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一九章 迷途羔羊 文 / 塞北三叔
索羅一直不肯離開,守在停屍間裡,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司琳會跟胡東征有什麼。
司琳的母親回去了,而趙老與眾女一直沒敢離開這裡,陪著索羅。
第二天中午,胡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胡不同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說他的兒子被綁架了……
胡不同這下可真怕了,胡家只有這個男丁,不能有失,他馬上著手與對方談判,一邊派人調查自己兒子最近的行蹤,胡家的高手如雲。
很快,胡不同便接到了報告,他的兒子胡東征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燕京大飯店,跟錢巾幗一家吃的飯,然後離開就不知所蹤。
而錢巾幗一家一直在吃飯沒有離開,之後就有人出了事,聽說是錢巾幗的助理,跟少爺走得很近,而錢家那些人一個不少地呆在醫院裡,沒有任何的嫌疑……
有錢人最怕的就是綁架,可是在兩名外國高手的保護下,能被人把自己的兒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外國去,這綁匪的強悍令胡家膽顫心驚了。
於是他在跟自己兒子通過話之後,真的沒敢報警,馬上準備資金贖人……
可是當三百個億被對方提走之後,綁匪再次打來電話,要再追加三千個億,如果不給,馬上撕票……
可憐天下父母心,胡家倒了,瞬間淪落成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而胡家的產生也在被人大量的收購而去……
索羅的心情突然不好了起來,他沒在京城之中多做逗留,吩咐手下人給司琳辦理後事,然後獨自返回了潭石寺中閉關了。
白雪、唐凌留在京城之中幫錢巾幗,最近羅氏公司很忙,忙著收購胡家在大陸的產業。
說實話,多了三千三百個億的資金,對於一般的企業來說,這個數字著實不小,可是對於錢巾幗來說,收購得還沒盡興,資金就用得差不多少了。
趙老本來要跟去,但是索羅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趙老的事情也不少,所幸在索羅走了之後,直接把巫傾城派到了潭石寺陪著索羅。
丫頭也走了,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裡也難受,再說他師父白白正好來接她,她回京太長時間了。
索羅回到了潭石寺時,純悅竟然不在,索羅就直接閉了關,可是他哪有心思閉關,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幾天。
大約一周之後,純悅才不知從哪裡鬼頭鬼腦跑回來,一腳把索羅的房門給踢開,可是當他看到索羅的樣子時,就知道出事了。
索羅只想閉關,而純悅卻堅持著要給索羅講佛法,說完之後,索羅愛閉關就閉關,愛滾蛋就滾蛋,別在他這裡裝死人來現世……
索羅與純悅大師相對坐在靜室中,純悅大師要求索羅把心中的苦惱說出來。
索羅說了。
「年輕人,不要因為一隻羊而失去了羊群,這不是智者該作的事情,真正的智者,當一隻羊走失了的時候,他會首先看護好整片羊群。
而走丟的那隻羊是最不值得可憐的!
因為它太貪婪了,不是貪戀腳下肥美的青草掉了隊就是羨慕遠方有更好的草場而離了群……好了年輕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不同人悟出的道理絕不相同,聰明的人可以悟出人生的真諦,而愚蠢的人聽了之後我行我素。
索羅從純悅的房間裡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眾女:
他對回了雲南的丫頭說了對不起,沒能好好陪她,下次一定加倍補回。
丫頭哭著說她永遠愛索羅。
索羅打電話給唐凌,向唐凌說對不起,說自己現在沒事了。
唐凌直接告訴索羅,這才是爺們,就知道你沒事!
索羅聽了唐凌的話後他哭了,唐凌竟然對他抱有如此大的希望!自己有什麼理由沉淪?
索羅打電話給白雪,跟白雪說對不起。
白雪說:「在你心情如此不好的時候還在意我,我很感動,我真沒有選錯了人!」
索羅給青鱗打電話說對不起。
青鱗說:「本來累得要死,有你這一句話就還能挺一陣兒!」
最後索羅打電話給錢巾幗說了對不起。
錢巾幗說:「快點閉關,完事給我快點回來給我工作!還真想吃軟飯吶你?」然後錢巾幗哭了。
「嘿嘿……好,你等著,我回去給你當助理……」
索羅放下電話後,巫傾城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索羅馬上決定,讓巫傾城代自己在這裡出家,完成三個月的修行。答應佛祖的事情一定要做。
當索羅與巫傾城出現在了純悅面前時,純悅差一點激動死,兩眼冒著小星星,雙手顫抖地抓住了巫傾城的胳膊。
「你激動個屁?傾城是男的……」索羅一臉緊張地把純悅給推到一邊。
「擦!用你說?我還不知道這娃是個男的?小子,快點給我磕頭叫師父,快點……」純悅說著又要往上衝,嚇得巫傾城直接躲到了索羅的身後。
巫傾城的精神力大的沒邊,他一眼就看出純悅這個老傢伙強橫得沒了邊,所以他才躲著。
索羅倒是一臉的玩味:「我說『屍兄』,我三弟傾城的確資質逆天,可是我的資質也不錯,幹啥你一見了他就收徒,而我你就認作兄弟?」
「擦!就你那妖孽的福緣?認你做弟子我怕折壽五百年,馬上就嗝屁玩完!我壓不住你!
可是他不同,他是一塊好料子,經我手雕琢一下,他將來的成就大了去了……」純悅一臉認真地說道,兩眼色瞇瞇地看向巫傾城,怎麼看都像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好,就衝你這句話,傾城,拜師……」索羅馬上給傾城做了主。
「是,大哥……」巫傾城還就聽索羅的,他認為誰害他索羅也不會。
於是巫傾城不僅振了純悅為師,而且正式替索羅在這裡戴發修行。
「我說索羅師弟,把手機號給我留下,一個多月後我打電話給你,到時有重要的事情,現在你可是我潭石寺的武祖……」純悅開口說道。
「問傾城要去……」索羅直接回屋間把僧袍脫了,然後丟在地上踩了兩腳,又吐了一口帶血的粘痰:
「我去,真晦氣!如果不是穿這東西回去,哥也不會丟羊了……」索羅說到這裡眼淚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