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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破相 文 / 新之助

    今天的天氣還算晴朗,雖然天氣越顯的寒冷,但溫和的陽光灑在身上還是暖烘烘的,陳彥經過幾天的修養,補充,精神勁還是好了很多!

    今天剛吃完早飯,一家之主的陳彥就帶這郭艷及老二的妻子黃娟來到蕃薯地準備收穫這種了差不多半年多的蕃薯。家裡就只剩下老爺子陳英帶這兩小孩在家。

    此時的老爺子正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到兩孫子自己在那玩,陳英也就跟他們說下要小心點,就自顧自的曬著太陽,此時正微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顯得很是愜意。

    陳紅陳添明這兩小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閣樓上去了,此時兩小傢伙正在閣樓的屋內玩著,房間也有一扇門通向屋後與房屋齊平的坎,坎後面則是一塊比較平整的空地,空地上都被人們用水泥鋪好了,就是為方便農忙時節稻穀的晾曬,曬好後的稻穀也正好在挑入閣樓。

    平常農忙時那閣樓門外跟屋後的屋簷和那塊平地之間都有一座木橋搭著,但現在陳家村的農忙時節早已過去,所以陳家的那座木橋早已收了起來,以防被雨淋日曬後發霉斷裂。

    但是那房門不知道是為了通風還是怎麼就一直沒怎麼關。此時的那扇們就那樣敞開著。

    此時兩小傢伙正藉著房外的光線在閣樓裡玩著呢;也不知道是小孩太活潑還是太好奇的原因,陳添明從坐在閣樓的木板上站起來就往那扇們走去。

    走到門前小傢伙還是不太敢踏出門框的,探著身子往門外看去,也許是看到什麼好玩的,或是好看的東西,最後那小腳還抬起往門外走去,兩隻腳站在門外的狹小門框上,一雙小手也緊緊扶著門簷就在那東張西望的。

    慢慢適應了後,小傢伙竟然就直接蹲下身子蹲在門框上看著屋簷下面,聚精會神的像是看到什麼好看的東西一般。

    陳紅站在屋內叫著陳添明,叫他快點進來,不要摔下去了。陳添明聞言也是可能看夠還是怎麼就打算站起來往屋內退。

    可就在身子剛站起來時,也許是蹲久了腳麻,或是蹲久了一下子站起身導致體內血液不能馬上適應身體的需要,導致一瞬的暈眩。

    剛站起來的陳添明剛想退回到屋內身形就是一個趔趄掉入到差不多三米左右的閣樓屋簷下。

    在閣樓內的陳紅本來是等著自己弟弟回到閣樓繼續玩的,但剛看到弟弟站起後就聽到咚的一聲物體砸落地面的聲音,自己弟弟也消失在閣樓的門外。

    陳紅見自己弟弟不見了趕忙走到門前,探出頭左看看右看看都沒見到自己的弟弟,而後又將身子往外探了探想著屋簷下看去,一眼看去只見自己弟弟正躺在屋簷下嗚嗚的叫著。陳紅頓時收回身子往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陳紅哇哇的哭著跑到正在曬著太陽的陳英跟前嗚哇嗚哇的說道:「爺爺~嗚~爺爺…」

    陳英聽到自己孫女的哭聲睜開微瞇著的眼睛和藹的看著陳紅道:「小紅怎麼了,是不是添明欺負你了,不跟你玩了?」說完一雙老手扶著陳紅的身體以示安慰。

    陳紅聽到自己爺爺的聲音哭道:「嗚~爺爺,弟弟從樓上摔下來的,在屋的後面,還在那哭。…爺爺你快去看弟弟。」

    陳英聞言頓時一驚,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對著陳紅道:「小紅乖,爺爺帶你去看看。」說完就牽著陳紅的小手往屋後走去。

    來到屋後,陳英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陳添明,快步走到其跟前抱起陳添明叫道:「添明~添明,你怎麼了。」

    陳添明聽到有人喊他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人,見到抱自己的是自己爺爺就哇哇大哭起來。

    陳英就聽到陳添明的哭聲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孫子還能哭的這麼有力,看來並無大礙,悲的是自己說是在家帶小孩,結果自己孫子從樓上掉下來還不知道,等下自己兒子回來這麼交代。雖然自己兒子肯定不會說自己什麼,但這不說反而比罵他幾句還難受。

    車影見到陳添明還能哭那麼大聲便一邊哄著一邊說道:「添明不哭了哈摔倒那了告訴爺爺,告訴爺爺那裡痛。」

    陳添明聞言嗚哇嗚哇的叫道:「爺爺,我頭痛,頭上好痛,嗚嗚~。」

    陳英聞言頓時一驚,難道摔到頭了,這可不妙,要是摔壞腦子那就罪過了,連忙一隻手抱著陳添明身體一隻手托著腦袋查看起來。

    剛把頭托起來就看到額頭上竟然有一片血跡,陳英小心翼翼的將其頭髮慢慢掀起往腦後擄去,整個額頭也頓時顯露出來,只見陳添明的額頭左則竟然一個幾厘米的傷口,此時傷口還流出一股股的鮮血。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

    陳英見到那傷口竟然還在那繡著血,也不管衣服髒不髒,趕忙扯起外套的衣角就往陳添明額頭上的傷口上壓去,還好現在是深秋時節了,穿的外套還是比較厚的,衣角壓在傷口處算是暫時的止住了血流。

    陳英見好像這一招起到效果了,就一隻手扯著衣角壓住傷口,另一隻手抱住陳添明的小身子站起來往屋裡走去。

    抱著陳添明來到房裡,將陳添明放在床上後,陳英隨手拿來一塊碎布壓在陳添明二頭的傷口上,叫過跟在後面的陳紅壓著那碎布;自己則是去找一些可以止血的藥物。

    陳家雖然沒有藥箱,也沒有備用藥品,但是這止血的東西基本上陳家村的每家每戶都有,而且這些止血的東西都是一些純天然的植物性粉末。止血快,無副作用,簡直是居家必備。

    陳英找到止血粉末就回到房裡,見到陳紅還在用他那小手壓著壓在陳添明額頭傷口處的那塊碎布上,便走上跟前坐在床沿上對著陳紅道:「小紅乖,現在你可以把手拿開了,讓爺爺來。」

    陳紅雖然才七八歲,但是還是懂事的,也知道一些事情的輕重,聽到自己爺爺的話,趕忙縮回壓在陳添明額頭上的小手站到一邊,看著陳英怎麼給陳添明處理傷口。

    陳英伸手輕輕的將壓在陳添明額頭上的碎布揭了下來,然後就拿出剛拿來的止血粉末灑了一些在傷口上。

    待得止血粉末灑上後,雖然還有傷口上還有血滲出,但已經不往外流了,都在傷口上停留,染紅了剛灑上的止血粉末。

    陳英見到血已經止住了,就那一塊碎布沾濕將陳添明額頭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因為沒有專門用來包紮的上樓的紗布,所以陳英只拿來一塊稍長的布條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見到陳添明竟然沒有再哇哇大哭,只是在嗚咽著流著眼淚,陳英也是一陣心痛,沒想到自己孫子這麼小竟然還能忍受著疼痛;和藹的對著陳添明道:「添明,現在痛不痛了?」

    陳添明聞言道:「不痛,我沒事了,爺爺~我要起來。」說完還掙扎著身體準備起身。

    陳英見狀道:「添明乖,乖乖的睡著,等下等爸爸回來再起來跟爸爸一起玩好不好;」

    陳添明聞言道:「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啊,我要找爸爸玩。」

    陳英聞言道:「乖,爸爸很快就回來了,你現在先睡會,爺爺就在這陪著你。」

    陳添明聞言看著陳英道:「那爺爺你要在這培我哦,不准走掉哦。」說完一雙大眼睛還看著陳英。

    陳英聞言露出慈愛的笑容對著陳添明道:「好~呵呵~爺爺不走,就在這陪著添明。乖了,快點睡吧。」

    陳添明聞言看了看陳英就睡正姿勢找到一個舒服的感覺後就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出去挖蕃薯的三個人一人挑著兩籮筐蕃薯回到家中,此時剛將蕃薯挑到院子裡放好。什麼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對視這,這院子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老爺子那去?小孩那去了?

    陳彥放好手中的扁擔走到屋外喊著:「爸~爸~」

    屋內的陳英此時也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在那打著瞌睡,聽到外面的聲音,順勢抬起因瞌睡早已低下的頭,稍緩了會後便回應道:「在呢,在屋裡。」說完就站起身準備往房外走去。

    來到房外還沒說話,陳彥就走到其面前道:「怎麼在屋內呢,這天氣很好啊,屋內那麼涼,應該在這外面曬曬太陽,暖和暖和。」

    陳英聞言也知道自己這兒子是關心自己,現在自己本來還能幹的動一些輕點的農活,可自己這兒子就是怕自己累著,愣是什麼都不讓自己幹了,一天到晚就說要注意身體,活沒多少,我自己能幹完什麼的。自己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客套話,但心裡也是很開心的,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好命,能有個這麼孝順的兒子。

    但是現在自己事沒做,在家帶著兩孩子還出來這麼大的事,這怎麼說出口啊。陳英看看了面前的陳彥歎了口氣道:「彥兒,添明剛從樓上摔下來了,其他倒是沒什麼事,就是額頭可能撞到地上的石頭了,碰出一個大口子。」

    陳彥聞言一愣,而後道:「怎麼了,添明怎麼會從樓上掉下來呢?」

    陳英聽到陳彥的口氣並沒有什麼詢問或責怪的意思,而是心平氣和的問到,心裡雖然知道自己兒子沒怪自己,但自己則是一陣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啊,我看到兩小孩自己在那玩,我也沒看著,就坐在那曬太陽,那曾想就出了這事。」

    陳彥聞言忙道:「爸~我沒責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問問,你別放在心上了。」

    陳英道:「我知道你沒責怪我,我是自責啊,好了我已經幫他包紮好了。一起進去看看吧。」說完又往屋內走去。

    陳彥也沒再說什麼,跟著陳英一起王屋內走去。

    來到屋內,陳彥看到自己一對兒女正睡在床上睡著了,也沒吵醒他們,輕輕走到床邊看著頭上正裹著布條的陳添明,轉頭對著陳應道:「爸,這傷口大嗎?」

    陳英聞言道:「大事蠻大的,有一個三四厘米的口子,但好像不是很深,灑了點止血的就把血止住了。但是那麼大一到口子,以後可能就的留下一道疤了。」

    陳彥聞言道:「沒事了就好,等下醒來我再問問他有沒什麼不舒服就行了。」

    陳英又道:「要不帶他到醫院看看,問問醫生那傷口怎麼才能不留疤。」

    陳彥道:「沒是的,反正在額頭上而已,也看不太出來,要是頭髮長長點就直接能蓋住了。況且這剛止住血,要是又揭開的話,那不是又得受罪嘛。」

    陳英聞言也覺的又道理,自己可不想讓這寶貝孫子再痛一次,對著陳彥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剛回來,一身髒兮兮的肯定難受,先去洗洗吧,我在這看著他們。」

    陳彥聞言道。「那行,我就先出去了,等下吃飯我再來叫你。」說完就逕自往屋外走去。

    可憐的陳添明就這樣因為父親,爺爺的疼愛,怕自己再受疼痛的折磨而放棄去醫院清創縫合,最後只得一生都帶著這一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傷疤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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