看報,翻開抽屜拿拿豬狗雞鴨們送來的卡,不需要撅起屁股到處裝孫子跑業務,我和劉默是不是也不會弄得今天這個局面,如果我不那麼濫情,下班回家陪著劉默做飯,摟著劉默看膩死人的韓劇是不是也不會這樣,有太多的如果,可是現實就是劉默現在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人家嘴裡罵著她破鞋,她卻來狠狠地扇我耳光,劉默,這婚我是離定了,下一季的醜女無敵,我不能陪你看了。

    和劉默離婚辦得出奇的順利,雖然她拿筆的時候手鬥得厲害,眼淚順著被我親了無數次的臉龐無聲的流了下來,但簽字時表情莊重,一副劉胡蘭就義的決然,我在心裡冷笑著,女人啊女人,就算是你舉起屠刀的時候你依然會裝出一副可憐兮兮被逼無奈的模樣,我想起小學文化的狼牙跟我說的一句話:「女人,就是當年我們手裡八一槓,別以為你在控制著它,改天它走火的時候,那會決然的讓你出血甚至喪命。」

    劉默昂著頭走出民政大廳,朝東走向延東的路,我說:「咱們就在這分手吧,我先回公司。」劉默停了一下,看她背影似乎又在低頭抽泣,我突然有些不忍,雖然她最終背叛了我,但這些年來,我太瞭解她,那麼單純的一個女人,她怎麼能玩得過鬼頭鬼腦的周洋?我說:「劉默,我們都離婚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最後送你一句話吧,今後你找誰都別找周洋好嗎,你們以前我不知道,最少現在他不是在真心愛你。」

    劉默聽了我的話,本來抽泣的身子又絕然的鯁直了,一跺腳,快步消失在人海裡。

    我其實早料到她有這樣的反應,如果不是離了婚,哪怕我一萬個噁心周洋,也決計不會在劉默面前提周洋半個不字。我扶著民政局門口的大槐樹佇立良久,然後蹣跚著朝西走向灰塵密佈的尚好街。

    卉寧是一個夜生活主要集中在兩個地方,一個是德信路的小吃和排檔,一個就是光明路的洗腳桑拿ktv,我座下的獵豹目前就是我的家,我已經在車裡睡了三天了,離婚的時候我把房子給了劉默,公司又不敢住,我還真怕哪天控制不住讓劉威葳給我弄上一身花柳。

    我是親眼見過患上梅毒的那個悲慘樣子的,大學的時候隔壁宿舍的劉贊就是死於梅毒,劉同學把家裡給他的那點生活費全部都丟進了學校對面的小髮廊裡了,有一天神秘兮兮的把我硬拉進他的宿舍,二話沒說就脫褲子,搞得我心裡不覺得一緊,以為他是個變態玻璃。我看到他後背胳膊和大腿根部爛兮兮,好似被開水燙過的癩皮狗,看得我陣陣噁心,劉贊說老三,聽說你家世代為醫,你幫我看看,我這是什麼病啊?我畢業入伍後三個月,就聽說他因為梅毒慘死在出租房裡,和他同在廣州工作的賈文濤跟我說劉贊死的時候全身都爛完了,賈文濤描述劉讚的死狀時不由自主的皺眉捂鼻的,彷彿一頭發臭的腐豬就躺在我們燙的火鍋裡。

    我放慢車速在光明路轉悠,看到這裡燈火輝煌,男男女女進進出出的,一盤繁榮的景象,我卻望著急匆匆的人們想著襲擊的心事,這半年來發生了太多,公司也疏於管理,甚至公司都成了個累贅,我已經沒有那種事業的激情,離婚後這幾天更是過著白天沒莍事,晚上莍沒事的悲催生活,不知道今晚,劉默是不是正溫順地躺在周洋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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