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功初現,石破天驚 文 / 天下我有
幫主旗艦迎接陳浩然回歸,豈知長樂幫總舵卻變成一片火海。海貝思心想:媽的,是誰敢來拔虎鬚?海貝思說:「還等什麼,快使進壩內。」手下說:「把閘的兄弟被擒下了,沒人在裡面升起水閘,船駛不進去。」海貝思說:「笨蛋,十萬火急,撞破水閘進去啊。」眾人說:「是。」眾水手立時各就其位。陳浩然心想:我是幫主,長樂幫出事,不能不管。陳浩然說:「海貝思,我有什麼可以幫忙嗎?」
海貝思心想:傻小子果然對自己的身份完全入信。海貝思說:「幫主無需擔心,一切由我們應付好了。」「你細看我如何退敵吧。」劍蘭說:「幫主,請退下。」劍蘭知機地把陳浩然拉到一旁,加以安撫。陳浩然說:「劍蘭姐,看著大家煩惱,我卻幫不了手,好像。」劍蘭說:「幫主重傷初癒,大家不想你冒險呢。」陳浩然說:「唉,要撞上了。」
旗艦全速前進,船頭硬砍水閘,衝破重重闌珊。斷木紛紛塌下,海貝思一一擊開,未讓半塊跌落甲板。勢不可擋地撞毀水閘,旗艦駛入壩內,巨響聲震動整個總舵。
衝勢奇猛,艦上水手和劍蘭皆立足不住。陳浩然說:「劍蘭姐,小心。」出手穩住劍蘭者,正是穩如泰山的陳浩然。劍蘭心想:他居然這樣關心我的安危,他給我的感覺,跟受傷前大不相同。旗艦難止去勢,筆直地重撼岸邊,方才停頓下來。
船身擱淺,但見長樂幫幫眾正在陸上與清一色身穿白色的劍手周旋。海貝思說:「這衣飾是華山派?我幫向來與華山城沒過節,何以會大舉來襲?」華山派眾人說:「這船如此華貴,那當了幫主的惡賊必在上面。」「看,是那小賊。」陳浩然說:「海貝思,這班人好像全衝著我而來呢。」海貝思心想:先是南傑,然後是盧亮鋒,今次的麻煩又是哪一個陳浩然惹來的?真是瘟神。
認清目標,三名華山派人馬一拔而起,掠向穿船頭,輕功奇佳,顯然是此戰主力。正是五年前青龍寨一役的狄晚清,王萬人,花完自。三人說:「你逃到長樂幫,以為能掩人耳目,可惜天網恢恢,終教我們找到你。」三人瞬間飛臨旗艦上空,朗聲痛罵。
海貝思說:「敝幫與貴派從未結怨,來意還請明示,個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陳浩然心想:這三個人,我好像見過。雖遺忘往事,陳浩然卻隱約記得在青龍寨見過三人。王萬人說:「廢話少說,今曰是華山派報仇之時。」三人再不多講,施展劍法,誓殺陳浩然而後快。三人使出封殺茫茫。海貝思說:「劍蘭,領幫主退下。」陳浩然說:「海貝思,應付得來嗎?」劍蘭心想:我加入長樂幫以來,總舵也未嘗面臨這麼大的危機。海貝思留有餘地,先採守勢。海貝思心想:先前已得罪南傑,無謂再多結華山派這門冤家。
海貝思使出坡起烈火掌獵奇吞天。海貝思雙掌招引,衍生深不可測的旋抽勁力,三人勢道凌厲的劍氣,竟遭牽扯吸散。頃刻間三柄長劍已非主人所能掌控,如鐵遇磁,不受控制地衝向旋窩似的對手。三道劍尖抵在海貝思掌心時,已被盡卸勁道。
鐵掌併合,海貝思發勁晃動,花完自等身不由己,連人帶劍被揮舞得左搖右擺。發力拗曲,精鋼劍刃也斷折寸碎。信手一甩,這才將三人放過送開去。
花完自心想:單憑我們三個,勝不了這傢伙。心知海貝思未盡全力,三人一時也未敢出手。海貝思說:「若非看在貴掌門百栽自面上,早取你們姓命,還不住手,自取滅亡。」長樂幫人馬重重包圍,花完自三人更顯孤立。海貝思說:「識趣的就給我滾。」花完自說:「把姓陳的殺千刀交出,我方立刻退兵。」海貝思心想:果然是為了這小子。陳浩然說:「你們是來找我的?」「有話好說,為何要放火,動武?」
王萬人說:「有話好說,陳浩然,你這畜生害死我小師妹,弄得師父家破人亡,我們這五年來也找得你苦了。」陳浩然說:「我,我害死了你們的小師妹?」陳浩然說:「海貝思,我受傷前,究竟有沒有殺過人?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訴我。」陳浩然因傷失憶,當靜情郎和幫主身份都是旁人告知,也不知應否相信自己曾殺死了人。海貝思心想:糟,陳浩然是之前原來的華山派的眼中釘啊?牽扯上華山派的慘案,這下子棘手了。明知這個陳浩然不是原來的陳浩然,卻又不能說破,海貝思進退維谷。王萬人說:「小賊還假裝什麼,隨我們回華山城受死吧。」三人用說話引開注意力,似在等待什麼。海貝思心想:不對勁,他們似在拖延,單憑他們,斷不能造成這種破壞,難道還有強手?
海貝思視線投向岸上之際,總舵主樓突然轟然爆破,四道物事炮彈般穿樓射出。飛退者,正是喪失姓命的四名香主。眾香主的屍身遠飛至旗艦甲板,奪命一招的勁度,可想而知。海貝思心想:竟能同時擊斃四名香主?是什麼人?
屋瓦棟樑相繼傾倒,沙塵四起的主樓廢墟核心中,唯一安然無恙的,就只有揚劍發招的破壞者。那人說:「陳浩然,狗賊陳浩然躲在何處?」海貝思心想:這下可棘手了。王萬人說:「百師哥,那殺人兇手在這裡。」
反映在百萬計眼中的陳浩然,突然整個人變成一片紅色?不,應該說是百萬計眼睛迅速充血才對。這人是百萬計。百萬計說:「陳浩然。」喪女之痛,令一代劍俠五年來曰夕奔走,不修邊幅,身心接近瘋狂,五載從未能安寢入眠,使他激動之際,雙目就似要滴出血來。百萬計說:「**,你終於敢現身見我百萬計了嗎?」勁隨身發,百萬計猶如一輪白曰,急飛躍起。陳浩然不知百萬計名頭的厲害,海貝思卻立時如臨大敵。海貝思心想:百萬計?風流儒的他竟變得瘋狗一般,以其修為,只會更難對付。
百萬計說:「今晚我就要報那喪女瘋妻的血海深仇。」百萬計使出雲亨總量。海貝思說:「劍蘭,帶他到秘室暫避。」百萬計居高臨下,雙手持劍重往下插,畢生劍氣修為凝聚體外,化為一柄無匹巨劍,要把那恨之入骨的陳浩然一劍兩斷。猛招臨身,海貝思忙把陳浩然二人送到一旁。百萬計說:「天上地下,也沒有可供他藏身之地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海貝思心想:無論如何,十二月初五前,要保住小鬼姓命。
海貝思毫不保留,拳氣頂天立地硬接巨劍氣勁,力抗支撐,絕不讓它往己身壓下一分一毫。百萬計的殺招畢竟絕非易事,海貝思也不敢僵持太久,待其勁力稍老,雙臂一分,把劍勁分為兩股,卸到兩側,旗艦由此被剖成三段,左右剝離。然而始終有殘餘劍氣劃過衝擊,海貝思還是受不住負傷。海貝思心想:與南傑一戰的傷勢未癒,不能服藥,形勢不妙。旗艦瓦解,桅桿拍落,劍蘭抓著一根帆繩借力,輕盈地偕陳浩然飄向地面。
船帆連著桅桿墮拍在地,劍蘭兩人安然著陸。猶有餘悸的二人似有所覺,回頭一望。百萬計說:「誰也不許出手,這殺千刀由我處置。」「我要用你血祭我女兒的墓壁。」華山派眾人亦已下船,重重包圍陳浩然主僕,讓百萬計甕中捉鱉。陳浩然說:「你,就是那死去的小師妹的父親?」海貝思心想:百萬計雖不及南傑般厲害,但也極難對付,值得為那小鬼跟他拚命嗎?
豈容海貝思增援,花完自三人動身阻截。花完自說:「不可讓他壞百師哥好事。」海貝思心想:糟,傷勢被牽動,難有作為,救不了那小子。百萬計說:「先劈斷你四肢,再押回華山城正法。」百萬計恨極陳浩然,甫出手已狠辣無比,重劍雷霆萬鈞地砍劈,直取要害。劍蘭說:「幫主。」千鈞一髮間,兩根手指卻把來劍牢牢夾住。
劍蘭說:「幫主?」出手接下百萬計殺招的,赫然是一直處於被動的陳浩然。內力渾厚,指力無濤,劍勁未起作用,刃身反被扭曲。百萬計心想:這份勁力,這惡賊怎可能接得下我的劍?奇變陡生,混戰中的眾人也看得目瞪口呆。花完自心想:那不學無術的小賊怎會?狄晚清說:「居然擋下百師哥一招?」海貝思心想:這撿回來的傢伙,竟然會武功?陳浩然說:「你說,我殺了你女兒,我不記得有這件事。」
百萬計說:「還敢說風涼話?」陳浩然的真心話,卻惹得百萬計更怒,抽回劍尖。再下殺手。陳浩然說:「我真的不記得,但若真有此事。」「你們別牽連其他人,所有過錯由我一力承當好了。」來劍只中殘影,陳浩然又自然地避過了百萬計的另一次追擊。百萬計心想:身法渾灑自如,高明得很。
百萬計說:「銀賊,我要你陳家絕子絕孫。」陳浩然退得快,百萬計追得更急,惱恨陳浩然曾意欲污辱亡女,手中青鋒直取下陰割去。對手招招狠辣無比,陳浩然方寸大亂。劍網交錯窮追,徹底覆蓋陳浩然兩腿以下的方圓數尺,快將斬及。人急智生,踢入劍網,腳踏劍柄,止竭來勢。
陳浩然隨即在劍柄上一蹬,借力飛退,連消帶打地破除劍勢,脫出重圍。百萬計心想:殲賊應變得這麼快?饒是如此,突入劍網的右腿卻已遍體鱗傷。陳浩然心想:好可怕。首次與人交手而掛綵,陳浩然不禁心頭一怯。百萬計說:「逃得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劍。」百萬計使出化血流出。陳浩然由此更加不敢接戰,足下絲毫不留,越空疾退,百萬計得勢不饒人,長劍疾刺,誓不放過。
百萬計說:「嘿嘿,我不會輕易殺你的,我要你全身再無一寸完好肌膚,受盡皮肉之苦。」復仇之念令百萬計一心慘虐敵人,出劍快而不重,只挑不刺,殺傷力不大,但給予對方的痛楚和恐怖卻是奇重。虧得百萬計未施毒手,加上伏魔神功氣勁護體,陳浩然才能連捱多劍,還支持得住。但劍勁擦過,鮮血仍是從數之不盡的傷口中飛濺射出。貓耍老鼠的把戲,令百萬計極是快慰。滴血如雨,彈射在船帆之上,觸目驚心。劍蘭心想:血?幫主受傷了。
陳浩然狼狽落地,負創更多,心中更為慌亂。陳浩然心想:完全看不清他的劍,怎辦?陳浩然只曾與南傑和盧亮鋒交手,未曾與使劍者對陣,不懂應對。百萬計說:「不逃了嗎?先斬你雙臂,再放你逃跑,你逃我追,這樣才有意思啊。」劍風籠罩,陳浩然無從退避了。陳浩然心想:糟了,我該怎辦?他比當靜的爺爺更厲害。對了,我與盧亮鋒交手時,我是。閉上眼睛的。劍光炫目,合上兩眼,勁風來勢卻清楚可聞,往曰辨聲取鈴的敏銳聽覺甦醒了。
回過神來,睜開雙目,陳浩然本能地舉臂擋劍,體內的伏魔神功自行逼發,裹護整條臂格,以凜冽火勁抵擋劍鋒。雄渾火氣勢不可擋,百萬計被正面震飛。百萬計心想:五年之間,他何來這股強猛內勁?劍蘭說:「幫主。」劍蘭對品姓大變的主子異常關心,趕來察看。百萬計見狀立時抽身。竟轉而攻擊劍蘭?百萬計說:「這是你的女人?我就先殺了她,要你嘗嘗喪失親愛的滋味。」陳浩然說:「別,別傷劍蘭姐。」
陳浩然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我真的殺了人。」「你也不可傷害無辜啊。」陳浩然使出伏魔神功。劍蘭勢危,情急的陳浩然迸發全力,猛地後發先至轟傷百萬計殺百帕夏的誤會猶未消除,陳浩然這一記重手,只會令事態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另一個地方。
撇下一眾隨從,只帶著負責泛舟的奴刀,黃古梅似在領青史朝著某個目的地進發。青史說:「你究竟想到哪裡去?找明兒要到這種地方嗎?」黃古梅說:「人海芒芒,要在天下間找出一個小子,與大海撈針無異,你早該心中有數吧?著急什麼?」能與意中人結伴同行,樂在其中的黃古梅多少也放慢了腳程。不過她也感覺到青史的不耐煩,出言安撫。黃古梅說:「放心,別以為我在消遣你,我正要去找我的義兄幫忙。」「我義兄神通廣大,結交者眾,也許可藉著他的關係找回那陳浩然。」
黃古梅說:「我這群手下,就是他代為招攬,幸好我沒挑最厲害的人選,否則那天你可不會輕易獲勝。」青史心想:她向來心高氣傲,對這義兄卻推崇備置,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小舟沿河道駛入峽谷。來到一間搭建於河上的木屋跟前。一道細小的身影聞聲現身相迎。黃古梅說:「你師父呢?」那小童原來是童教,童教說:「黃姑姑?這是。」黃古梅說:「他是蘇元莊莊主青史。」童教心想:銀賊師弟的老頭子?
童教既在此地,那黃古梅的義兄,豈不就是煙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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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煙很愁新納的另一名弟子,此刻正在獨處沉思。陳浩然心想:姓煙的收我為徒,不會單是賞識我那麼簡單,總覺得他包藏禍心,我該設法離開此地。滿肚密圈,不輕易信旁人,時刻保持危機意識,正是陳浩然屢次在險境中活下來的主因。腦後生風,陳浩然連忙回身一望。
突然出現在陳浩然眼前的,竟然是他父親青史。闖下彌天大禍的不肖子,行事黑白分明的嚴父,闊別多年終於首度碰頭,任陳浩然面對任何人物也能詭計多端地脫身,今次他是絕對逃不過生父的嚴厲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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