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3章 公輸遺作 文 / 空騎
墨門,也被稱之為墨家。儒,墨同為春秋戰國時期顯學,當時有「不入於儒,即入於墨」之說。先秦時期,儒、墨兩家曾是分庭抗禮。戰國後期,墨學的影響一度甚至在儒學之上。
儒家從本質上看其實是一種哲學流派。而墨家卻被視為中國最早的民間結社組織。他們有著嚴密組織和嚴格紀律,最高的領袖被稱為「鉅子或鉅子」,墨家的成員都自稱為「墨者」。
墨家的創始人墨翟,也就是歷史上被稱之為墨子的那位先賢。他應該是第一代「鉅子」。鉅子由上代指定,代代相傳,在團體中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威。《淮南子?泰族訓》中曾有過「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還踵」的記載
墨者多來自社會下層,以「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為教育目的,「孔席不暖,墨突不黔」,尤重艱苦實踐。墨者中從事談辯者,稱「墨辯」;從事武俠者,稱「墨俠」。墨者必須服從鉅子的領導。
墨門紀律嚴明,相傳「墨者之法,殺人者死,傷人者刑」。曾經鉅子腹的兒子殺了人,雖得到秦惠王的寬恕,但仍堅持「殺人者死」的「墨者之法」。
按墨家的規定,被派往各國做官的墨者,必須推行墨家的政治主張;行不通時寧可辭職。另外,做官的墨者要向團體捐獻俸祿,做到「有財相分」。當首領的要以身作則。
墨家是一個有領袖、有學說、有組織的學派,他們有強烈的社會實踐情神。墨者們吃苦耐勞、嚴於律己,把維護公理與道義看作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墨者大多是有知識的勞動者。
應該說如果這套木偶所表現的拳法的確是墨門技擊之術。那麼不管這套木偶的來歷如何,這件東西就是一件十分寶貴的財富,對於中國武術淵源的爭論將從此終止。中華動盪多年,特別是明初的時候,朱元璋大力限制了民間武學發展,俠以武犯禁,朱元璋對民間武學發動了很沉重的打擊。
明朝之後的滿清,在這方面做的更為過分,他們擔心漢人太強大推翻了他們的統治,幾乎是全面限制了民間武學的發展,不過對滿清子弟卻沒有一點的限制。
直到清朝末年,朝廷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民間武學才有了一點的發展,很可惜隨後政局動盪,中國又開始水深火難的上百年,很多的古老武學都相應失傳,至今流傳下來的也只有少數名門大派自己保留的壓箱底了。
以至於現在的特種兵,所學習的還是少林寺的基礎功法,不是他們不能學其他的,而是根本沒有那麼多可學的東西。這些拳法,若都是真的,那肯定會是國家的一筆財富。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的都是古玩方面的專家權威,可在這武術方面就差了老遠,至少他們都看不出什麼奧妙,只是看著對打的很好玩。
蕭遙決定回京後要找些武術名家來參詳一下。至少以後別人不會說什麼中國武術源自印度之類的廢話了。
等這些小人對打完之後,他又拉動了第三根金屬環。十二個木偶再次做起了那些特殊的動作來,之前他們曾經猜測過這些木偶是在做木工。
「這是木匠的動作!」岑仲良指著托盤說了一句,在南港第一次演示的時候,他們就猜測這一套動作,是鋸木頭和刨木頭等等,但具體是什麼並不清楚。
「木匠,這真是木工活?」楚妤在旁邊插了一句,看來她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套木偶這麼神奇,絕對是頂級木匠大師所製造,那麼這裡面出現木匠活的動作也不奇怪。
「的確是木匠,你們年輕,沒見過木匠幹活,我結婚的時候傢俱都是現請人打的,我見過,當時的木匠師傅就是這麼幹活的。現在做傢俱都是用機器了,老木匠活可沒多少人會做了。」岑仲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整套的木匠活動作,很標準,你們看不懂,真正的木匠師傅看的話感觸會很深!」岑仲良輕歎了口氣,中國古代還有這麼神奇的手藝讓他非常驚訝,這絕對是件頂級的神奇之作,。
這麼多年來,失傳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這都是中國文化的巨大損失。
「還有第四個金屬環,老師您可要看仔細了!這裡面還有個謎題等著您解答呢!」蕭遙笑著說了句,第四根金屬環拉動之後的效果最為神奇,而那篇戰國銘文也許就是這個寶貝的來歷呢。
第四根金屬環拉動了,他們眼睛眨都不眨的注視著托盤,托盤上那種刺耳的摩擦聲再次出現了,托盤自己還震動了幾下,隨後才恢復平靜。
在眾人的注視中,托盤上的木偶依然是向一個方向走去,在中間排成一條直線停了下來,這些木偶就像兵馬俑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木頭摩擦的聲音還有,蕭遙和楚妤、葛儂函三人是知道托盤的內部正在進行重組,其他幾個人都緊盯著托盤,想知道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
等了一會兒之後,十二個木偶人開始自動分解了,第一個小木偶的胳膊分開……十二個木偶依次自動分解成了好多的小木塊。岑仲良張大了嘴巴,親眼見到這麼神奇的木偶,讓老教授也深深的有一種震撼感。
數百條黑金屬線不停的穿梭著,小木偶們很快全部消失,那個木偶老人就像個蒼老的智者一樣盤坐在那裡。托盤的表面的重組還沒停,新木偶人出現後,托盤上慢慢也組合的差不多了,那些未知的文字漸漸都浮現在了托盤上。
他們今天來這裡主要目的就是翻譯這些文字,文字出現之後蕭遙看了一眼岑仲良每。而岑仲良看到這些文字之後眼睛的視線就沒離開過。
托盤上終於全部安靜了下來,木偶人的手指頭再次舉了起來,然後舉到了最中間的地方,下面就是一豎排古字。蕭遙正想問問岑仲良知不知道這文字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沒想到的是,岑仲良剛一看完上面的一排字,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裡。
而恆老看到這文字之後,長長地歎了口氣,也沒說話。
蕭遙急忙問了一句:「老師,你們怎麼了?這文字……」
他看著兩位老師的神色表情,哪怕是剛才看到木偶分解重組也沒那麼奇怪,這上面的字肯定非常的重要。
「我沒事!」岑仲良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繼續看著托盤上的字。托盤上的字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都是,不過托盤不大,很快他已經把這些字都看完了,看完之後岑仲良也長長的舒了口氣。
「老師,這到底是什麼?」蕭遙急忙問了一句,楚妤和葛儂函也都在看著他。
老爺子回頭看了眼蕭遙,眼睛裡充滿了欣慰和羨慕,欣慰是因為這是自己學生發現的。羨慕則是他怎麼就沒碰上這麼好的好事呢?
「這是作者自己寫上去的,也算是個自傳吧,這套木偶是一個人晚年的作品,這些字記載了這個人晚年時候的想法!」岑仲良指了指面前的托盤,輕聲的說道,說的這裡他又有些感慨,臉上還帶著一股尊敬。
「自傳?老師,這是誰的自傳?」蕭遙又問了一句。
「公輸子!」岑仲良還沒說話,一邊的恆老淡淡的插話道。
「公輸子?」蕭遙和葛儂函兩個人聽到這個名字都呆在了那裡,而楚妤則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她和韓竹青都不知道公輸子是誰,可看他們的樣子是應該非常的清楚。
「蕭遙,公輸子是誰?」楚妤看著有些興奮的蕭遙,馬上問了一句。
「竟然是他,難怪這套木偶會如此的神奇!」蕭遙也沒想到參加南港的一個慈善拍賣,竟然能得這套木偶,而且這竟然是他的最後之作,發呆之後,蕭遙心中更多的是興奮。
蕭遙還沒有開口,一邊的葛儂函卻慢慢的說:「公輸子又名公輸班,春秋戰國時期的魯國人,他出生在春秋,成長在戰國,是當時最著名的工匠,因為他是魯國人,後世很多人就稱他為魯班!」
「魯班!」楚妤和韓竹青異口同聲地猛然驚叫了一聲。公輸子她們不知道,可魯班的大名從小她們可就知道了。這可是所有木匠的鼻祖,一代宗師啊。
一代宗師魯班晚年的最後一件作品,這東西再也不是那不起眼的木製品了,任何東西和名人拉上關係都會身價倍增,更不用說這東西還有那麼神奇的效果了。
岑仲良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套東西的價值。反正他知道,這東西傳出去的話,會受到天下所有木工師傅的膜拜,魯班的親手之作,這也可以說是目前世面上唯一存在的魯班作品了。
至於這套木偶的真假,他們沒有一點懷疑,這麼神奇的木偶,也只有魯班這樣的一代宗師才有可能做出來,現在就算用碳14測定年代說是贗品,他們都不會相信。
「老師,魯班在上面寫的都是什麼?」蕭遙從震驚中醒來之後立刻問了一句。剛剛岑仲良說這是魯班寫的自傳。這個自傳到底是什麼,楚妤她們也都很好奇的看著岑仲良。魯班在中國可是個被神話了的傳奇人物,相傳魯班就是匠神,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