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雷平鎮 文 / 莊秋

    本章提要：接上一章內容，周文喬等人成功逃離了懷昌市，這一次他們來到了兩年前周文喬曾在此工作的雷平鎮。沈華生也追蹤周文喬到此，並找到了一個曾與周文喬關係密切的女人。一切的機緣巧合，雷平鎮即將發生的一切，自此開始……

    「小姐你要明白我到這裡的目的，你應該配合警方才是……」

    「我很配合啊。」

    「呵……算了，問你另一件事吧……據說前年這裡的黑幫暴動了一次，抓了很多古董店裡的人，然而就在把他們押走時……」

    「他們在車上，糟了雷擊……無一生還。」

    「可我查到的卻不止這些，當時周文喬也在這些人之中。」

    「周文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外面正下著雨，陰暗的房間裡，沈華生和一個女人各站在房間的一角，看著窗外的雨景。

    「事實上，三天前……周文喬曾經拿槍頂著我的腦袋。」沈華生審視著女人，「那是在懷昌市廢樓區，我剛剛抓住號稱『譚四爺』的一夥人，可他卻突然出現在我背後的廢樓裡，還用搶指著我——一個警察，接著他和『譚四爺』上了車，而且還一口一個『四爺』的叫著，像是和這個眾所周知的文物大盜關係不淺啊……而且就在這之前，周文喬原因不明地出現在古墓群，被我們隊長抓住後逃走了……他已經成為重要協查對象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女人不耐煩地抬了一下眼鏡，「這話我不止說了一遍了。」

    沈華生笑了：「因為事實上我今天上午還看見你見了他。」

    「你是跟蹤他的？」

    「嚴格的說我是跟丟了……所以我才找到你。」

    雨水「辟辟啪啪」地打在滿是灰塵的玻璃窗上。

    「你想怎樣呢？」窗外陰冷的亮光打在女人的眼鏡上。

    「周文喬和你說了什麼？」沈華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沒什麼意義的問題，因為這種問題可以用任何謊話搪塞。

    「他想跟我復合。」女人的回答卻不像謊話，「我可以不回答這些**問題嗎？」

    「在沒有正式調查前是可以的。」沈華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題是，周文喬的資料確實很怪。」

    「哦？」

    「我通過人事資料庫追查的他的行蹤……在前年到今年之間，他在『失蹤人口』之列，可以說一直到我們隊長抓到他之前他一直處於『失蹤』狀態。前年的雷擊事件之前，他一直是在這裡工作的是吧？」

    「是的，大概工作了一年左右。」

    「他失蹤以後有沒有聯繫過你。」

    「沒有……另外他失蹤就是我報的警。」

    「好吧，我想就問這麼多吧……另外問一個不禮貌的問題，您結婚了嗎？」

    「我二十六了，你說呢？」

    「甩得還真快。」沈華生心裡說。

    女人微笑了一下，沒打招呼便反身打開了門，撐傘走進雨裡。

    六月末，正是多雨的季節，在這閉塞的山中小縣城裡更是如此。

    這小城有個古怪的名字，叫做「雷平」。

    據說縣城所處的這一塊山中平地時雷劈出來的，現在這裡雖然夏季仍常常雷雨陣陣，又是還會有人遭到雷擊，但大到足以劈開山，造出平地的雷，是一次也沒有的。

    女人撐傘沿街走著，一邊看著路過店舖裡的陳設。

    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完沒了，水汽氤氳，連賣蔬菜小販的叫賣聲透過這些淋淋的水珠也變得飄渺起來。

    這時女人的手機響了。

    「喂？」女人把電話湊到耳邊。

    「我正在遠處看著你。」傳來周文喬的聲音。

    「還就不見一見面就跟蹤我？」女人挖苦他說。

    「你就這樣進了茶樓我有點不放心……你不知道這個叫沈華生的傢伙是什麼樣的人。」

    「哦？」女人理了一下被雨打濕的頭髮。

    「這是個為辦案子不擇手段的傢伙，之前在懷昌市廢樓區……你知道嗎？」

    「我聽他說你拿槍指著他腦袋。」

    「沒錯……因為在那之前他準備一槍崩了……呃，我的……」

    「崩了誰和我沒關係，你不用想半天編一個名字給我。」

    「總之我不拿槍指著他他就會殺人……你一定……」

    「文喬。」女人打斷了周文喬。

    「嗯。」周文喬愣了一下，回應道。

    「如果不是我們曾呆了一年，下午的時候我會把所有東西都告訴這警察的……我不是從前那個傻丫頭了，別再找我了，我有家了。」

    「哦。」周文喬像是小孩偷吃東西時被打了一下一樣，頓時覺得很尷尬。

    女人趁機掛了電話，繼續漫步在雨裡。

    今天是星期天，漫街亂逛也未必是個壞選擇。

    不遠處的賓館裡，周文喬把手機扔在一邊，「呼」地歎了一口氣，一頭倒在床上。

    「是葉雨吧……」一個坐在他後面的大鬍子男人看著他問。

    「是她，四爺。」周文喬有氣無力地說，「不過已經不認識我了，這天真沒勁，一直下雨。」

    「天沒勁還是人沒勁……」四爺點了一支煙，「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畢竟兩年前那場雷暴是在是……呵，你休息的怎麼樣？鬼眼老三那傢伙設的廢樓局可不一般啊。」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個東西我一直想問，鬼眼老三還有他提及其他人都在守著什麼？」

    「你幹什麼都是半路殺出……從來都沒時間給你把一切都講明白……如果不是你大哥剛好被放了血住院，恐怕你都不會出現吧。」

    「也許。」

    「三年前你離開周家來到這時就打算一輩子不出現了？」

    「恐怕是這樣啊。」周文喬看著天花板，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那兩個人怎麼辦？一個叫楊協一個叫蔣嫣是吧……他們現在在老劉那裡，一個被鬼上身邪氣太重要恢復元氣，還有一個像是受了很大刺激。」

    「他們啊……他們本來就是被扯進來的……到時候他們會各自回家吧……就算那些人要追查也不會追查他們的……哦，對了還有這個。」周文喬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這是那天陸占遙臨死前扔出來的。」

    那是一張三十萬的匯款單，收款人陸占遙，匯款的是叫惠通公司。

    「陸占遙收了他們的錢，卻又被他們的殺手當擋箭牌用，死的不甘心啊。」四爺歎著氣，「他們當時選擇廢樓區這個掩人耳目的地方想幹掉你們，卻不想碰上了鬼眼老三……」

    「四爺。」周文喬打斷了譚四爺。

    「嗯？」

    「說吧……鬼眼老三究竟在守著什麼？別迴避了。」

    「你沒必要知道……這事你是不該插手的，回去以後我們會把你轉到國外，等事情全部結束了再接你回來。」

    「呵……到現在還在藏著……」

    「你不也在藏著掖著嗎？」

    「我？」

    「是啊……為什麼我們離開懷昌市以後，你一定選擇到這『雷平』縣來暫避，還有兩年前那場雷暴你究竟是怎麼逃走的？」

    「呃……呵，這就是我一定要來這裡的目的。四爺咱們走，我帶你去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