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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金兀術 文 / 天下我有

    三大武林新進,為爭奪成為挑戰太上老君的代表,在三絕宮廣場上一較高下。首先,是陳浩然與三絕宮主持全徐州的比鬥。結果,全徐州被逼出圈外,當場敗陣。接上的是,九江鏢局的鍾政。

    陳浩然說:「鍾政,恕我直言,你不擅內功,這比鬥對你不利。」鍾政說:「是嗎?」陳浩然說出利弊,群眾議論紛紛。眾人說:「內功不濟,那確是不公平啊。」鍾政說:「那又如何,既有規則,我必然遵守。」「敗了,無怨。」「陳浩然,來吧。」兩句說話,盡顯鍾政一份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概,旁觀者無不佩服。

    元虛長老說:「阿彌陀佛,一個不欲佔人便宜。」「一個又謹遵法則,兩位施主,當真英雄出少年。」鍾政說:「大師,可以開始了嗎?」元虛長老說:「本來可以,但剛才陳施主說你內功不大好。」「那麼,這比鬥似乎對你不公平。」鍾政說:「我既站出來,便是接受比試的條件。」元虛長老說:「此言差矣,對付太上老君,該有智勇雙全的能耐。」「並非單純依靠內功相搏。」元虛長老說:「這樣吧,兩位暫且退過一邊。」「待老衲跟各位英雄商議,另訂一個適當的比試。」眾人說:「贊成。」當下,元虛長老與各大掌門圍攏商討。

    大概一盞茶光陰,見廣場上空已築起一捧吊上不少兵器的巨型繩索。元虛長老說:「兩位施主,可否借你們的兵器一用?」當下,鍾政交出隨身的北冥刀。陳浩然也將麒麟劍遞出。元虛長老說:「兩件兵器各吊一方,兩位便在繩索之上作比試。」「誰先取回自己的兵器,便算勝出,途中若有掉下繩索者,作敗論。」「明白的話,比鬥開始。」

    鍾政的輕功造詣雖然不高,卻奇怪地站得四平八穩。大抵,是學習刀法需要配合靈活步法所致。相反,陳浩然卻是有點微顫顫。鍾政心想:嘿。鍾政刻意使力一壓,即時令陳浩然下盤更見虛浮。陳浩然喔了一聲。

    乘著陳浩然馬步不穩,鍾政人向前衝,張開的雙臂泛現微弱的刀氣。只見兩人大喝一聲。

    一招硬碰,鍾政隨即左腳一踏。陳浩然喔了一聲。人向上一躍,凌厲手刀又向陳浩然俯衝直劈。陳浩然心想:喔,好快。

    好一個鍾政,剛才一刀並非要將陳浩然重創,而是借力前衝奪取兵器。陳浩然說:「休想奪刀。」陳浩然使出光芒四射。對方氣勁壓逼四周,若不還手,準被轟落繩索之下。

    鍾政手無寶刀,只以雙臂力抵光芒四射,當然被打得狼狽飛退。鍾政人剛站穩,赫然見陳浩然已迎頭打出一記猛招,重重掌影,鋪天蓋地。陳浩然使出天然駕臨。眾人嘩了一聲。

    遺憾陳浩然這招打得倉促,令在繩索上走位靈活的鍾政輕易避過。鍾政說:「輪到我了。」論出招快速,鍾政絕對勝過陳浩然,見其快速躍起,無數刀花已向下攻出。

    雙手抓緊旗桿,腰力一挺,身形急旋,盡數避過鍾政的殺著。大好形勢,鍾政死纏不休,提臂又砍。恐防對方殺得順風,陳浩然提氣急躍的翻開老遠。

    人未站穩,見鍾政竟像豁盡所能的催起一股龐大的刀氣,猛然撲至。陳浩然呀了一聲。想不到鍾政會有如此殺著,人急智生下,陳浩然急翻索底,僅僅避過。

    避過來犯,急欲翻回繩索之上,卻見鍾政頭也不回,直朝北冥刀方向而走。給對方先行取刀,那還了得,陳浩然腦筋急轉,尋求阻截之法。陳浩然說:「我插。」繩索被向下急扯,索底無數兵器在離心引力下,刀鋒朝天向上。

    霎時間,無數兵器變作攔路的刀陣,力阻鍾政前路。鍾政呀了一聲。好一個鍾政,提氣一踏,人如飛鳥的在刀鋒之上輕踏而過。

    隨身寶物北冥刀已近在咫尺。正要取刀之際,鍾政驚覺身後一團強光正急速湧至。鍾政呀了一聲。勝負已是即不容緩,陳浩然鼓盡拼勁,打出太上老君第二式美俄登道。密密麻麻的火點洶湧而至,大有擋者披靡之勢。

    鍾政呀了一聲。幽州說:「鍾政要被打下來了。」林萬珍說:「我的女婿勝了。」真的被打中了嗎?見鍾政倏然翻身,跟陳浩然剛才一般翻到索底下,避過身後無數火點。腳底用力一蹬,人如飛箭般直朝北冥刀急射。陳浩然喔了一聲。

    最後一擊,要豁出去了。陳浩然使出光芒四射。鼓盡最後一口氣打出澎湃的光芒四射,氣勁之強,盡將繩索無數兵器打得飛脫,直插鍾政一方。千萬刀刃貼背而至,鍾政危險萬分。

    金屬絲響之不絕,見鍾政已手執北冥刀,將身後兵器一一打碎。陳浩然說:「喔?」眾人說:「鍾政勝了。好厲害。」鍾政勝,無音底裡興奮莫名,那表示全徐州仍有機會。

    陳浩然說:「鍾兄技高一籌,小弟心服。」鍾政說:「陳兄承讓。」陳浩然退出,全徐州又再踏進場中。這一對,又是如何比鬥呢?峨嵋掌門滅清師太說:「這樣無休無止地鬥下去,難免動起真火。」「若弄至任何傷亡,那不是還沒挑戰太上老君,便先來個內訌?」「不值得吧?」元虛長老說:「那麼,師太有何高見?」滅清師太說:「我看三位年輕人也是誠意十足,何不都讓他們當上代表?」

    無音說:「說得對,武林的盟主只可有一個。」「但挑戰太上老君的代表,只要願意,人人也可以當啊。」補品人說:「看來這個老頭,是看出全徐州打不過陳浩然。」幽州說:「嗯。」幽州說:「可惜是,若論近身搏擊,陳浩然也勝不過鍾政。」補品人說:「這麼說,全徐州也不及鍾政啊。」黃子泰說:「那又不一定,原因全徐州身邊有個無音。」「一定反對全徐州在繩索上跟鍾政比試。」確實,三個年輕人各有擅長,加上未能預計的比鬥方式,誰也沒把握可以連勝兩仗。現場議論紛紛,大家似乎也對峨嵋派師太的提議贊同。

    接著,元虛長老徵詢三人意願,大家也沒異議。元虛長老說:「好,就此決定,由三位一同當上挑戰太上老君的代表。」「老衲為三位劃分搜索太上老君的範圍。」「為免惹起無謂衝突。」當下,元虛長老為三人劃分代表所屬的疆界,以大宋的襄陽府為中心點。全徐州,負責襄陽以南的範圍。陳浩然,負責襄陽以東的範圍。鍾政,負責襄陽以西的範圍。三人所屬的門派,亦屬代表的成員,全徐州是三絕宮,陳浩然是霞煙山莊,鍾政則是九江鏢局。

    元虛長老說:「一旦發現太上老君,所屬門派需即時向太上老君下戰書。」「戰書發出,各門派要各遣二十精英支援。」元虛長老說:「至於北面是金人的地方,若太上老君在該處出沒,全武林也該群起誅之。」眾人說:「好。」當然好,又不是當武林盟主,在場的老江湖,誰也不會跟這三個年輕人爭風頭。世情就是如此荒誕,原是一場三絕宮的登基大典,最終卻演變成另一結局。

    更荒誕的還在後頭,當晚,無音竟私下將四九會的問涼風挽留。為何如此,容後交代。除此,無音更以追擊太上老君作借口,留下陳浩然與鍾政共敘商討。席間,他說出一番驚人見解。無音說:「殺掉太上老君為武林除害,這樣的人物當然可以當上武林盟主。」無音邊說邊望向陳浩然,充斥取笑態度。無音說:「只是當上了盟主,還有什麼該做呢?」陳浩然說:「不是協助排除門派之間的糾紛嗎?」無音說:「你在說天人那一套?」陳浩然說:「嗯。」無音說:「哼,那個眼光狹窄的老頭,懂什麼。」

    無音說:「想想,若然天下不亂,武林怎麼會亂?」「天人只是借此滿足個人願望。」「我想,你們也不大清楚。」「國家正值存亡之秋啊。」鍾政說:「略知一二,願聞其詳。」無音說:「金人早已佔據我大宋半壁江山,而且還不滿足。」「他們還威逼我們的皇上,(宋高宗)要將三鎮十二州割讓出來。」「雖然朝廷曾派兵抵抗,卻是每戰皆北。」

    陳浩然說:「金人為何如此厲害?」無音說:「若說人家厲害,難免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眼下確實存在兩個問題,而令我方不敵於金人。」無音說:「自太祖立國,因懼武將叛變而重用文官,天下太平的時候倒沒問題。」「只是一旦與外族兵戎相見,文官如何能敵。」鍾政說:「真混賬。」無音說:「而且對方也有一個非比尋常的主將。」全徐州說:「那個主將會懂什麼神功嗎?」無音說:「依我看,什麼太上心印經,三元歸一,通通也不是其對手。」

    眾人說:「啊?」無音說:「他懂的是為料子兵法,千軍萬馬也可給他降服。」鍾政說:「這麼厲害?他到底是誰?」無音說:「金兀朮。」「他是金太祖的四子,人稱四太子。」「因著身份的特殊,隨時可以調動強兵猛將,這更令他如虎添翼,百戰功成。」鍾政說:「唉,這麼說,大宋滅亡是指日可待了。」

    無音說:「所以,我才期盼找個武林盟主,集合武林的勢力,齊抗金兵。」「為朝廷效力,救民於水深火熱,才是學武之人的黃道。」說到這裡,鍾政與陳浩然不期然心情激動。底裡,同樣感覺似乎快要為國家幹一番大事。腦裡,逐漸泛現與金兀朮正面交鋒的情景,這個金兀朮,到底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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