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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邪神 文 / 天下我有

    正劍物歸原主,但使魔刀,楊劍自問駕馭得了,終於敢運刀對抗踉蹌。楊劍詫異太甚,踉蹌的一招五絕就要砍下他的首級。楊劍避開。

    這時遠處的邪神列湯和古清交起手來了。自十年前少林一役,久違的兩大高手二度碰頭,古清知道要找出努爾哈赤,必先除去列湯,仗劍猛攻,絕不留情。勁風逼近,女真族盡被掃盪開去。小時候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的楊劍,但是從旁觀戰,已深深感受到可怕的懾人氣勢。

    彷如被列湯牽制,古清自然而然地,打出踉蹌的絕學?二絕對撼,勝負難分,教諸十年前,今日古清終於跟列湯實力相當了。列湯的質問一針見血,直指核心,任古清意志再堅定,仍不免又一次疑惑起來。

    楊劍從旁出刀砍向列湯。魔刀原來源於黑血,刺入列湯掌心,也是物歸原主。拳腳招數,楊劍也許尚可抵禦,但突如其來的精神攻擊,卻防不勝防。這時,古清介入,作為比倒翁時,古清本沒本身意識,如今知道自己行為,再受打擊。

    列湯又使出幻念心經,列湯的幻念心經遠勝黑月風,一舉把在場眾人牽連進他和古清的思緒中。眾人面前出現一群人獸,楊劍,心想:這就是師父和列湯的記憶?鹿白和黑衣人說:「那些人未開化的,是什麼朝代的?」列湯說:「朝代?那時候,還沒有這種玩意呢?歲月實在太悠長,我也記不起經過多久了,不過,大概是一萬年前吧。」

    列湯回憶。一萬年前,兩個像古清和列湯的男人在私鬥。他們遇見傳說中的邪神,被邪神的居所撞擊的土地崩塌。把那一切埋葬,此後,就我所知。再沒有任何邪神在人世上出現過了。但,今後人世間的邪神這才誕生。

    繼承了邪神的黑血。那兩個男人,不自禁地變得邪惡,和凶殘。而他們的力量,也因為黑血瞬間突飛猛進。邪神猝死看見那兩個男人開戰,兩族的戰士不知就裡,打算支援。

    可惜,在他們面前的,再不是同族的戰友。而是跟邪神一樣,視所有生靈為仇敵的獵物。漫無目的地屠殺,去滿足黑血那嗜血愛殺的本性。那管那是自己的妻子,姐妹。還是自己的孩子,一律殺殺殺。

    到頭來,能夠存活下來的,當然只剩他們兩個,過去本就旗鼓相當,如今既然同樣繼承了黑血,條件一樣。自然難分勝負。除了力量,黑血還令那兩個男人變成了不老之身。隨著時代變遷,他們依然活著。無數次相遇,相鬥,智慧和力量與日俱增,於是武功出現了,很多後世不知何人所創的古武學,其實都是這兩個男人,在千萬年的鬥爭間思考出來。

    面對黑血的適應與日俱增。武器也出現了,此時,他們以致世人。早就不再是未開化的野蠻人了。彼此的力量,不相伯仲。對方使出過一次的武功,立時就可以化為已有。

    漫長的歲月裡。互相追殺的足跡,一度遠離惡中土。踏足異國沙漠,遠赴西方盡頭,東渡海外島國。千萬年的戰鬥,橫跨天涯海角,鬥智鬥力,逐漸,這已演變成一個複雜的遊戲,為了能令對方難找到自己,那兩個男人,都不斷變換外貌。所以變成比倒翁和努爾哈赤,對他們來說,根本駕輕就熟。

    千萬年的歲月仇怨,越積越深,他殺過他的妻子,他亦試過還以顏色。不過,在無數次的勝負中,他們都沒有殺死對方,畢竟,他們都知道如果少了對方,世上再沒有這麼厲害的對手,可以跟自己再鬥上千百萬年。

    哈哈,大概五百年前吧,那兩個男人開始念舊,每隔一百年,便回到家鄉中原一遍,鬧個天翻地覆。於是,他們便輪番被稱為邪神,其實何止中原,世上所有國家的邪神傳說,根本都在歌頌這兩個死鬥了一萬年的男人。

    列湯指著古清說:「現在名叫列湯,和古清的我和你。」天外邪神,黑血,萬年爭鬥,接二連三種種匪而所思的事情,令眾人完全不懂得反應。

    中原武林有一個可怕的規律,據說,近五百多年來,武林沒一百年就會發生一次天大的滅絕浩劫。每一次浩劫,都由當時一名極強絕惡的高手引起,這些百年一遇的邪道高手,都被懼怕他們的弱者喚作邪神。被封為正道第一人,自以為從不殺人的古清,豈知,自己竟是千萬年來雙手沾滿鮮血的邪神,古清,無言以對。

    古清說:「那我為何會失去這千萬年記憶,你一定知道吧。」這個最終,最關鍵最大的疑問,古清不得不問於死敵。列湯說:「哈哈哈,問得好,問得好,看在我們一萬年交情的份上,立刻就讓你看過一清二楚,讓我們的回憶回到很接近的一百多年前。」

    時天啟年間,魏忠賢坐在堂上。這時在現實的古清大吃一驚,原來魏忠賢的相貌和自己一模一樣。

    在屋外涼亭中,魏忠賢對地上一人說:「你終於找上我了嗎?一百年前敗給我的老朋友。」列湯說:「在開始我們不知第幾次的戰鬥時,我不得不衷心稱讚你,我實在想不到你最新的身份,居然是當朝宰相。」魏忠賢說:「近百年都只在江湖殺戮,我早就生厭了,我最初只是換換口味,豈知。」

    當古清知道只見的過去,立時又知悉更可怕的真相,古清驟覺天旋地轉,方寸大亂。自己竟然成為千古罪人。

    謎底揭露,列湯解除幻念心經,令眾人從他和古清的思海中回歸現實。楊劍等人受幻念心經影響,大約有一剎那停滯,在列湯看來,有關古清的一切,不過是懲罰,愚弄。但對當事人來說,古清的所有,卻是無比實在。充滿喜怒哀樂的真正人生。可是,邪神,魏忠賢種種鐵一般的殘酷往昔。卻完全否定了現在的這個古清,此刻。他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本來的自己,哪一個才是他能夠面對,接受的自我。

    這一切,列湯當然不瞭解。

    楊劍卻猜到師父的心情,說出最具決定性的鼓勵說話。好不容易地,古清找到一個暫時寬恕自己的理由。

    />寧遠之戰雖然勝利,但古清錯信黑月風。即使想當個大好人,結果還是無法如願。

    轉身對列湯說:「列湯,來吧。」命運始終注定自己嗎?一個無視世上蒼生,腦中唯有邪惡及殺戮的邪神?古清發狂似的挑撥,原來只是誘使列湯出盡全力,完全不作任何防禦,古清慘被列湯轟穿身軀,轟毀了。

    縱然擁有黑血,失去了最重要的臟腑,即使是正道第一人也不得不死。生命不再。被黑血延長了過萬年壽命的軀殼,立時灰飛煙滅。終是,漫長的萬年鬥爭。結束了,世上只剩下列湯。一個惘然不知所以,頓覺無比寂寞的列湯。

    楊劍和眾人大驚,驚變相繼發生,眾人都被眼前的悲劇震懾了。古清徹底地消失於人世。無法面對,原諒自己,他選擇死亡,換取長久以來,也未能得到的安詳。可惜。這只是悲劇的開始。辜負了真摯愛情,黑月風毅然自行了斷。

    情深情真。黑月風追隨夫君赴黃泉。然而,今晚命喪黃泉的。絕不止這二人。對敵了一萬年,誰也無法取代的唯一對手,突然消逝,為列湯帶來從未想像過的巨大打擊,除非列湯也像古清般求死,否則,他大有可能永遠地活下去,找不到一個壽命,力量足以跟他周旋的人,寂寞地活下去。

    喪師之痛,加上心知絕對敵不過列湯,楊劍放棄抵抗受死。眼看一擊就能殺死楊劍,列湯卻突然住手,為什麼?是因為他決定先解決其他人嗎?震源可不會坐以待斃,然而,面對列湯,就是震源和鹿白,亦變得不堪一擊,雙雙斃命。

    徒弟?本來就是楊劍的替代品,殺。不足以強得當自己對手的傢伙,殺。楊劍的三個夥伴,亦未倖免。

    原因,就連列湯自己也不曉得,那只是一股感覺。某種感覺,令列湯不忍殺楊劍,黑血的感覺。楊劍的武功,由古清傳授,而古清的力量,源自蜀山派,但以前卻是黑血,這正是楊劍於智慧塔中能馴服一雙刀劍的原因。楊劍更黑血,也許可以。

    至此,列湯終於明白自己的感覺了。楊劍,最後成為古清之後的第一正道人物,人稱劍神。這時,距離明朝滅亡還有四年。

    列湯對眾兵將說:「滿洲族的朋友,山海關已為大家而開,歡迎各位入侵中原。」楊劍我繼承恩師的正道同時,也像他和列湯一樣得到了不知何時方會完結的壽命,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去了。明崇禎十七年,四月二十二。

    闖王李自成,擄走名妓陳圓圓,明大將吳三桂憤然引清兵入關,後世是這樣傳說的。但,親手搶先打開城門的,是列湯。

    列湯對楊劍說:「楊劍,我們又見面了,今次這一仗,是我贏了。」列湯對武林已再無興趣,唯有戰爭,可令他殺戮的邪惡**。我,終有一日,也會毀在列湯手裡嗎?論臨陣經驗,我只有區區三百多年,完全沒法跟他的一萬載相比。

    滿族入關後210年,清,咸豐四年十二月二十五,中國,長江,九江。一陣大喊說:「殺盡清妖。」船上清兵說:「守不住了,快掩護曾大人撤退。清湘軍主帥,曾國藩。心想:大勢已去。

    曾國藩正想跳河,突然,後面楊劍出現了,說:「生命可貴啊。」從楊劍的反應看來,山海關一敗後,他便離開了中土,二百餘年後的今日,其修為明顯更上一層樓,尤以那一身前所未見,源源散發的強大寒氣,叫人感到身冷,心更冷。

    不單火焰熄滅,船身結霜,更使得整個江面凝結出一層薄冰。曾國藩對楊劍說:「難道你也是發匪?」對士兵說:「是長毛的妖人,快開火。」眾士兵開火。攻守兩軍皆害怕起來,同時舉槍射擊。

    這些年間,楊劍曾經到過西方,對火槍的存在並不驚訝。只見一雙錘武士衝上前對楊劍動武。楊劍輕易避開,楊劍坐擁黑血。及五百多年功力,除了列湯,絕對是世上次強。但。一股黑氣襲來,楊劍暴怒說:「你跟列湯有關?」事關仇人列湯。楊劍彷彿由冰變火,暴怒如雷,猛下重手。

    楊劍事後想:不,他沒有黑血,但他的力量,跟黑血定有淵源。說:「說,你的功力,額頭上的東西。是誰給你的。」那武士說:「要殺,儘管殺。」楊劍說:「你瞞不了我的。」使出幻念心經感應。

    從感應中,只見太平天國的頭頭出現了,眾清兵開火,但頭頭並不怕。眾清兵說:「你是什麼人。」那頭頭說:「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兩個兒子賜給我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我是天父爺火華的次子,天兄爺蘇二弟。從天堂降生的太平天國天王洪秀全。」

    楊劍感應到,心想:世上居然有第三個擁有黑血的人,他口中的天父。天兄會否是?天外邪神?

    太平天國的出現,令楊劍捲入兩軍對戰中,包括繼承了黑血。通過幻念心經,楊劍得悉同樣身負黑血的天王洪秀全之存在。事有蹺蹊,楊劍先絕後患。一手把那大漢拋下小船。

    太平天國先撤退,反正已阻止了湘軍又一次進軍南京的意圖,太平軍暫時撤退。曾國藩對楊劍說:「發匪實在難纏。」楊劍說:「原來如此,這樣我大致瞭解太平天國是什麼一回事了?」

    數百年過去,楊劍的學識大有增進。畢竟他有不少光陰可以翻翻史記。其實洪秀全就是邪神。察覺到楊劍的不平凡,曾國藩並不多留。

    別過曾國藩。楊劍孤身乘舟,望南京而去。無時無刻散發寒氣。令酒水如有冰鎮。楊劍一身寒勁,著實非同小可。楊劍並不急著到南京去,事情牽涉到邪神,黑血,列湯,他雖然在意,卻不會魯莽行事。

    突然,船頭有一人在吟詩,楊劍好奇,於是邀請那人過來一起飲酒。那人輕身落船,說:「鄙人姓石,賤名不足掛齒。」楊劍說:「我姓楊。請坐。」莫名地,楊劍想起了幾百年前的往事,想起了初遇生平好友,對飲的那一晚……那一位自己始終也未能知道其名字的亡友。楊劍說:「閣下是天地會中人?」日來打聽過民間形勢,對方一首七律帶有反清之意,楊劍起了好奇之心。

    那人說:「實不相瞞,在下乃長毛的一員。觀先生反應,對我等發匪似有芥蒂。」洪秀全似與邪神有關,加上曾國藩力斥其非,楊劍先入為主,對太平天國中人自然全無好感。楊劍說:「洪秀全真的是上帝之子?」

    那人說:「嘿,當然不是,天國只是現實的東西。我們是為了救世,才推翻清朝的**。」那人說完,轉身離去時說:「先生若對我天國存有疑問,大可前去尋找翼王,相信他定能給你更詳盡的答覆。」洪秀全是人還是邪神,暫時不得而知,但尋常的長毛中人,肯定都是有家庭,孩子的正常人。楊劍說:「多謝指點,請。」楊劍提醒自己,莫要因為黑血之事,而失去了冷靜觀察的平常心。

    夫妻和順,父慈子孝,好一幅亂世中難得的幸福畫面。楊劍,很羨慕,但這一切,對背負太多的楊劍來說,實在太遙不可及了。

    目前大敗湘軍的,正是翼王石達開。翼王治軍有度,守備森嚴。但再警戒的士兵,也無法察覺楊劍的潛入。只見營帳內坐著一人說:「遠來是客,請坐,閣下乘夜而來,絕非善意,看來一戰難免。」此人正是翼王石達開。

    太平天國崇尚西方宗教,翼王以披上西洋騎士鎧甲,不過手裡的卻似是中式斬馬刀,武具中西合璧,其修為究竟到達何種境界?

    同夜,長沙,兩年前,清軍與太平軍,曾於此地展開極其慘烈的攻防戰。蔡公墳,一個名字相當不詳的地方,當日曾因戰情緊急就地草草安葬了大量太平軍的陣亡將士,是地動嗎?不,這不是地動,而是屍變。

    翼王大營,翼王石達開,楊劍。為了查明太平天國跟邪神。列湯有否關係,楊劍決定先摸清翼王的底蘊。

    甫交鋒就被震開,畢竟楊劍身負五百年功力。翼王豈是其對手?翼王心想:內勁深不可測,上次巧遇。我已感到難以看透他,果非常人。翼王何時見過楊劍了?楊劍說:「退而不亂,更及時換氣,化解我的掌力,免於受傷,石先生好了不起。」

    石達開心想:奇怪,他使出第一招時的殺意,彷彿煙消雲散?於江上巧遇的石先生武藝。見識俱不凡,又叫自己去找翼王,楊劍事後已猜到兩者實為一人。楊劍心想:體內沒有黑血感覺,連半點黑氣也沒有,他應當是個正常人。楊劍說:「在下將繼續得罪,請。」不過,楊劍並未徹底消除疑慮,昔年的恩師,表面看來也是個大好人,結果還不是被揭破乃邪神之一?石達開說:「你顯然想試探些什麼似的。」感受到彼此間的實力鴻溝。石達開知道楊劍要殺敗自己絕對輕而易舉,不免覺得再戰實屬多餘。說:「石某獻醜奉陪。」但,對手再強。戰無不勝的翼王,斷不會選擇不戰而降。

    縱橫刀光削裂營帳,楊劍先避其鋒,順勢躍起。刀勢如龍,窮追不捨。刀風追擊時快疾輕靈,劈中之際卻迸發全力,重若千斤壓頂,猶似巨龍揮爪撲殺,把楊劍轟回營帳之內。

    按理。楊劍應該穩操勝券,何以。石達開心想:他何以突然弱了。是刻意留手相讓嗎?我這一刀果然沒傷著他。

    只道必可傷著楊劍的一刀,原來被及時形成冰塊擋住了。楊劍留手。並非輕敵自大,而是有更深的用意,自吸納黑血後,他最缺乏的就是對手。除了因為黑血的純度,與及經驗問題,楊劍比不上列湯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缺乏實力相當的對手。恩師古清與列湯之所以不斷進步,開創下數之不盡的神功,全因有對等的宿敵存在,不斷通過實戰變強。仗著五百多年功力,要擊敗石達開容易之至,不過,好手難求,楊劍遂把功力調整到對方的水平,希望在不相伯仲,勝負難料的凶險戰況中,令自己對黑血的駕馭有所突破。

    石達開說:「再來,小心了。」適才一刀被楊劍出其不意地接下,激起石達開的鬥心,再度進攻。楊劍說:「斬馬刀本著重砍劈,你卻融入了突刺,這是西洋騎士的使槍法門。還有,你身上的盔甲,從何而來。」石達開說:「我天國與英,法有所接觸,既能買來火槍,再多一套盔甲何足稱奇。」

    楊劍心想:我固然抑制了內勁,但他著實相當厲害。楊劍壓低功力,再不存優勢,絲發被削,險些掛綵。

    這時太平軍包圍過來。楊劍心想:是八卦陣?大量兵卒聞聲而至,迅速佈陣,毫不慌亂,翼王強將手下果無弱兵。每名士兵守備的位置,皆封死楊劍的逃走角度。不過卻沒有人進攻或挑撥。因為,他們都對主帥擁有十足信心。

    無視突然其來的觀眾,另一回合展開。但形成的包圍網卻限制了楊劍的活動範圍,令斬馬刀更具威脅。空手應付,有點棘手,楊劍霍然念及故人,凝氣成冰。

    鎖,壓,刺,連鎖帶破,石達開露出空門,不妙。若以為奪了石達開的刀,即能結束此戰,實在大錯特錯。楊劍說:「擅用長兵器,爪招逼人,真像鹿白。不過,鹿白再生,也及不上眼前的翼王。」

    發現石達開爪法精絕的同時,楊劍亦終於明白對方為何被稱為翼王。因為,石達開就像一頭振翼騰飛的巨龍,來勢快,猛,准。

    如飛身法配合急疾爪勢,凌厲之極,霎那間楊劍亦只能退守。楊劍釋放大量寒勁,頃刻間冰封地面,同時隱藏自己的所在。翼王軍不愧訓練有素,酷寒下仍不退縮。不過他們的主帥可不會坐視麾下凍僵。

    只見翼王突然抓著左方的楊劍,石達開抓中的,原來只是一個由寒氣凝成的冰像,楊劍真身黃雀在後,一舉制住其要害。當功力相當,決定勝負的其中一個因素,就是臨敵經驗,在著方面,楊劍雖遠遜列湯,卻大大拋離了翼王。石達開說:「好巧妙的聲東擊西,我敗了,你究竟想怎樣。」

    楊劍不比列湯,無法對他人的記憶攝取,

    要先用言語勾起對方回憶,方有可乘之機。楊劍說:「你上一次見洪秀全,是什麼時候?」石達開說:「天國初陷永安,局面稍定,大家便兵分數路,希望攻克南京。」「我最後一次跟天王聚首,是在三年前的那一頓最後晚餐。」

    同夜,長沙蔡公墳。屍變繼續發生,不,或許這算不上屍變,因為,兩年前被埋葬的男人,身體居然沒有半點腐爛,充滿生命力。那男人心想:這,這是墓地?

    繼續心想:難道我死了嗎?我記起了,長沙城。當日我兵困於此,意欲攻城。然後,我就被,但我現在居然活過來了。那一晚,最後晚餐的那一晚,難道他真的,他說,天兄爺蘇曾經死後三日復活,那麼,現在我也是。那麼,太好了,我可以再次跟她。

    楊劍跟石達開戰鬥後半個月,清軍先鋒拔圭和一女的在戰鬥。那女的是洪秀全的親妹洪宣嬌。拔圭說:「哼,洪賊的妹子,砍下你的首級,我就連升三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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