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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再遇岳飛 文 / 天下我有

    全徐州當上三絕宮主持後,無音兌現承諾,帶其前往衛州的故居。乍看一磚一瓦,想及父母當年境況,全徐州百感交集。全徐州說:「唉。」「我想看看他倆的墳墓。」無音說:「那有什麼墳墓,當年他倆無親無故,我也身無分文。」

    無音說:「慌忙下找來草蓆,草草葬於後山,我帶你找找看。」父母身後蕭條,身為人子,怎不熱淚盈眶。一對夫婦說:「啊,是昨天來查問全姓夫婦的胖漢子。」「唏,找到了嗎?」無音說:「嗯?」全徐州說:「啊?你認識他們?」無音說:「不認識,或許他們認錯人吧。」

    看著父母的所謂墓碑,男兒淚不禁滾滾而下。全徐州說:「孩兒不孝,要到今天才來拜祭爹娘。」

    無音說:「將來待你成就大事之後,再為父母風光大葬吧。」全徐州說:「爹,娘,你們安息吧。」「他日我定必將兇手帶來,在你們墳前將他碎屍萬段。」無音說:「別耿耿於懷,地人已死在太上老君手上,相信天人也沒什麼好下場了。」全徐州說:「哼,一天未找到天人的屍骸,我是不會死心的。」無音說:「全徐州。」「現下最重要的,該是盡快找到太上老君。」

    無音說:「只要將太上老君殺掉,早日當上武林盟主,便可召集武林人士對抗金人。」「你父母泉下有知,定會以你為榮。」之後,兩人返回三絕宮,回程所過之處,盡見金人惡行。金人四處擄掠,無所不為。全徐州明白,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的情景而已。在不斷目睹戰亂的殘酷世情,全徐州底裡那份義憤填膺的怒火,也在日夕澎湃,越燒越烈。

    金人肆虐無處不在,遠處的一方,鍾政同樣遇上類似的惡行。為制止金兵強搶民女,鍾政已跟金兵打將起來。想不到的是,金兵之中,也有人身負上乘武功。

    鍾政快刀砍下,及時阻截對方的殺著。金兵說:「再來。」對方無懼鍾政的快刀,絕對是難纏之輩。快刀凌厲,依然無損對方分毫。

    鍾政說:「看你避得多久。」金兵說:「彫蟲小技,奈何不了我的。」真的彫蟲小技嗎?這個金兵未免看輕鍾政了。金兵說:「你乃南蠻,果然有點斤兩。」鍾政說:「南蠻?蠻得過你光天化日,強搶婦女?」

    金兵說:「來人,跟我一起上。」金兵說:「納命來。」鍾政說:「怕你們不成?」以一敵二,快刀長處盡現,見鍾政耍起刀花恍如行雲流水般,舞得密密麻麻。

    長刀劃過,其中一個金兵率先敗陣。北冥刀大發神威,指向武功不弱的金兵瘋狂追殺,逼得他異常狼狽。這名金兵被逼得退近人群。

    金兵說:「送給你。」鍾政啊了一聲。說:「狗賊,連孩子也不放過?」鍾政說:「大娘接穩,我要將那金狗剁開片片碎。」鍾政喔了一聲。遲了,金兵借小孩阻截鍾政一刻,已然翻身上馬而逃。

    金兵說:「竟敢壞我好事?哼,有種的,報上名來。」鍾政說:「我乃九江鏢局的鍾政,要送死的便來找我。」眾人說:「英雄真厲害。」「終於讓金狗知道我們漢人不好惹。」群眾歡呼,但鍾政卻想不到,這一幕,已正式拉開他與金人漫長鬥爭的戰幔。

    且說陳浩然北上找尋老君,這日與月華,林萬珍及補品人來到東北方的青州。補品人與林萬珍童心未泯,正與山澗中潑水取樂。補品人說:「哈哈,涼快嗎?」黃月華說:「看他們玩得多高興。」陳浩然說:「若我們可以不再管什麼江湖恩怨,多好。」「總會有這樣的日子的。」陳浩然繼續說:「只要為老君擺脫一切江湖仇恨,我便跟你種田為樂。」

    黃月華說:「什麼?」陳浩然說:「喔?」「沒,沒什麼,我在說夢話而已。」黃月華說:「無端端的下起雨來。」陳浩然說:「快點找客棧投宿。」林萬珍說:「踏死你。」黃月華說:「母親別玩了,我們還要趕路。」

    陳浩然說:「唏,我們就在前面那間客棧歇腳吧。」陳浩然說:「掌櫃。」掌櫃說:「四位客官,歡迎歡迎。」補品人說:「有客房嗎?我們要在這裡投宿,最好先給我們做點什麼。」掌櫃說:「你們先坐一會,我去準備。」補品人遊目四顧,見客棧氣氛有點奇怪。

    掌櫃說:「來了來了,四位慢用。」「我幹活,有事隨時找我。」補品人說:「林萬珍,別急,恐防有毒。」林萬珍說:「唔。」不錯,說到行走江湖,補品人算是四人中最有經驗的。補品人說:「掌櫃,可否過來說話。」掌櫃說:「客官有何吩咐?」補品人說:「你這客棧開了多久?」

    掌櫃說:「小店在這裡,已干了十多年。」補品人說:「那平常有否江湖人經過?」掌櫃說:「說起來。」「這陣子真的多了不少江湖人路過。」陳浩然說:「啊?那,你曾否見過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掌櫃說:「這個,好像沒看過的。」沒有老君的音訊,陳浩然不禁升起一陣失落。陳浩然說:「多謝掌櫃指引。」「來,我請你喝一杯。」掌櫃說:「不不不,你們自便好了。」陳浩然敬酒,是要試探掌櫃會否於酒中下毒。

    補品人說:「陳大哥,算了吧,這人樣子老實,該不會有問題。」掌櫃說:「小的要幹活了,客官請便。」當下,四人放下疑心,開懷大吃。林萬珍說:「幾天沒吃過好的,今天定要吃個夠。」「喔?」「吔,我的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黃月華說:「喔,是否吃得過急啊?」補品人說:「不好,我的頭也有點昏眩。」

    補品人說:「掌櫃,是你在酒菜中下毒嗎?」掌櫃說:「喔?」「不,我沒有。」「是,是。」倏然,內堂走出兩個漢子,看來來意不善。一人說:「是我們在木筷上下毒的。」補品人說:「為什麼,要向我們下毒?」

    一人說:「向殺我大哥,我牛否跟你們拚個死活。」兩個漢子二話不說,乘眾人虛弱不堪,上前提刀便砍。危在旦夕,陳浩然強忍毒氣攻心。使出光芒四射。

    陳浩然始終功力深厚,身中毒藥,依然可以擊出太上心印經,雖威力減半,仍將兩人狠狠轟退。陳浩然說:「看你們在這裡不知害了多少人,今天便讓我替天行道吧。」突然,一人說:「別傷我兄弟。」

    陳浩然說:「喔?」循聲而望,內堂再走出一個身上負傷卻仍氣宇軒昂的高大漢子。是岳飛。陳浩然心想:喔,這個人曾在相州見過。只見那兩個人立刻跪下對岳飛說:「大哥你快跑,讓我們抵住他。」岳飛說:「唉,事已至此,罷了。」

    岳飛說:「天數既要將我趕絕,逃也逃不了。」陳浩然啊了一聲。陳浩然說:「這位大哥,我看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岳飛說:「誤會?」「那麼你們。」陳浩然說:「待我先替同伴驅毒,慢慢再說。」陳浩然若無其事,原於體內的仙姬神卷內功和麒麟已在片刻將輕微毒性盡數驅走。當下,陳浩然立時為同伴一一解毒。

    片刻。岳飛說:「兄弟,我本名岳飛,乃朝廷麾下一個前軍。」「日前遭金兵暗算,暫避於此,好等與前來救援的大軍會合,身旁兩個乃我近身兄弟。」「一個叫牛否。」「一個叫楊懷。」岳飛說:「之前誤會兄弟乃敵方派來追殺的追兵,才暗中下毒。」陳浩然說:「原來如此,幸好鋼窗廠沒有傷了兩位大哥。」岳飛說:「兄弟,剛才見你武功非凡,我岳飛好生佩服。」

    岳飛說:「如今國難當前,何不加入朝廷齊抗金兵?」岳飛忠心為國而且性格率直,一時間令陳浩然不知所措。陳浩然說:「大,大哥言重了,小弟哪有能力。」岳飛說:「唉。」「什麼沒有能力?就是你們各家自掃門前雪。」「只顧終日享樂不顧國家安危,才弄致大宋今天如斯田地。」林萬珍說:「呸,你為國效力是你的事,幹嘛要逼人家跟你一夥?」岳飛說:「算了吧,或許是我一時衝動,兄弟別怪。」

    林萬珍說:「別怪別怪,剛才你們竟在酒菜下毒,怎麼不怪。」補品人說:「陳大哥,我們走吧。」陳浩然說:「岳大哥,不好意思,有緣再聚。」突然,客棧門外一人衝了進來,說:「岳飛,我們又再相聚了。」岳飛說:「金狗,我岳飛在此,要抓要殺隨你的,別傷其他人。」那人說:「死到臨頭,還在逞英雄。」

    陳浩然一個箭步搶在前方,擊掌一發,便將來人打出門外。陳浩然說:「要殺岳飛,先過我這關。」見面不多,但岳飛的英雄氣概早已令陳浩然深深佩服,對方有難,第一時間助拳。搶出門外,已見對方總數十多人圍攏客棧四周。

    陳浩然也不細想,衝入人群,太上心印經隨即左右互擊。同一時間,補品人與林萬珍,黃月華母女也搶出客棧之外。岳飛說:「倘若他們肯為朝廷效力,國家有救了。」回看門外,三小將已加入戰團,各人身負武功,一般金兵當然難敵其鋒。倏然。補品人中了暗器。說:「喔?」

    補品人心想:啊,為何使不出內氣?補品人被轎中射出氣勁打中,立時感覺血氣逆轉。金兵說:「取你狗命。」同一時間。林萬珍和黃月華母女也中了氣勁。軟轎內氣勁不斷打出,令眾人攻勢大為減弱。陳浩然啊了一聲。心想:擒賊先擒王,先對付轎內的。陳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光芒四射氣勁澎湃,軟轎當場爆破。陳浩然喔了一聲。陳浩然突然打住,原於手掌觸及的,竟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少女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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