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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擒凶 文 / 籐下狐

    第二十一章擒凶

    騰局長一出門,從身邊飛一樣的駛過一輛三輪,蹬三輪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那人過去後,又吱呀一聲轉了回來,「哎,你是大本事大學問的人,我問你幾個問題?」

    騰飛很感興趣,在這樣的窮鄉僻壤竟然有人知道自己有著很高的學問。他停下來,「什麼問題?」

    那人看到騰飛如此的謙虛,就坐在三輪上,清了清嗓子說,「你給我說說台灣距離中國多遠?」

    這個問題著實讓騰飛難堪了,不過,他靈機一轉,想到了地圖,「最少也在五千公里以上吧?」

    那個人笑了笑,「錯!」看著騰飛默然的樣子,他說:「應該是零公里,台灣就是中國的一部分嘛!?」

    這句話讓騰飛感覺顏面盡失,有些不快,就說,還有什麼問題。

    那人又清了清嗓子說:「你在方紅梅家住是嗎,那請問你東鄰家的西鄰家是誰?」

    這個問題有些拗口,騰飛摸摸腦袋,眼睛裡露出迷惑。

    「呵呵,你的東鄰家的西鄰家是誰?你試試看!」那人哈哈笑著說。

    騰飛聽了,心裡一動,臉變得通紅。

    「呵呵,**說,『槍桿子裡出政權』,我說秤桿子裡出政權!」那人看到騰飛不解,就接著說,「你想,如果每一個當官的心裡都裝著老百姓,有一桿秤,秤著老百姓的利益,那麼,是不是關乎民生國運?」

    騰飛心裡頓時對著這個人充滿了一種敬佩。

    這個時候,村裡的支書走了過來,騰飛迎過去,「這個人是誰啊?」

    支書看著那人蹬著三輪遠去的背影說,「不要理他,他是村裡的神經病!」

    騰飛愕然了。

    騰飛帶著一個偵查員為了便於查案,臨時住在了方紅梅家,一來距離櫻桃家不遠,二來方紅梅和櫻桃家的關係,尤其是家裡有地方住。

    騰飛和那個偵查員住在肖景陽的房間。

    屋子裡佈置得很簡單,除了肖景陽的那張床外余外又加了張床,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肖景陽的書籍,大都是各種文學類大部頭。

    騰飛看完了現場就感覺,這起案子的元兇是一個心理不正常的人,或者說他是個偷窺慣犯。因為他看到種種跡象,這個人不是一次來到櫻桃家,而且路徑都是一致,時間也幾乎是一樣。這樣的人心理總是讓人琢磨不透,不過,騰飛知道,這樣的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行事總是有一定的規律,他們行動異常的誘因是一定的。

    一連幾天,都沒有兇犯行動的跡象。

    騰飛感覺野狐莊非常神秘。

    不止是這裡有著關於狐狸的傳說,好像每個人都可以在夜晚遇到狐狸精魅一樣;而是這裡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情。

    他想起了那個怪人。於是,他就問方紅梅:「你們村裡的那個……那個神經病……」

    「哦,你是說王俊奇吧?嗯,他的確有些神經病。」方紅梅說。

    「哦,你認識他?」

    「不止是認識,算起來他還是櫻桃的叔叔呢?哎,可憐哦,他老婆死得早……」

    「你是說,他是單身!」騰飛感覺到一絲衝動。

    「嗯,他老婆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那他和櫻桃家還有來往嗎?或者是經常串門什麼的嗎?」

    「嗯,經常來往的,櫻桃家沒有男人,有了什麼重活什麼的都是讓俊奇幫忙,」方紅梅嘖嘖有聲,「那個人,雖然腦子有些問題,可是,待人可真的沒有說。」

    「你是說經常?」

    「嗯,是啊,經常,有時趕不好,還經常去櫻桃家吃飯,……」

    「吃飯?」騰飛感覺到事態嚴重,從直覺上他感覺櫻桃的事情應該和這個王俊奇有關係。

    「紅梅,你可以帶我去王俊奇家看看嗎?」

    「沒問題啊,不過,他不一定在家裡。」方紅梅感覺這個局長有些奇怪,竟然對這個精神病這麼關注。

    王俊奇家在村子中間,往村子裡走了很遠,才看到很多破爛的房子,比照起來村子外圍的那些建築,這裡的確顯得很破敗,王俊奇的家是這些瀕於倒塌的房屋中的最嚴重的。三間土坯房,牆皮凹凸不平,幾塊土坯已經脫落,坑窪處殘落著些鳥的羽毛和糞便。

    「俊奇,俊奇,……」方紅梅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騰飛推開那扇門,一股子鴿子糞的味道衝了出來,嗆得兩個人摀住了鼻子。

    屋子裡沒有人,只有一個土炕,灰塵到處都是,狼藉一地,幾隻鴿子正在屋角里「咕咕」地叫著,眼睛不安地看著進來的兩個人。

    騰飛小心翼翼地看著屋子裡的每一寸土地,可是,翻檢了將近一多半的地方,也沒有看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的屋子裡沒有什麼?他很少回來的。」方紅梅說。

    「你看,這是什麼?」騰飛舉著剛剛從一個紙盒子裡拿出的一個簪子說。

    「我看看,」方紅梅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驚叫道,「是櫻桃的,我見過!我見到櫻桃戴過!」

    「嗯……」騰飛若有所思。

    「這個黑心賊,櫻桃娘對他那麼好,他竟然做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方紅梅咬牙切齒道。

    十五那天,騰飛和好多人都忙著在方紅梅家召開了一個預備會,詳細部署了晚上行動的每一個細節。

    夜晚來臨了,月亮慢慢爬上樹梢,村子裡靜悄悄的,一切都彷彿進入了夢鄉。櫻桃娘和櫻桃的屋子裡的燈逐次熄滅。整個院子陷入了一個朦朧淒迷的世界裡。

    騰飛和胡凱各自帶著人,分為了兩個組,一組外圍,一組內應。

    到了十點的時候,仍然沒有出現疑犯的身影,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叫聲在夜空裡震盪著。

    胡馳伸了伸懶腰,他開始懷疑起這個騰局的推斷,都這個時候,除非那個疑犯是個二蛋子,這個時候,怎麼會來呢。

    突然,胡馳的bp震動了下,胡馳知道,這是外圍蹲點的騰局他們發現了嫌疑人,在給他法信息,讓他注意,提高警惕呢。他的心陡然一緊,手不由自主的往腰裡摸,這下,一定不要這個壞蛋逃掉。

    果然,牆頭上飄然而下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地往櫻桃的房子摸過來,蹲在了櫻桃的窗子底下,一動不動。

    等了二十多分鐘,那黑影還是沒有動靜,胡馳有些不耐煩起來,他想衝出去,把那老小子逮著了得了,可是,沒有騰局的命令,他不敢貿然行動。

    又過了半個小時,近十一點的時候,那黑影好像從衣兜裡摸出了什麼東西,在窗戶上撬,雖然沒有弄出多麼大的動靜,可是,胡馳聽得一清二楚,這次,他朝著門口的民警一揮手,兩個人一下子就衝了出去,摁住了那個人,那人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就垂下來了頭,給兩個人押著進了屋裡。這時,騰飛也帶著警員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

    燈光下,那個人低著頭,不說話。

    騰飛衝著胡馳擺了下手,胡馳過去把那人的臉給扳過來,大家一看吃了一大驚!

    你道此人是誰?竟然是王登科!

    「怎麼是你?」胡馳驚訝地問。

    「胡所長,是我!」王登科一臉喪氣。

    王登科年輕的時候仗著家族大,整日游手好閒,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後來,因為有了家族的支持,當上了村裡的支書,當上支書後,王登科極力巴結上級領導,對下級百姓唯恐自己的能力不夠,吃不夠本。人人背地裡都叫他「王老虎」。

    「王老虎」不單單斂財,而且好色,村裡的姑娘媳婦兒,見了他唯恐躲之不及,可是,他心裡的花花腸子多的很,總是找機會接近她們,如果給他看上了,遭到反對的話,他一定會給這些人顏色看。

    櫻桃娘屬於那種耐看的,櫻桃爹死了不久,王登科就以扶貧幫困的名義幾次上門,想占櫻桃娘的便宜,開始幾次都給櫻桃娘拒絕了。

    那次他喝多了酒,精蟲入腦,就跌跌撞撞地拐進了櫻桃家。

    櫻桃娘正在蒸饅頭,在家裡穿的也不講究,王登科進來的時候,櫻桃娘正撅著屁股往灶膛裡添火材。滾圓的屁股讓王登科盯了好久,著實意淫了半天。最後,他忍不住靠上去,狠狠地頂了櫻桃娘一下子。櫻桃娘沒有防備,給他這麼一頂,差一點趴到灶火裡。

    等櫻桃娘回過味來,王登科正解開腰帶,要霸王硬上弓,櫻桃娘叫了聲:「挨千刀的!」拎起邊上的笤帚就打了起來,這下子,出乎了王登科的意料,他一邊兜著褲子,一邊往外邊跑,……從那以後,就惱恨櫻桃娘惱恨地不行,村裡的救濟什麼的從來沒有給過這個可憐的家庭。

    如果從那起,王登科改了這樣的臭毛病也罷了,可俗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驢改不了拉磨。櫻桃慢慢長大了,出落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這些沒有逃過這個野狐莊的色棍的眼睛。那晚,櫻桃喊狗子吃飯,正好給王登科看到,心裡的那個毛啊,「櫻桃,真個好女子!我睡不了你,就來睡你!」

    當時正是十五,月亮照的地上一片白花花。

    王登科真的對著十五的月亮有種莫名的興奮,興奮得讓他不可以控制。

    這個還應該從好多年前說起。那時,他剛剛十八歲,十五的那天夜裡,他上廁所,路過爹的房間的時候,正巧看到裡面亮著燈,透過窗戶,他看到他那該死的老爹正在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看得他目瞪口呆,後來,那女孩子是給抬出了屋子,沒過幾天就死了。而王登科從那時開始,到了十五那種功能就格外的強烈,成了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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