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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暗室密謀 文 / 空騎

    蕭遙拿著這些股權文件,久久不語。他現在明白恆老的心意了。雖然對於恆老的一些舉動還是感到有些奇怪和疑問。但是蕭遙知道,除非恆老願意告訴他,否則多問也沒意義。

    「我知道了。老爺子,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蕭遙啊!我知道你買了幢房子,正好今天寫了兩個字,就一併送給你吧!只希望你能好好領悟這字中真意。」說完老爺子從一邊的書齋裡拿出了一幅字交給蕭遙。

    「逍遙」

    老爺子寫的是逍遙兩個字。蕭遙展開之後只覺得這兩個字飄逸出塵看著他有一種心境非常安靜的感覺。特別是兩個截然不同有一脈相承的走之底,逍字的出鋒隨意灑脫,而遙字的出鋒淡然飄逸。恍然如兩個人翩然起舞。

    「老爺子!這兩個字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不過小子貪心一點,我那園子起了個名字叫怡園,您看能不能給我寫個園名呢?」蕭遙欣喜地問道。

    「你啊!……好吧!等著。」恆老返身走回了書齋。等了一會兒之後,韓竹青走了出來,拿著一幅字,上面寫的正是怡園兩個字。

    「蕭大哥,你在燕京又買了房了?上次米蘭說抽空要去你的新房子玩玩,都沒去。你又去燕京了。」韓竹青的話語中也有一股幽怨的味道。

    「竹青!好好照顧恆老。哥不會忘了你的。」蕭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著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看著韓竹青含羞帶笑地回裡屋去了,他有苦笑著搖了搖頭。

    三天後莊虎出殯。蕭遙參加了葬禮,在葬禮上蕭遙第一次見到了莊虎的養子——莊猛。這個年輕人略微有點陰沉的感覺,但是在所有人一臉悲慼的面容之下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葛儂函陪著莊秀。莊秀對蕭遙還是有些警惕。因為她第一次見到蕭遙的時候,貌似發現這個傢伙和自己的小姨感情有些不一般。雖然她才十九歲,但一直在國外學習生活,對感情的事早就不是懵懂小女孩了。

    她自幼獨立性比較強,現在父親不在了。對哥哥莊猛因為之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她也有些不太信任,對她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姨一個親人了。性格剛強的她自認為現在既然父親不在了,她就有義務保護小姨。

    對蕭遙出現在父親的葬禮上她還有些微詞,要不是葛儂函說蕭遙是父親的忘年交,又是恆爺爺的弟子。她可能當場就要把蕭遙趕走。即便這樣她還是隨時防範著蕭遙接近葛儂函。這令想找葛儂函問一些情況的蕭遙也拿她沒辦法。

    葬禮辦得很低調。莊虎之前畢竟混過黑道,在業內雖然為人豪爽,但其實一直都受到一些排斥。再加上最近有人在業界悄悄地放風說要對付莊雅公司。如果誰和他們走的近,難免要遭到池魚之殃。所以今天來出席葬禮的同行少得可憐。

    直到葬禮結束的時候,蕭遙好不容易抽了個空,跟葛儂函說了一句話。

    「晚上我在學校門口等你。」莊秀一轉頭看見蕭遙在和葛儂函說話立刻走過來了。

    蕭遙也知道這丫頭現在把自己當作欺騙小姨的小白臉了。話說哥的臉也不白啊。不過雖然有些鬱悶,但是跟這蠻橫的丫頭沒必要多廢什麼話,看到她過來,他就扭頭先溜了。

    傍晚的時候,蕭遙開車在學校門口等著。到快八點多的時候,葛儂函從外邊獨自走了回來。這些天她都在莊虎的別墅陪著莊秀。今天是借口明天一早有課才脫身出來的。

    「上車!」蕭遙只是簡單地說了句話,等葛儂函上車過來,他就立刻開車啟動走了。而這時一輛黑色的獵豹跑車堪堪駛到了校門口,駕駛座上赫然就是莊秀。

    「小姨明明走著過來的,人呢?」蕭遙剛剛停在一個樹蔭的陰影裡,也沒開燈。莊秀是遠遠地跟著過來的,自然不會發現。莊秀之見葛儂函一個轉眼就不見了。停下車就走到門衛處打聽了一下。

    「請問,你們看到葛儂函葛教授進去了嗎?」

    「沒有啊!剛剛沒人進來。都幾點了,宿舍裡都快熄燈了。怎麼可能這麼晚還有人來?」保安的話讓莊秀心裡一凜,糟了!

    她也不知道蕭遙的住處,怎麼找啊!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她現在要找到蕭遙也只能找她「哥哥」莊猛了。

    「猛哥!你有沒有辦法查到蕭遙的住處?」莊秀的口氣很生硬,她不喜歡莊猛,因為莊猛在她小的時候對她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妹?!你找蕭遙做什麼?」莊猛有些奇怪,大半夜的莊秀找蕭遙幹嘛?

    莊秀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就說查不查得到吧!」

    「查是能查到,不過要一點時間。你找他幹嘛?」莊猛有些不放心,他的心裡一直提防著蕭遙,如果他和莊秀勾搭上,那對他的計劃可能會有很大影響。

    莊秀心想既然找他幫忙了說了也沒什麼:「沒什麼!他把小姨拐跑了!」

    「呵呵!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小姨和蕭遙?……不可能的事情,你別搞事情,蕭遙後台很硬的,我們沒必要招惹他。」莊猛笑了起來,這丫頭現在還在擔心葛儂函,這倒是個好消息。剛剛的一絲擔心也消失了。

    莊秀聽著莊猛的話,明顯就是不打算幫忙,立刻掛斷了電話:「不幫忙算了!」

    莊猛聽到電話掛機的「嘟嘟」聲,也把電話掛了。

    「是誰啊?」一個聲音在他對面響起。坐在莊猛對面的赫然是楚劍飛。

    「莊秀!她說蕭遙把葛儂函拐跑了。」莊猛搖了搖頭,笑道,「這個時候他們還在搞這些東西。明天的董事會看來應該沒問題了。」

    「你也別掉以輕心,蕭遙這傢伙很難對付的。不過明天的計劃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那些董事們你都聯絡好了。」楚劍飛對莊猛的安排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之前聯絡的那些董事之能佔到48%的股份。

    「該聯絡的都聯絡好了,其他人的股份加上莊虎留給那丫頭的,最多也就42%。他們翻不了天的。」莊猛之前一直在聯絡那些搖擺不定的董事,如果莊虎沒死,這些人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可現在莊虎死了。莊雅珠寶也該輪到他來掌舵了。

    「還有那10%的股份你真就查不出來在誰手上嗎?」楚劍飛搖晃著酒杯裡的紅酒,有些擔憂地問道。

    「查不出來,除了莊虎那老東西,誰都不知道。那些股份每年的分紅也都是打到儂雅基金會的賬戶上的,我以前一直以為那10%是在葛儂雅名下留給莊秀的,可黃律師給我看的那些莊虎和死掉的老婆的名下的財產清單裡唯獨沒有那10%的股份。」

    莊猛當初搞定黃律師可是花費了很大代價的。黃律師沒必要騙他,也不敢騙他的。

    「基金會那邊呢?是不是在基金會手裡呢?既然分紅是打到他們帳上的,那股權證明也許在基金會手裡呢?」楚劍飛手中的酒杯好在搖晃著,杯口處有一股幽幽的酒香緩緩地散發開來。

    「沒有,我也查了,基金會那裡有一份捐獻證明,證明有人把這10%的股份收益全部捐贈給了基金會了。捐獻人的名字叫『道心』,像是個化名。」這些線索莊猛知道以後不可能不查的,可惜就是查不到。

    「道心?!」楚劍飛緩緩地將杯中的酒液喝下,那濃郁的芬芳順著喉管慢慢地沿流之下,一直進入胃裡。葡萄酒香在對他的味蕾處留下一點淡淡的酒味。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道心是那個道觀或寺廟什麼的,莊虎有沒有可能捐給廟裡了?」

    「這個……難說,這老東西最近幾年是常去拜拜。不過我跟著也沒看見多少個廟裡有什麼道心師傅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楚劍飛隱隱一笑,但願明天的計劃能成功。

    蕭遙並沒有和葛儂函回他的住處,而是帶她去了一趟恆老那裡,談了些事情之後就送她回去了。在學校門口,蕭遙把車停下。

    「你也早點回去吧。秀秀那邊,我……好好跟她說說。」葛儂函雖然有些不捨,但是目前的情況下也沒有那個時間和心情和蕭遙纏綿了。她正準備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被蕭遙一把拉住了。一個深沉的吻覆住了她的唇。

    他們分開的太久,久的葛儂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夢中懷念這樣的吻了。一開始被他吻住的時候只是略微的抗拒了一下,可一瞬間葛儂函就被俘虜了。她軟軟地靠在蕭遙的懷抱裡。用自己的柔情回應著蕭遙的吻。

    蕭遙的手也沒閒著,他就像想把這具火熱的身軀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揉搓著她。她也任由這種略顯粗暴的愛撫。

    一道強烈的燈光從車前擋射了進來,一下子就把兩個正肆意愛著的人射得無所遁形。蕭遙用手擋住了葛儂函的臉,試圖不讓這刺眼的燈光刺傷她的眼睛。

    莊秀一臉冷酷地站在他的車前。冷冷地看著蕭遙還有她小姨。

    「是秀秀?!」葛儂函在蕭遙的指縫中看清了前面的人影,驚羞地低聲驚道。

    「蕭遙!」冷冷地聲音從車外傳來。

    莊秀的眼中噴射著怒火,這怒火似乎要把蕭遙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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