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眾叛親不離 文 / 卜思追夢
第五百二十八章:眾叛親不離
大殿之中,靜悄悄的,卻壓抑的很,彷彿掉一根頭髮絲也能聽得見。從人祖出現開始,他就一直對古荒有殺意。古荒靈覺敏銳,可以很清晰的察覺這一點。雖然不知道為何,古荒卻是對這個對人族有大功德的人,很是厭惡。這是心的感覺,並非古荒的感覺。
看了一眼人祖,瞥了眼自然老祖,古荒真是有一種聞名不如見面的感覺。尤其是自然老祖,有機會的話,古荒必然將他捏死。人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很久,才道:「既然如此,那古荒你就好好的修煉吧!」他竟然做出了送客的姿勢,竟然要古荒離開這裡。
古荒淡淡一笑,平靜道:「作為人族的人祖,我尊敬你,可以離開。」說完,起身便走。翠玉、向問天和柳依,緊緊跟隨而去。至於荒天宗的弟子們,早就回去了。就在這個時候,人祖淡然道:「既然要走,為何不將那皇道碑留下?」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響徹大殿。
古荒身體一震,道:「皇道碑是天地賜予,雖然很久之前屬於你,現在卻是屬於我了。雖然古荒有心,卻也不能違背天地之意。」說完,古荒身形不變,繼續走著。人祖憤怒,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不過,沒有人看到,這火焰,漆黑如墨,帶著一股魔性。
古荒四人緩步走出,人祖的氣勢越發強悍,讓他們感覺到了如芒在背的不舒服。轟隆一聲,天地元力沸騰了起來,淡淡的殺機開始瀰漫。古荒淡淡的笑著,卻是將戰鬥力提升了起來,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致。人祖雖然不過是二重皇級巔峰,卻給他以莫大危機。
雖然是短短的十多米,古荒二人卻像是走了一輩子那麼久。走出大殿,古荒才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烏光暗淡,悄然而來,對著古荒的後心便是霸道一擊。古荒冷哼一聲,以一重皇級巔峰的修為應對,手中荒雪倒刺,如怒龍一樣點在了那一道烏光之上。
人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讓古荒有些憤怒。歷史和真像,原來差的這麼多。古荒轉身,而翠玉等人卻是快速遠退了起來。可大殿之中那自然老祖的身影卻是暗淡,攔截在了翠玉三人的身前。他一臉的淡然,時空一道,他可是始祖。翠玉雖然不錯,可也沒超過他。
古荒面對人祖,淡然一笑,道:「人祖,你真的是那個人祖嗎?如此卑劣,如同小人,難道你已經被魔物奪舍?」人祖冷冷的看著他,臉色越發陰沉,好似一塊萬載玄冰,冷的可以凍死人。他眼中魔火燃燒到了極致,冷聲道:「交出皇道碑,饒你離去。」
古荒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古荒想要走,沒有人能攔下來,你人祖也不行。」翠玉將向問天二人保護起來,冷冷的盯著眼神亂飛的自然老祖。自然屠戮劍,完全承載了翠玉的唯我獨尊之意,百分百適合他的大道。同之前的自然之劍相比,這個更合適。
雖然他們二人都是一重巔峰,卻有著三重巔峰的力道領悟,戰鬥力不可以按照常理來計算。人祖手腕一抖,竟然捏了一個古怪的印訣,對著古荒便是一掌。這一掌,魔性滾滾,竟然有遮蔽天日的感覺。古荒心底一動,這印訣很熟悉啊!可古荒卻是想不起來了。
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讓古荒有些想不起來。手中荒雪一震,暗淡而平凡的刺出了一槍。嗤的一聲,天地都彷彿被劃開了一樣。古荒一槍刺在了大手之上,將其逼退。古荒感受著那磅礡的力道,不由的後退了幾步。古荒眼中神光暴漲,喝道:「你是那隻大手。」
還記得古荒突破成為皇者時,大手橫空,想要將他抹殺。那時候,還有一條柳枝,翩躚而來。那時候,古荒可真是在喋血,九死一生。要不是他肉身出乎意料的強大,他這個剛剛誕生的皇者就會隕落在那裡。而只要他隕落了,翠玉也絕對是活不成的了。
古荒之前還一直在奇怪,為什麼這片天地會沒有皇級高手,原來如此。有了這麼兩個老東西,再強的皇者也死了。就古荒自己知道,有一萬多個體內世界的,就是他自己一個。餘者,最多一萬個。而且,那天要不是有翠玉,古荒也死了,而且是必死無疑。
古荒驚怒交集,猛地爆發出了全力,掙脫時空,來到了翠玉身邊,狠狠的對著自然老祖刺出了一槍。自然老祖大吃一驚,手腕一抖,一條長鞭浮現,鞭劍結合,對著古荒的這一擊擋了過來。鞭子打圈,一如那日的柳條,讓古荒洞悉了真像。
古荒拉起翠玉,捲起向問天二人,施展出咫尺天涯,眨眼便是消失不見了。自然老祖施展時空禁錮,竟然也沒有絲毫用處,不由得老羞成怒。至於人祖,卻是大手一揮,阻止了他。人祖冷笑一聲,道:「既然他如此不識相,那我免不得讓他身敗名裂,眾叛親離了。」
人祖,這個被千百年來所有人族尊敬的人,再一次回歸了。天地嘩然,眾生無聲。第一個反應,便是不敢相信。第二個反應,卻是要一睹真容。人祖的地位,很特殊,很崇高。他是人族的神,是人族無所不能的存在。萬人空巷,都是為了去迎接他這個人。
雖然老邁,卻雄風不減,人祖之威,天地共振。四大皇族匯聚在皇宮之地,對於古荒的去向不聞不問,只是恭敬的朝拜著人祖。各方勢力首腦都對著人祖朝拜,包括那玄黃和香古樹。至於神乾和魔坤,卻是詭異的消失不見。天地臣服之象,再一次浮現人間。
人祖望著下方的眾人,威嚴深重,道:「古荒叛出人族,奪走屬於我的皇道碑,希望你們可以對其聲討。」人祖顯得那麼的痛心疾首,繼續道:「記住,不要動武,要好言相勸。」他實在是太陰險了,古荒的強悍,他絕對是知道的,好言相勸?簡直就是個笑話。
此言一出,狂風一樣肆虐在人們的心間,古荒一時間成為了一個惡人。人祖說的話會是假的嗎?很明顯不會。那古荒還會是好人嗎?那當然不是。所謂眾口鑠金,不外如是。當世的皇,竟然就這樣被定為一個惡人,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讓獸族都覺得好笑。
古荒冷眼旁觀,並沒有做出反應。荒天宗也不似之前那麼繁榮了,不再有新鮮血液流入。古荒四人和他的弟子們,定定的看著日漸荒涼的荒天宗。很多弟子,都是一去不復返。古荒一念可觀天下,對於他們的去留,自然明白的很。古翠閣也解散了,只留下了四個人。
古馳、古田、香靈和香鳳,其他人都是一哄而散,什麼都沒剩下。對於這一切,古荒都沒有做出反應,平靜的就像是沒事人似得。如此半月,古荒已經衍化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而不是當世的皇。而荒天宗,卻是一個都不剩下,什麼都沒有了。
古荒看著背後的幾人,露出感慨之色。古猿和兌翼,古荒解脫了他們的束縛,卻沒有一個離去。至於尉遲金,更是如此,他是古荒的護衛。而他在這激憤的刺激下,竟然一舉突破成為皇級高手,而且是一重皇級巔峰。至於古荒的弟子,都達到了聖者大圓滿。
古荒有六名弟子,差一絲便是會成為皇者。外加上水木嫣兒這個美女,她的實力,也是毫不遜色。古荒這一方加起來,不過是十三個人,實在是可憐。偌大的荒天城,只剩下了這十三個人。而荒天星上的種族,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這卻是因為他們以獸族為主。
古荒面臨著這眾叛親不離的尷尬局面,不過,他卻是平靜如水,淡然以對。荒天宮被他收起,放在了生命之界之中。荒天宗都沒有了,留著荒天宮又有何用?如此三月之後,古荒的神力修為達到了四層,玄武蟄伏也修煉的成功,同神猿扛山形成了完美轉折。
他整日修煉,其他人也是如此。神力修為快速攀升,達到了四層三。這是古荒之前的積累,之後,便是慢了許多。而翠玉的第四招劍法也是創造了出來,在寂滅重生之後,這一招名為艱難困苦。翠玉的劍招,就像是她的經歷,彰顯了她這多苦多難的一聲。
第一招剎那永恆,而後到永恆寂滅,然後是寂滅重生。這三招,代表了初見古荒,然後分離,到後來的再次相遇,彼此結為連理。而第四招艱難困苦,便是代表了靈族對她的迫害和排擠。這些招式,都蘊藏著翠玉的人生,蘊藏著她的情緒,乃是她一個人的道。
翠玉的修為,自然水漲船高,達到了四重皇級。其實,翠玉在得到混元體術之後,修為的提升比古荒更快。畢竟,翠玉只能夠分化三個意識,從三面觀察的,總比不上四面觀察的結果。至於古荒,也已經將那大手觀察的透徹,得到了三萬六千九百個招式。
兩兩結合印證,古荒的修為提升更是加快了多倍。玄武蟄伏已經被他推衍的圓滿,每日修煉,神力修為快速提升著。而第五招,騰蛇乘霧,古荒也想了出來,開始推衍。實踐很重要,雖然推衍的圓滿,可實踐起來卻是截然不同,但是,肯定不會圓滿。
古荒一邊修行,一邊關注著天地。包括天外天,都開始變得人族獨大。不過,卻沒有人敢來古荒的荒天星造次。而這一日,卻是有三個人前來。鐵飆、雪兒和虞翻,他們的實力都變得強悍無匹,差一步便是皇者。以他們的經歷,能夠走到這一步,實在是難得。
成為皇級高手,需要常人難以想像的經歷。像古荒,經歷了自己開天闢地,才成功了。翠玉也是如此,他們三人,卻是沒有成功,因為他們還沒有開天闢地。這麼久了,古荒還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道:「小鐵,虞翻,你們兩個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他們三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鐵飆已經是器宗的新宗主,而虞翻,竟然也是上古虞族的族長。二人身份高貴,都是一方雄主,氣勢天成。鐵飆笑了起來,道:「大哥,你看來一點都不著急啊!那人祖還真是個混賬東西,竟敢算計我們兄弟。」
虞翻也是大聲道:「那個老東西,總有一天我會捏死他的。」古荒不由的無語,道:「虞翻啊,那老東西可不簡單,我都打不過。」虞翻嘿嘿一笑,道:「我不是還年輕麼,總有一天我能夠擊敗他的。」他們三人,都來自於洪荒大陸,對於人祖,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不像混沌大陸的人,對人祖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古荒三人寒暄了片刻,古荒便為他們講解了一些有關皇級的突破經驗,需要注意的東西。他們三人立刻分開,分別閉關,去開闢世界去了。古荒笑了,開闢世界,的確是突破皇級最快的一個途徑。
像向問天和柳依,都已經開闢過了。至於古荒的弟子和三大護衛,除了尉遲金已經開闢過了,其他的,都正在準備著。等全部開闢過後,他們就會多出一些個皇者,到時候,還怕什麼。至於古馳四人,卻是實力不足,還不能開闢世界。而兌翼和古猿,而是剛剛好。
他們二人經過刻苦的修行,也達到了七星聖者的層次。一邊準備,一邊修煉,總有成功的那一天的。熱鬧了半響,這裡再次恢復了平靜。古荒淡淡的笑著,眼中卻是有寒光閃爍。人祖二人的所作所為,古荒都看在了眼裡,心底的憤怒,也是越發強盛。
他們二人,偷偷的打開了縫隙,讓混沌凶獸衝擊進來,大肆殺戮。五方大洲都有生靈塗炭之象,讓古荒十分痛心。開始的時候,古荒還能忍,可現在,卻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