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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臨虛空 文 / 卜思追夢

    第一百六十二章:再臨虛空

    無聲無息,古荒臉上佈滿了淚痕。不知是為了那落幕的神魔時代,還是為了那悲涼的天地。不過這都不重要,一夢醒來,我還是我,不是嗎?古荒運功蒸乾了眼角的淚滴,悲傷像是退潮般消逝。古荒發現,自己的神魂再次增長了少許,心中也不知該悲還是該喜。

    古荒最後看了一眼界中央的混沌胚胎,便轉身離去。雖然,混沌原地的靈獸對於古荒的認知層次沒有很大的提高,可是,古荒還是想要提升一下。也許,量的變化會引起質的改變。

    登登登,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古荒。古荒收拾好心情,打開門,便看到了面帶微笑的東龍平凡。古荒笑道:「平凡兄,早上好啊!」東龍平凡瞥了古荒一眼,「你這個傢伙,下手一點都不留情,我哪裡會好了。我叔祖讓我帶你過去,由他老人家帶你去觀看門戶。」

    古荒先是一愣,而後驚喜道:「是嗎?好快呀!」古荒跟隨著東龍平凡,來到了一處私邸。這是一處很幽深的山林,一處古色古香的建築群佇立在山間。一股濃郁的混沌靈氣在這裡匯聚,很適合靈物生長,人類修煉。古荒感歎道:「不愧是東龍家族,這真是福地啊!」

    東龍平凡眼中閃過一抹驕傲,平靜的道:「古兄謬讚了,我們這裡也不過是幽靜了一些罷了!」雖然東龍平凡謙虛,古荒卻看到了他的驕傲。古荒對於天地造化理解的並不是很深刻,可是,這裡的確算得上是一處奪天之地。這裡是天地的寵兒!

    山川雖不高,靈性卻是十足,瀑布雖然不顯,溪流湖泊卻是遍佈。各式各樣的靈物,都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卻是一片平和,不見殺戮。很明顯,這都是東龍家族的功勞。東龍平凡帶著古荒一路前行,來到了一處矮小的房屋之前。霧氣散去,古荒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一處茅草屋。古荒心中竟然也有些佩服了,這東龍家族不簡單。

    吱呀一聲,小草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衣著平凡的老人走了出來。他很平凡,幾乎和垂暮的老人沒有什麼區別。他的身子雖然很高,卻已經有些佝僂了。一雙老眼昏花,卻帶著別樣的威嚴。他的皮膚竟然不是東龍特有的青色,而是很白,雖然皺褶密佈,卻依舊白皙。

    老人大量了古荒幾眼,開口道:「你便是東龍武會第一,古荒小友吧!」古荒趕忙道:「老丈您好,小子正是古荒!」這個人,是古荒第一次看不明白的人。即使是倉冥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他剛剛觀察自己的時候,古荒都感覺自己是透明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老者笑道:「小友不簡單,血氣滔天,卻鎖在肉身之中。身體之強,博龍亦是簡單!」古荒笑了笑,平靜道:「老丈謬讚了,小子雖然肉身不錯,如何能和萬靈之長,神龍媲美!」老者笑了笑,臉上皺褶更深了,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緩緩轉身,合上小木門。

    老人對著古荒道:「走吧,由我帶你去看看那四大門戶。跨越無盡虛空可不是鬧著玩的!」古荒急忙道:「多謝前輩!」老者在前邊緩慢的走著,古荒和東龍平凡告別後,急忙跟上。老者大袖一揮,古荒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便來到了虛空之中,古荒咋舌不已,這才是真的強大啊!雖然不知道老者的境界如何,可絕對不是一般的逆界級高手。

    也許,是混沌級的高手也說不定。既然說是四大門戶,古荒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他第一個觀察的仍舊是東龍門戶。耗時三日,古荒便看了個通透。期間,老者平和的看著古荒,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在幹什麼,卻絕對不是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老者帶著古荒開始在無盡虛空中行走,累了便在荒廢的星球上歇上一歇。混沌原地這一片天地其實是沒有完全開闢完成的,只是形成了下界大世界,而再往上的世界卻沒有形成。至於最高層次的宇宙,則是一片荒涼。古荒時而衍化星辰,時而仰望星空,過得很充實。

    老者對著古荒道:「小友,看來你對這星空還是很在意的嘛!」古荒對著老者道:「不瞞前輩,晚輩修煉遇到了困難,需要增長見識!」老者若有所思,「如此,我們便行走的慢些,讓你多看看,增長下閱歷!」古荒感激道:「多謝老丈,晚輩感激不盡!」

    無盡天宇,蘊含著宇宙的奧秘。浩瀚星空,亦分為陰陽兩面。星辰雖然發光,卻不一定發熱。星辰之中也分為太陰和太陽,二者為首,統領天下星宿。古荒從鐵飆那裡得到了很大的啟發,這便是他獲得的感悟。既然要造化,不論無機還是有機,不都是可以的嗎?

    古荒興致來了,甚至衍化一塊石頭,一顆小草,甚至一顆星宿。生命之界,無邊大。古荒的心有多大,生命之界就有多大。既然如此,古荒為何不追求衍化的極致呢?古荒好似陷入了某一種奇異的境界,雖然不是悟道,卻有一種莫名的神韻。

    古荒感覺自己能看的很遠,甚至有時候可以一望千萬里,看到頭頂的星宿。所以,古荒經常三五日不動一下,衍化頭頂的大星。星球之多,讓古荒都不能自己,瘋狂衍化。老者跟在古荒身邊,都有些無奈了。誰讓自己答應了這個小傢伙呢?不過,時間還早,就隨他吧。

    古荒的生命之界漸漸向著複雜轉變,他代替了古荒的界的作用。古荒實在是不敢動用自己的界,他的身邊有一個高深莫測的老者。雖然,他不認為老人會對他不利,卻也不想冒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被其他人所知。古荒冥冥中感覺,那個胚胎不是個好東西。

    當年,自己可以輕易將他破滅,重組。而今,自己卻是無可奈何。古荒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天才,更不是什麼宿命。現在,貌似有些那樣的軌跡在影響著自己。古荒不想被控制,便只好超脫出去。而神魔平衡,則是古荒為了超脫做出的第一步。

    結果雖然不可預料,可是,古荒還是要去做。他不想去後悔,不想留下遺憾。什麼神魔,什麼魔神,都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人,一個源自生命本質的定義。古荒想到這裡,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了。他一路的走,一路的悟道,走出自己的路,前所未有的路。

    古荒的起點不低,他擁有著天人輪迴槍典這樣的絕世秘籍,更擁有的常人難以瞭解的悟性。修道的天賦也許很重要,可是悟性卻是更重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賦有時候會成為一種桎楛,阻擋你更進一步的桎楛。而悟性則不同,那是最奇異的力量。

    悟性,是人類崛起的根本。而那些上古體質則是來源於血脈的轉移。人類的繁衍,超越一切種族。人類的血脈雖然不好,可是卻具有著無與倫比的包容性。不論是那一種血脈,人類血脈都可以進行包容,甚至據為己有。而上古體質,說的好聽些便是上天賦予,換一種說法,便是人類剽竊來的,從其他生靈的身上轉移過來的。

    而這樣的血脈蟄伏在人體之中,也許十代,也許百代,總會出現一個天縱之體。換個說法,那便是血脈覺醒。瞭解的越多,古荒就越是好奇,人類最原始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所謂,存在就有道理,難道不是真的嗎?現在的人類都很奇怪,修煉各種奇異的功法,搞得自己的身體都變形,甚至脫離了人類這種範疇。

    在星空之中,古荒領悟了。人類,最原始的時候,修煉的乃是天地本源,也就是本源之力。但是,隨著世界的發展,人類的進步。各種各樣的種族和功法,讓人類產生了變異。比如古荒吧,他開始修煉的天人輪迴槍典,乃是不世出的奇書。可是,正是這本書,改變了古荒的經脈,甚至血肉,讓古荒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古荒忽然明白了,明白自己為何在後來修煉本源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強。原來,誤入歧途了。古荒盤膝一顆荒星上,抬頭仰望星空,自己的路,要走出去那一步嗎?老者給古荒留下了四大門戶的坐標和一塊玉簡,早就離去。他實在是等不行了。

    所以,古荒現在是無所顧忌。他雙手掐訣,一塊土黃色的大石頭出現,三兩下,削成一個椅子。古荒舒展了一下筋骨,坐在椅子上,開始思索自己的道。他的道,不求神,不為魔,乃是頂天立地一個人。古荒下了決定,心中便打開心結,開闊了許多。

    其實,道沒有對錯,更沒有強弱,只有本心的選擇。跟著自己的心走,便是道法自然。古荒一步走出,在虛空中橫渡。他要尋找一處靈氣不錯的地方來度過自己人生最關鍵的一關。是褪盡神奇,化為平凡,還是破繭化蝶,更進一步,全在今朝。

    古荒的身影模糊,漸漸消失在了無盡虛空之中。這一去,為的是超脫,是新生,是為人。曾經有人說過,要想修道,第一步便是修人。種族不同,理想相同,才能共存。但是,人就是人,從本質上、從根源上來說,人就是人,不是別的什麼種族。

    一個種族想要長久,墨守成規是不對的,可是,如果沒有底限,忘卻本質和根源,那就更是大錯特錯了。古荒遠行,此行,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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