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再顯端倪 文 / 新之助
陳家村還是實行傳統的土葬、陳添明的三爺爺陳曦帶著風水先生正在選擇安葬羅美鳳的墓地、已經差不多把整個陳家村周邊的山都走完了還沒選到一塊較好的風水地。陳曦邊走邊跟風水先生說道：「前面這山是周邊算是比較高大的一座、是三面環山一面朝水向東的山地、先生覺得這塊地適合風水嗎？」其實陳曦也稍知道風水一般都是在依山傍水之地比較好、只是不敢在風水先生面前胡說。畢竟風水先生是很小肚雞腸的、稍不爽就可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只是學了些皮毛的半吊子。
風水先生聽完他的話也不回答、抬頭看著前面的山巒、看看羅盤、逕自邊看羅盤邊往前走去、到達山體中央時又看看羅盤、看了一會又望向四周山脈、看看天空、若有所思的轉身對著陳曦說道：「此地山高谷陡、谷間樹木高大蔥鬱、山頂卻草木稀疏、說明谷澗陰氣甚盛、死者本就陽衰陰重、此地不易安葬。倒是山腰值得一看、畢竟山頂草木稀疏、屬極陽極剛之地、此山腰間為陰陽相聚之地、且有日出東方之溫蘊、三面環山一面朝水且向日出之東方、此風水寶穴堪稱盤龍寶座之穴、甚好甚好。」
陳曦聽完也不敢怎麼反駁、其實他也有聽過這龍座之地為風水寶地、但選穴之地也該坐落谷盤方算穩實、這山腰建穴如懸空之坐、實乃不妥。龍座之人都被懸著了、還何來之好。
想一想皇帝都被架空了、他還是皇帝嗎？最多只能算是有名無實、說好點還是皇帝、說難聽點誰把你當皇帝看了、早晚被人一腳踹了。
陳曦想著這風水先生也就是那半吊子、連這最簡單的都不懂。還在那洋洋自得、好像為這說的話做的感到無比自信得意似的。但也不好反駁、怕那半吊子使什麼壞、跟著那風水先生一起到半山腰。
選好地方用鋤頭標誌地點的時候、當一鋤頭扎入泥土的時候。在家睡得正香的陳添明緊鄒眉頭、面露難色。熟睡中的陳添明夢到剛準備跟自己玩的奶奶突然消失、說是要去摘馬蜂窩，然後就丟下她一個，周邊也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無助的站在那。
過了會被夢驚醒陳添明的開始哇哇大哭起來。郭艷聽到房裡陳添明的哭聲、也沒多想就以為小孩子睡醒了要起床、走進房間把陳添明抱起來準備讓他撒尿。陳添明嗚哇嗚哇的哭著、不知沒睡醒還是怎麼的叫著奶奶。郭艷聽後哀歎一聲也沒多想說道：「奶奶去很遠的地方了、添明不哭哈。哦哦哦哦……開始哄著陳添明。
陳添明過了一會也不哭了、還帶著哭腔對郭艷說道：「媽媽~我剛看到奶奶要抱我、我走過去想讓奶奶抱、一直走不到奶奶身邊~嗚嗚我說要奶奶抱奶奶抱、後來走著走著奶奶說她要回家、家裡屋頂有個馬蜂窩要去摘掉。說完奶奶就消失了、爸爸媽媽也不在、我一個人好怕怕~嗚嗚~
郭艷聽完先是一驚、想著婆婆剛剛去世、添明怎麼就夢見她奶奶要什麼抱抱、還那什麼馬蜂窩、家裡那來的馬蜂窩啊。
頓了頓也沒多想其他的、就以為小孩子胡說。便對著陳添明說道：「添明不哭了啊、睡醒了就到外面跟姐姐玩去、媽媽還有很多事要做。說著把陳添明抱出房間。走到陳添明姐姐陳紅的跟前、對陳紅說了幾句什麼照顧好弟弟啊、別亂鬧啊什麼的幾句瑣碎話就走了。也沒把陳添明告訴她的事多想或告訴其他家裡的人。
誰也想不到的是陳添明這個夢因家人的漠視或是無知、抑或小孩子單純心思單純思維的無知而導致陳家噩夢的開始。
已是午飯時間、陳曦帶著風水先生也回到了陳家、陳雄陳英坐在桌前討論著什麼、見老三帶著風水先生回來、趕忙上前熱情的招呼著這半吊子。陳雄忙說道：「先生辛苦了、一邊說著一邊引著這半吊子落座。
入座後這半吊子得意的說道：「陳老啊、我不負你重托、幫你家羅婦人選得一塊風水寶地啊。」
陳雄聽後獻笑的說道：「那就謝謝先生了。」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個紅包往那半吊子手中塞。
那半吊子一邊推托這一邊把紅包塞進口袋說道：「陳老客氣了、我們怎麼說也是半個親戚、這樣生疏就見外了、呵呵」
陳家三老聽著也沒多說什麼、一起圍坐在桌前。而後陳雄說道：「先生你看、美鳳她安葬日定在三日之後、你看這墓地也選好了、什麼時候適合挖開這墓穴、墓碑、墓圍該是多大。」
半吊子聽完、沉默一會、一邊掐著手指、一邊若有所思斜著腦袋看著天空說道：今日宜時已過不適再動土、明日巳時一到就可動土、午時之前必須完工，墓碑、墓圍堵不宜過大、此穴本就是天龍寶座之穴、本就利子利孫、大動土木反而是適得其反。
陳家三老聽完都微微點頭、陳英站起來跟那半吊子說了一聲就來到另一邊跟正在準備碑銘的陳彥說道：「先生說碑不宜過大、你選一塊交給刻碑師幫著刻好。」陳彥聽完就照著父親的話去幹活去了。
午飯時間已到、大伙正按輩分各自落座、陳家三老和風水先生及刻碑師坐一桌互相攀談著。陳添明本在其父親陳彥那桌、但不知道這小傢伙是吃完了被陳彥放下桌還是怎麼的、就屁顛屁顛的走到了陳家主位那一桌、陳英看著這甚是喜歡的小孫子、也不說什麼把他抱到自己的膝蓋坐著。陳添明轱轆著大眼睛看向眾人，當看到那風水先生是、身體猛地一顫、小心靈也不由得想著這怪爺爺我怎麼會怕。
陳英趺坐在膝蓋上的孫子、感覺到孫子身體異樣也沒覺得怎麼、還笑呵呵的問孫子想吃什麼……
小山村的人睡得早起得早、晚上七八點鐘基本都已經家家戶戶關燈睡覺了、陳家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但現在已經差不多十點來鍾、也都準備洗刷後睡下了。
陳彥夫妻來到自己的房間也準備睡覺、看見早已躺在床上熟睡的陳紅陳添明兩姐弟、滿臉滿足和幸福。
陳彥坐在床沿正準備脫衣服、撇眼看陳添明面露難色、以為自己的寶貝兒生病了、趕忙拿手摸摸兒子的額頭、發現並沒發燒或冰冷什麼的、頓時放心不少。以為小孩子睡覺時一時的正常表情。然後又繼續去脫衣服。
陳添明面露難色、身體也微微顫動、好像在掙扎什麼一樣、過來一會眼睛還沒睜開、就哇哇大哭說要奶奶要奶奶。
陳顏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兒子、又看向郭艷笑說道：「這小子倒是蠻戀我媽的、以後也許是個孝子。」
郭艷白了他一眼說道：「孩子在哭了、可能是憋尿了、你趕緊抱他撒尿去。」一邊說著一邊也在寬衣準備睡覺。
農村也沒什麼洗手間什麼的、只是房間的一個角落放著一個馬桶、晚上人們上廁所也就走到角落邊的馬桶解決小便問題。大便的話就只能到屋外的茅房去解決。
陳彥抱著迷迷糊糊的陳添明走到馬桶前自說道：「尿尿、快尿尿、尿完睡覺了、今天累死了。」說完還直了直腰。
陳添明又迷迷糊糊的說奶奶、奶奶不要走、要抱抱……
話還沒說完陳彥就把他抱回床上睡了、也沒多想什麼、郭艷問他剛兒子在說什麼、陳彥也咦咦呼呼胡亂回答。郭艷見狀也沒多問、也躺上床蓋上被子熄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