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十六節校園鬼魅(中) 文 / 九童笑
幾道閃電劃過,緊接著雷聲陸續跟至,雨立馬下了起來,這時床角「彭」發出一聲怪響。
「媽呀」閆妮丟下小吃的鑽進被窩。
「這包薯片這麼不好開」小龍女敖思宏低頭撿崩在床上的薯片說道。
「幹嘛,沒被鬼嚇著到被你下個半死」曲小藝笑著說道。
「嚇死我了小龍姐」閆妮鑽出被窩來,然而,她的話音還未落眼睛就直了,手指著窗戶方向「鬼,鬼」。幾人兩忙向窗戶那看去,可不是,一個披頭散髮的鬼影出現在窗前地面上,隨著電閃雷鳴的突顯她也若隱若現,慘白的臉上露著一臉蒼茫,她不停的變換身形,向四周看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最後,嘴角露出詭秘恐怖笑容,身形也轉向曲小藝方向。
「曲姐」閆妮驚叫道。
曲小藝並沒在乎這個,而是,穿過那鬼影奔向窗戶,「看見什麼了麼」,曲小藝向下邊一人喊道。那人並沒搭話只是指了指對面樓頂,曲小藝抬頭一看就明白了,在她們樓的對面房頂有一身影隨著電閃雷鳴,浮現在那裡,曲小藝回身「你們倆在這保護好閆妮」話剛說完,就縱身跳下樓去。
「啊,曲姐」閆妮不顧危險衝上前去,這才看到曲小藝已與樓下人會合,倆人相攜向對面樓奔去,他們並未進樓,而是蹬著外樓牆向上,這看的閆妮直乍舌。
「那是他老公杜斌,這幾天他一直在暗中保護這裡」小龍女敖思宏撫著閆妮的肩。
「是麼」閆妮眼淚忍不住流下來「他們,不你們都是好人」,她轉身撲到小龍女敖思宏懷裡哽咽道。
小龍女敖思宏並沒接話,就只是用眼睛盯著對面。
「思美人兮,攬涕而?眙。媒絕路阻兮,言不可結而詒。蹇蹇之煩冤兮,陷滯而不發。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沉菀而莫達。原寄言於浮雲兮,遇豐隆而不將。因歸鳥而致辭兮,羌迅高而難當。高辛之靈晟兮,遭玄鳥而致詒。」那鬼魂站在樓台上,嘴中念叨著。
「欲變節以從俗兮,?易初而屈志。獨歷年而離愍兮,羌馮心猶未化。寧隱閔而壽考兮,何變易之可為。知前轍之不遂兮,未改此度。車既覆而馬顛兮,蹇獨懷此異路。勒騏驥而更駕兮,造父為我*之。遷逡次而勿驅兮,聊假日以須時。指?塚之西隈兮,與?黃以為期。開春發歲兮,白日出之悠悠。……,這是戰國時代的偉大詩人屈原所作,思美人」曲小藝上前走幾步。
「哦,你的文學功底很扎實」那鬼魂並沒回身。「思美人,對,就是思美人,吾將蕩志而愉樂兮,遵江、夏以娛憂。攬大薄之芳?兮,搴長洲之宿莽。惜吾不及古人兮,吾誰與玩此芳草。解?薄與雜菜兮,備以為交佩。佩繽紛以繚轉兮,遂萎絕而離異。吾且??以娛憂兮,觀南人之變.態。竊快在其中心兮,揚厥憑而不俟。
「芳與澤其雜糅兮,羌芳華自中出。紛鬱鬱其遠蒸兮,滿內而外揚。情與質信可保兮,羌居蔽而聞章。令薜荔以為理兮,憚舉趾而緣木。因芙蓉而為媒兮,憚褰裳而濡足。登高吾不說兮,入下吾不能。固朕形之不服兮,然容與而狐疑。廣遂前畫兮,未改此度也。命則處幽吾將罷兮,原及白日之未暮也。獨煢煢而南行兮,思彭鹹之故也」曲小藝背著手說道,「嬋娟的死給屈原莫大打擊,詩篇在寫美人的同時,也寫到了香花美草,它們均『以配忠貞』:沿江夏行進時,詩人「?芳?」、「搴宿莽」、「解扁薄與雜菜」,這裡的「芳?」、「宿莽」、「扁薄」、「雜菜」,均非實指植物,而是用以喻指才能,詩人一路採摘、佩飾它們,乃是為自己為國效力時作準備。遺憾的是美人??楚君主並不賞識,致使詩人只得發出「吾誰與玩此芳草」的慨歎」。
「愛國無罪,匹夫有責」那鬼魂用手梳理了頭髮,慢慢轉過身「你們倆個很有膽量,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們倆打算怎麼死,我准許你們倆自由選擇」此時,再看那女鬼不再那麼恐怖,淺白的臉上還透出一些清秀。
「哦,說個理由」曲小藝也理了理被風吹散頭髮笑道。
「你不該和我對思美人,那是他教會我的,我曾經發誓過,我要殺死一百個自作聰明的傢伙,你剛好是第一百個聰明人」那女鬼笑道。
「是麼,那以後你將要何往」曲小藝問道。
「塵歸塵土歸土,我就可以去投胎了,唉,我已晚了一百年了」那女鬼歎道。
「還有別的要求麼」曲小藝問道。
「沒了」那女鬼說道,「難道,你願意赴死麼」。
曲小藝二話沒說縱身跳下樓台,「小藝」一旁的杜斌被這冷不防嚇一跳,手中只拽到一小節布屢,看著趴在樓下的曲小藝,杜斌悲慟不已「小藝,你怎麼這磨傻啊,你為了成全她而犧牲自己,你好傻啊,小藝」,杜斌淚流滿面叫道,「你等等我」,說完杜斌也縱身向下跳,可他卻沒想到,本已懸空的他,被那女鬼推回樓台,杜斌對她大叫道「你不是想讓人死麼,為什麼救我,你這惡魔,你這王八蛋,你知道麼她死我還能獨活麼」,杜斌大罵道。
「她是自願的,怨不得別人,她是在我面前死去的第一百個,所以,我不會再讓第一百零一人在我面前死去,否則,我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我發誓今後在我面前不會再有一人死去,否則,我將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那女鬼舉起一隻手發誓道。
「你要記住你剛才所發的誓,今後在你面前不會再有一人死去,否則,你將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這時,曲小藝站在那女鬼身後說道。
「你,你沒死,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你……」那女鬼搖頭道,「你騙我,你騙我,我要讓你死」,那女鬼原形畢露,露出尖牙利爪撲向曲小藝。
看著那女鬼的鬼抓穿胸而過,曲小藝搖頭道,「你是殺不死我的,我們是冥人,不過你要記住你剛才所發的誓言,否則,不用別人,我就能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我不信,我不信」那女鬼抱頭道。
「好吧,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范無救謝必安」曲小藝喊道。
「范無救謝必安拜見公主幽使」黑白無常顯身拜倒在地。
「起來說話,她的話你們都聽見了」曲小藝側身問道。
「發誓今後在她面前不會再有一人死去,否則,她將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白無常范無救站起身看向那女鬼,「吳芳,你可知罪,能讓幽冥界高貴的公主為你而死一回,你就夠入十八層地獄」索魂鏈抖的崔人心痛。
曲小藝示意范無救閉嘴,「我已經害死了九十九人,我還有退路麼,哈哈哈」那女鬼吳芳笑道,「來吧我不怕」,說完她面顯猙獰,鬼抓揮動冷不防撲向一旁的杜斌,「來吧,我不怕你們,哈哈哈哈」。
「啊」杜斌忍不住尖叫一聲,鮮血順著鬼抓流向地面,回頭怒視女鬼吳芳。
「退開」吳芳威脅道,「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不要管我,不要放過她」杜斌叫道。
范無救謝必安見向後退去,曲小藝鄒鄒眉,手一揚「你走吧,下次不要讓我再碰到你」。
「小藝不要啊,她太可惡了」杜斌叫道「抓住它,啊」杜斌疼的直咧嘴。
「那就麻煩你送我一趟了」吳芳鬼抓微微牽動
「嘶」這次疼的杜斌眉頭鄒到一塊。
「放開他,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曲小藝高聲喝道。
「放開他可以,等我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會放開他」女鬼吳芳笑道。
「你給我,他要出什麼意外,我會找到你的屍骸挫骨揚灰,抓住後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世不得翻身,你給我記住,走吧」曲小藝向旁邊一閃。
「我不會再傷害他的」女鬼吳芳心裡打了個冷戰,「我們走」,說完拉著杜斌向樓下躍去。
「公主」黑無常謝必安上前叫道。
「去,給我查一下,她的屍骸在哪」曲小藝看著杜斌被吳芳要挾的離開,內心悲痛萬分。
「是,卑職等告退」謝必安和范無救退身隱去。
這時,曲小藝才轉過身,眼睛上掛滿晶瑩的淚珠,曲小藝試了試,是鹹的她好高興自己有眼淚了,她又很難過由於自己柔弱寡斷,使自己丈夫得到了傷害。
「公主」塔吉揚娜來到曲小藝身邊,「敖思宏追下去了」。
「塔吉揚娜我錯了,他因為我而受傷」曲小藝說道。
「他不是短命的人,放心,這何嘗不是一次鍛煉,對他不一定是壞處」塔吉揚娜說道。
「謝謝你」曲小藝很理解塔吉揚娜話中的意思,「不過,我看這吳芳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她的手上沾有杜斌的七星陽血」,她嘴角露出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