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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魔與魔之爭 文 / 天下我有

    姬橫說:「陳浩然,你怎樣了?」陳浩然說:「那女的功力來得易也去得快,轉眼只剩下一半,我們快去朝見天子。」姬橫說:「陳浩然,你此刻力不從心,難以拱衛天子,我看還是先取回那件東西。」陳浩然說:「但是。」陳浩然正在猶豫間,抬頭望去,竟然見到遠處有股紫色光柱向天空透去。陳浩然啊了一聲。姬橫同樣望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姬橫說:「什麼事?」陳浩然說:「那傢伙在天子大會前了無動靜,難道現在到了時候?」陳浩然說:「姬兄,我們快走。」陳浩然異常興奮,到底是什麼東西紫氣沖天?就如當日發現煉萬金的存在,是否只有陳浩然一人看到?

    熾熱的藍焰在石堆中不斷吐出火舌,蓋在上面的牆磚都被燒得發白,可以想像到石堆內是何等的高溫。七八個黑衣衛的身邊都有一把護國棒釘在地上。地下透出的熱力突然提升,眾人都到了極度難熬的地步。手下說:「頭領,外邊像有戎兵的戰鼓聲,又有火球扔入鎬京,我們還要守著嗎?」頭領說:「姬將軍有命,我們必須守在這裡。」手下說:「裡面到底在燒什麼,怎麼燒了三日三夜還是未有竭盡?」頭領說:「姬將軍既要我們守在此,就是一塊爛鐵,我們也絕對不能離開。」

    突然一人說:「你們背後一股紫氣直衝上天,又怎會是尋常之物?」頭領說:「是誰?」來者是東方無明。一把聽起來極為幼弱,卻冷酷異常的聲音從廢堆的另一邊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石堆上站著一條矮小瘦弱的身體。頭領說:「何家的野孩子,立即給我滾。」東方無明說:「我一直在城中高處探望,完全看不到有異象,紫氣突然冒起,看來是裡面的神物到了必須破土而出的時候了。」東方無明天生失明,卻看到旁人無法察覺的氣息,廢堆火爐之內透出的紫氣直衝上天,終於將他吸引過來。

    頭領說:「神物?」東方無明說:「神物既然要出世,你們這班廢物不要再阻礙著。立即給我滾吧。」頭領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黑衣衛們早就知道天子大會龍蛇混雜。邪魔外道都是深藏不露,所以東方無明雖然是個小孩,但也絕不留手。東方無明說:「既然你們不想離開,死在這裡也是好的。」

    突然一股雄邁掌勁湧出。竟然把黑衣衛棒影都卸到一邊。來者是姜恨。姜恨使出天篷神功。天圓地方。

    姜恨使出四方不靖。姜恨在天子大會上。曾被大慈悲宗和上賢老祖的夾擊下幾乎送命,但論武功,卻絕不遜天下任何高手。

    黑衣衛都有修煉姬發當年的神功。雖只有第四級,勉強捱得了而且反撲。東方無明說:「太仁慈了。」東方無明單掌握成爪形,猛力一扣,姜恨就如扯線木偶同樣的雙手立時化掌為爪,攻向黑衣衛。

    姜恨使出極樂剛陽訣,剛陽至極,盤跤碎骨。姜恨突然使出的,竟然是東方極樂教的狠辣惡招,威猛絕倫的剛勁,硬生生把黑衣衛的頭頸扭斷。黑衣衛們說:「為頭領報仇。」

    頭領慘死,其他黑衣衛都拔起護國棒撲向姜恨。其中一名黑衣衛不忘示警,拔出火種直扔向天空。火種包裹著硫磺石鱗,在天空中火種一旺,立即燒出極亮火團。姬橫啊了一聲。說:「出了事。」幽冥公主那邊也說:「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奉周天子之命追捕陳浩然的雷霆亦看到火光。姜恨使出陽剛極樂訣,極陽不滅。

    滿身剛陽至極的姜恨每一爪都如鐵泥一樣可怕,擋者披靡。東方無明心想:那紫氣越來越盛,傳說中的天子穴果然還在鎬京。但消失了百年的紫氣,為何突然如此旺盛,莫非正如姜恨所說,姜太公的遺訓中曾暗示天子穴不是一個真正的穴,是真的?東方無明說:「姜恨。」「替我挖開廢堆。」

    原來東方無明來到鎬京,也是為了傳說中的天子穴,到底他為何要打探和搶奪這個消失百年的帝王之穴?難道他也想做天下之主?姜恨照做無疑,就連熾熱絕倫的火堆也照樣撲去,伸手便挖,東方無明這種控人之術,實在可怕得很。姜恨不管雙手皮肉在燒,還是用力地挖。

    突然地上冒起一團熱火,火影幻成陳浩然當日所見的老人。老人說:「邪魔外道,敢犯真龍之穴?」火中老人盛怒下吐出火柱,竟把姜恨硬生生地轟開。

    姜恨啊了一聲。東方無明說:「可惡,是誰的元神托在這裡?」東方無明說:「姜恨,給我碎了它。」

    姜恨使出陽剛極樂訣,極陽至尊,無堅不摧。先前為怕損及神器,東方無明才下令姜恨徒手來挖,現在有人阻止便不再留情。火中老人到底是無形之物,在陽剛極樂訣如此剛猛絕倫的重轟下,立時飛散。東方無明啊了一聲。

    突然,陳浩然在姜恨背後使出五輪並轉,九庫同開。一掌擊在姜恨頭顱上。

    小秋說:「盟主,你終於醒來了。」勇公子說:「對,我終於醒來了。」自然明說:「老傢伙,你也被轟了過來?」原來不是神仙帶著眾人逃離天道府後,便潛入山中躲藏,這裡正是小秋的隱宗的離世山莊。勇公子雖然擊殺了苦行天和極樂王,但兩人身上的靈尊卻纏入了勇公子的天心。靈尊是神能何等巨大,勇公子一下子有三個靈尊的力量在身,即使有天心也無法消化得了,所以一路上始終昏昏迷迷,無法清醒過來。

    不是神仙等人都曾經見過勇公子昏迷中發動天心,所以再次出手引導勇公子宣洩內力。自然明打頭陣,可惜今次勇公子體內有三大靈尊。不到十招已經被擊倒。不是神仙說:「小傢伙,你還算是墨家武者嗎?不到十招便被踢出局。」自然明說:「你來吧。」不是神仙當然可以壓得住勇公子,但自被極樂王以探空取物傷過心臟後,漸覺吃力,於是便趁相拼之際,以當年崑崙所教的大夢神功潛入勇公子神識之內。不過三神之力合璧,不是神仙也難以抵擋,最終像自然明般被轟退。不是神仙說:「我不過是。」兩人一直互相揶揄,自然明怎會放過機會。

    自然明說:「怎樣,輸得無話可說了嗎?」勇公子說:「不是神仙前輩。」勇公子見不是神仙面色有異。心念一動。人已閃到了不是神仙面前。勇公子說:「不是神仙前輩,你身體無恙吧,我看你的面色。」自然明說:「好快。」不是神仙說:「哈,我怎會有事?只是你又欠我一招。不過你大傷初癒。我暫不向你追討。」勇公子說:「前輩一再出手相助。重耳欠前輩的又豈止三招。」自然明說:「勇公子,想不到你一醒來功力又像脫胎換骨,剛才那一下動作好快。」

    不是神仙說:「不錯。老夫也看不清楚,是你那忿怒明尊的神功嗎?」勇公子說:「我也不太曉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只是心中一急,動作快了些。」自然明說:「何止快了些,簡直像鬼魅一樣。」不是神仙說:「你現在擁有了大黑天座下三大靈尊的神能,雖然玄妙無比,但若鎮壓不住,後果難以想像。」勇公子說:「我會封起其他兩尊的神能,非必要不會運用。」不是神仙說:「我看也不必刻意封鎖,這樣只會令你的功力分散,自打折扣,我師尊老子說過,大海納川,不在於堵截,而在于歸容。」「所謂百川匯海,萬年不滿,只因川河入海便成一體,再無河海之分。」

    勇公子說:「百川匯海?」勇公子聰敏絕倫,聞言立時有所領悟。不是神仙說:「我在你夢中曾與那三大靈尊交手,覺得他們本是一源,分作支流。」「神功有別,但神能相近,你可以從這一點琢磨。」勇公子說:「多謝前輩提點,其實我隱隱然也感到三尊的神功都有相似的地方,只是三者如何可以融合,還請前輩指點。」不是神仙說:「手腳是你的,別人可以怎樣教你?你自己慢慢參悟吧。」勇公子說:「前輩。」不是神仙是當世高人,自然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到勇公子,但卻像有意避而不談。小秋說:「盟主,白狐已把驪妃所在的醉生夢死城堆了個沙盤出來。」勇公子說:「醉生夢死城?」

    自然明說:「找到醉生夢死城,就應找到困囚晉獻公的地方,不是神仙,你可以一顯身手了。」不是神仙說:「你們墨家接了晉獻公的護國令,自然要去救他。」不是神仙說:「但老子卻沒有興趣,我寧願到外邊找些毒物來飽餐一頓。」不是神仙突然跳出事外,眾人都不禁愕然。自然明說:「老傢伙發生了什麼事?」

    勇公子雖然大傷初癒,但聽聞白狐已經打探到醉生夢死城的機要,勉強支持著也要先去看一看。只見白狐正滿頭大汗地在堆砌著。沙泥雖然粗糙,卻隱約看得出是一座附山而起,既華麗而又險要的山城。勇公子說:「這座就是醉生夢死城?」扁鵲說:「你的傷還未好,骨折剛合,稍一拉動便會移位,你想殘廢嗎?」白狐說:「剛完成了。」白狐逃回來時,已經身受重傷,幸好有扁鵲在才保住小命,但為了將功贖罪,稍一回復便拚命要把自己所見用沙泥堆砌出來。

    白狐說:「盟主,是下屬失職,將敵人引到天道府去。」勇公子說:「你能夠將醉生夢死城打探得這樣完整,實在是立了大功,其他的事也不必自責。」自然明說:「你怎麼可以將整座城看得這樣清楚,每座碉堡和殿堂都鉅細無遺?」白狐說:「那日我跟蹤那戎將經過重重山林,最後在群山之內發現這座城。」「我曾在山峽間徘徊鳥瞰了幾次,將所有地方都默記於心,才乘著黑夜無光混進去的。」白狐指著一處說:「這一座每個房間都鋪滿地毯,散著花香。」白狐又指著另一處說:「這一座有個酒泉。四周滿是金銀珠寶。」自然明說:「世間上有如此華貴的山城?」

    小秋說:「自從天下諸侯據地為王,個個都爭相大興土木,更華麗的宮殿也有。」「聽說杞國的太子槓就起了一座比紂王當年的鹿台更大的酒池肉林。」昔年天下諸侯的起居生活都以周天子為準則,天子拿祿九盅,最大的諸侯桌上不能多過八種食物。但天子失勢後,各地諸侯都乘機擺脫禁制,過著窮奢極恀的生活。自然明說:「實在太奢侈了,我一年也未必有一斤肉到肚。」墨家弟子向來過著簡樸刻苦的生活,聽到有肉食,自然明不禁飢腸轆轆。小秋嘻了一聲。小秋說:「盟主。這座山城依山而建。上面的宮殿離地百丈,只有一條左右交錯的石階可通達,十分險要。」白狐說:「依我所見,每座宮殿都像是飲酒作樂的地方。沒有見過侍衛。」「我在城內找了很多處。都不見獻公。我想應該在最高那一座。」

    勇公子說:「這裡。」望著沙堆的最高處,勇公子不禁出神。白狐說:「盟主不用擔心,這座城是妖妃來作樂之地。我們只要過得了城門,便可以直闖最高處。」小秋說:「如果只是飲酒作樂的地方,你又怎會被人追擊而回?我看這座醉生夢死城表面上是尋歡作樂之處,實際上是驪妃的真正老巢,也是她的精銳所在。」小秋說:「又長又窄,且要通過每層的大殿,這些大殿之內,無論是安插了什麼機關,都足以抵擋敵人,就算是十萬大軍也難以通過。」白狐說:「我不是也殺出重圍嗎?」小秋說:「那是因為對方要利用你,找出盟主所在。」白狐說:「你。」小秋說:「驪妃當年強征了兩萬民夫建城,最後一個不回,想必都是被殺掉滅口,目的是為了隱藏山城所在,如果不是老巢,應不會費這麼大的功夫。」

    扁鵲說:「驪妃既然要防衛老巢,為什麼又要夜夜笙歌?莫非就是為了她一個人享樂?」小秋說:「驪妃這些年來,能夠不斷拉攏晉國大臣甚至是令戰鼓樓的人叛變,都是把他們請到這座醉生夢死城,我曾聽說過,驪妃為了令齊國使者讓出邊境之地給戎兵駐守。」「有一晚派人蒙了那使者雙目,將他送到一座人間極樂的地方享受,事後,使者竟然答應割讓多個扼要城池,給驪戎族駐兵。」自然明說:「哦?那他怎樣回齊國交代?」小秋說:「齊王當然要把那使者斬首治罪,但那使者臨死前竟然還在癡癡地笑著說。」「生如醉,死如夢,但教能入醉生夢死鄉,不在人間再做人。」扁鵲說:「有這樣糊塗的人?死到臨頭還在醉生夢死,莫非他是中了邪術?」小秋說:「驪妃能以妖媚之術迷惑戰鼓樓的高手,更何況小小一個齊國使者?」

    小秋說:「齊國吞了這個啞虧,雖然沒有發難,但據我所知齊王已經召集大軍,準備向晉國用兵,因為驪戎族所駐兵的地方,直

    指齊都,威脅太大。」小秋說:「為了必勝,就連被禁錮了十年的公子戰也再起用。」提到公子戰,一直沉默不語的勇公子突然一動,似乎對這齊國的階下囚極有反應。扁鵲說:「公子戰?是誰來的。」

    勇公子說:「公子戰的事容後再說,眼前最急的是驪妃想挑起與齊國之戰,分明是想借齊國的手來滅晉國。」勇公子說:「眼前急務是要把我父王救出,重新執掌朝政,消弭與齊國之戰,我看這座山城,別無可攻之路,只有從山下直衝而上。」勇公子似乎有心避談公子戰這個人,到底公子戰是何許人?小秋說:「但,妖妃只要在每個宮殿布下埋伏,即使千軍萬馬也會被逐一消滅。」勇公子說:「不必千軍萬馬,我一個人便成。」

    眾人說:「你一個人?」自然明說:「萬萬不能,天下間怎會有這樣冒險的方法?」勇公子說:「怎會不能,山城險要,我們不能多人強攻,對方也不能多人防守,況且除了驪妃和那兩個妖婢,尋常的武林高手有誰可以敵得過我身上的三尊神能?」自然明說:「勇公子,你也未免過於托大,要是那兩個妖婢加上驪妃前來把你圍攻呢?你又憑什麼應付?」風月艷奴加上驪妃,勇公子即使有三大神尊之力在身也不可能戰勝,況且還該加上一個溪齊,只是勇公子一直不想視溪齊為敵,因此避而不提。小秋說:「盟主,這樣太冒險了。」另一人說:「她們一將你包圍,縱有十萬大軍也無法接應。」勇公子說:「我就是要他們全來把我圍攻,否則沒有機會救出父王。」

    勇公子說:「如果真的殺到山峰,說不定妖妃會下毒手先害死父王,但若可以引她們聯手來對付我,山峰之上還有什麼人可以拱衛著?」小秋說:「盟主,你是想用自己來引山峰上的人下去,然後派奇兵突襲救走獻公?」勇公子說:「正是這樣。」小秋說:「但那兩邊都是滑如刀鋒的峭壁,誰可以繞道而上?」白狐說:「我可以御風而上。」扁鵲說:「你傷成這樣,即使能上又如何,一個小卒就可以把你轟下來,要是當中還有機關,誰說得定遇上什麼?」白狐啊了一聲。小秋說:「盟主,即使真的引開驪妃,但我們哪來一個高手突襲?」

    勇公子說:「有一個。」勇公子眼神閃出光彩,自然明和扁鵲都猜到他所說的是誰。

    山坡上傳來陣陣奇香,都是從一大鍋的毒蟲毒草裡散發出來。不是神仙最愛便是以毒為食,這是陰陽老祖傳下來的壯元補氣之法,但必須有深厚內力,才能將毒性濾淨,吸收精華。不是神仙說:「怎麼會這樣?」不是神仙大半生人食毒無數,視如珍味,從未試過服食毒物後有所不適,但今日卻極為異常,竟似無法鎮住毒性。不是神仙說:「怎麼會這樣?」

    不是神仙心想:被極樂王傷過的心脈始終無法復原,難道正如師兄在中天境界內所說,我壽元將盡?原來在中天境界內,天知道曾經向不是神仙預示了一生命運,當時不是神仙絲毫不信,但自從被極樂王以探空取物傷過心脈後,一直無法復原,不是神仙刻意試毒,才發現自己的傷遠比想像中沉重,正如天知道所說:壽元將盡。

    符族族主使出符族大雲圖,乾坤倒易。九日同時轟向商暴之際,商暴感到一雙巨拳轟到,兩股左右反向的巨力,就在頭顱內旋起。商暴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如被逐條肌肉撕裂一般,痛苦得難以形容。

    蟲女啊了一聲。聖台下的蟲女聽到商暴的慘吼,心中大驚之際身形急墮,跌向下面似真似幻的星空。星湖的水並不深,幸好蟲女已經離開水面不遠,即使墮到水底也沒有受傷。蟲女說:「他沒有事吧。」蟲女一回到水面,最掛念的便是商暴。

    蟲女說:「我要盡快找到蟲族的大雲圖,到底在哪裡。」蟲女不知道外邊情況急變,還以為是冥族的人來搶奪大雲圖,商暴在拚死保護。心中又急又亂,在剛才所見的蟲星位置不斷地摸索,突然似有發現。水中猛地冒起一隻龐然巨物,竟是一條長有獨角的巨蟲。黑暗彷徨中突然殺出一條如此可怕的巨物,蟲女雖然自小與蟲為伍,也嚇得高聲大叫。蟲女啊了一聲。

    聖台上的商暴當然聽得清楚,但正被靈主與符主的大雲圖折騰得死去活來,想關心也無能為力。商暴心想:難道我商暴就要斃命於此?商暴感到絕望之際,正是天魔醒過來的時候。天魔說:「蠢材,這種層次的大雲圖算得上什麼?我賜給你的魔能怎會被壓下,只因為你的力量雖強,但你的心卻軟弱。」「你根本忘記了自己真正要做的事,你當年錯過挽救大商的機會,今日又錯過拯救自己族人的機會,你倒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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