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掃地老人,鼓鼓鼓 文 / 叫我斌子
「校慶,…夜影…林榕…唉.」,瀟斌獨自坐在學校食堂裡,嘴巴喃喃著念叨著,手拿兩根筷子,對著桌上的空碗輕輕的敲打了起來,因為和林榕吵了一架(也不算是吵),瀟斌就想一個人靜一會,在上課之際,來到了食堂,因為桌上正好有兩根筷子,他也就漫無目的的敲打著。
因為不是吃飯的時間,所以食堂裡也沒有人,正是一個人安靜的好地方,但是這裡真的沒人嗎?「敲的很有好聽嘛」在瀟斌冥思苦惱的時候,突然一盆裝好飯菜的盤子,遞到了瀟斌的面前,瀟斌被這飯菜的香味給拉回了神,才抬頭看著遞菜的人。
這遞菜的是一個老頭,瀟斌認得他,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這個食堂的掃地的大爺,此時只見這個大爺,面帶微笑的端著盤子給瀟斌,意思是給瀟斌吃,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瀟斌還是接過的飯盤,說了句「謝謝」。
而這個老頭遞過了盤子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坐在了瀟斌的對面,問道「我能坐這裡嗎」,瀟斌沒什麼架子,自然是同意對方坐了,更何況,對方還給他帶來了豐盛的吃的。
「呵呵,你剛剛敲的是什麼曲子啊,我怎麼都沒聽過啊」老人問著。
「曲子?」瀟斌很快就想到了剛剛自己敲打的桌面,恍然大悟了起來,說著「哦,這個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瞎敲的」,瀟斌淡淡笑著說到。
「呵呵看你坐著很久了,我這老頭子也無聊,就想跟你聊聊,記得你的飯量很大,我也沒什麼準備的,就給你準備了這份飯」這個老頭子笑著說到。
「你認識我?」,瀟斌問道,「呵呵,何止是我認識你,現在整個學校,估計也沒幾個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了吧,孤身犯險衝進火海裡救人,你的事跡早就被這個學校傳遍了,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多了」,老頭笑道。
他笑的很有親和力,瀟斌見了,也不在獨自沉默,心想他一個老人,還在這幹活,估計也是單身一人吧,這樣的老人,通常都很孤單的,瀟斌對這樣的老人,一向都很同情,就跟他聊了起來。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老人的親和力,瀟斌和他聊天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壓力,心情也漸漸舒坦了起來,聊的話自然也越來越多。
或許是瀟斌最近的壓力也很大,殘陽和葉兮琴也不能經常聚在一起,促膝長談,跟別人聊的太久,瀟斌又害怕被暗血部的人發現,傷及無辜,然而這次,瀟斌似乎在這個自己只見過一兩次的老人身上,找到了發洩口,他將他的煩惱都說了出來。
其中瀟斌自然是避開了一些機密內容,只是簡單又委婉的訴說了他和暗血部的糾紛,自己被暗血部的人,當老鼠一樣的玩耍,說了林榕和夜影在一起的危害,還有校慶的事情,瀟斌說的很巧妙,完全避開了這些事情的核心,除了校慶的事情,他這個倒是說的很清楚。
而當瀟斌把他心裡的苦惱的事情跟老人說完後,原來他也沒打算老人會跟他說什麼,只是想把心裡的事情說出來,這樣會好受點,但是這個老人卻是在聽了瀟斌的話後,笑了起來,笑的瀟斌也很莫名其妙的,遍開口問道「咋了,大爺,笑什麼」。
「沒沒,我只是在想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給想複雜了」,老人笑道。
不過他這樣卻更是把瀟斌給整迷糊了,詢問對方什麼意思,而老人又繼續開口說道「你的問題,其實就是自己想的太多,把很多事情給想複雜了」,瀟斌沒說話,一副洗耳恭聽的意思。
「簡單來說,你的困惑就只有三件,一件是你和一個幫派的鬥爭,這個幫派的勢力很大,你拿這個幫派束手無策,(瀟斌把自己和暗血部的鬥爭,在這說成是和一個幫派的鬥爭),一件是你不希望你的一個朋友,和一個男的走的太近了,因為你懷疑那個男的就是那個幫派的人,你害怕你的朋友會因為他受到危險,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參加校慶,卻不知道該表演什麼」。
老人將瀟斌的苦惱簡單的說明了出來,瀟斌聽了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接著這個老人又說著「我也不是什麼文化人,只能說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們先一樣樣來,你和那個幫派的事情,你已經和他們糾纏了很久了,這麼久來,你感覺自己始終沒辦法接觸他們的核心,打破他們這個團伙,而心煩」。
「那麼我得說,這個事情有什麼好煩的,這個事情又不是你心煩,就能解決的,而且你現在也對他們無處下手,那麼依我看,這個事情你就先不要想了,反正想半天也是自尋煩惱,反正你現在拿他們沒辦法,就先把他們的事情給放放,先解決別的事情」。
瀟斌聽著老人說的,突然眼睛一亮,他沒有打斷,繼續聽老人說著。
「然後就是你朋友的事情,嘿嘿…」,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間沒有說話,反而看著瀟斌,瀟斌見老人沒繼續說下去,反而看著自己,有點奇怪,想去問,可是這口還沒開,對方就繼續說了起來。
「這個事情吧,關鍵的問題,其實是在你身上」,老人說到,「我身上?」瀟斌奇怪的問著。
「呵呵,你啊,是當局者迷,其實這個事情明眼人,那個看不出來啊,這個事情,我這個老頭子也幫不到你,不過如果你還是沒辦法自己解決這個問題話,這個問題也可以先放著,你以為你朋友跟那個男的在一起會受傷害,可是到目前為止,兩人不是都還好好的嘛」。
「也許這些也只是你多想了,那個男的根本就沒什麼問題,不過就算那個男的有問題,要傷害也不會是這幾天,你剛剛也說了,他們也打算去參加校慶嘛,那他們這兩天可以肯定是不會有事的,所以你這兩天也可以不用去在意他們,所以這個事情,你也先放下吧」
瀟斌聽著老人的說法,雖然對他之前的那句當局者迷的話,還是很不解,但是接下來的那番話,還是說的很有道理的,想想也是啊,至少這兩天是不會有事的,那自己也就有時間,可以慢慢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了,瀟斌心想,接連兩件事情,被這老人這樣一說,倒也確實的簡單了不少,這也讓瀟斌心情好了很多。
「那校慶那事」,瀟斌問著。
「呵呵,校慶這事,這算是事嘛?你說你不知道表演什麼,其實有什麼好想的,要我看啊,你就表演你剛剛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老人笑著說到。
「我剛剛….?,額我剛剛表演什麼了」這下瀟斌又一次愣住了,自己剛剛有表演嗎,什麼時候。
面對瀟斌的疑問,老人只是從容的笑著,同時兩隻手各伸出了食指,在瀟斌的面前做著敲打的動作。
瀟斌這會才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他是指自己剛剛沒事瞎敲著碗的事情,可是那個完全只是自己沒事閒的,在說了這事能當表演上台嗎,瀟斌想不明白,他立刻抬頭詢問那個老人。
老人卻只是留給了瀟斌這麼一句「能敲出聲音來的,又不只是一個碗,你可以有別的選擇啊」,說完,這個老人就起身拿上他放在一旁的掃把,走了,「對了,飯菜趁熱吃,快涼了」說完這個老人才算是真的離開了,只留下瀟斌一個人還在那想著能敲的又不只是一隻碗的話。
「能敲的,嗯,能敲的….」,「喂,你在說什麼啊,說了這麼久」,轉眼間,已經是下午,瀟斌來到了班上後,就一直想著那個老人說的話,結果連劉雅什麼時候到班上了都沒注意到,直到劉雅這邊等的是不耐煩了,才大聲的把瀟斌叫醒。
「啊,哦,是你啊,什麼時候來的」,瀟斌回過神來問到。
「都來十多分鐘了,就聽你在瞎念叨,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什麼能敲的」,似乎只要是瀟斌的事情劉雅都感興趣,連忙問著他。
「沒什麼,唉,這倒霉催的校慶」,瀟斌抱怨著,雖然暫時沒那麼多壓力了,但是光是這一個校慶的時候,還是把瀟斌這爆脾氣整的夠嗆,耐何他又不能發洩。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聽你敲什麼敲半天的,以為你是要敲鼓呢,說真的,你就跟我一起配合當我的舞伴….」。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瀟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我說你就跟我一起當我的舞伴…」,「不是,是上面那句」,瀟斌提醒著。
「我說聽你敲什麼敲半天的,以為你是要敲鼓呢」,劉雅雖然奇怪,但是瀟斌問的話,她還是很樂意在說一次的。
「鼓鼓鼓…,我草,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