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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風雨同路 文 / 天下我有

    通神教教主與陰風老祖達成協議,以一套冒牌太上心印經獻媚於金國,期望各有所得。

    但在此之前,陰風派需救回被山君一眾挾持的金九妹。這時,金九妹正被山君與陳九州押解途中。從旁的南惡佛,只是機緣巧合而同行。南惡佛說:「過了這條橋便分手。」「我不會與江湖上的大壞蛋結伴同行。」山君說:「你喜歡吧,但這條橋,不是說過便過。」眾人啊了一聲。眾人遙望,箭對面橋頭正堆滿了人群,感覺上,來者不善。

    為首四人,陰險中充斥一份寒氣,更予人一種刻意挑釁的味道。他們是東風,南風,西風,北風。金九妹說:「我認得他們,是陰風派的人。」山君說:「唏,你們是否陰風派的?我是星象門的山君。」西風說:「我們早已知曉。」山君說:「既然知曉,那便讓出去路,我們跟貴派向來沒什麼過節。」東風說:「可以,但你們必須放下金九妹。」陳九州說:「啊。」

    金九妹說:「不行,他們必是追究我在招財坊殺了他們的人。」陳九州說:「別怕,我義父自有主張。」金九妹說:「我給他們捉到,必死無疑。」九州當然清楚,義父絕不會將九妹雙手奉上對方。山君說:「想要人嗎?過來取吧。」東風說:「好。」原來陰風派的人早已將吊橋包圍。東風剛說好字,手下即時拆橋。眾人啊了一聲。

    支柱被砍掉,偌大的一條吊橋立時稀里啪啦的向下急墮,站在橋上的山君等人也瞬即失去平衡,向下直墮。橋下,是一道千重浪湧不絕的急流,若然掉進水裡,必然身首異處,九死一生。山君說:「九州,搭天梯。」

    山君說罷,自己已第一時間以橋板借力,縱身而上。餘下一眾,也依樣畫葫蘆的騰身而起,緊緊追隨山君的步伐。

    南惡佛說:「早說過不與江湖混蛋為伍,這次真的咎由自取了。」一眾齊齊飛躍,南惡佛是最後一個。山君自恃武功最強馬首是瞻,準備掩護一眾登陸。掩護得了嗎?對方已有人騰身而起。為首正是大四喜的東風。東風使出金風送爽。山君說:「怕你不成?」

    山君兩臂一震,已使出九星歸元的防禦架勢,第三式盧存星。東風嘩了一聲。剛擊退東風的同時,南風已悄悄直取山君腹部。來勢距離極近,山君不擋不行。四掌對碰下,因南風掌勢由下而上,立時將山君逼上半空。

    山君被東,南風所纏,其餘陰風派成員即時行動。鐵鏈落點奇準,瞬即將九妹雙手鎖纏。陰風派成員說:「過來。」對方強行將九妹拉過去,九州不敢放手,人也失控的跟隨而去。南惡佛說:「還有我。」

    南惡佛使出波濤掌第三式驚濤拍岸。掌勁澎湃,鐵鏈應聲而斷。鐵鏈鬆脫,九州與九妹隨即下墮。山君說:「啊?」山君說:「南惡佛,你真礙事。」

    山君說:「九州,抓住我的手。」與此同時,西,北風亦有所行動。西風狡猾,掌勁由上壓下,以逼使山君回身往上擋駕。山君心想:媽的,這幫傢伙就愛乘人之危。好,借其掌勢加速下降。山君回身就打,誰料對方及時避開。

    西風說:「你是少看我們大四喜嗎?」山君說:「少看又如何?」雖然打中,但西風早已積存護身氣勁,致令雙方同時彈開。西風早有準備,沾水即起。而山君則被自己的氣勁回撞,直砸山邊。西風與山君糾纏,北風則乘隙追截九州二人。北風說:「呀。」

    這時西風一招分花拂柳,左掌向前一伸,右掌在左掌間一橫一掃,已經擊向山君的面門。山君左掌在右掌間一伸,已經避開西風的一掌。同時深呼吸一口氣。左掌橫掃向西風的下盤。只見西風一躍而起。

    當西風一躍而起的同時,西風的左掌已經橫掃向山君的面門。山君向後坳身一退,左掌向前一推一送,已經將西風擊打開一十八丈外了。山君正想向前追殺。突然,山邊一陣鳴鑼開路。只見一個人影出現在山君面前。

    山君一個退步,對著來人說:「你是什麼人?竟然阻我去路?」只聽那人說:「我是陰風派的左門使,山君,你已經被我們重重包圍了,快點投降吧。」山君哈哈一笑說:「是嗎?那要看誰投降先了。」

    山君說完,左掌向前一伸,右掌在左掌間一橫一掃。已經擊向左門使的胸前,只見左門使一聲輕笑,左掌輕輕一掃,已經擊打在山君的胸前了。山君只覺對方的掌勁十分厲害。立刻說:「你好厲害。」山君說完,橫掃一腳,避開了。而左門使也帶同人馬離去。這時,北方跟著對付陳九州二人。

    陳九州說:「唏,追上來幹啥?」陳九州見北風貼近,立時胡亂狂蹬亂踢,就這樣,勉強將對方踢離身旁。

    北風心想:這小鬼。九州雖然解圍,但亦因而與九妹加速掉進急喘的河流中。山君說:「喔?」「九州別怕,我來救你。」山君邊說,邊展開獨門輕功九宮飛星步,直朝九州方向追去。

    然而。大蓬暗器從上打下,令山君不得不分神防禦。山君心想:喔,不見了?眾陰風派教眾說:「怎麼樣?我們捉不到九妹,也不會讓你將她留住。」山君說:「你們這群陰風派的混蛋。」「今天不殺你們一個痛快,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罷,山君已展開絕世輕功直撲崖頂。正與西,北風糾纏的南惡佛見狀,即時抽身而出。南惡佛說:「山君,別管他們,找回九州二人要緊。」山君說:「別阻我,不宰掉他一兩個,老夫啖氣難嚥。」南惡佛說:「再拖下去,便找不到九州了。」突然。

    山君說:「啊?又是暗器。」暗器來勢洶洶,山君即時以氣勁護緊身前。而南惡佛則以波濤掌第二式波影森森撥開急射的鐵珠。鐵珠受襲即爆,原來都是特製的煙霧彈。現場一片模糊,兩大高手慌忙找尋落腳之處戒備。視線稍清,方才再次提氣向崖上衝去。

    只是到得崖上,陰風派的人早已逃之夭夭。山君說:「媽的,這幫混蛋的暗器功夫使得不錯。」南惡佛說:「暗器?」山君說:「暗器便是暗器,有何稀奇?」南惡佛說:「剛才他們使暗器的手法,倒像是通神教的人。」山君說:「你意思,是通神教與陰風派聯手奪回九妹?」南惡佛說:「很大可能。」山君說:「管他在弄什麼花樣,當務之急,是先找回九州。」山君說罷,人已揚長而去。南惡佛心想:山君要找九州他們,那麼,我呢?

    南惡佛心想:喔,這事與我何干?不對不對,九州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被水沖去,說不定就此被衝到十八層地獄。大丈夫受人點滴恩惠,定必湧泉相報。當下,南惡佛立時尾隨山君,一前一後,順著河流找尋九州兩人的蹤影。且說掉進水中的九州與九妹,在波濤洶湧中被撞得昏頭轉向。尤其九妹,雙手被縛著,如何抵住萬馬奔騰的水流。身形幾番起落,便喝了滿肚子水,人也逐漸迷糊起來。

    迷糊間,只覺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整個人便被擁進寬敞的胸膛中,九妹知道,是陳九州。不錯,九州因見九妹快要支持不住,唯有以自己的身體將她緊緊的護住。驚濤駭浪中,九州被撞得魂飛魄散,也不知多少次,被尖銳的河床擦得皮開肉綻。然而,他仍死命的擁著九妹不放。

    兩人衝到岸邊。金九妹慢慢醒來,說:「喔?」

    九妹醒後,發覺自己身處石灘上,而早前捆著自己的繩索,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見滿身傷痕的陳九州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是死了嗎?

    金九妹伸手到陳九州鼻下一探。心想:還有呼吸。然後金九妹左顧右盼。心想:既然繩索已然解開,這小子又不省人事,我還待在這裡幹嘛?還是及早離去。金九妹正想轉身。突然想:不對。只好拖著陳九州埋岸邊。

    金九妹心想: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突然,陳九州呃了一聲,醒來了。金九妹一探之下。心想:頭很熱。脈搏也非常微弱。若不理他,或許過不了今晚,還是給他生個火。突然,天上下起雨來。金九妹心想:這時候竟下雨,老天爺真懂開玩笑。

    金九妹想起之前和陳九州的對話。陳九州說:「你娘親死了?」金九妹說:「嗯。」陳九州說:「你掛念她嗎?」金九妹說:「當然。」「誰不會惦記自己的娘親?」陳九州說:「我不會。」

    金九妹作個鬼臉。陳九州說:「哈哈哈,你的樣子好醜怪啊。」金九妹說:「呼,人家不過在討你開心,幹嘛取笑人家?」金九妹想到這裡,竟然抱著陳九州。

    經過波濤洶湧的衝擊而不死,九妹知道,那是陳九州捨身保護的結果,再者相處以來,亦感覺他並非壞人,女兒家難免衍生一份憐憫之心。為免九州就此傷重而亡,九妹徐徐躺在他身上,然後將他擁入懷中,期望可以自己的體溫,替他取得點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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