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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鍾政落難 文 / 天下我有

    公元一一二七年,大宋經歷靖康之難,徽宗欽宗被擄,成為金人控制的傀儡。宋室漏網之魚,康王趙構南下相州,召集八萬民兵力抗金兵,史稱南宋。但金兵勢不饒人,揮兵南下,欲一舉殲滅宋朝。奈何戰線延長,在深入南部,後援不及下,不斷被民兵所伏擊。民兵數目日漸增多,令金兵遇上始料不及的激戰抗爭。

    兵力受阻,消息瞬即傳到大金的最高統率。金兵說:「稟元帥,我軍在臨安遭大宋游擊隊所攻擊,損傷三千之眾。」金國大元帥金兀朮。金兀朮說:「啊,不過是烏合之眾的民兵,怎會如此厲害?」金兵說:「這些民兵雖不懂行軍之道,卻大多身懷上乘武功。」金兀朮說:「什麼上乘武功?」金兵說:「聽說是什麼太上心印經,氣旋斬之類的武功。」「厲害之處,能隔空傷人。」

    金兀朮說:「這些功夫我也略有所聞,知否那一門是最厲害的?」金兵說:「聞說是太上心印經。」「其他的都難望其背。」金兀朮說:「好,那便將太上心印經弄上手。」「只要我們也學懂這類神功,到時以漢制漢,定可令大宋徹底覆滅。」就這樣,金兀朮麾下遵從指令,進軍中原的同時,也要奪取他們的武功秘學,當中更以太上心印經為最。

    期間,金兀朮麾下第五弟子北烈,便在法華寺取得大力金剛功。稍作修煉,已感受其中出奇的威力。這令北烈對太上心印經更感興趣。此刻,他為得知陳浩然下落,正率兵包圍與其大有關係的鍾政。鏢師說:「糟了,四處佈滿金兵,少說也有五十人。」另一鏢師說:「無端闖了大禍,如何是好?」鍾政說:「哼,何須恐懼,金人欺我大宋。」

    鍾政說:「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北烈說:「鍾政,我是大金國的北烈統領,你日間殺我手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鍾政說:「呸,整間客棧也給你們包圍,還說不計較?」北烈說:「你出來,我只問一句便放你走。」鏢師說:「少爺,別信他。」「是啊,是啊。」鍾政說:「嘿,大丈夫何須藏頭露尾。」鍾政飛身出去。鏢師說:「少爺。」鍾政說:「你們別出來,找個機會馬上逃離這裡。」

    鍾政說:「鍾政在此。」北烈說:「有膽識。」鍾政心想:嗯?千手神拳短越拳,原來是一條金狗。北烈說:「我問你,陳浩然是你的朋友嗎?」鍾政說:「是又如何?」北烈說:「他身在何方?」

    鍾政說:「我不知,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北烈說:「你是不想活了?」北烈說罷,四周金兵的箭矢已對準鍾政。北烈說:「鍾政,我給你最後機會。」鍾政說:「不用了。」鍾政從來不會屈服人下,提起手中北冥刀,便向北烈飛身衝去。

    人剛動,四周飛箭如簧殺至。鍾政不慌不忙,燦爛刀花揚起,將無數飛箭盡數打落。倏然,身後揚起一陣勁風,是北烈。回刀。快刀劃過,北烈竟毫不理會,原於他的目標,不在鍾政。

    他要對付的,是兩個乘隙逃遁的鏢師。北烈如巨鷹撲兔的衝下,將兩個鏢師的頭顱狠狠抓著。鍾政說:「給我住手。」遲了,爪勁一吐,兩個鏢師即時歸天。北烈說:「鍾政,我手下眾多,你還是乖乖回答我問題好了。」

    鍾政說:「呸,算你千軍萬馬,我鍾政也不輕易就範。」「賠我兄弟的命。」北烈說:「那便受死吧。」北烈使出大力金剛功第一式朱梅普獨奏。超度哀嚎聲響起,兩度強勁電光直朝俯衝而至的鍾政疾射而去。

    鍾政說:「怕你不成。」北烈倏然變招,北烈使出大力金剛功第二式皮鞋大備受。大備受閃電揮出,狠狠打中鍾政,好快。鍾政中招,一旁觀戰的短越拳趁機加入戰團。鍾政說:「想偷襲?」

    短越拳武功不輕,低頭輕易閃過快刀。一招得逞,獨門絕學千手神拳連隨接上。恍如雨點的拳勁轟下,鍾政當場血花飄揚。倏然,一輪急箭從客棧之內射出。金兵說:「啊,有埋伏。」

    羽箭飛過,無數狼煙和頻密鼓聲接踵而至。一群不明來歷的人加入戰團,令現場殺聲四起,混亂一片。混亂之際,鍾政感覺腰間被人抱著。人聲沸騰中,耳邊響起一把熊豆豆的女子聲響。那女子說:「你們這群金狗,我梁紅玉怕你們不成?」之後,四周景物迅速後退。

    就這樣,鍾政便給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梁紅玉從金兵手中帶走。

    回說陳浩然這邊,山君逼退林萬珍,黃月華母女和補品人後,抓著虛弱的陳浩然急速逃遁。約一炷香時間,來到一處渡頭。山君說:「船家,快載我過河。」船家說:「正值漲潮,我要收五兩銀。」山君說:「你這是在開天殺價嗎?」船家說:「呵欠,我也想回家休息,請回吧。」

    山君一躍跳進船上。船家喔了一聲。山君一腳踢了船家下船。說:「那你便回家,好好睡你的覺吧。」山君說:「陳浩然,你坐好。」船家說:「唏,快還我的船。」陳浩然說:「山君,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山君說:「不是說過,要給你治傷嗎?」陳浩然說:「既然為我治病,那為何要趕走我的朋友?」

    山君說:「當然嘛,除了治病,也要你教我功夫。」「若那群小鬼一起跟來,準會礙手礙腳。」陳浩然說:「為什麼要教你功夫。」山君說:「嘿嘿,人家替你治病,當然要報酬啊。」陳浩然說:「那,要教你什麼?」山君說:「太上心印經。」陳浩然說:「啊,我明白了,這些日子,你一直在跟蹤我們。」山君說:「什麼?我只是剛好碰著你,有誰跟蹤你們?」陳浩然喔了一聲。說:「哼,算了吧。」「對了,我不可以教你太上心印經。」

    陳浩然說:「老君說過,太上心印經是不可傳給外人的。」山君說:「是嗎?」「你不傳我太上心印經,那你便死定了。」陳浩然說:「我不怕。」山君說:「你是否傻的,我救你一命,你教我太上心印經。」「那便各有好處,不是一樁好事嗎?」陳浩然說:「那只是你一個人的好事,與我無關。」山君說:「非也,我學了太上心印經,其實也可令武林少一場浩劫。」「那即是說,我替你積了一件天大的陰德。」陳浩然說:「逼人教你功夫還說做了好事,你這人,真奇怪。」山君說:「不奇怪。」「若非有我山君,這個武林早已生靈塗炭了。」

    山君所言,原來與星象門大有關係。星象門是由十二生肖所組成,山君便屬於寅門(虎)的門主。這十二門主,原是各有深仇大恨的仇家,互相殘殺間造成不少江湖慘劇。某年,山君提出建議,十二位仇家每年作一場比鬥。誰勝出,其他十一人便要聽其指使。

    再者,更要獻出妻子予勝出者為奴,而這樣的比鬥,比毫無結果的報仇有意思得多。結果,第一年便由山君勝出,星象門也因而成立。仇恨心驅使下,每位門主皆刻苦修煉,期望下屆勝出,便可使喚其他仇家。一眾門主被逼長進,星象門的名氣也急速提升。只是山君的九星歸元**,是以十二位門主獨門功夫混合參透而成。換言之,有朝一日,各門主的武功必然均等,山君也難再鶴立雞群的當上掌門。

    於是,他走遍南北的訪尋另外的神功,期望可將這掌門身份延續下去。赴約三絕宮,真正目的就是如此。山君說:「想想,若無人可以統一這十二個門主,那便好比有十二個壞蛋在江湖大肆破壞。」「你教我太上心印經,是不是天大的善舉?」山君的似是而非,霎時令陳浩然答不上話。倏然。山君說:「喔?幹什麼天旋地轉的?」

    山君說:「有埋伏。」話剛了,見水底湧出數人,各持繩索將小船東拉西扯。遠處,也出現幾條小船,船上的弓箭手在張弓待發。弓箭手說:「老頭,快跪下投降。」山君說:「哈,要我山君投降?開玩笑。」

    山君大喝一聲,九星歸元氣勁如波濤湧出,直射水中的刺客。山君使出九星歸元第二式距門興。巨浪波及附近小船,船上弓箭手馬上發箭。但九星歸元何等厲害,箭未發,人已掉進水中。腳踏舞曲位。山君說:「想伏擊老子,妄想。」

    山君使出九星歸元第六式武曲星。武曲星由上轟下,水中刺客全數遭殃。突然,遠處一條大船射出一道光芒。山君喔了一聲。

    山君心想:內氣突然不聽使喚的,這是什麼伎倆?疑惑間,耳邊風聲響起,無數羽箭又再飛至。使不出九星歸元,山君唯有以一般拳腳功夫應戰。陳浩然心想:山君剛才所中的氣勁,好像是。山君神功不再,水中刺客又再扯纜。山君說:「別,別再拉,會翻船的啊,呀,翻了翻了。」

    山君掉下水中。說:「哇,人多欺人少,這樣不公平啊。」山君掉進水中,刺客們隨即拉著陳浩然的小艇向前游弋。只聽一人說:「少俠別怕,我家主人有請。」陳浩然說:「你家主人是誰?」那人說:「一會你便知。」

    片刻,陳浩然被引領至遠處一條大船之上。大船侍衛滿佈,氣勢與別不同。甫踏船上,一陣琴音響起,與週遭環境格格不入。僕人說:「少俠,請。」陳浩然揭開船簾,看見裡面的一切,不由得喔了一聲。

    眼前一個少女含笑側坐,輕撫琴弦,感覺就像一幅悠然自得的圖畫般。一陣香氣飄過,觸起陳浩然的思潮。陳浩然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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