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扭曲的靈魂 文 / 新之助
張舒此刻已經徹底失控們不管的心境還是最深處的靈魂都已經不能說是躁動來形容了。那就是一個扭曲的心靈,扭曲的靈魂。
「你不是答應我要放我出去的嗎?你不是會所你願意幫我的嗎?你現在為什麼還要這樣來質問我?難道你也跟其他人一樣看不起我嗎?」
陳添明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失去自我,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地方女人,此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的心情和話語來繼續跟她交談了。現在恐怕自己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了!
「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嗎?既然火是你放的,當時還有那麼多同學逃了出來,你為什麼不出來呢?」
陳添明稍稍平復下心情後看著她淡淡道!他確實想要知道真相,雖然她惹下這樣一個大禍,但是她為什麼沒有放火後自己逃走?最後竟然死在自己的手上?
張舒聞言那猙獰的面容也漸漸平和下來,最後恢復到一副安靜略帶憂愁的面容看著陳添明道:
「你相信我嗎?你要是相信我,我就跟你說,你要是跟其他人一樣看不起我的話,我想就算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那我也就沒有說的必要!」
「只要你說的你自己相信我就相信你,但是如果你說的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我想你也知道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是不可能讓別人相信的!」
陳添明見張舒已經再次恢復到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面容後說道!
「那我就從那次火災的前一天說起。哪天我一個出去找工作,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還處處碰壁,不是說我沒錢就是沒勢。所以一天下來人累的半死,但是卻毫無收穫。
回到宿舍後見到她們三個都坐在一起不知道議論著什麼,不過見我一進去她們就散開了,都不再說話了。而後才都走到我面前問東問西,我當時也是已經精疲力竭了,心情也不是很好,就認為他們的關係詢問是對我找不到工作的取笑!
後來她們見我都提不起興趣來附和她們,其中一個就說道;「張舒你也不要擔心了,要不我跟我家人說說,讓他們幫你找一份工作吧。雖然可能不是很好,但是你也可以先做著,以後找到更好的再換也來得及!
那人說完後,其他兩個也是一臉笑容的附和說也願意幫著找。都說她們家這個是做什麼的,那個認識誰誰誰的。
這讓我感覺在他們眼裡此時就像一個小丑,任憑她們嬉笑,說出她們的優越感,這讓我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的不爽。可是她們就像是喜歡看我煩惱的樣子一樣,見我心情不好還在那繼續說著一些自認為是關心的話語。
我越聽越煩,最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像是這麼久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怨恨想要爆發出來一樣。我對她們吼了幾聲後,她們先是都突然安靜了,可是還沒讓我享受道那安靜的時刻,她們就又跑過來有把我圍住,不斷拉扯這我叫我不要生氣,說什麼都是為我好。
當時正處於暴動的我哪能再聽得進她們的話,就將她們掙脫開後拿起桌上我們以前用來削水果的水果刀開始跟她們動手。
但是你要相信我,當時我真的是不想那樣做的,可是我的身體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斷的向她們揮動著手中的水果刀!」
張舒說到最後情緒再次失控,雙手抓住陳添明的兩個胳膊一臉痛苦的看著陳添明,也許想要讓他明白自己不是有意而為之,不是自己想要去動手的;想要陳添明相信他!
也許是說出這話連她自己不敢相信,不相信自己會那樣做,不相信那些事是自己做的,甚是可能想要推托責任而說自己也是一個受害者!
陳添明任憑她抓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她那一臉激動的樣子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也許是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向自己的同學,自己的朋友舉起屠刀實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不管是清醒還是失控,事情是真的已經發生了。所以現在陳添明內心也並不好受。
一群即將離開學校,走出校門準備迎接社會的青年就這樣因為某些社會因素而永遠逝去,這是誰的錯?是兇手也是同為受害者的張舒嗎?還是這個社會的殘酷競爭導致了這場悲劇!
這已經不是什麼人性的問題了,這是這個一直在不斷發展,不斷換新的社會所帶來的後遺症。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戰場,有壓抑的地方就有反抗。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既然活在這個社會,活在這個時代。就不可能有人能夠掙脫這些利益的枷鎖!
人生的理想和社會的殘酷造就了一批批人不斷的追求,不斷的跌倒。有些人跌倒後趴在那想想跌倒的原因,而後繼續爬起繼續前行。
而有些人則跌倒後就趴在那開始胡思亂想,開始恨社會的不公,恨沒有人願意拉他一把。甚是開始憎恨這個社會,憎恨那些不願一幫自己的人!
這樣一群一樣跌倒但跌倒後的想法不一樣的人就形成了兩個鮮明的的結果。想清楚跌到原因,再次爬起的前行的人要麼一路平坦走下去。要麼在跌倒再爬起。知道尋得一條平坦大道。
而那些跌倒後不願意在努力,不願意相信不是自己的問題的人。他們開始恨那個讓他跌倒的絆腳石。開始恨前人為什麼不將那絆腳石搬開,還要讓他們這些後來人因為這一塊小小的「石頭」而跌倒。
最後他們就不再找自身的問題,開始去責怪那「石頭」責怪那些路過沒有將那「石頭」搬開的人。慢慢的趴在那越想越覺得是那「石頭」的錯,是那些人的錯。便開始恨起這個「石頭」,恨那些不願意幫他的人。
到後來突然有個跟他一起跌倒但是又爬了起來的人想要回頭拉他一把的時候,他就覺得那人只是在取笑自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開始回頭可憐自己自己!
這樣一群跌倒就不敢爬起的人是可憐的。但是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不但不在願意爬起來,甚至開始憎恨那些跟他一起跌倒卻有站起來的人。對他們的幫助也想成的對自己的施捨。
張舒當時就像那個跌倒爬不起來還恨天恨地的人。她的心靈已經扭曲,看什麼事都以為是別人對她的施捨,看不起她,甚至是在看她的笑話!也因為這樣,她成了那個跌倒爬不起,恨天恨地最後做出一個天恨地恨的可怕舉動。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繼續說後來發生的事吧。你講她們怎麼樣了,而後來為什麼又叢火?為什麼最後你連你自己都不放過?」
「後來,後來,後來等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看到她們都倒在我的身邊,她們個個渾身都是血,當時我很害怕,我身的很害怕。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她們死的,當時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很後悔將她們就這樣殺了,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看到她們就躺在我們身邊沒了動靜,我最擔心的卻是怕被人發現我殺人了。我不想讓人發現,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再被人看不起。所以我就想一個什麼辦法能讓她們看起來是自己死的。
後來我就將她們拖到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沖刷這她們的身體,可是不管沖刷就是沒辦法將她們身上的傷口沖洗掉。後來我也就坐在那開始發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時我就坐在那一直想,後來想到既然水不能沖掉她們身上的傷口,我如果用火燒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掩蓋她們死亡的真想。
想到這時我就起身在房間開始找能點火的東西,我們寢室那時候也經常停電,所以我們都有買打火機和蠟燭。我找到打火機後跑進洗手間想要將他們燒著的時候才發覺她們的身上都濕透了。我就又跑回房間將床上的被子衣服什麼的全都搬到了洗手間裡面!
點著火後我又擔心火會滅掉,沒能將她們身上的傷口燒掉。我就一直站在那看著。後來那火也確實息滅幾次,我見那些被子和衣服不能將她們燒著後就又將床板都搬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聽到了我們房間的動靜,房門就被人敲響了,還問出什麼事了。當時我就恨害怕,不敢再去搬床板了。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敢站起身再次輕輕的搬動那些床板。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快要天亮了,我當時也不開始再次害怕起來,現在天亮了,我要是還不能將她們的死亡假象造成的話,我可能就要被拉去坐牢了。
當時我也關不了那麼多了,將所有的蠟燭都點著,將床板點著後火就開始大起來了。當時的門窗都是木頭做的,後來燒著燒著洗手間的門窗都燒著了。接著滿地的被子衣服也燒著了。我想要走,但是又怕那火不能將她們燒掉,就又不甘心的跑回洗手間。
後來我被那濃煙熏的有點暈眩,也嗆得咳嗽個不停,可是我怕別人聽到我的咳嗽而發現我,所以我就不得不忍住咳嗽。再後來我感覺到自己的神智越來越模糊。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就是我生前所做的一切,我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我現在也是受害者,我還被他封印在這幾十年,我想我的罪也應該贖清了吧!」
張舒說完看著陳添明說道!
「你難道就不後悔嗎?你認為你的罪現在已經贖清了嗎?你不覺得你自己是所犯下的罪是不可恕的嗎?」
陳添明聽完帶著怒氣看著她說道!剛說完就聽的谷子虛一聲驚呼道: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