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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一步殺一人 文 / 天馳龜谷

    對於上古巨靈神的傳說,韓簫並不陌生。那是一位極其強大的戰神。

    相傳他手持兩把千斤大斧,左手一斧,可運斤成風,斬他人鼻尖上的落蚊。右手一斧,氣力磅礡,勁道萬均,可裂山嶽江河。

    「這麼說虎子也可以修煉。」韓簫從內心中覺得十分的高興,一直以來,都是虎子給自己帶點好吃的。雖然價錢不多,但是對於身陷囹圄保守病痛折磨的他來說,那是雪中送炭。

    這份情誼韓簫一直都想有所回報,可是韓靈兒卻一直認為他缺乏靈根,不能修煉。

    「他是有提升的空間,但是卻不能通過修煉增加自己的修為。」天龍王的聲音厚重而深沉,「其實他也無需修煉。只要把他身體中巨靈神的血脈覺醒,他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

    在天荒大陸上還有一種特殊的體質,叫做魔神血脈。這種體質比起天忌王體要低一重天。也是這個大陸上極其強大的存在。

    只是這類人的數量非常的少,而且幾乎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魔神血脈。

    其中原因外人無從知曉。

    「那要怎麼樣,才能覺醒虎子巨靈神血脈。」韓簫想報答虎子的情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強者。在天荒大陸強者為尊,擁有了力量才能生存;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才能讓虎子報仇。

    「巨靈神是上古殺神,要覺醒它的血脈。只有一個辦法——殺戮!」天龍王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平緩,即使在談到殺戮二字時,也沒有半點起伏。

    在它看來弱者的生命如草菅螻蟻;殷紅的血液是強者的讚歌;敵人的頭顱就是自己的勳章。

    它的骨子裡只崇尚力量,只遵從強者。

    它是龍,嗜血是它的本性。

    韓簫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擁有魔神血脈的人,都不願意提及他們強大起來的過程。

    一將功成萬骨枯。

    擁有魔神血脈的人在沒有覺醒之前,與普通人沒有兩樣。也許他們就像虎子一樣在貧民窟裡艱苦的生活著,在生存的邊緣掙扎著。

    這樣出生的人往往比那些天生的強者更有人性更加的善良淳樸,但是天荒大陸殘忍的格局和價值觀,讓他們必須變強。

    等到他們變成強者,手上不知道已經沾染了多少的鮮血。原本善良的內心在殺戮中發生著莫測變化,飽受著自我譴責。

    在殺戮別人的同時,也殺掉了從前善良淳樸自己。

    這個保守煎熬的心理過程,對於善良的虎子來說,毋庸置疑的會更加的難受。

    「你的心在想什麼我知道,可是只有殺伐征戮,才能讓他進化;才能讓他成為強者;才能讓他把身體中的血全部換成巨靈神的神血。」天龍王傲氣的說道,「其實你不必擔心他的內心。仇恨會讓他的內心強大起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殺就是被殺。這是他成為強者必須面對的事情。」

    天龍王繼續問道「先前你覺醒之時。也殺了人。那是什麼感覺。」

    韓簫與虎子不同,在飽受了他人的白眼和欺凌之後,心理的成熟度早已高於常人,他語氣剛毅肯定,眼神冰冷的回道:「他們應該死!」

    「殺伐果決,這才是強者之心。記住真正的強大不僅僅是身體的力量強大,更重要的是有一個強大的內心。」天龍王從容不迫的道:「在你看來,這小子的進化過程是一個殺戮血腥過程,但是同時對他而言,也是一個煉心的過程。」

    「煉心!」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善良和懦弱會常常聯繫在一起?」天龍王啟發性的問道。

    這個問題直指人性的弱點,韓簫也無法回答。

    此時此刻,韓簫的內心之中,只想變強。讓身邊的朋友也變強。

    留下了這個疑問,天龍王便不再說話,也許他自己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韓簫等人都在修煉之中渡過。他們肚子餓了就吃些野果充飢打些野味。

    只是這山上沒有鹽,那是個大問題。

    人長期不攝取鹽分,身體會變得沒有力氣,同時頭髮也會發白。這不利於他們的修煉。

    這天韓簫決定得進城去買些油鹽。

    為了不讓劉家人發現,韓簫帶了一頂大帽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再帶上這幾天打獵得的幾張皮子,逃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錢。只有用這些皮子換了錢之後。才能買一些日用品。

    下了山,在城門外。韓簫看到了幾張懸賞的告示。

    韓簫走過去一看,這三章告示通緝的不是別人。正是韓簫韓靈兒和虎子。

    這是什麼世道,劉蕩他們欺凌自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來主持公道。而打死了他幾個家丁,就成為了通緝犯。

    韓簫不由的咬了咬牙,拉低了帽子擋住自己的臉。

    「這一切,都是實力在作祟。如果劉蕩的父親不是劉豐都。或者劉豐都不是一個命泉境一重天的修者。他們三人就不用過上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來到裴城東邊的菜市場,拿出皮子。天氣將冷,所以皮子很快就買了出去。拿到了錢之後,韓簫想去老王家開的雜貨鋪,買一些鹽巴和大米。

    剛離開菜市場,就覺得有三個小混混在跟著自己。

    現在的韓簫是一個通緝犯,想必這些人想把自己抓了,拿起領賞。這些小混混在裴城中早就已經是臭名昭著,他們整日游手好閒,偷雞摸狗。

    但是因為他們的消息廣,情報準確及時,成為了一些大家族的門客。

    這幾人為首的叫做劉粲,正是韓簫死對頭劉家的門客。因為他的左臉上有一條刀疤,所以很多人都叫他刀疤粲。

    韓簫很想教訓他們一頓,但是此時人多,卻不是時候,能避則避。

    「老大,這個傢伙好像是韓簫。」一個跟班說道。

    「應該就是他!」劉璨一邊走,一邊半昧著眸子沉聲說道。

    「我們要不要報告家主!叫上幫手。」

    「白癡,當然不用了。他姐姐在我們尚且要顧忌一下。他一個病貓,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三人一下就把他收拾了。讓我在這裡碰到他,那是老天爺讓我們哥三發財。再叫幾個人來,那不是叫人來和我們分賞錢嗎?」劉璨得意的笑著說道。

    此時韓簫經過了修煉他的聽力已經變得十分的靈敏,身後三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當下劉璨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厲光,拿定了主意。

    一連在羊腸小巷裡轉了幾個彎,看起來是想通過轉彎反追蹤。可是就是甩不掉身後的小尾巴。

    不知不覺韓簫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裡。

    看到前方沒有路,韓簫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尾隨而來的劉璨三人。

    劉璨嘴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眼眸之中閃過一道興奮之光,咧嘴笑道:「呦!這不是我們的老朋友,病秧子韓簫嗎?」

    在他的記憶之中,韓簫似乎是一個走不動路的人。

    對於那天韓簫突然爆發,他是沒有看到。再加上劉蕩在這事情中削了面子,所以他們也都沒有提。這劉璨也不知道此事韓簫已經變強,依然把他當成,那個整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垂死少年。

    「開命境二重天修為。」韓簫的嘴角冷冷的動了動,自顧自的說道。

    劉璨得瑟嘲笑:「你也懂得修煉。哈哈,今天你跪下來給老子我舔乾淨鞋子。大爺我就給你舒服點。否則先打得你殘廢,然後再把你送去請賞。」

    「這樣的修為也敢大言不慚。真是白癡。」韓簫傲然而立,威風凜凜,氣勢逼人的說道。韓簫對裴城的路其實非常的熟悉,走到這條死胡同來,那是他算計好的。

    既然甩不掉這些傢伙,那就拿他們練練手。一來看看最近的修為是否有提高,二來,積累一些實戰經驗。

    與其說是劉璨在圍堵韓簫,不如說韓簫在算計劉璨。

    「呦!聽你的口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劉璨滿眼的不屑之色,抬起頭,斜著腦袋,指著自己臉上的刀疤道,「知不知道,我臉上的刀疤是怎麼留下來的?」他是想誇耀一下,自己驕人的戰績,借此威懾一下韓簫。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韓簫身形一動,突然風急電掣一般的來到自己的面前。在劉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突然看到一道寒光閃過。

    就感覺右臉上,火辣辣的的痛。

    等到他跳出戰圈,或者是說,韓簫收招傲然而立。

    劉璨這才看清楚,韓簫已經拔出了隨身的短刀,短刀上沾染的殷紅的鮮血。還一滴滴的向下滴落。

    「刀疤就是這樣留下的!」韓簫冷冷的回答道。

    劉璨現在心中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問,韓簫那個問題。

    這個回答的方式比任何用語言描述的答案都準確。

    從剛才出刀,劉璨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韓簫的對手。這一刀出得實在太快,根本不是一個病秧子,可是做到的。

    劉璨捂著自己的臉不停的後腿,身後的兩個馬仔都只有開命境一重天的實力,這兩人一看老大都不是韓簫的對手,頓時心中就更加慌亂。

    當他們兩人看劉璨的身子僵直的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遍立即回頭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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