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6章 談心 文 / 夢魘高手

    按照姬家規定，繼任家主的人，必須是要擁有心形紅痣的人，只有這種人才能喝下聖水不死，這有這種人才能越來越強大，然後帶領家族走向更繁榮的未來。

    蔣英羽的師父，也就是他爺爺，便是屁股上有心形紅痣的人！所以他才能繼任家主之位。

    自從爺爺離開後，姬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位屁股上長有心形紅痣的人了。

    當年老四姬絕北想篡位，老巫婆殘忍鎮壓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因為老四姬絕北沒有紅痣，不是繼任家主的人選。

    這些年以來，老巫婆之所以一直兼任著家主，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由於家族內部，一直沒有出現過一位屁股上長心形紅痣的人，不然老巫婆早就退位了。

    「無涯，你回來就好了，等這幾天奶奶替你解決掉姬絕南姬絕西那幾個老傢伙，奶奶就把家主之位傳給你！」老巫婆倒是一點不覺得生疏，什麼掏心窩子的話都告訴蔣英羽。

    一時間，蔣英羽有點難以接受自己身份的變化，顯得有些呆板反應也不夠快：「哦，哦。」

    「呵呵，無涯，也許你一時間難以接受自己的身份，不過很快就好了，奶奶相信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不會像你爺爺那樣，一聲不響的就跑掉吧？」或許是心裡有陰影，老巫婆明知這樣問不好，但還是忍不住要問。

    蔣英羽點頭：「那當然，不過我需要去一趟天外山，回來後就不會在離開了，只是不知道我的那些老婆願不願意跟著我？」

    其實這裡也蠻好，蔣英羽從小就過慣了與世隔絕的生活，在無名山裡生活倒也讓人自由自在。

    「哼，願不願意可由不得她們，一群小妾而已，願意跟就跟，不願意跟就殺了她們，我姬家的媳婦就算死也不能被其他男人碰。」老巫婆說到這個話題，倒是讓她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無涯，做為姬家家主，光有小妾沒有妻子可不行，今兒個白天奶奶看你跟蔣雲兒有說有笑的，那丫頭可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眼高於頂，你竟然能跟她關係這麼近，看起來你們倆倒是挺配的！」

    「蔣雲兒？那丫頭不錯呀，一切聽奶奶安排吧。」

    兩人正圍著正殿外空地一邊閒聊一邊散步，這時姬絕西突然拉著姬小霜到來。

    姬絕西把姬小霜拉到蔣英羽身旁，笑呵呵的對老巫婆說：「大嫂，剛剛聽到你說蔣雲兒什麼的，是不是在給無涯找妻子啊？」

    「對，你有什麼好建議？說來聽聽？」老巫婆看了姬小霜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姬絕西。

    姬絕西嘿嘿笑著指了指一臉淡然的姬小霜：「大嫂，你看我們家小霜如何？論家世，我們家小霜不比蔣雲兒差，論美貌，我們家小霜也絕對不比蔣雲兒差甚至更美，論能幹懂事，我們家小霜絕對是個賢妻良母，這點蔣雲兒是遠遠比不了的！所以大嫂，不妨考慮考慮我們家小霜？」

    老巫婆沒有立刻開口作答，而是看向蔣英羽。

    此刻的蔣英羽正直勾勾的盯著姬小霜猛看，臉上的好色樣簡直達到了欠揍的程度，就差哈喇子掛在嘴角了，不過多年的良好教育讓蔣英羽還不至於太失禮，他嘻嘻笑著問姬小霜：「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姬小霜，叫我小霜吧。今年十六歲，你呢？」姬小霜對蔣英羽那色色的樣子視若無睹，平靜的跟蔣英羽對話起來。

    蔣英羽嘿嘿一笑，說：「我叫蔣英羽，老蔣的蔣，英雄的英，羽毛的羽，已經忘記今年多大啦！不過你可以叫我羽哥！」

    羽哥是一種親切的叫法，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叫的。

    姬絕西何等聰明，從羽哥二字就從中瞭解到了許多，笑得合不攏嘴，心裡只說著這就好這就好，只要蔣英羽對姬小霜有好感，第一步就成功了。

    「什麼蔣英羽，現在你的名字叫姬無涯！」老巫婆糾正說。

    蔣英羽撇撇嘴，很不以為然的說：「姬無涯聽起來像『雞無鴨』，跟個男妓似的，很彆扭也！」

    撲哧！

    姬小霜忍不住笑出聲來，掩嘴輕聲的一笑猶如孔雀開屏般美麗，又如百花齊放般美艷動人。

    一時間，蔣英羽看得有些呆了。

    單就美貌而言，姬小霜絕對能力壓蔣英羽的所有老婆！

    「胡說八道，什麼男妓！」老巫婆被氣得夠嗆，哪有拿自己名字開玩笑的。

    姬絕西也覺得蔣英羽太胡來了，也說：「這個『無』字輩是我們姬家家主的專用字輩，正常來說你的字輩是『不』字輩，跟我家不凡是同一輩的。你覺得難聽，好多人想要還要不到呢。」

    「等等，你說無字輩是家主專用字輩？那為什麼姬無常也叫無字輩？」蔣英羽好奇的問。

    姬絕西不好作答，看向老巫婆。

    老巫婆冷冷一笑，說：「無涯放心，既然你回來了，姬不常就已經失去了繼承家主的資格，很快我就讓他們去到該去的地方。哼！」

    說到後面，老巫婆的語氣漸冷，眼神也變得凌厲無比。

    「姬不常並沒有心形紅痣，他之所以能被冠上無字輩，是因為家族一直沒找到有心形紅痣的人，正好姬不常是這兩代人裡最有潛質的，所以才給他暫時冠上了無字輩。」姬絕西適時的出口，聽起來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挑挑眉頭，蔣英羽終於有些明白了。

    老巫婆看向姬絕西時罕見的露出了笑容，「老三，有長進啊，被人當槍使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做主了啊！」

    姬絕西尷尬的笑笑，不知該說什麼。

    「行啦，我們兩個老傢伙就走吧，讓無涯和小霜這兩個年輕人好好聊聊！」老巫婆揮揮手示意姬絕西離開，然後帶頭走離正殿。

    姬絕西一看有戲，老巫婆明顯是鬆口了，現在就看姬小霜能不能成功俘獲蔣英羽的心了。

    他對自己的孫女有信心，所以在離開前，姬絕西深深的看了姬小霜一眼，最後與姬小霜來了個眼神交流，然後才迅速跟上老巫婆。

    兩人的眼神交流，怎麼瞞得過蔣英羽，只是他覺得好奇，想要看看姬小霜到底想幹什麼，所以裝作沒看見。

    直到老巫婆和姬絕西走遠，兩人都相對無言。

    其實蔣英羽是有很多話題的，但他故意不說話，就是要逼姬小霜先說，看她究竟有什麼事，蔣英羽能看出來姬小霜是個非常抗拒生人的冰冷女子，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主動來找自己，一定是姬絕西逼她來的。

    「我…，我想…，我是想…。」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姬小霜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蔣英羽雙手環抱於胸前，也不急著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

    「……」

    「……」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氣瘋極為詭異。

    姬小霜偷看了蔣英羽好幾次，每次偷看蔣英羽都是一副雙手環抱胸前的安靜模樣，似乎根本就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只是在給自己機會說出口而已。

    終於，姬小霜把心一橫，撲通一下雙膝跪地。

    「哇，你這是幹什麼？」蔣英羽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拜年也太早了吧。

    姬小霜咬了咬下嘴唇，整理了一下語言後才說：「無涯哥，小霜求求你放過我們家，放我們家一條生路吧！」

    「什麼跟什麼呀！我沒有要對付你們家呀！」蔣英羽被說得有些懵，但他知道姬小霜口中的他們家是指的姬絕西這一脈。

    姬小霜哭了起來：「無涯哥，你的身份已經確定，姑奶奶已經把你的身份牌位放進了宗祠，又讓你見過了無名山裡全部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的名字也被改成了無字輩，這是即將繼承家主之位的先兆。所以小霜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小霜願做牛做馬一輩子服侍無涯哥！」

    「我繼承家主是一回事，但也不代表我會為難你的家人呀，究竟你在怕什麼？不如說清楚！」蔣英羽問。

    姬小霜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後才說：「無涯哥不瞭解姑奶奶的個性，只要能讓無涯哥沒有任何危險的繼承家主之位，姑奶奶一定會對二爺爺一家人和我爺爺一家人痛下殺手的！我爺爺不能死，我的家人不能死，所以我才會來求無涯哥！小霜想請無涯哥去求求姑奶奶，放過我的家人吧，我爺爺他願意改姓，願意脫離姬家成為旁支姓氏！」

    只求姑奶奶能放過我們！姬家旁支騰齊荀三大姓氏，最初都是從姬家分離出來的，他們身上都流著姬家的血脈，只是這類人可以與其他等級的姓氏通婚，無論對方身份多麼卑微都可以，只是這樣一來，旁支三大姓的血脈就離姬家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具備姬家的一些能力，按照規定，姬家旁支一旦脫離姬家三代，就會從姬家旁支除名，從此淪落成普通人。

    點點頭，蔣英羽說：「我可以去給奶奶說，只要你的家人答應交出手裡的一切權利和隱藏暗處的力量，並簽下書面約定，答應從此以後不生出造反之心，我想奶奶看在我的面子上，是不會為難你們的！至於你……」

    其實蔣英羽的意思是讓姬小霜回家去，他不想乘人之危。

    「放心，從今晚開始，小霜就是無涯哥的女人了，我不奢望能成為無涯哥的妻子，只希望能一輩子跟在無涯哥身邊，不被無涯哥嫌棄。」

    姬小霜明顯想歪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