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抱打不平鍾政 文 / 天下我有
陳浩然於天庭回程途中,巧遇歐陽海與妹妹陳英明。二人行藏鬼崇,惹起陳浩然注意。歐陽海說:「殺孫比例的是三絕宮的天地二人。」「還有那個姓唐的女子。」「這次上倥侗派,我便求師父傳我倥侗拳法最高心法,好讓我將來號令武林時。」兩夫婦的一番對話,已被陳浩然聽進耳中。砰的一聲,陳浩然推門而進。陳英明說:「陳浩然?」
陳浩然說:「原來是你們連同一眾奸邪殺了孫老夫人。」「依我看,你們上不到倥侗派了。」歐陽海說:「你在胡說什麼?誰說孫比例是我所殺?」陳浩然說:「是你剛才說的,還說三絕宮也派人殺我老君。」陳英明說:「我呸。」「你別持著太上心印經,就來欺我夫君。」陳浩然說:「我陳浩然從不欺人,欺人的是你夫君歐陽海。」歐陽海說:「哼,你仍在懷恨當日得不到我妻子,現在處處跟我作對嗎?」陳浩然說:「別將話題扯開。」「此刻,跟我回霞煙山莊吧。」歐陽海說:「荒謬。」
話剛了,桌椅已被歐陽海翻起,直向陳浩然飛砸去。歐陽海已催起倥侗拳的開天勢。開天勢勁道凌厲,陳浩然不虞有詐,被打個離地飛退。
尤幸陳浩然體內向有仙姬神卷內功護體。加上歐陽海左肩曾被陳浩然重創,以致威力大減。縱使正中一掌,依然無損。歐陽海使出倥侗拳劈華山。歐陽海再行出拳,這次陳浩然學乖了。誰料劈拳是虛招,中擺腿才是真章。
論江湖經驗,陳浩然萬萬不及歐陽海,手忙腳亂下勉強抵住這記陰招。陳浩然被掃,忙借柱回勢,恐防歐陽海溜之大吉。果然,歐陽海已跳離客棧,奪路而逃。陳浩然說:「走不得。」
為怕歐陽海就此脫身,陳浩然如箭飛出的同時,人隨身轉,使出氣旋斬第六式旋心奪魄。
陳浩然出招倉促,只可發揮旋心奪魄不及五成的威力。加上歐陽海也催起倥侗派內力護體,兩相抵消下,氣旋斬難成氣候。陳浩然心想:喔?這傢伙借力逃跑?陳浩然人未站穩,提氣即時再追。
幾番轉折,陳浩然鍥而不捨,但人向前縱一霎,耳邊又傳來風聲霍霍。陳英明說:「看鏢。」頭也不回,隨手一擺,以氣勁將飛鏢回射。陳英明呀的一聲。已無暇再管陳英明,一陣風聲揚起,陳浩然朝歐陽海遁走方向直追。
陳浩然心想:啊,影也不見,給他跑掉了。嗯,剛才陳英明好像受傷了。回去看看。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陳浩然放心不下,馬上回程,察看陳英明傷勢。果然,見陳英明被飛鏢所傷,正蹲在一角。陳英明哎呀一聲。陳浩然說:「妹妹,你沒。」話未說完,陳浩然突然喔的一聲。來歷不明的氣勁倏然掩至,嚇得陳浩然連忙翻身躍開。
凝神一望,不知何時,陳英明身邊已站著一個約莫廿來歲的漢子,見他一臉正氣,手持兵器的昂然而立。那人說:「堂堂男子漢,竟欺負弱質女流?」
陳浩然說:「我。」陳英明說:「這位俠士,他欲對我心懷不軌,我要反抗,他便。」陳浩然說:「喔?」漢子說:「看你相貌堂堂,想不到。」「原來是個無恥之徒。」陳浩然說:「別聽她胡說,我只是。」漢子說:「還想狡辯,我鍾政平生最不恥你這種敗類。」
刀鋒來勢奇快,縱使陳浩然早有防範,也只僅僅避過而已。鍾政刀法不但急速,且刀勁凌厲,所過之處,堅硬木柱應聲碎裂。再來。陳浩然說:「再不停手,我便不客氣了。」鍾政說:「我早不客氣了,你還在客氣?」陳浩然說:「喔?」
鍾政說:「看刀。」刀鋒來勢急勁,逼於無奈下,陳浩然忙催起太上心印經招架。可是,在不欲傷及對方的心態下,只以三成功力出掌而已。陳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殊不知,兩勁互衝,結果只戰個旗鼓相當,區區一件兵器竟可與太上心印經相抵,頗令陳浩然詫異非常。途人說:「嘩,什麼事?」「呀。」鍾政說:「登徒浪子竟有如此神功,難怪目中無人。」陳浩然心想:連太上心印經也奈何不了。他使的到底是什麼刀法?突然,陳浩然面前出現一眾人說:「就是這個採花賊。」「光天白日調戲女子。」「抓住他交給官府。」「大家快來幫忙。」「別讓他跑掉。」面對這情況,陳浩然不知如何應付。
猶豫間,鍾政又恍如飛將軍的提刀殺上。對方刀法雖平庸,卻有著非比尋常的威力,閃避稍遲,隨時身首異處。陳浩然心想:事情已是有理說不清,不走不行了。鍾政說:「哪裡跑?」
鍾政刀法雖強,但輕功卻屬皮毛,幾個起落,已被陳浩然遠遠拋離。鍾政心想:跑得好快,追不到。哼,早晚會將你抓到的。
陳浩然心想:唉,找不到老君,反過來招了個採花賊的污名。江湖真的險惡複雜,人心叵測,就像陳英明。想到妹妹如此待他,陳浩然底裡心如刀割。這刻,是徹底的後悔,當日竟會鍾情此女子。落寞感倏然而生,孤寂下,不期然想起黃月華。陳浩然心想:不知她現下如何?
陳浩然心想:這刻,我既知孫老夫人遭誰毒手,是否應該趕回霞煙山莊報告訊息?但。歐陽海定是逃上了倥侗派,若我尾隨而去又如何?不追,又怕就此讓他逍遙法外。還有老君呢?諸多疑惑,令陳浩然實在不知何去何從。當然,他仍未知曉,黃月華已跟幽州離開山莊。這刻正身處另一個山莊,臥龍山莊。
諸葛臥龍說:「啊,你便是長島島主幽州?」幽州說:「你一定是臥龍山莊莊主諸葛臥龍了?」諸葛臥龍說:「今日有緣相見,當真聞名不如見面。」幽州說:「彼此彼此。」「莊主,今日前來,是向莊主找兩個人。」諸葛臥龍說:「啊,島主找人竟找到這裡?」幽州說:「只怪劣徒與小女伴魯莽行事,竟跑上貴莊意欲查案。」「為怕得罪了莊主,特來帶走他們。」諸葛臥龍說:「他們是補品人與林萬珍?」黃月華說:「正是他們。」諸葛臥龍說:「這位是?」
黃月華說:「我叫黃月華。」「是林萬珍的女兒。」諸葛臥龍說:「這麼說,都是孫比例的人了?」幽州說:「聽莊主語氣,已知曉林萬珍前來貴莊的目的。」諸葛臥龍說:「對,他們竟說孫比例是我所殺,這不是天大笑話嗎?」幽州說:「但那暗器。」諸葛臥龍說:「天下暗器何其多,近似的何止千百種。」「為何咬定跟我有關?」幽州說:「喔?」黃月華說:「莊主,那麼你可否證明,當天你身在哪裡?」諸葛臥龍說:「哈哈,不愧是母女,連問題也是一模一樣。」「不過我的答案仍然如一,是沒必要回應。」
黃月華說:「不答,便證明你跟殺我嬤嬤的兇手有關。」諸葛臥龍說:「嘿,你母親就像你如此無禮的向我質問,結果。」「我便請了他們進八陣圖逛一回。」黃月華和幽州同時喔了一聲。黃月華說:「你快放了他們,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諸葛臥龍說:「小姑娘,別將說話滿,你手下無情。」「難道我便怕了?」黃月華說:「我。」幽州說:「月華,待我說。」幽州說:「莊主如何才肯放人?」
諸葛臥龍說:「只要闖得過我的八陣圖。」「你要帶走任何人,釋隨尊便。」幽州說:「此話當真?」諸葛臥龍說:「絕不食言,請。」請字一出,幽州與黃月華腳底立時一空。黃月華喔的一聲。幽州啊了一聲。
黃月華說:「這幾塊大石,便是八陣圖?」幽州說:「補品人,林萬珍,你們在哪?」只聽兩人說:「我們在這裡。」此刻,補品人與林萬珍已被困一段時間。在四肢不能伸展及呼吸困難下,人已變得非常虛弱。虛弱的呼吸,令幽州與黃月華不為所覺。幽州說:「補品人。」黃月華說:「林萬珍,你們在哪?」補品人和林萬珍說:「我們在這裡。」幽州說:「唔?我隱約聽到他們在石陣當中。」幽州功力較深,勉強聽到兩人的微弱呼叫。
黃月華說:「母親。」幽州說:「月華,別魯莽。」月華救母心切,幽州制止不來,只好尾隨。同一時間,幾塊石柱已開始移動。因著石柱更換位置,補品人與林萬珍也驟然脫離圍困。林萬珍對黃月華說:「女兒。」補品人說:「師父。」幽州說:「唏,都是男人,莊重點。」
幽州說:「大家別再嘮嘮叨叨,當前急務,是如何闖出這個八陣圖。」幽州說罷,四周大石與地面也開始各自轉動起來。林萬珍說:「我們已領教過這天旋地轉,不易應付啊。」補品人說:「師父,可否以旋勁打破石柱?」幽州說:「難。」「一來石塊堅硬,二來它們不停在轉。」「任何氣勁,也會被旋勢卸掉。」
說時遲那時快,左右兩方的石柱已合攏而至。補品人說:「嘩,來了。」幽州說:「你們退,我進,看它如何轉動?」幽州號令,大伙立即依言行事。幽州目的是分散八陣圖威力。誰料石柱只對移向出口的物體攻擊。因此,石柱對他三人毫無威脅。黃月華說:「啊。」反觀幽州,已被石柱重重壓逼。
軋的幾聲,石柱已逼在眼前,眼看幽州已無路可逃矣。幽州嘩的一聲。補品人說:「師父。」諸葛臥龍說:「嘿嘿,叫也無補於事啊。」
諸葛臥龍說:「被八陣圖的石柱砸住,還可以活得成嗎?」「他死了。」幽州那邊暫且不提,且說天地雙人完成狙殺孫比例的任務。在別過唐心與歐陽海之後,回到他們的老巢,三絕宮。兩大元老回宮,主持陳武子迎上。陳武子說:「兩位元老。」天人說:「嗯,什麼也別說。」天人說:「我們先看看全徐州。」地人說:「對。」
天人說:「全徐州已閉關多時了。」地人說:「該有七七四十九日吧。」天人說:「不知他的三元歸一練得如何?」地人說:「應該大有長進。」混元殿。天地雙人急不及待來到全徐州閉關之地,混元殿。甫抵步,已見大門隆隆鼓起,內裡,像有什麼巨獸在撞擊大門似的,呼之欲出。天人說:「看來,全徐州破關在即了。」地人說:「該是這一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