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故事，自責 文 / 叫我斌子

    「瀟斌，你怎麼會….」，劉雅問著瀟斌。

    「你老爸剛剛說話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瞟在那個位置，在加上我感覺一下，也能發現那邊有氣的存在，我就懷疑是不是有人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所以故意埋伏起來，在加上剛剛劉叔那些反常的舉動」，瀟斌說著轉頭看向了劉父。

    「我想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跟我們一樣，是想從劉叔口中得知一些能證明他是清白的證據吧，因為劉叔不說，所以他們才會等我們來，打算利用我們來套劉叔的話對吧」。

    「爸是怎麼樣嗎」，「別問了，唉，小雅，那些事情爸爸真的不想在去想起，別在*爸爸了」。

    「劉叔，那些監聽的人都已經被擺平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們不是每次都能來的，小雅為了救你，差點就嫁給莫凱了，你兒子劉海生也因為你被人抓了，不過還好被我們救了出來，可是你在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真不知道像這樣的意外還會發生幾次啊」。

    瀟斌很激動，他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他的女朋友，還有他的好朋友，都為了他們的父親差點遭遇了不測，可是偏偏這個能幫到他們幫到自己的父親，卻在這個時候打算隱瞞一切，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劉父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裡儘是愧疚之意，隨後他又轉身，走到這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牢房盡頭，「唉….那都怪我，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他啊….」。

    「爸…這到底是回事啊」，劉雅擔心問著，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父親這麼低沉，這麼沮喪。

    「唉，小雅，你還記得大海的他老爸嗎」，劉父突然問道劉雅。

    「余叔？，他….不是已經死了16年了嗎，死於黑道之間的一場槍戰，怎麼，難道這事還和他有關係」，劉雅詫異道，瀟斌在一旁看著，他知道接下來的話題，可沒有他插嘴的份。

    「是啊，你說的沒錯，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因他而起，16年了，整整16年了啊，我想現在我的遭遇，就是老天要懲罰我吧，說真的其實我一點也不難過，因為這是我的報應，我的報應你知道嗎」。

    劉父一拳打在牆壁上，很用力，瀟斌和劉雅都聽到了砰響，劉雅想去勸阻，卻被瀟斌給攔住了「別去打擾，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聽著就好了」，瀟斌看著劉父，很平靜的說著。

    「呵呵，這次我被判叛國罪，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一張照片，小雅，如果我告訴你，大海他爸不是死在什麼黑道的手裡，是死在我的手裡，你會怎麼想」。

    「什麼…」，劉雅連連退後了幾步，「爸，這怎麼可能，你和余叔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怎麼會…」，劉雅被這一句話嚇的語氣也有些顫抖，因為大海可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劉雅也早就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一樣看待。

    「呵呵….唉，我和大海他爸，在還沒認識你媽前就已經認識了，關係很鐵，是死黨，從小到大我們都在一起，也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後來大家都長大了，他當上了警察，而我卻學別人做起了武器的研究，加入了國防部，因為彼此家庭的關係和地位，大海他爸和我，都在各自的領域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唉…後來有一天，他接到一個任務，去朝鮮一個大型黑幫做臥底，朝鮮黑社會，和朝鮮國度有密謀過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為當時國家懷疑朝鮮掌握了核武器，打算派人到朝鮮黑道進一步瞭解情況，特別派他去搜查證據，唉那是他最後一個任務，做完這次，他就可以陞官到一級警督，也可以不用那麼拚命了，可是那次，居然真的成了他最後一次的任務啊….」。

    「為了深入朝鮮黑社會內部，老余（大海他爸），不得不改頭換面，為了不讓那些高麗棒子懷疑，這老小子就連他老婆意外去世了也不能回來看望，可是即使他在怎麼努力卻還是因為他加入的時間太短，很難受到櫻花社的深信，所以他不得不做出一個重大決定」。

    「就是這個決定，才讓你背負叛國的罪名嗎」，劉雅輕聲的問著，看來她已經多少瞭解到什麼了。

    「唉，他向我要了國防部的一些武器的研究數據」。

    「什麼….」，瀟斌和劉雅兩人幾乎同時喊道，「爸，這怎麼可以，這可牽扯到太多事情了，鬧不好可是會….不….不會吧，爸，你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呵呵，事情還沒完，雖然這很不應該，我們甚至沒有跟上級請示，因為這事想想也知道，上級是不可能冒這個險的，但是老余，他為了這個任務，他失去了付出了實在是太多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唉，我冒險還是用我的身份盜取了一些未合格過的武器的資料給他，雖然是不合格的武器，但是那些武器跟當時朝鮮現有的武器，檔次也高了不止一倍」。

    「我們兩個接頭的很小心，彼此之間見面的時間，可是連十秒都不到，資料我也是壓縮至拇指芯片中，應該更不容易被發現的，….呵呵可是」。

    「可是還是被發現了，因為他們看到你和一個朝鮮黑幫交易中國的研究武器，所以才被判叛國罪是嗎」，瀟斌的語氣有點冰涼，毫無感情，聽著劉雅感覺怪怪的。

    「事情還沒完，那件事後，他的確取得了不小的進展，深得朝鮮黑道，乃至朝鮮一些高層官員的重視，後來他還跟我通訊，說朝鮮黑道那天帶他去了一個很隱蔽的研究所，不過他沒深入，也不知道那裡研究了什麼，呵呵，我和老余其實經常不定時的書面聯繫的，一直也都是他聯繫我，內容也一向簡單清晰，誰知道，那次竟是他最後一次的跟我聯繫」。

    「我等了他的聯繫等了三個多月了，結果你們知道嗎，我等到的是他死於黑道槍戰的消息和當時只有7歲的大海，你們知道嗎當我看到我最好朋友的遺照的時候，那個諷刺感，我等了那麼久，卻等到了這個照片，呵呵，後來沒過多久，一個奇怪的女的來到我們家，他說自己是老余在朝鮮的好友的遺孀，她給了我一張紙條，是老余寫的，我認得是那傢伙的筆跡」。

    「那上面寫了什麼….」，劉雅眼眶已經紅潤了，她還不知道大海有著這樣的身世，而自己卻還一直對他鬧脾氣。

    「上面寫的很奇怪，內容是，因為那些資料，因為那個人，我想我已經被發現了，自從那個中國人來了後，一切都變的不順利了，老劉，我不知道自己的任務還能不能完成，如果收到這封信，就拜託你幫我照顧好大海，別怪老兄弟我不把那個人的身份告訴你，知道的太多會死人的你還有兩個小孩的吧，好了他來找我了，我想，我也是到時候了」。

    聽到這裡，瀟斌和劉雅都沉默了沒有說話，而劉父也是在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才在一次歎一口氣後，繼續說道，「因為那封信，我知道了老余不是意外死亡那麼簡單，而那個給信的女的，也消失不見了，我曾經花了大價錢和大量精力去找這個送信的女的，還有老余信裡說的中國人，還有老余真正死亡的原因」。

    「但是四年了，我找了整整四年了，卻什麼都找不到，有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在老余最後一次給我來信後的兩天，朝鮮黑道來了一個特別的中國老人，然而接下來的，就一無所有，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從人間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這封信，我甚至會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當做是一場夢」。

    「而國家當時卻為了不影響與朝鮮的友好關係，將這件事徹底隱瞞了下來，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根本就寥寥無幾，甚至連絲毫的記錄都沒有過，在加上過了這麼多年，我想還記得當年這件事的，現在也只有不到三個了吧，呵呵可惜我卻一個都不認識，不然我就可以幫大海，他是一個英雄，不應該這樣死的，這不是他應該有的結局啊」。

    劉父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已經哽咽了…。

    「唉，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因為我給了他那份資料，就因為我給的那份資料，他就這樣死了，他是我害死的….啊….」。

    劉父哭了，仰頭痛哭了，哭的很傷心，聲音很沙啞，事隔16年了，他還會哭成這樣，足以看出，這件事將他壓迫的有多痛苦，他一直在自責，一直在認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爸….」，看著自己父親在那哭泣，劉雅心裡更是不捨，眼淚早就滴落下來，她想安慰，但是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你哭夠了嗎….」，劉父停止了哭泣，不過他依然站在那個位置，劉雅也轉頭看向了說這話的人。

    「我問你哭夠了沒有」，「瀟斌….」，劉雅叫著瀟斌的名字，她不知道為什麼瀟斌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你說你錯了，你說是你害死了他，你到底哪裡害他了，你又到底哪裡錯了，你真的有想清楚嗎，既然不能阻止你的朋友走向滅亡，就陪他一起瘋狂，對，你是有錯，而且是兩個，一個那就是當時不能徹底相信他，給他了不合格的資料，在那種情況下，你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的情況，你給他不合格的資料，如果被發現了，你知道他會有什麼下場嗎」。

    「瀟斌…別說了」，劉雅見瀟斌越說越激烈，試圖阻攔瀟斌繼續說下去，但是瀟斌根本不管，他繼續開口說著，「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會全力幫助我的朋友，這事我不會後悔，還有一個，就是你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背負了16年了自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但讓死去的人無法安息，更讓那些活著的人陪你一起承受」。

    「你看看，一個是你爸爸他現在因為你昏倒在床上，一個是你老婆她現在因為你天天以淚洗面，一個是你兒子他為了，被人抓住差點遭人毒手，一個是你女兒她差點就為了救你，嫁給一個十足十的無賴，他們是的你家人啊，你現在卻打算因為當時的這一點自責，要害了這些關心你的人嗎」。

    「你的朋友老余，你想讓他也死的不安穩嗎，你覺得他會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嗎，他會怎麼想，他會覺得是自己害了你，他才會自責，你想讓他在下面也這樣自責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