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十日 文 / 幻煞星羽
齊濤離開了方羽辰的住所之後,面色陡然拉了下來,剛才他可是強壓著怒氣去找那兇手的,可那修士完全是一副不買賬的樣子,絲毫未曾給他面子,倒是令他氣的不輕,想自己在海妖幫。
何時被人無視過?今日倒真是頭一次,「哼,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轉身看向方羽辰的住所,目光異常的森冷,在他看來,方羽辰不過是仗著玄中島的規定,才如此囂張的,待得十日之後自己定要讓那修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路上他可謂心情差到極點,他少年時受盡欺凌,在眾多勢力與威脅的夾縫中求生存,曾經的齊濤一度以為自己的一生就這樣了,但他卻是不甘心,憑什麼別人能高高在上,他就要被他人踩在腳下?
直到有一日,自己因為得罪了一名妖修被打得重傷垂死,但所幸他逃了出來,但卻不敢上任何的島嶼,但許是上天憐憫他,讓他碰到了一番機緣,得到了一步極品的修煉法決,那時他方才嶄露頭角。
還記得,他將重傷他的妖修殺死的那一刻,看著那妖修絕望不甘的眼神,和其身體之中流出的大片鮮血,他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反而隱隱之間,他竟是覺得有些莫名的興奮,初時對於這種感覺他很惶恐,修為雖然是在不斷的進步,但隨著修為的增長死在他手中的妖修也越來越多。
而他,也就是在這般惶恐之中度日,那種感覺是他一生難以遺忘的,那時的他知道,自己的這種心理是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自己那顆懦弱的心,長時間的受人欺凌,雖然後來少有欺凌他的人,他的名頭也越來越響,每次殺掉對手他都很惶恐,但卻不得不殺,因為若不殺了對手,那倒下的便是他了。
從小在海域深處生長的他自然是很清楚這個道理的,弱小的時候期待強大,因為那樣才不會被欺凌,但強大了以後那顆懦弱的心卻告訴他,他很懼怕,懼怕這種整日打打殺殺的生活。
懼怕那些死不瞑目的對手,懼怕很多很多,直到有一天,一位渡劫境界的前輩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位前輩的眼神他至今記得,那是一種蔑視的眼神,其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讚賞,反而對他大搖其頭。
外界都說他得到過渡劫前輩的指導,但真實的情況他卻是清楚的,那前輩並未指導他,那含著輕蔑的眼神,「你這一生都不會有多大的成就,即便有所機緣也不行,因為你的心,太過於懦弱了」。
這句話,一直被他記在心底,但也成為促進他修煉的目標,自己的一生就真的如那前輩所說的一般麼?不,他是會變的,可是沒有人等待他蛻變的那一刻,這裡太殘酷了,不會給你多少時間去改變。
在這樣的影響下,他的心漸漸的冷了,他的性格漸漸的扭曲了,他開始不擇手段的殺死敵手,他開始了姦淫擄掠的生活,但心底的懼怕卻絲毫未減,直到那一日。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因為那一天是他徹底蛻變的時候,那日本是風和日麗,在一處無人小島之上,他發現了一名受傷的女妖,那名女妖本是渡劫境界,可不知因何原因身受重傷。
就連行動都不能自理,那名女妖很美,美的動人心神,宛如謫仙一般,但就是這般仙子的女妖對他卻依舊是那般不屑一顧,而說出的話也與那前輩所說如出一轍,那一刻,他的心怒了。
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但不管他怎麼變,那女妖卻依舊不將他放在眼中,即便她身受重傷,那種上位者的神態令他惱怒,他依稀記得,當日他對那女妖所說的話。
「你修為高又怎樣?現在的你連我都打不過」那時,他才是一名初入煉神期的妖修,這般話語說出,那女妖並未有絲毫的懼怕,只是眼中的蔑視更加的嚴重了,那種目光令他的心在那一刻,徹底的冷了,硬了。
那一刻,他將那女妖全身修為封印,那女妖身受重傷,自然是敵不過他,之後他扒光了那女妖的衣物,那女妖奮力的掙扎,可她本就重傷在身,修為又被他封印,在那處無人的小島之上,任憑她如何呼喊都是無濟於事。
「原來,即便是上位者也是會怕的啊?」那時他心中是這般的想法,看著那女妖絕望的神色,和淒厲的喊叫,他隱隱有種興奮的感覺,但當他扒光那女妖的衣服,露出那宛如象牙一般的身姿時。
那女妖卻是不喊叫了,只是眼中的蔑視一點都不曾隱沒,甚至其中那種瞧不起的神色也是一眼便可望見,「你叫啊」他用力的扇那女妖,但那女妖卻一言不發,只是恨恨的望著他,他不斷的在那女妖象牙般的身體上留下傷痕。
但最後迎來的,卻是那女妖可憐的目光,她是在可憐自己麼?不,自己不可憐,他竭盡全力的挑逗那女妖,為的就是讓那女妖叫出聲,但那女妖卻硬是不吭聲。
後來,他將那女妖強~暴了,在那過程中女妖終於出聲了,其聲音是那麼的**,「原來上位者也會有這種反應的」那時他的想法是這樣的,那女妖雖然哼出聲,但其眼神依舊沒變。
三天三夜,他整整將那女妖折磨了三天三夜才罷休,當鮮血濺起的那一刻,天空中下起了大雨,那濺起的血液落入他的口中,那味道很是甜美,那味道宛如甘露一般,令他沉醉,令他著迷。
但那女妖的眼神依舊是那樣,蔑視,可憐,瞧不起,他怒吼,將那女妖的魂魄拘出,又是折磨了三天三夜,在此過程中,大雨卻是一刻也不停息。
經過這件事後,他徹底的變了,變得冷血,變得無所畏懼,加入了海妖幫以後更是如此,他喜歡折磨妖修,將那些妖修折磨致死,尤其喜歡女妖,那種感覺好似會上癮一般,令他欲罷不能。
「長老回來了?」一名幫眾恭敬的行了一禮,這一聲令齊濤從那種回憶的狀態回歸到現實中來,舉目四望,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住所,「恩」淡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這名幫眾,往自己屋內行去。
看著齊濤的背影,那名幫眾倒是有些奇怪,「今天齊長老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他暗自思索,但隨即打了一個冷顫,這等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以免惹禍上身。
在那偏僻的院落當中,方羽辰站在院中反覆的琢磨,思量,手中長槍時而快,時而慢,在其手中,那長槍宛如活了一般,他興奮的看著手中長槍,「哈哈,找到了,終於找到這種感覺了」他仰天大笑。
距離那不知名的妖修下戰書已經過去四天了,連日來,他忘卻了所有,一心一意的鑽研著槍法與天妖典,更是用劍法與槍法印證,他一直在找那種感覺,卻一直找不到,四日夜的不吃不喝終於令他有所收穫了。
兵器,究其根底都是**不離十的,任何兵器都有想通之處,天妖典中所記載的攻擊法門,威力最巨大的看似是槍法,但若理解兵器之中的含義,那用什麼兵器,其中那威力巨大的法門都是能施展出來的。
微微的抖了抖身體,那些露珠從其身體之上飛出,方羽辰雙目之中神采飛揚,這幾日雖未用劍,但他對兵器的理解卻更加的深刻了,以後,就算沒有破劫劍傍身,他一樣可以達到那種效果,依舊很強大。
「海妖幫?哼」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從未招惹過海妖幫,從頭到尾都是這海妖幫自己找他麻煩,卻理直氣壯的要報仇,這仇又是從何而來的?這裡的妖修卻是沒有妖族大陸的妖修那麼講道理。
其實世間之事,哪有什麼道理可講,不然也不會有「拳頭大就是道理」這句話了,但對海妖幫如此做派他依舊是很憤怒,自己不是那些軟蛋,想要隨意的捏他,就要付出代價,他方羽辰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十天之約已經去了四天,還有六天便要與那妖修對戰了,方羽辰心中是充滿了戰意,他不懼怕什麼合道初期的所謂高手,那等只會恃強凌弱的修士,他是絲毫都瞧不上的,這等修士做他的對手,那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念及此,他又揮動手中長槍,這一次,長槍之上卻是氣勢磅礡,舞動之間更是妖氣森森,白虎一族,掌控庚金之力,所以這攻擊也甚是凌厲,宛如那長劍一般,槍芒吞吐之間隱含濃濃的危機。
這,便是他六日後給那海妖幫妖修的回答,他要用手中長槍告訴這玄中島上所有的妖修,想要欺負他,可要問問他手中長槍答不答應,「砰」長槍猛然力劈,院落當中的一座假山被打得四分五裂。
待那些碎塊落地,便已然成為砂礫,可見這一槍的威力何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