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再戰彭家村（戰鬥開始） 文 / 玉龍鳳
山田喜藏放下望眼鏡，轉身對身邊的飯吾柳下說：「飯吾中佐，我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給我把眼前這小股支那人消滅掉，否則你也不用再回來了。」飯吾心裡雖然對山田不怎麼感冒，但是卻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忤逆行為。聽到山田的命令，點頭應道：「嗨！屬下一定不辜負旅團長閣下的信任！」
山田喜藏傲慢的點了點頭說：「呦西，希望飯吾柳下中佐能夠戴罪立功，以洗刷先前丟失軍火，保護長官不利的責任。」飯吾再次鞠躬答說：「在下一定不辜負旅團長閣下給予的機會，就請您在這裡，看著屬下消滅了這些支那人。」山田喜藏依然傲慢的點頭說：「呦西！飯吾中佐你可以出擊了。」
飯吾向山體喜藏敬了個禮，隨後向出擊部隊走去。飯吾站在出擊隊伍前，對出擊小鬼子們大聲的說：「天皇陛下忠勇的勇士們！木村千代太少將在我們保護不利的情況，為天皇陛下盡忠了。另外，因為我們的失職，被支那軍劫走並炸掉了軍火。現在，是我們一雪前恥的時刻了！拿出去你們的勇武來，讓怯弱的支那軍人，在你們的刺刀下顫抖吧。為天皇陛下盡忠的時刻到了！勇士們準備出擊！天皇陛下萬歲！」
小鬼子們也跟著大聲吼叫著：「天皇陛下萬歲！」小鬼子的進攻還是老一套打法，首先一通炮擊，然後由坦克裝甲車開路，再由步兵跟進。
戰鬥前的炮火準備大概持續了近五分鐘，把馮賀年他們待的第一道防線，炸的稀巴爛。幸好馮賀年提前讓大家做好了防炮準備，所幸沒有太大的傷亡情況出現。炮火一停，馮賀年就命令大家進入戰鬥位置。
鬼子那邊，飯吾首先命令三輛坦克在前邊開路，後邊跟著第二大隊的士兵。他要通過坦克的掩護接近馮賀年的戰線，然後讓第二大隊的士兵趁機衝過去，跟馮賀年他們進行白刃戰。他想通過白刃戰讓山田喜藏看到他們的勇武，使山田喜藏不敢再小看他們。
坦克走進距離馮賀年他們防線三百多米的距離時，開始開炮。這讓趴在戰壕的馮賀年連隊的戰士吃盡了苦頭，由於沒有反坦克武器，他們只能被動挨打。馮賀年彎著腰，在戰壕中來回的跑動著，大聲的喊：「注意隱蔽，等到坦克走進，敢死隊再上。」
沒有反坦克武器，馮賀年只好提前組織好了敢死隊來對付小鬼子的坦克。他跑到擔任敢死隊的五名戰士跟前，馮賀年蹲下來說：「弟兄們，一會就看你們的了。記住，注意躲避小鬼子的射擊，一定要給老子都活著回來！」
其中一個敢死隊員對馮賀年說：「連長，你放心吧。兄弟們一定把小鬼子這烏龜殼子給他敲掉了。」馮賀年挨個拍了他們肩膀一下，轉身趴到戰壕邊向外看小鬼子坦克的進度。
小鬼子的步兵緊跟在坦克後邊，敢死隊上去的話一定會被後邊的鬼子步兵打。馮賀年喊來機槍手對他說：「一會敢死隊衝上去，你給我壓住後邊的步兵，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坦克已經距離只有一百米左右了，馮賀年對敢死隊的戰士說：「弟兄們，準備吧！」敢死隊的人都隨即一人拿了一個炸藥包，趴到馮賀年身邊等待他下達進攻的命令。
小鬼子的坦克走到距離五六十米左右的時候，馮賀年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敢死隊的五個戰士，抱起炸藥包大吼著衝了出去。
小鬼子用於進攻的坦克，是山田喜藏帶來的九七式。這種坦克是用於步兵支援所使用，所以他的車子比較輕，裝甲比較薄，火力也不是很強。但對於現在的中**隊來說，在沒有有效的反坦克的火力，也沒有對等的坦克可以抗衡的情況下，只能依靠一線的士兵用血肉之軀，來抵擋小鬼子的這些鋼鐵裝甲。
馮賀年看到敢死隊員剛衝了出去，小鬼子坦克後邊的步兵，馬上就有人對著他們射擊。五個人衝去的時候，就分散的跑開了。這樣有利於他們躲避小鬼子的射擊，不過儘管他們用盡極力的躲避，可是無奈於小鬼子人多槍多，子彈不停的從身邊飛過，所以剛衝出去五個人就已經有三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看到支那軍有人抱著炸藥包衝出來，飯吾馬上命令機槍手上去支援。當五個敢死隊員衝到距離坦克不到十多米的時候，卻被小鬼子的火力給壓制住了，槍彈不停的打在他們躲避的地方，使得他們根本就無法抬起頭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樣下去雖然小鬼子的坦克不敢輕易靠近，但是他們只要不停的放坦克炮，用機槍再掃射著，那麼馮賀年他們就沒有把握將鬼子阻擋在二十米以外。馮賀年急的滿頭大汗，對著機槍手大聲吼：「你們他娘的打，被給老子停！」
馮賀年一邊罵著一把將頭上戴的鋼盔摘下來摔到地上，嘴裡大罵著：「他娘的，小鬼子欺負老子沒炮，老子要是有炮非給他娘的打上幾炮不可。」有轉身命令身邊的衛士：「讓警衛班的做好準備，如果他們衝不上，你們就跟老子一起沖。」
下過命令之後，馮賀年再次探出頭去，觀察敢死隊的情況。五個人分別被鬼子壓制在幾個低窪的躲避處，每個人都試圖衝出去，可是剛抬起頭，就被鬼子的子彈打回來。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不能夠圖進去而感到著急的時候，突然，一個敢死隊員大吼一聲：「操你奶奶的小鬼子，老子跟你們拼了。」邊吼著就突然站起來。但是他沒能衝出去，剛站起來就被鬼子的數顆子彈打在身上。這個敢死隊員嘴裡冒著血，含糊著喊著：「老子跟你們拼了……」，向前挪動了兩步，一頭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這名敢死隊員怒吼衝鋒的壯舉，被另外一個敢死隊員全看在眼裡。當看到這名干死隊員倒下的時候，他再也無法忍受。他大叫一聲：「奎子！老子給你報仇！」。他並沒有像他嘴裡的奎子那樣衝動的直接站起來，而是行旁邊滾動了一下，彎腰站了起來。
鬼子沒能預料到他站起來的位置，所以他被沒有馬上收到威脅。他彎腰站起來，跑了兩步跳起撲倒在地滾到早就看好的另一處能夠躲避的低窪處。就這樣他反覆的滾動了三四次，居然接近了鬼子的坦克車。這時，鬼子坦克裡邊的坦克兵，已經看到了不斷接近的敢死隊員，驚慌失措的鬼子坦克兵急忙向後倒車。
鬼子的坦克兵緊急的倒車，卻忘記了緊跟在後邊的步兵，所以坦克兵的倒車反而引起了步兵的慌亂。當坦克兵發現情況，及時停車的時候，已經傷了四五個小鬼子步兵。同時也就在鬼子坦克兵，停車避免步兵傷害的這短短的時刻，衝上去的敢死隊員，找到了機會。
他奔跑著拉開了炸藥包的導火索，衝向中間的那輛坦克。當小鬼子反應過來，發現這個逼近的敢死隊員，向他射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這個敢死隊員在已經身中數槍的情況下，奮力的把已經拉開導火索的炸藥包扔到了小鬼子坦克之下。
「轟……！」一聲巨響。小鬼子的九七式坦克，猶如紙糊的一樣被撕成了碎片。這名敢死隊員，同樣也在這聲爆炸中兌現了他給戰友報酬的承諾。
看著眼前的冒起的爆炸火光，馮賀年不但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反而內心一緊。舉起右手重重的捶在地面上，給堅實的戰壕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他轉頭眼睛通紅的對傳令兵說：「讓警衛班的跟我衝過去！」
說著站起身來就想衝出去，但是他剛站起來就突然被人拉住了。馮賀年雙眼冒火的看著拉住他的人，來人是劉國威的傳令兵。傳令兵對馮賀年說：「馮連長，參座讓我告訴你，如果一時解決不了小鬼子坦克，只要壓住就可以了。他會想其他辦法的。」
馮賀年感覺自己受到了蔑視，他感覺劉國威現在給他這樣的命令，是對他不放心，是覺他的馮賀年守不住陣地。馮賀年兩眼通紅的對劉國威的傳令兵說：「你回去告訴參座，我們就都戰死在這裡，也會完成團座和參座交待的任務。」
傳令兵已經看出來，馮賀年是有情緒的，所以就解釋說：「馮連長，參座的意思是希望你們保存實力，並……」。馮賀年沒等他說完，打斷他說：「我明白參座的意思，你不用說了，我們二連的人今天就是全部戰死，也不會讓小鬼子過去一步。警衛！送客！」說完也不看劉國威的警衛還想解釋的表情，直接拿起槍就要衝出去。
「馮賀年！你給老子站住！」聽到這個聲音，馮賀年再衝動也不敢衝出去了。劉國威派了傳令兵過來之後，想了想感覺馮賀年會因為一時的激憤，而做出過激的事情，就自己帶了幾個人親自過來了。他已經到了一會，在戰壕裡他已經聽到了馮賀年對傳令兵說的話，在馮賀年不管不顧就想衝出去的時候，他才趕緊站了出來。
劉國威走到馮賀年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先上去左右開弓給了馮賀年兩個耳光。打完罵道：「馮賀年！老子知道你英雄。但是，現在你得保證你這幾十號弟兄的性命。你現在就是衝上去，把鬼子的坦克、裝甲車都炸了，你他娘的也是個狗熊！團座把你放在這裡，是他娘的相信你能顧全大局，你他娘的是怎麼做的？老子現在不再說你了，給你兩個選擇，要不當敢死隊員，你自己衝出去。要不給老子在這好好指揮。」
馮賀年整個都蒙了，在他眼裡劉國威是儒將一樣的人，從來不會聽到他嘴裡這樣一句一個「他娘的」罵人的詞，這些只是團長段厚重才會用的詞句。
看著憤怒至極的劉國威，馮賀年不覺的頭上汗就下來了。支支吾吾的說：「參座，我……我……」劉國威不等他說完，依然憤怒的說：「什麼都不用說了，你現在選擇吧。你要是戰死了，老子在上峰哪給你請功，你要是活著，回來老子再揍你一頓。娘的！」
馮賀年此刻從衝動中清醒過來，他的第一感覺卻是劉國威這樣的人發起飆來，比段厚重還要可怕。
明白過來後，馮賀年真誠的看著劉國威的雙眼大聲說：「參座！我明白了你的用心。我馮賀年在這裡向你保證，會盡最大的努力把小鬼子擋在這裡十個小時以上。如果做不到，那最後一個死在這個陣地上的一定是我！」
劉國威看著馮賀年認真的回答，拍拍馮賀年的肩膀欣慰說：「不能戰死，我們都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跟小鬼子幹到底。我給你帶來個人，對付小鬼子的機槍手，讓他來負責壓制小鬼子的精確射擊問題。」
聽到這個馮賀年來了精神，興奮的問到：「參座！咱們團還有這樣的人才，我咋不知道啊！」劉國威呵呵笑了笑說：「你不知道這是正常的，我也剛發現的。」然後又轉身對著帶來的幾個人說：「德柱！過來，馮連長想認識、認識你這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