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開戰 文 / 天下我有
少林最強護法,十八銅人。全體列陣,貢衛佛塔。只因大敵當前。一冰一火的巨盾,以橫掃千軍之勢,衝破重重障礙,越空飛來。
以氣御盾,兩名來者後發先至。踏盾飛掠。可見不止勁道,就是輕功亦異常高絕。這對高瘦,矮胖的高手竟敢來犯少林寺,端是何方神聖?二人硬闖十八銅人陣守護的方位,雙方展開正面衝突。矮胖的人說:「今曰就由我們證實。」高瘦的人說:「少林寺只是浪得虛名。」
十八銅人大陣。十八銅人緊守崗位,罡氣逼發形成金光閃爍的卍形陣勢,絕不容二人越雷池半步。眾羅漢說:「萬不可讓他們接近方丈。」
博大精深的少林七十二絕技,無懼任何挑戰。但挑戰者,亦絕對藝高人膽大。高瘦的人說:「你我各殺九個。」矮胖的人說:「比比誰快吧。」二對十八,而且還是人人以一敵百的少林精英,誰勝誰負,再也明顯不過吧?
明明對十八名護法的實力擁有絕對的信心,第秒偏偏卻沒來由地泛起一陣不祥預感。一團熾烈火焰,驀地破風突入塔來。第秒說:「防線被突破了?」十七道冰火氣旋相繼衝入,勢急勁猛。
冰風刺骨,火勁戳臉,卻只在兩旁掠過。因為這十八擊,只是示威和挑鸒。借此告訴第秒,他最引以為傲的十八名弟子。全都不堪一擊。第秒說:「好,想挑了少林嗎?」
第秒說:「老衲奉陪到底。」少林興亡繫於一身,第秒收起慈悲佛姓,化身怒目金剛,朝天轟破佛塔。矮胖和高瘦兩人說:「龜縮的賊禿,出來了嗎?」第秒穿破佛塔,兩名來襲者早在恭候。第秒使出易筋經頂級功力。矮胖的人說:「且看你又能接多少招?」
高瘦的人說:「我看他接不過三招。」蓄含易筋經精髓的重拳竟然落空,二人的身法極其詭異絕倫。矮胖的人說:「第一招。」第秒使出金剛不壞身。矮胖的人和高瘦的人使出冰火合擊勢。運聚少林至剛護身氣勁,第秒挺崢硬擋。
第秒心想:勁力霸道無比。金剛不壞身被貫穿強破。矮胖的人和高瘦的人同時使出第二招冰火交融勢。天下武功出少林,中原武學的最高殿堂。在今曰,被兩名不明來歷者於兩招間摧毀了千年威名。
毫無還手之力,一敗塗地。高瘦的人說:「禿驢,識趣要命的。」「十二月初八,就到海南千湖島去喝千年粥吧。」第秒說:「千湖島?」高瘦的人說:「放心,你不愁寂寞的。」「因為整個武林,也逃不過我倆的五指山,不得不接除了形式令。」
連同第秒方丈在內,兩名神秘的形式令使者,強邀各大小門派的掌門,幫主前赴千湖島,若不應允,立遭滅門。然而縱使願意前往聞所未聞,不知所在的千湖島者,亦從未有一絲音訊傳回,沒有一個活口歸來。少林慘劇之後,形式令每十年便出現一次,三十年來,神秘的雙使及千湖島由此成為邪惡及死亡的代名詞,乃中原武林的最大夢鄂。再過五載就是第四個十年,武林人人自危,去千湖島是死,不去也是死,大部分江湖人物便把希望放在一位特立獨行的異人身上。此人隱居於與天比高的認萬險峰,天足崖。
人稱天魔居士南傑。南傑乃是十大劍客之一。南傑成名數十載,武雙全,修為出神入化,唯行為亦正亦邪,喜怒無常,江湖中無人不懼。其人遺世讀力,獨居天足絕嶺,近年只曾為辦兩件大事而下崖。自負絕世本領無所不能,南傑昔年曾鑄造三面鐵炫鈴贈予三位恩人,承諾執此令者,即能要求他辦一件事情。第一位恩人滿門為魔教所滅,遂要求南傑代為報仇,南傑獨闖虎穴,屠盡三千教眾,手刃教主,全身而退。第二位恩人乃是邊關守將,一次外族興兵來犯,朝廷未有增援,遂以鐵炫鈴求救,南傑運籌帷幄,以區區七千兵馬,殲滅十萬雄師。第三名恩人至死仍未動用鈴,第三面鐵炫鈴流入江湖,人人拚命爭奪,有的是為了請南傑收拾形式令雙使,也有的是為了滿足各自不同的願望,由此在武林中引起激烈紛爭。
吟誦著我是誰詩句的兩騎人馬,飛馳不斷於雪地中,領先的健馬遍體黑色,稱為烏雲踏雪,另一匹白馬,名為魔體玉兔,俱為世間罕見的良駒。
青史,蘇元莊莊主,堅毅果敢,勇於承擔,嫉惡如仇,慣披黑衣,家傳寶劍魔劍刃,鞘皆嘿,仗劍衛道,乃武林中人人敬仰的俠客。
柔閩,青史夫人,溫柔敦厚,出入蘇元莊相夫教子,行俠仗義。愛穿白衣,佩劍白如素高,名叫雪冰神劍,兩夫妻俠名遠播,人稱白黑雙劍。
青史說:「師妹,前方的青龍寨,就是我曾經去過的地方。」柔閩說:「但願那吳道倩當真在此,讓我們找到鐵炫鈴。」青史說:「線報準沒錯的。」柔閩說:「只怕被刀血寨捷足先登。」青史說:「別擔心,我定會取得鐵炫鈴的,上路吧。」柔閩說:「嗯。」青龍寨。
店舖匆匆關門。百姓說:「強盜來了。」百姓慌忙奔走,小鎮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風雪中,一名眉宇如儔,眼神澄明的少年,靜看著種種紛擾混亂。少年衣衫破舊,瑟縮街角,一眾踏屋簷來襲的黑衣人,全沒留意他的存在。
兩名綠林中人率領著地,包圍的目標竟是一個燒餅攤子?螳螂刀賣笑說:「吳道倩,怎麼改行賣起燒餅來啦。」鷹爪王木舟說:「天下雖大,要躲過我們刀血寨的線眼,可不容易呢。」賣燒餅的老頭一面惶恐,不懂應對。他說:「兩位大爺,老漢不是姓吳的。」
螳螂刀輕佻,帳篷已一分為二。賣笑說:「老賊,別裝蒜。」老漢說:「先吃些燒餅,我再給兩位銀兩。」木舟說:「故意裝蒜,東西一定在他手上。」賣笑說:「少廢話,交出鐵炫鈴。」
燒餅被擊飛到街角,其中一個似乎特別厚實沉重?少年盯著墮地的燒餅,流露飢餓神色,猶豫著拾取與否。另一邊廂,賣笑與木舟雙雙發難。兩人說:「交出鐵炫鈴,留你狗命。」老漢撿起餅鉗。以跟尋常老翁不相稱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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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出倒塌的攤子之外。
老漢如電擊退,突轉為殺氣騰騰,這才是以笑裡藏刀著稱的武林第一殺手吳道倩。吳道倩踢翻爐火,以滾油猛火灑向二人。螳螂刀旋揮,刀風令油火難以逼近。賣笑將雜物反彈回去,吳道倩已遁逃半空,刀血寨寨眾紛紛動身阻截。
飄雪染血,餅鉗原來是一對利刃,鋒銳無匹。輕易割下一名嘍囉的首級。遠處三人在望著。一人說:「下手好狠,吳道倩既在此地。」「青史夫婦該會前來吧。」一人說:「可憐我華山派遭逢連番慘事。」另一人說:「師妹放心,我必會向他們興師問罪,討回公道。」吳道倩,刀血寨,華山派,青史夫婦,互相追逐,關係千絲萬縷,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老者說:「嘿嘿,小小一個青龍寨居然聚集了這批人馬?」「鐵炫鈴,永遠也具有這種誘人的魔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難臨頭,有不自如,哈哈哈。」酒樓頂層上,溫酒咀嚼的神秘老者,氣派深沉,話語豪雄,一副智珠在握,掌控全局的怡然姿態,究竟是何方神聖?
酒樓外,吳道倩分鉗為刃,大開殺戒。順著飄落之勢回刀殺敵,連消帶打地脫出重圍。但寨眾人多,前赴後繼,要殺出血路可非易事。吳道倩心想:兩個都是硬手,走為上著。吳道倩說:「小鬼,想偷襲你爺爺?妄想。」吳道倩突然立定,要跟賣笑硬碰?
雙方兵刃對砍,吳道倩竟乘機借力後躍。奪路竄逃。木舟和賣笑說:「哪裡逃?」令人窒息的勁風迎頭罩落,吳道倩身形一窒,足下牆壁亦告陷裂。
原來木舟已飛臨上方,重腿當頭踢落,總算吳道倩知機,險險避過。吳道倩說:「鐵炫鈴不在我手,莫要欺人太甚。」木舟說:「若非懷寶,何必逃走,分明做賊心虛。」木舟使出鷹爪奪白刃。木舟說:「你方才一刀一個,殺我寨兄弟殺得好痛快哦。」「老子就和你玩一手,看看誰更快。」
木舟迅疾地松爪,二度出擊。竟是特意讓吳道倩有反撲的機會。既存心相讓敵人,反擊亦早在計算,木舟先避過再破招,玩弄吳道倩於股掌間。木舟說:「傷我的大好機會也把握不了,廢物。」「鐵炫鈴在何處?死人留著鈴可用不著啊。」鷹爪鉗蔫心脈,吳道倩要害受制,被木舟推陷牆中。
鷹爪裂衫施壓,指掌卻摸到一樣物事。木舟心想:貼心收藏,難道就是。賣笑來了。鐵炫鈴是我的了。木舟閃電般已把那智囊收入懷中。再殺人滅口,掩飾私吞行徑。賣笑說:「為何殺掉他?」木舟說:「不在他身上,還不該殺嗎?」心想:騙過他,之後反出刀血寨就是。
木舟說:「我已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徹底搜查那燒餅鋪。」木舟心想:賣笑粗人一個,定可瞞天過海。寨眾不知就裡,領命入鋪搜尋。兩騎快馬,突然掠過少年身邊。令他渾忘去吃那剛撿起的燒餅。
一人一騎如飛天將軍般趕至,居高臨下,震懾全場,正是青史,柔閩夫婦來了。青史心想:地上有屍體,來遲一步。青史說:「是刀血寨吧?殺人奪鈴,手段好狠。」眾人心想:是蘇元莊白黑雙劍。木舟說:「天下間誰不想要鐵炫鈴了?若是你們先到,只怕下手比我們更狠。」
青史說:「青某是想要鐵炫鈴,卻絕不會殺人搶奪,有違俠義之道。」柔閩心繫鐵炫鈴,出言相詢,她品姓溫,對著歹人也極其客氣。柔閩說:「那請問兩位找到鐵炫鈴沒有?」賣笑說:「若找到早就離開啦。」木舟說:「你若早到一些,耍耍美人計,吳道倩說不定連鐵炫鈴也會交給你呢,哈哈。」木舟語帶輕薄,欲挑起紛爭,伺機逃走。愛妻被**,青史心頭有氣。柔閩更是又羞又惱。兩人寨眾說:「來當我們的壓寨夫人吧。」不知對方來頭,寨眾竟欲上前捉人。黑馬上的青史一拔而起,單只勁風已推倒身邊寨眾。
魔劍出鞘,烏黑劍氣奔騰,流轉四溢。白雪也被劍氣染成黑色。劍氣先放後收,全聚回劍身上,雪片回復原色。這代表魔劍已聚足劍氣,進入巔峰狀態。柔閩對丈夫充滿信心,並沒出手意圖。
單手執劍,信手揮送,青史猶如提筆寫字般從容自若,以凌厲劍氣擊打飄雪出招。青史使出莫比鳳凰。雪花融於漆黑快疾的劍鋒中,就像消失不見。雪花快得肉眼難辨,卻勁道十足,轟得積雪四濺,寨眾中雪倒地。木舟對賣笑說:「聯手對付他。」木舟趁機挑撥賣笑出手。
一個寨眾立足不穩,飛撞向街角那少年。柔閩俠義心腸,絕不會讓無辜受傷。柔閩說:「小朋友,怎麼坐在這種地方?」「你媽媽呢?」小孩說:「我媽媽不見了。」柔閩心想:他與家人失散,淪為叫花子,真可憐。柔閩說:「這塊餅你拾來的?別吃了。」「我給銀兩你買乾淨的吃吧,你叫什麼名字?」小孩說:「我叫陳神明。」柔閩心想:他怎會叫這樣的名字?
寨眾並非青史對手,木舟二人聯合攻上。青史說:「木舟,你出言不遜,也太目中無人了吧。」虎目瞪視,教木舟心頭一震,不敢妄動。只剩賣笑雙刀獨攻,更不足懼,魔劍往下一攔,輕易擋住。
魔劍一絞,一柄螳螂刀已被強猛劍勁砍碎。魔劍雖外型古樸,實則卻是斷石分金的寶劍。木舟心想:中門大空。滿以為一擊得手,豈知很辣的鷹爪過處,只命中一縷殘影。青史早已搶到木舟背後。青史說:「你連接我的劍也不配。」
劍指力透衣甲,震得木舟經脈紊亂。一個時辰內,再無法運功戰鬥。衣衫撕裂,露出了那個錦囊。木舟心想:糟。柔閩說:「他們殺了吳道倩,難道那就是。」青史心想:那物事的形態看似一個鈴。木舟異常緊張,想要把它收回。青史腳下發勁,將布包震高。
那老者說:「那種輕飄飄的東西。」「又豈會是重逾三斤的鐵炫鈴?」錦囊裂開,只跌出片片金葉,那是什麼鐵炫鈴?青史心想:不是鐵炫鈴?柔閩見狀立即失望得淚盈欲滴。木舟說:「明明在他身上搜到,怎會。」青史心想: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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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史說:「師妹,吳道倩身上也沒有鐵炫鈴,我們走吧。」柔閩心想:找不著鐵炫鈴,大仇難報,可憐明兒他。青史說:「這幾天你累了,我們到量變走走。」「替你挑幾件首飾吧。」柔閩說:「明兒死後,你已送過我太多首飾啦。」是什麼驅使青史這種人物,也非得到鐵炫鈴不可了?酒樓中那三道身影,逕向青史夫婦躍下。青史說:「狄賢弟?」
華山派弟子。狄晚清,花完自,王萬人。青史說:「狄賢弟,花師妹,王賢弟,想不到能在此相逢。」狄晚清說:「賢兄,賢弟的,愧不敢當。」青史與眾人明顯是舊相識,但狄晚清卻是神色不善。花完自說:「在這裡遇上蘇元莊夫婦,再好不過,省了我們到南疆走一趟。」王萬人說:「師妹,還跟他們這麼客氣幹嘛?」
柔閩心想:師哥素來與他們交好,何以說話如此冷漠不客氣?青史心想:莫非明兒在華山派闖了禍?青史說:「犬子明兒惹得三位生氣啊?小弟夫婦給你們賠罪。」「明兒拜入貴派學藝,全賴派中各位照顧,百老掌門人和百老太可安好嗎?」原來青史的兒子陳神明是十大劍客之一,之前在點蒼派學藝,現在去到華山派。王萬人說:「那小畜生得罪我師父,師娘,我們派中上下全不安好,我百師哥這就要去燒你們的蘇元莊。」柔閩心想:明兒究竟幹了什麼錯事?使得華山派把我們當作大仇人似的?另一邊廂,少年驚魂普定,大口啃咬那撿來的燒餅。
少年突然大叫,在死寂的街道上,顯得極其響亮,驚動眾人。但見少年慌忙吐出半塊燒餅。餅內赫然藏有異物,著地發出金鐵異響。似是金鐵的物體,光澤耀目,絕非凡品。原來吳道倩見行藏敗露,情急之下,竟把鐵炫鈴藏於燒餅中,兵行險著遞出,結果卻被格飛,落到少年眼前。眾人說:「鐵炫鈴?」
小孩說:「這是什麼?」眾人說:「小朋友,小兄弟,給我,給我。拿來。」鐵炫鈴人皆欲得,眾人紛紛撲上,就連非為此而來的華山派亦不例外。老者說:「第三面鐵炫鈴。」「終於讓老夫找到了。」那老者說:「誰也沒有能耐染指我的東西。」
老者說:「我天魔居士南傑的東西。」老者一舉震毀整座酒樓,彈射掠出,其勁之猛,其勢之速,實屬天下罕見,他正是鐵炫鈴之主,天魔居士南傑。酒樓摧枯拉朽地塌落,轟響震天。
眾人大驚。木舟說:「發生什麼事?」青史說:「這股強橫霸道的氣勢是。」南傑說:「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南傑距眾人雖遠,掌氣卻越空送至,直取少年掌上的鐵炫鈴。遠距離傳勁,掌氣在少年身前爆發,罡風無比凜冽,強逼眾人身不由己地後退。
南傑說:「爭奪鐵炫鈴,想命令南某辦事?你們可沒這資格,癡心妄想,可要付出嚴重代價。」南傑語氣溫怒,似欲懲戒眾人,試問場中有誰能與這異人的蓋世神功抗衡?
少林寺。少林方丈第秒方丈。
同一時間,一股穿雲破風的渾厚勁氣筆挺墮落,猶如一座萬仞險峰憑空飛降,重逾千斤的巨力裂房碎屋,撼動地表,牽起滔天血浪,逼退,推倒,轟飛眾人。邪魔外道身形失控,狼狽撲倒。名門正派亦立足不住,四腳朝天。唯有青史能安穩著地,牽著妻子退避之餘,更有能力掩護著身後的花完自。南傑說:「鐵炫鈴,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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