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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魔劍刃之怒 文 / 天下我有

    柔閩說:「哼,一切你也明白了,要怪就怪你是青史之子。」真相大白了,海南千湖島一役的元兇,就便是陳浩然至親的人,而柔閩多年來妒火中燒,便把積怨全部遷怒於陳浩然身上。柔閩說:「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陳浩然,又如何面對這一個殘酷的真相呢?陳浩然心想:我要尋找殺父仇人,但真正的殺父仇人帶頭人卻正是娘親,那麼娘親也要殺嗎?我是個雙胞胎,從來見過爹一面,對爹的一切感情,其實是源於對娘親的孝順,所以報仇之念不過是為了對娘親的孝。但是報仇的目標竟又是娘親,那我應如何是好?難怪黑蕭條說我只是一條復仇的可憐蟲。

    陳浩然心想:由此至終,也是一條可憐蟲。期貨神心想:這小子知道了如此不幸的真相。他也不知會做什麼出來?期貨神心想:我還是先帶走柔閩吧。期貨神說:「柔閩,跟我走。」柔閩說:「期貨神,你幹什麼,放下我。」期貨神一心只要得到柔閩,其他的一切他也不欲理會。陳浩然的心,比天雙雙出賣他還痛,也許,只是用痛,已不能描述陳浩然現在的心。陳浩然心想著柔閩的話。柔閩說:「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陳浩然大聲說:「為什麼會這樣的?娘親。」

    陳浩然說:「為什麼會這樣的?娘親。」這時,期貨神已把柔閩帶走。他是再也不會放手的了。柔閩心想:他竟如此愛著我。但是,為什麼如此愛著我的人卻不是青史?突然。一人攔在期貨神面前,說:「期將軍,魔陀螺竟是你的老相好,難怪不用我飛鴿傳書已能請動大駕。」

    一個巨大的身影,正攔著他的去路,他是萬雷山。期貨神說:「萬雷山?」萬雷山說:「但你已遲來一步,魔陀螺已是我的部下,你怎也不能把她帶走。」萬雷山不是被吃斷層纏上了嗎?他如何脫身在這裡出現了?當日,萬雷山放虎歸山,果然被他找上了魔陀螺。而在萬雷山的威武底下。魔陀螺,即柔閩也把一切招認了。萬雷山知道其他兇手的身份後,便部署了他的大計,南傑。吃斷層。與空我大師也是他邀約而來蘇元莊。當然。萬雷山到底想做什麼,仍然是一個啞謎。期貨神說:「哼,今日就是任何人也休想攔著我。」

    萬雷山說:「好吧。我來會你。」兩股強勁無匹的氣破空而出,彷如流星趕月,整個蘇元莊上都為之一震。就連遠方的陳浩然身處地方也被波及。

    陳浩然仍沒有動,他仍一片混亂,一片空虛的冰冷,意志崩潰的陳浩然彷如死灰。萬雷山說:「期將軍果然名不虛傳。」期貨神說:「來得好。」

    期貨神使出天涯七絕戰場白骨纏草根。萬雷山嘿了一聲。萬雷山萬料不到期貨神如此拚命,狼狽之下,只能把紫月的勁力卸下地面。

    並沒有乘勝的追擊,期貨神根本無心戀戰。萬雷山說:「走?」期貨神說:「萬雷山,看來你是不死不休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驚雷橫空。

    是魔劍刃。陳浩然說:「任何人也不可以帶走我娘親。」陳浩然心如止水,正面挑戰萬雷山及期貨神,是否求一死解脫?蘇元莊之上,一場生死之戰,將改寫江湖的一切。

    真相大白,當年海南千湖島一役的元兇魔陀螺,竟然就是陳浩然之母柔閩,而柔閩卻又是期貨神的多年舊愛柔閩。恩怨交纏,陳浩然墮入了人生的最黑暗的深淵之中。生下來便是為了復仇的陳浩然,此刻彷如走入了死胡同之中,前無去路,也不能再步回頭。加上萬雷山的出現,問題變得更加複雜。期貨神為隱瞞當日一切,無可選擇,只有殺人滅口。

    而魔劍刃,便只有正面挑戰九雷斬馬刀及紫月。劍勁兇猛,地面驟然爆裂。陳浩然說:「放開我娘親。」期貨神心想:這小子內傷不輕,哪裡來如此氣力?萬雷山心想:這小子想幹什麼?陳浩然說:「你們好好給我聽著。」

    陳浩然說:「任何人也不可以帶走我娘親。」柔閩心想:陳浩然。八絕刃中的三大高手,各有立場,各人心中也有打算。期貨神的目的最為簡單,他只想帶走柔閩。期貨神說:「這小子是找死了。」萬雷山說:「陳浩然,又是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子,你是死定了。」柔閩是萬雷山手中最大的籌碼,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陳浩然已是非死不可。陳浩然說:「娘,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你吩咐我去殺萬雷山,但我卻沒有做到。」「一切都是怪我太沒用了,一切都是怪我太蠢太沒用了。」

    陳浩然說:「無論你是怎樣,無論你是誰,在陳浩然心中,你也是我的娘親,我至愛的娘親。」在陳浩然的心中,柔閩也是他世上的唯一至親,絕不會有人比她更重要。萬雷山說:「期貨神,不如我們先合力解決這小子吧。」在陳浩然的心中,柔閩也是他世上的唯一至親,絕不會有人必她更重要。陳浩然說:「娘,我答應過你的事,孩兒一定會辦到。」「娘,我現在就立刻去斬殺萬雷山。」

    陳浩然說:「萬雷山,你給我受死啊。」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天誅地滅。陳浩然的心狂痛,一直為了殺父的仇恨而活著的他,一時間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也許只有戰火,才可平息他的痛,他的狂痛。

    萬雷山說:「小鬼,你道你真的有本事與我為敵嗎?當日一戰,我根本是故意相讓。」萬雷山曾敗在陳浩然劍下,但他似乎還胸有成竹。萬雷山心想:他的功力怎強了怎麼多了?陳浩然說:「萬雷山,我要殺了你。」甫一交鋒。退的人竟是萬雷山。

    論形勢,陳浩然似乎斬殺萬雷山的必要性較大,期貨神樂得先謀後動。萬雷山心想:這小子一刀狠過一刀,絕不好鬥。陳浩然說:「萬雷山,今天你是死定了。」萬雷山嗚的一聲,說:「給我滾。」

    陳浩然說:「娘親有命,我就是不要性命,也要把你殺掉。」期貨神心想:陳浩然,他瘋了嗎?萬雷山說:「臭瘋子。」萬雷山說:「他媽的臭小子,你以為如一隻瘋狗似的就可以對付我萬雷山嗎?」

    九雷斬馬刀順勢上砍。陳浩然刀傷深可見骨。加上陳浩然本身已有傷在身。鮮血不斷從口中嘔出。但嘔出來的血,亦被陳浩然硬生生地嚥下去。一股不死的意志,繼續支持著陳浩然的劍,再砍。萬雷山心想:臭小子。簡直是瘋了。不用上全力是不行了。

    萬雷山使出九雷刀法雷動破月。以刀論劍。萬雷山的確比陳浩然勝一籌,萬門一役,萬雷山只是用上八成功力。今日全力施為,自是不同日而語。陳浩然人如風中敗絮,被九雷刀勁透體,直飛向柔閩。期貨神心想:陳浩然如此催谷,只怕我不用出手,他也捱不了萬雷山的第二刀。柔閩突然在手中粘了一捧金針。是斷腸百脈針。

    柔閩手中的十多枚金針,快速地刺入陳浩然背後的重要大穴,手法乾淨利落。金針所中要穴,儘是青史劍法中的運勁法門,陳浩然被柔閩金針一點,立時內息翻亂,痛苦不堪。柔閩竟出手暗算兒子,期貨神與萬雷山也不明所以,難道她真那麼仇恨自己的親生骨肉?最驚訝的人還是陳浩然,他萬萬也想不了柔閩竟會出手對付自己。難道,娘親對自己便是一絲感情也沒有?

    名門,天牢。啥名誤會對著天雙雙說:「師妹,若給師父知道,便不太好。」天雙雙說:「你們全給我出去。」「爹爹現遠赴蘇元莊,怎會知道,除非你說給他知。」啥名誤會說:「師,師妹,我怎會。」天雙雙說:「哼,如果你敢,以後我也不理睬你,你站在此,不准跟來。」啥名誤會心想:師妹她怎會對那傢伙。名門地底下的天牢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枉死在這裡?此刻囚在這裡的,正是失手被擒的解乾坤傳人。

    欣悅。天雙雙說:「唏,你今天看來精神不錯啊。」欣悅說:「外面風和日麗,如果能與你外出走走,相信更好。」天奧維急於跟蹤期貨神而離開名門,故一直未對欣悅施以任何酷刑。天雙雙說:「你這個人真是口中沒一點正經話。」欣悅說:「我已成了階下囚,說話輕鬆點,日子也易過一些。」天雙雙說:「你不怕我在飯菜中下毒嗎?」

    欣悅說:「與其餓死,倒不如死在美麗的女孩子手上,也不枉然,況且天姑娘你已天天為我送上美酒佳餚,要下毒,你早已下了。」天雙雙說:「嘻嘻,怪不得你名曰欣悅,果然十分樂於天命,你是不怕死嗎?」欣悅說:「怕,怕得很,死了不能見到可愛的女孩子,多麼可惜。」天雙雙說:「你的武功很不錯啊,那天幸好你手下留情,否則我也不在這裡了。」欣悅說:「手下留情?」「陳浩然不是也對你多次留手嗎?」欣悅責難的眼神,把問心有愧的天雙雙看得極不自在,這位刁蠻任性的可人兒,連父親也不能說她半句,但在欣悅面前,卻是彷如一頭小羔羊。天雙雙說:「你為什麼要提起這個人了?」

    欣悅說:「我也不知,但我知道,若他不死,他定會回來。」男兒漢恩怨分明,不需承諾,不需盟誓,也許那就是義吧。欣悅說:「陳浩然,他一定會回來。」夜。囚房外,一人靜靜走近。他是啥名誤會。啥名誤會心想:欣悅你這個小白臉,師妹竟如此待你,枉我對師妹如此一往情深,我決不可讓師妹愛上你這小白臉。

    因妒而起殺念,本是人性中的常見的**。啥名刀,殺人不見血。刀上塗滿了苗疆的天下第一奇毒:血飲夠,見血封喉,啥名誤會從來殺人不見血,便是由此而來。啥名誤會心想:啊?他醒了?欣悅說:「天姑娘,你弄的菜真好味啊。」啥名誤會說:「臭小子。還在發開口夢,你的死期到了。」欣悅說:「是誰有如此雅興深宵到訪。」

    啥名誤會一刀狂插而下,欣悅反應未及,竟被啥名刀直刺入肩膀。驀然,欣悅的瞳孔已猛然放大。死亡,比想像中來得更快。而陳浩然呢?柔閩說:「兒子,此刻娘正用金針把你身體的傷勢壓抑著,並且把你體內的真氣匯聚在一點中爆發出來。」柔閩的動機是出自愛子心切,還是另有企圖?

    柔閩說:「如果你是那麼孝順娘親,你便把這兩個人殺掉。好讓娘有機會逃走。」萬雷山心想:柔閩還不是為了自己。最毒的,永遠是婦人心。陳浩然的心,千回百轉,娘親對自己的心。他早已模糊了。但是。他世上只有一個親人。就只有一個這麼多。

    萬雷山說:「魔陀螺。你在玩什麼花樣了。」柔閩說:「兒子,用盡你最後一分力,用盡你最後的狂意。怒火。」「殺吧。」陳浩然說:「娘親,我知道了。」

    陳浩然力量被柔閩以斷腸百脈針逼出,一劍砍出,魔劍刃劍勁竟是排山倒海的向著萬雷山壓過來。陳浩然說:「殺。」天下武術之中,任你內力再強,也決無可能一劍可砍到十丈以外的,萬雷山料不到此劍是針對自己而來。這便是真正的魔劍刃之怒了。

    萬雷山心想:好可怕的劍勁,便是比他父親不遑多讓。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絕天滅地。陳浩然再次殺來,氣勢之暴烈兇猛,竟不在當今世上任何一個高手之下。萬雷山心想:還是先避其鋒為妙。

    柔閩心想:好兒子,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期貨神心想:柔閩在這小子身上幹了什麼手腳了?他的內力竟必先前強了一倍有多。陳浩然說:「娘親,我不會令你失望的。」陳浩然再沒有保留,為了對娘親的承諾,隱藏在陳浩然靈魂內的最後極限爆發了。萬雷山說:「期貨神,你還在袖手旁觀?」期貨神使出天涯七絕劍河風急雪片飛。

    陳浩然不得不回劍一擋。期貨神說:「陳浩然,我本不欲殺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陳浩然說:「什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也不是找一個借口罷了?」期貨神說:「那你不要怪我了,陳浩然。」期貨神使出天涯七絕是將教主清風村。

    陳浩然說:「來得好,一起來吧。」期貨神心想:他是要同歸於盡嗎?沒有理會敵人出招勢。陳浩然只拚死雙薄,令期貨神也不得不轉攻為守。紫月刀一合,鎖著魔劍刃。萬雷山說:「好機會。」陳浩然死劍一抽,把期貨神整個人也抽得向萬雷山的刀招去。

    唇寒齒亡,萬雷山為了不傷期貨神,也得立刻收招。柔閩心想:萬雷山竟利用大哥找上來蘇元莊,幸好陳浩然那小鬼及時回來,我才有機會逃出萬雷山的魔爪。大哥?那個井中的人,竟是柔閩的大哥?井中人心想:嘿嘿。正當陳浩然纏上了萬雷山與期貨神,陳浩然的娘親,已悄悄乘機逃走。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為了自己,竟把兒子的性命作為賭注。陳浩然身上沾滿了斑斑的鮮血。但是,萬雷山與期貨神也不好過。

    陳浩然說:「殺。」「殺。」因為,他面對的,是彷如不要命似的陳浩然。萬雷山心想:小子狂劍亂砍,必有氣盡力弱之時。陳浩然彷如有用不完的氣力,魔劍刃揮得密不透風。不過,百密,總有一疏之時。期貨神說:「是時候了。」萬雷山說:「期貨神,出招吧。」

    萬雷山說:「陳浩然,今日我萬雷山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萬雷山與期貨神,九雷斬馬刀與紫月,再次疾攻而上。陳浩然說:「你兩個卑鄙小人,一併來吧。」陳浩然纏上二人,柔閩便可以逃之夭夭嗎?不過,柔閩的如意算盤似乎打不響了。

    因為,一個比她更奸更險的人已攔著她的去路。是天奧維。天奧維說:「魔陀螺,你想到哪裡去?」天奧維再出現,局面更加混亂,陳浩然又可否以一敵三?欣悅命運如何?還有一個情殺。

    陳浩然心想:我的一生以復仇為念,生存就是為報父仇。無論是多麼凶險,我也要找出當年的殺父仇人。但。

    陳浩然心想:但今天,這個信念不存在了,因為真正的殺父仇人竟是我的娘親。為父報仇只是一個大笑話。前面已無路可走,也不能回頭了。剩下的,只有孤獨的我。和我手中的劍。魔劍刃。經過絕對虛無而重返人間的陳浩然,他的路又會是如何下去呢?

    在一個墓碑前。情殺說:「爹,你安息吧,孩兒一定會為你報仇。」軒轅帆布說:「想不到大哥竟這樣死在陳浩然手上,侄兒,你也別太傷心了。」情殺說:「爹育我成人,教我怎不傷心。」「要報仇,只有取得哀傷劍法,所以我才帶爹爹人頭來見你,希望二叔你可成全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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