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小巷記憶 文 / 籐下狐
第七十三章小巷記憶
關於這條小巷，肖景陽是有印象的。
最初的記憶還是剛剛到h市上大學的時候。
那年夏天，肖景陽給縣裡的公交送到了h市，雨水滴答，把那年的夏天浸泡的飽脹著腰身，幾乎不能順順當當的走。
整個夏季都給泡在了雨裡。
肖景陽在宿舍裡聽了幾天屋簷滴雨後，實在忍不住，就一個人衝進了雨水裡，探訪這座古城。
h市的確是一座歷史古城。
那些高大華美的現代建築的後面或者腳下，總是有些歷史的遺存，打動肖景陽的心，肖景陽的心總是隨著這些歷史的痕跡而處於一種莫名的亢奮裡。
肖景陽看到這個小巷的時候，也是在下著雨，小巷口，立著塊石頭碑，上面鐫刻著「h市歷史遺產名錄xx巷」古樸典雅的隸書字體。
巷子也給雨水浸泡的濕漉漉的，兩旁是些隔著玻璃的小屋子，透明的玻璃門後都坐著或者站著一個或兩個眉目清秀，打扮入時的女人，她們衝著街道上的行人搔首弄姿，搞得每個在街上走的男人心猿意馬，——肖景陽也不例外——街道上的行人本就寥寥，肖景陽從這頭散漫的走到了那頭，拿目光瞥了好幾眼睛，那些玻璃門後的艷麗女人，有時候碰到那火辣辣的眼睛，弄得他倒不好意思起來，趕緊地收回目光，加快步伐……
到了巷子的盡頭，是一處異常偏僻的所在，沒有了汽車的轟鳴，也沒有了人聲鼎沸，可以聽到雨水滴答，肖景陽打著傘，停下來，幾棵樹給雨水淋濕了，好像披頭散髮的人沒有了一點生氣，都在那裡垂手而立，綠的有些像濃的化解不開的顏料。兩條戀愛中的狗，在這樣的詩情畫意中，也盡享著愛情的甜蜜，緊緊的在一起，看到了人來，想著分開，可惜的是形成了一體的他們已經糾結在了一起，當下，疼的「嗷嗷」的叫個不停，肖景陽看著兩個可愛的傢伙，忍不住想要了，他回頭看了看過來的那條巷子，還有那些玻璃門後，若隱若現的女人，——人，真的是個可惡的傢伙！美色金錢，會讓人短暫失憶，或者發瘋！
肖景陽心裡忐忑了會兒，雨水滴答，從樹上滴落下來，落到傘上，好像敲打著肖景陽的心，——這，也是一種抉擇，要還是不要，去還是離開？這真的是一個難解的命題！
肖景陽猶豫著，拿不定主意，人，從他是身邊走過，說笑著，好像沒有看到他的存在一樣。是啊，這樣的城市，我肖景陽算什麼呢，一個分子而已，誰又能注意到呢？沒有人認識的，就如同那兩條狗，今天在這裡遇到了，明天還不是在城市的某個角落出現，而對於肖景陽，也許就是唯一的一面了！
這樣想著，肖景陽的心裡開始有些鬆動，那股子騷動開始佔據了上風，明眸皓齒，花枝招展，那薄如蟬翼的穿著，讓人血脈噴張，那望穿秋水的眼睛，讓人魂魄丟失……肖景陽決定了，進去看看！
他走進最裡頭的那間小屋，進去的那瞬間，他抬頭看了看那家叫做「濃思麗屋」的小店的門面，——這個成了他生命裡面不可以跨過的一個事情，這個時候就算是開始了，玻璃門給輕輕地拉開，還好，開門是是一個有著二十多歲的女人，嗯，應該是在三十歲上下，眉描的很濃，苗條的很，粉紅色的小褂貼在身上，兩團肉球把小褂頂開，兩個半球赫然入目，「乾洗還是按摩？先坐下來休息下……」那女人說。
肖景陽的嘴張了張，撓了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啊……」裡屋突然傳出了一個女孩兒的尖叫。然後，是一個男人惱羞成怒的吵鬧聲。
後來，就歸於了平靜，接著，是一陣淫聲艷語。
「老闆，要什麼服務？」女人臉上堆著笑，「我的姐妹年齡不大的，很嫩……」
「哦，不，不，……」肖景陽想到了櫻桃，想到了那個醜陋的傢伙，「我……我乾洗！」
「好吧，乾洗二十！」女人說著，拉了凳子，讓肖景陽坐下。
把洗髮膏均勻地塗到肖景陽頭上，雙手輕輕的按揉起來，輕重有度，確是舒服，肖景陽閉上眼睛，曼妙的感覺，讓他有些飄飄欲仙。
女人的身體距離肖景陽很近，兩個半球幾乎都要挨上了肖景陽的臉。女人身上散發的是一股成年女人的體香，那體香輕柔如水，蔓延著肖景陽，浸泡著他的身心，讓他在那女人的身上輕輕的曼妙的周遊，肖景陽有些不可以自制……
「真夠味兒！」裡間的門一推，走出一個男人，粗壯，一米八左右。
男人走了很久，一個瘦小的女孩兒才抽泣著走出來，臉上掛著淚痕兒，「蘭姐，給！」說著遞給那女人四個十元的鈔票，女人抽出一張，「拿著，下次努力些！」
肖景陽本就陽剛高舉的巨物，瞬時的好像給去勢了一樣，軟了下來，他心裡暗自咬牙，這他娘的什麼東西？！
「老闆，來玩玩吧，嫩的很呢，一掐都是一兜水兒……」女人努著嘴，向他推銷著，「我這個小妹兒，可會伺候人啦！」
肖景陽沒有回答，待到他把自己的頭整理好了，才發現鏡子裡面的自己竟然有了白頭髮——自己已經老了，——好多的東西還沒有感覺到的時候，已經驀然發現自己已經邁過了青春的坎兒，正在走向中老年！
肖景陽的手不由得去摸了下自己的頭髮，卻正好的觸及到那雙高峰，鬆軟至極，猶如羊脂，如膏似面，微顫如簧，他的心不由得一動，下身好像接到了進軍的命令一樣，立即挺身而出！
一下子撞擊到了女人的腿上，女人莞爾一笑，似乎沒有感覺到什麼，對著肖景陽深深的看了一眼兒，那一眼的裡面的含義，讓肖景陽的臉成了一個關公臉！醬紫顏色，面如重棗！
肖景陽剛剛消解下去的心，開始又衝動起來，在下面敲著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