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歲月無情 文 / 一壺酒
面對如此話語，所有人都倒退，沒人再敢出手，他修為太恐怖了。
凌羽一舉一動都讓四面八方關注，尤其是太虛門，現如今太虛門由趙天樞掌管，其掌教在當初掌教在經過魔魂一戰之後便閉關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此時，太虛門中，趙天樞神色陰沉，大聲喝道：「叛徒凌羽現身，速速將其緝拿。」
一處無比黑暗的魔宮之內，有一名身姿偉岸者，僅僅一個背影，便給人不可攀越氣勢，只見此人驀然轉身，雙目開闔間，神光四射，將虛無都望穿了一樣，正是那煞魔宗戈戰。
「他居然還活著，我很好奇，現在有多麼強的戰力，無為何在？」
「屬下在。」一名身著黑色盔甲的青年迅速出現，跪拜在地面之上。
「去幫我試試那凌羽修為如何了。」
「遵命。」名為無為的煞魔宗青年修士，刷的一下消失。
與此同時，天下一些嶄露頭角的年輕修士全都動身，想要與凌羽一戰，替天行道。
天下群豪皆動。
葉真，楊奇，燕長空等等年輕俊傑無不在關注著此事，焚煙谷內一名衣裙飄飛女子，容顏傾城，聽到凌羽現身消息，顫抖了一下，幽幽道：「我雖不曾見你，但每當聽到你總和那人聯繫在一起，誰能告訴到底是否是一人呢？」葉芷青呢喃，而後也行動。
風雲際會，年輕強者全都有所表示，全為凌羽而來。
而凌羽每天身後，都跟著許多修士，都想看看會發什什麼樣的事情。
汴州，中域有名城池之一，人口千萬，地下有龍脈，萬古紫氣噴薄，人傑地靈，此地氣運非常，沒有魔魂來兮。
「有朋自遠方來，我在此恭迎昔日好友。」汴州城風雨樓中，凌羽設下宴席。
而在凌羽來到此樓的當天，方圓百米沒人敢靠近，樓也空空，路也空空，所有人都在很遠處觀望，更有大批修士日夜趕到，汴州城頓時人口漲了許多。
凌羽很瀟灑，每日飲酒，靈鶴仙子更是大口吃肉，咿呀呀個不停。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凌羽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即將來到的各路年輕修士，很是舒服的享受著。
第五日，天空有一道虹光劃過，四周圍觀的大批修士驚訝，紛紛注視：「終於有人來了，不知是何許人也。」
光芒消失，隨即走出一名飄渺人影，猶如謫仙，非常出塵。
「刷，「驀然，凌羽手指一彈，一杯烈酒飛了過去。
那謫仙修者伸手接過酒杯，而後神色一驚，身子飄然而起，可見有靈力被其卸進虛空中。
「哈哈，想不到第一位趕到的朋友是你，數年不見，燕兄修為更勝往昔。」凌羽笑著說道。
此時，這謫仙一樣的修士才顯化在眾人眼前，有人驚道：「雲海洞天第一大弟子燕長空，他居然來了。」
燕長空坐了下來，看到凌羽，很是驚訝：「我本以為是謠傳，卻沒想到，真的是你。」
「哈哈，閻王不收我，只能又回來了。」凌羽打趣，其間所經歷的苦難隻字未提。
燕長空說道：「凌兄，我雖然感覺你修為非常強，但是現在九州出現許多奇才，人人都說你是九州罪人，而我不願相信，若不嫌棄大可去我雲海洞天一住，我派願意助你洗刷謠言。」
「燕兄好意我心領了，我在這裡只是為了老友聚會，無需離開。」
兩人把酒言談，既然如此，燕長空便也沒有再提，但他已經做好必要時候幫忙，此次前來也就是為了盡自己一份力量。
第六天，又出現幾道虹光，冷傲散修冷天邪來了，而讓人驚訝的是楊奇的到來，這是當今為數不多的年輕強者，和燕長空一樣，早已名揚天下，只是他的身份是太虛門弟子。
「好友齊聚，不談其它，只為重逢。」凌羽熱情招呼。
之後兩天，再也沒人來到。
「哈哈……」凌羽心有慼慼然，再回九州，僅有這麼兩人前來一聚，讓他感慨。
燕長空和凌羽不用多說，兩人在東海相識，交情不淺，而楊奇，凌羽與其在魂域中，算是捅破對立，即便兩人當初在太虛門爭鋒，但不打不相識，楊奇的到來，也是讓凌羽感慨。
至於冷天邪，凌羽與其並不算熟絡，在雲海之巔聚會之時，曾見過面，曾以為和此人不是同一路，沒想到，對方卻是有限來的幾人。
「雖然我來了，但我希望日後能與你一戰。」冷天邪沉默說道。
「隨時都可以。」凌羽笑著說道，此人單純的為了切磋，並非針對他，能在當下這個時候來的，足以看出其心。
楊奇簡單的說了下太虛門情況，聽完，凌羽詢問舊時結識之人：「單沖風，石峰，林若雪，他們現在如何？」
楊奇搖頭：「單沖風生性好戰，想要在磨礪中成長，結果遇到魔宗修士，被殺死了，石峰進入魔魂陣地，想要斬殺，再也沒能出來，至於若雪師妹，好久沒她消息了，不知所蹤。」
聽後，凌羽沉默，喝了一口烈酒，當年所認識的一些人，在大世之中，要麼戰死，要麼被天下光輝鎮壓，凡人不過百年，不用經歷那麼多，而修士一生不知要看多少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這是一種無言的悲痛〕壽元耗盡，無法突破，那就得墜入輪迴。
踏上修行這一條路，也就意味著開始於天道抗衡，大道無情，萬物規則碾壓一輪又一輪，當初一心戰鬥的單沖風，數年不見，死在了魔修手中。神力驚人的石峰，沉默寡言，不論其人好壞，最終為斬殺魔魂，有進無回。而那初見驚如仙女的林若雪，曾揚名一方，為太虛門傑出弟子，無數修士為其追隨，歲月無情，而今黯然無蹤，不知於何處。
凌羽眼神深邃，遙望天際，伸出手掌，望那虛空，卻是什麼也沒抓住：「歲月，你將腦海中的人和事全部葬在了永恆的歷史長河中……」
幾人感慨，緬懷過後，則是對於未來的展望。
「凌羽，你現在是什麼修為，我看不透。」楊奇好奇，凌羽體內無元嬰，眾人自然看不清，就是天極境修士來了，也未必一眼望穿。
凌羽說道：「修行無止境，我依然走在路上，距離終點還很遠。」他沒有直接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