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血袍魔修 文 / 一壺酒
之所以能殺死周騰,單憑那麼短的時間,凌羽自問做不到,他當時之所以要佈置紫殺劍陣,而後投入其中,就是為了混淆視線,其目的是為了催動吞天鼎,然後計劃擊殺周騰。
在混亂之中,周騰以為馬上就能碾殺凌羽,完全沒料到凌羽會催動出如此逆天法寶,直接被擊中,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撞飛了出去,五臟破裂。
雖然沒有立即死亡,但在凌羽一拳下徹地斷氣,肉身都不完整了,血肉模糊。
而吞天鼎再一次因為一擊之後陷入沉睡,這讓凌羽歎了口氣,顯得很無奈,若能夠尋找到太陽之氣,同太陰之氣混合在一起,到那時就能另吞天鼎徹地恢復了,再也不用封存在元神之中了。
一擊殺了周騰,如此迅速,凌羽也是想為了對付還剩下的三仙宗兩名長老,這兩人也是築基後期,要想對抗下來可沒那麼容易了,沒有吞天鼎的幫助,凌羽沒有信心可以斬殺兩人。
就在兩名長老剛衝破八隻石獸抵抗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桀桀怪笑聲,隨即但見一團黑霧快速飛來。
戰場上幾人不約而同都停止住了戰鬥,紛紛望去,只見那團黑霧快速飛到,一閃之下露出一名身著血紅長袍的修者。
此人面色陰沉,渾身澎湃著滔天魔氣,只聽他一掃戰場隨即盯著凌羽,道:「就是你了,這麼久的時間,你可是讓我好找啊,從九州一直追到東海來,算你走運,老天讓你再活了這麼長時間,今天你的好運也該停止了。」
面對突然來的這名渾身魔氣的修者,凌羽皺眉問道:「你是誰,我和你認識嗎?」
身著血紅長袍的修者冷聲一笑:「你是不認識我,不過我可是認識你,不知你可記得在幾年前,你在九州殺過兩名修士。」
幾年前在九州,凌羽所殺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有印象,只是微微回憶,他便是立馬想到了在金陵城所殺死的那兩名魔修,沉聲道:「看來還是沒有躲過去,你們到底是什麼門派的?」
血袍魔修冷漠道:「你沒資格知道,等到一定時候,不用任何人問,你們自動會知道我們是什麼門派的,我找了你這麼久,也該了結。」說著他週身黑霧便向凌羽束縛而來。
感受這氣息,凌羽面色震驚,這人竟然是結丹期修為,本來有兩名築基後期的敵手已經很艱難對抗了,可現在居然又殺出來一名結丹期魔修,眨眼間便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還沒等凌羽出手,三仙宗一名長老突然施展法術將黑霧給破開,道:「閣下未免太霸道了吧,這小子殺死了我們少宗主,性命是我們的,還請閣下不要亂插手。」
血袍魔修面色一冷:「就憑你們也敢阻攔我?就是你們宗主也不敢在我面前說一個不字,你們又算什麼東西,給我滾。」說罷其手驀然一拍,立馬將那名長老給震退了出去。
雖然被直接震飛出去,但並沒有受傷,誰料僅過幾息時間,他的臉上臉上竟然出現幾道黑氣,而後全部聚集到喉嚨之處,隨即一道如墨汁般的膿血吐了出來,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
旁邊長老感覺扶住他,一查看,體內經脈竟然直接斷了,等於被人廢了一部分修為,就算好起來,修為也難以達到築基後期了,兩人雖然驚怒,但面對血袍魔修也不敢擅自出手,只能暗自憋在心中。
凌羽和蘇雨晴還有南宮一,此時均都用吃驚的目光看著血袍魔修,此人修為太強大了,僅僅一招便讓築基後期的長老差點因此斷命,最起碼也是結丹中期以上的修為,而不是初期,不然不可能擁有如此時修為的。
「你是魔門五宗的?」凌羽問道,畢竟九州只有魔門五宗的勢力最大,行事也最張狂,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風格,直接無視三仙宗。
血袍魔修說道:「你無需知道我是什麼門派的,對於一個死人,我沒必要說太多。」
凌羽心思電光急轉,對方看起來是鐵了心要動手了,以他築基後期修為完全沒有一點戰勝的希望,三仙宗那名長老就是個擺在眼前的例子,很好的說明了對方的修為很強,強的有點可怕。
如果吞天鼎沒有催動過一次擊殺周騰,凌羽倒還可以一戰,可現在吞天鼎完全已經陷入沉睡了,下一次催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難道只能動用最後兩張古符了麼……」凌羽心想。
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能輕易動用,古符一共就三張,等於三個保命符,用一個少一個,而凌羽已經用了一個滅魔古符,現在只剩『誅仙』『屠神』兩個了,就算要用也必須用在可用的地方。
凌羽忽的冷笑道:「既然你想殺我,就儘管動手好了,哪怕你是魔門五宗那又如何,我一樣奉陪到底。」
本以為凌羽會害怕。誰曾想反而主動宣戰,血袍魔修微微驚訝,隨即說道:「好,不錯,難怪有魄力殺我派弟子,膽子居然這麼大,我看你身上似乎懷有幾件法寶,嘖嘖,不錯,待我殺了你,這幾件法寶我就留下了。」
那一團黑氣突然化作一頭猙獰魔頭朝凌羽吞來。南宮一嚇得立馬後退數十丈,生怕被波及到,凌羽眉頭微皺,同樣後退,可這魔頭速度奇快無比,長大了嘴巴,像是太古凶獸一樣。
凌羽揮動手掌掃去,竟是被一股大力直接給震開,他身子蹬蹬後退數十步方才站穩,面露驚駭,對方修為真的很強,這一掌已是用了八成之力,居然都被震開了,可以想像對方修為,說不定就是即將邁入地級境的修者。
「我勸你還是不用抵抗了,白費功夫,你不可能躲得過的,安靜的接受死亡吧。」血袍魔修操控那由黑氣聚集成大魔頭,再次吞噬了過來。
凌羽道:「想讓我束手就擒簡直是做夢,有本事殺死我的時候再說這樣頓時話。」神識一動,八隻石獸衝來,朝那黑色魔頭就迎面衝了過去。
八隻石獸很是兇猛,竟是揮動龐大身軀,將魔氣給打散了許多,那魔頭也逐漸不穩,變得很是虛幻。
「看來你身上的確有很多寶貝,也不枉我追殺你這麼久。」血袍魔修沒有露出任何擔憂之色,反而眼中充滿貪婪,對這八隻石獸極為關注,「我似乎感應到了道則之力,似乎是太古時期的法寶。」
凌羽一驚,血袍魔修居然散開神識想要阻斷他與石獸的聯繫,不過凌羽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論神識,他的神識可是超越本體一個小境界,先前一步進入到了結丹期,凌羽元神之中凝練出一道霸道神識,與血袍魔修的神識頓時衝擊在了一起。
神識鬥法是最為危險的,要承擔很多風險,一不小心就可能損傷元神,造成本源上的傷害,這種傷害不是輕易可以修復好的,很容易影響未來的修行。
凌羽餘光一掃距離自己不遠的三仙宗修士,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隨即同血袍魔修爭鬥的神識之力,突然轉變方向直接朝那三仙宗受傷長老襲去,他不僅僅是自己神識攻擊而去,同時還牽絆住血袍魔修的神識。
如此瘋狂的做法,讓血袍魔修都是以愣,要知道,一個不小心,最終受到反噬的就是凌羽,因為他的神識比對方弱,一旦羈絆不成功無法轉移到三仙宗長老身上,那麼其最後受傷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血袍魔修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無法直接收回神識,因為這樣做,會對自己產生影響,除非只能順著他的牽引,攻擊那名三仙宗修士。
不禁說道:「這手段倒是高明,那我就就順你牽引,反正死一個不相干的人也無妨。」
兩道龐大神識合在一起,直接衝向三仙宗長老的元神中,三仙宗長老也不是傻子,立馬發現了情況不對,不禁怒道:「好狡詐的小子,居然借此對我出手。」狠狠的看了凌羽一眼,眸子中滿是殺伐之氣,但現在也沒有辦法,只有躲開。
他說道:「想要傷我,小子你還不行,只要我現在躲開,受傷的就是你自己。」三仙宗長老直接運轉靈力,雖然受傷,但躲開是不曾問題。
凌羽也不說話,面色一片平靜,他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點,早就有防備了,八隻石獸早就準備好,頓時將四方天地封住,另一名三仙宗見狀趕緊轟擊石獸,為受傷長老打開通道。
可就在這時,天空紫色光幕一蓋,立馬覆蓋住受傷之人,將另一名長老隔絕在外,有石獸這一道防護還不夠,凌羽又佈置了第二道防護紫殺劍陣。
如此一來,瞬息之間受傷長老無論如何也休想逃走,神識速度何其之快,任憑他阻攔但於事無補,直接衝進腦海之中,受傷長老的元神識海直接被衝擊炸開,額頭迸發出血光。
「啊…」三仙宗長老淒厲的大叫,識海完全衝破了,一片混亂,額頭鮮血橫流,神識一滅,完全成了廢人一個。
血袍魔修沒有一點兒表情,似乎死的只是一隻螞蟻一樣,同時這也是絕對的自信,絲毫不擔心凌羽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就算助他殺死一人又如何,反正凌羽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對於血袍魔修的想法,凌羽也是心知肚明,但的確如此,雖然沒有能安全逃走的辦法,但能殺一個就殺一個,這樣就會降低他的危險境地。
被神識攻擊中,三仙宗長老如發瘋了一樣,不停疼痛的大吼。
凌羽趁另一名長老還沒攻破兩道防護,立馬催動兩把飛劍,一起出擊,錚錚而鳴,噗嗤一聲將元神被滅長老斬殺,頭顱血淋淋的滾落在地面上。
殺死此人之後,凌羽將八隻石獸以及兩把飛劍快速收了起來,隨即招呼南宮一道:「趕緊走,」然後呼喚出紫金木,借助其急速立馬逃走,南宮一也駕馭破鐵塊,緊隨其後,眨眼間兩人便沒了影子。
凌羽一逃走,石獸和紫殺劍陣自動消失,剩下的三仙宗長老怒極直接吐血,完全被氣得,而後掃了一眼血袍魔修,二話不說直接遁走,但並不是朝凌羽逃走的方向,而是朝相反方向飛走,而是朝三仙宗回去了。
血袍魔修看著兩人逃走的方向,冷聲道:「我已經掌握了你的氣息,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什麼用,我讓你死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