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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愛如潮水 文 / 空騎

    實話說,水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動作無意中點燃了一堆火。

    她就像個小孩子好奇地劃了那麼一根火柴。

    蕭遙又不是什麼聖人。

    雪白的肌膚如同冬日的雪給山腳下的小山溝裹上了銀裝。

    這雪膚冰肌隨後又出現了一片緩緩蔓延的紅,就好像落日的餘輝映照在那雪原之上。

    水仙的臉有些紅,漸漸地越來越紅。耳垂都有些發燙了。

    蕭遙的目光直勾勾地就這麼盯著看。

    「你看什麼!」水仙嬌嗔薄怒地飛了個白眼過去。

    呃!——這不是你自己讓哥看的?我可一動都沒動哦。

    水仙也許是覺得臉頰越來越燙了,兩隻手抬起摀住了臉。

    「好熱!」這一聲呢喃簡直就要了蕭遙的命了。話說現在的情境,說好熱?這真是不讓人活啊!而且那兩條胳膊豎著一夾那條溝更深了。

    蕭遙自己都感覺到口水流下來了,他隨即用手背擦了擦。

    看到他這副豬哥的樣子,水仙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死了!要死了!要笑也憋一會兒啊!這花枝亂顫的抖動更是催命符一般的公然挑逗了。

    水仙其實不知道她的這些動作對於一個正常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也許在潛意識裡,她是希冀著某種結果的。她是個初入情網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個無心的舉動就能讓男人迷醉,隨後作出些兩人都無法承擔的事情來。

    話說男人衝動時是魔鬼。蕭遙的心裡就有一隻鬼,這隻鬼現在已經連他的理智都屋裡抗拒了。他在本能的驅使下向前跨了一步。雙手抓住了水仙的胳膊。

    水仙的心跳在瞬時之間飆升了數倍,心就快跳到嗓子眼了。臉上的紅暈也更紅了,那種溫度的飆升如果現在給她一個體溫計,絕對會爆表的。

    水仙想說話,可根本無法說出口。就任由蕭遙的手將她的胳膊輕輕放下,攬在他的腰上,這樣一來,蕭遙和水仙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只有一件毛衣抹胸的厚度了。

    蕭遙見水仙沒有反應,頭略微偏了偏俯身下去,尋找那紅玉一般的唇。

    水仙的心跳加速著,呼吸也急促了許多……她本能的想要避開,可卻實際上癱軟著倒在了蕭遙的懷裡。蕭遙的吻最終將這場意外的愛之篝火徹底點燃了。

    他輕柔的吻,漸漸的引動了水仙的回應。當激吻告一段落之後,兩個人已經坐在了床沿上了,水仙則半靠在蕭遙的腿上,整個人蜷縮著像只冬天裡在寒風中顫慄的小貓。臉都藏進了他的懷裡,而那件抹胸則成了一條腰圍。

    蕭遙輕聲的問了一聲之後。她沒答應也沒反對。

    他用舌尖舔著玉色荷葉上的露珠。清冽而舒爽的感覺同時震顫著兩人的心靈。

    水仙是第一次經歷這一切。一開始是害怕,繼而又覺得全身輕飄飄地像一根羽毛一樣在空中飄蕩。

    「門沒關!」水仙的話讓蕭遙完全把一切的理智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站起身,走到房門口將門反鎖上,順便又將本來沒完全拉上的窗簾拉好。屋內的光線立刻暗了下來。當他回轉身的時候,水仙平時晚上看書的小檯燈亮了起來。

    水仙這時已經知道了即將會發生什麼。這是一個女孩子從第一次對未來的生活產生憧憬之後,常常會夢到的情景。這是一個女孩成人的一種儀式,經歷過之後,她再也不是一個孩子,她成了一個完整的女人。

    她覺得剛剛地那種愛的交流是她非常渴求的,可作為女子的矜持有不能太過主動。這就是女人第一次的矛盾,也是每個女子都必將經歷的。她忍不住地暗示著愛人,可又隨時會將過程暫時終止。她需要的是尊重和呵護下向愛情獻祭。

    剛剛那件抹胸被隨手拉到腰際的時候,她知道這男人想要褪去所有阻礙他們的一切人類包裝物。雖然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會很自然的將它們脫下。可那時都沒有如今的奇異感覺。為什麼剛剛在他面前敞開心扉的時候,她會感到一種眩暈呢?

    他去關門拉簾子的時候,水仙想著接下去該怎麼做呢?該怎麼去討好這個讓人心碎的男人呢?該如何讓他愉悅呢?

    她想到了如果自己現在主動地將那些礙事的包裝褪下,他會不會……

    所以當蕭遙轉身第一眼看到那盞小檯燈的同時也看到了……如花的水仙。

    這勾死人不償命的妮子。她今天就是想徹底地讓他死在這花叢中了。

    死就死吧!

    已經無所顧忌的蕭遙,慢慢向她走近。

    愛情之海的潮汐在此刻沖刷著他們的心靈沙灘,在那上面將兩種不同的沙礫漸漸地混合起來,從此不分彼此。

    此刻愛如潮水。潮起潮落間愛已氾濫,在潔白的沙灘上下了一場鮮紅的花瓣雨。

    「我其實並不是你理想中的人,我可能給不了你一生的幸福。未來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你想好了?」蕭遙雖然已經完全放棄了理智,可最後的關頭還是在水仙耳邊低聲地說道。

    「嗯!不管未來會怎樣!我只知道這一刻你屬於我,這就夠了。」水仙其實已經無數次地設想過蕭遙最終會不會接受她,會不會愛上她,剛剛的那個回答也在她內心深處被確認過好多遍了。

    最終他們完成了這個儀式。水仙也從此成了一個女人。蕭遙可能馬上就會面對抉擇。隨後的事情會怎樣,他們此時都不去思考了,一切交給未來吧。

    水仙的身體也許適應不了這種程度的衝擊,畢竟是第一次的緣故,很快就沉沉睡去。看著她熟睡的像個嬰兒似的,蕭遙也不忍將她當作枕頭的胳膊抽出來,而驚擾到她成為女人之後第一個恬夢。

    蕭遙也有些倦意,沒一會就伴隨著水仙的輕鼾聲也迷瞪了。

    蕭遙忘了一件事,作案結束必須盡快離開。很少有小偷偷了人家的家傳之寶,還在人家裡吃了飯再走的。

    水崗中午下班之後,正準備把從菜場買的菜放進廚房,卻發現門口多了雙男人的鞋,這鞋不是他的。

    曾經因為娶了校花做老婆的水崗自然有種警覺,立刻站在客廳四下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女兒的屋門緊閉著非常不正常。

    「篤——篤篤!」

    「砰——砰砰!」

    「水仙!——水仙!」

    水崗在外面猛烈地敲門,蕭遙在裡面像做了壞事的小偷被堵在失主家裡似的。一邊快速的穿著衣服,一邊四處亂躥。這裡是五樓,從窗戶出去顯然不可能。

    水仙也麻利地穿著衣服,只是那頭髮散亂還有臉上的潮紅春色,以及這屋子裡那種淡淡的異常的愛的味道絕對無法隱瞞剛剛在這屋子裡發生了些什麼。

    水崗的拍門聲越來越大聲了,這棟樓裡住著的都是學校的老師,現在又正是下班回家做午飯的時間……要是任他這樣鬧下去,等會就會弄得人盡皆知了。

    水仙定了定神,把門開開了。

    水崗也是多年的老教導主任了,對於學生早戀絕對是一抓一准的火眼金睛,又怎麼可能在如此明顯的作案現場卻發現不了異樣呢。可他面對的是自己的女兒。

    「你!」水崗氣得都快吐血了,好好的金副局長的公子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卻就是一門心思掛著這個蕭遙。

    他原本想著蕭遙遠遠地在那小山村裡呆著回不來,只要把女兒看緊一點時間長了自然就淡了。沒想到今天這兩人連這事都給做下了。

    這讓他的一番精心計劃全部都泡了湯。扒心扒肝養了二十多年,一朵花兒似的姑娘,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摘了去。他能不惱火嗎?

    「滾!你給我滾!」水崗將手裡提著的一塑料袋菜扔到了蕭遙的頭上。此刻的蕭遙就別提多狼狽了。滿頭滿腦的菜葉子,還有一塊嫩豆腐。在他的頭上綠的鮮嫩,白得誘人。

    水崗轉動著肥碩的身子,一邊喊著讓蕭遙滾,可那條唯一的出路卻被他堵著,蕭遙也沒法離開啊!

    他見蕭遙不動窩,心裡想著想著越想越氣,越生氣越激動,四下裡尋摸著趁手的武器。他決定要打斷這上他家偷採花的小淫賊的腿。最終選定了廚房裡的擀面杖,他轉身走進廚房的同時,水仙跟了過去。

    「蕭遙快跑!」水仙死命地擋著父親,回聲對蕭遙喊了聲。

    蕭遙早就準備好了,立刻開門跑了。水崗的怒吼和水仙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都沒讓他停下半步。

    從水仙家出來在樓道裡他能夠看到無數的熟悉不熟悉的腦袋在那裡探頭探腦的。水主任今天中午發生的這件趣事必定會在下午第一時間傳遍整個古河一中。

    蕭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快的離開。至於明天之後的事情,他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他只是在心中無比的懊惱——

    要想偷菜不被主人發現,作案地點絕不能是主人家的菜園。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開個房,幹嘛要把她送回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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