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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零零章 黃河信奉 文 / 塞北三叔

    上個世界七十年代,黃河出現水患,據說當時雖然下了大雨,但是水位一直很正常。

    但是突然在一次大雨後,黃河古道中突然打起了巨大的漩渦,在洪水中出現了幾個巨大的不明生物。

    這幾個不明生物順著洪水盤旋而下,在水中一路橫衝直撞,將橫在古道上的石橋全部撞斷了,後來更是一頭撞斷了攔河大壩,直奔東海而去。

    所以那次水患才特別嚴重。在水患過後,治理黃河的委員會馬上查看大壩,發現大壩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口之大,能容得下一列火車開過去。

    當時縱橫在水下的巨大生物到底是什麼,沒有人說得清楚,不過根據當時目擊人證實,當時水中盤旋的巨怪,像極了民間傳說中的蛟龍。

    在民間,這種蛟龍順著洪水一路而下,最後奔騰而去的說法,叫做走蛟。

    而且據國家檔案記載,挖掘黃河古道的時候,也在古道中發現過幾乎可以容納火車的巨大石洞,洞壁光滑,彷彿確實有巨大生物居住過一樣。

    更有人說過,河工在清理河道是,在淤泥中發掘到了一副巨大的龍骨,當地的老人看過後驚異不已,紛紛跪拜膜拜不止。

    後來把這件事報到了上面,龍骨被卡車秘密拉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黃河,誰能說得清楚?

    第四柱銘文:「明熹宗天啟四年(公元1592年)河決魁山堤,灌州城,水深一丈三尺,百姓溺死無算。水退沙淤,故址重建,遂有城下之城。」

    當年洪水破堤的決口處,在水經石柱對岸的奎山東北堤,災難發生在夜間七月十六子時,洪水灌城猝不及防,尤其悲慘。

    歷史上的多次水患,也致使彭城附近的古邳、呂梁、沛城、留城等古城沉淪於地下。

    而微山湖是在宋元之際形成的,由於黃河氾濫的泥沙淤高了地面,泗水河床被黃河奪占,上游的來水滯積,才聚成了微山湖、昭陽湖、獨山湖和南陽湖。

    在微山湖,還有「水淹十八連城」的傳奇!沂、沭、泗、黃的水患使徐州統稱「洪水走廊」。

    沂河水的滯積又形成了駱馬湖、黃墩湖。河流的變遷,在徐州一帶製造一幕幕城鄉沉淪的人間悲劇。

    第五柱銘文:「入清以後,河患不絕,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557年)御閱河防,欽命增築石堤固河護城。咸豐五年黃河改道,北徙入海。」

    乾涸的河道變成了沙荒地帶,風起揚沙損壞兩岸生態環境,舊民謠云「微風三尺沙,黃土埋莊稼;老漢活到五十八,吃下的沙子能埋他。」

    時逢汛期,河床中的徑流也會暴漲洪水,危及城鄉……歷史愈久遠,先人的往事愈被淡忘。

    「天下龍脈,始於崑崙,終於泰山。華夏每朝每代都有自己的龍脈,而黃河就是華夏飛騰於九天之上的一條巨龍。

    它不停改寫著華夏的命運,你不讓他改道,想讓他安安靜靜地流淌?那它還叫黃河了嗎?」

    黃有錢說到這裡,飯菜已經上桌,他陪著索羅坐了,一時竟用沙啞的聲音開始唱起黃河古謠來。

    沙啞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幾許來自於遠古的蒼涼,皺紋堆壘的臉上彷彿本身就是一部華夏的黃河史。

    索羅等人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說起黃河的歷史竟然記憶變得如此清楚與淵博。

    在他的腦海裡,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的塵封打算帶進墳墓之中呢?

    歌聲停下,黃村長請眾人吃飯,幾個山野小菜,半泥盆子玉米麵饃饃,這或許就是黃泥村能拿出著待客人最豐盛的大餐。

    這幾乎難以用清貧來形容,可是他們依然默默地守護在已經廢棄了千年的一段黃河故道旁,執著地不肯離開。

    好在還有半桶的苞米酒,索羅也不嫌棄,與黃村長開懷暢飲,或許白雪與唐凌也受到了老人歌聲的感染,她們也沒有嫌棄,艱難地吃著飯菜。

    「黃村長,聽說上面幾次想把黃泥村遷走,讓你們去一個富裕可以有更多耕地的地方,你們為什麼要拒絕呢?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後代著想啊!」

    索羅看了一眼趴在門口吞著口水的兩個孩子開口問道,而後轉頭向唐凌看去。

    白雪與唐凌幾乎同時起身,去她們的包裡把一些她們喜歡的零食拿了出來,分給兩個孩子,並直接帶著她們出去玩。

    黃村長眼睛的餘光一直裝作不經意間斜視著白雪與唐凌,有興奮狂熱的光芒在極力壓抑著,不過卻不是邪念,而是一種另類的火花不想被人洞悉。

    幾杯老酒下肚,黃村長的話也多了起來,聽了索羅的話後,抬頭看了一眼索羅,開口說道:

    「別說我們這裡,你看黃河兩邊的村落,自古以來,洪水過處,連整個城市都吞了進去。

    黃河改道,一瀉千里,所到之處,黃河兩岸的人畜不是葬身於黃湯之中就是游離失所,無家可歸。

    住在黃河邊,哪家沒有被黃河拖去幾條性命?哪個不知道黃河的恐怖?可是洪水過後,你又見哪個黃河人沒有重新回到黃河身邊。

    黃河是華夏的根,是我們黃河人祖祖輩輩的信仰,我們離不開。

    就像我們這裡,雖然黃河不要我們了,可是她曾經流經這裡,我們卻不能不要她。

    在那故道厚厚的淤泥下,埋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往事,這些秘密包含了太多的禁忌,太多的古怪,詭異,可是黃河人卻不會丟掉自己的根。

    就拿治理黃河來說,從大禹到如今,哪個不是在治理黃河水患,可又哪個可以治理得了黃河?

    我看治理也是在瞎折騰,如果黃河裡的鐵頭龍王一個不高興,就算你就鋼筋鐵骨鑄就的大堤,她用身軀把河道陰擋住,不還是一片汪洋?

    我們這些黃河人,祖祖輩輩生活在黃河邊,哪家裡沒幾個人死在黃河中,但又哪一個不是信仰著膜拜著黃河。

    我們這些人,非但不想著根治黃河,壓根就連治水的想法都沒有,我們只信奉著黃河中住著鐵頭龍王,敬著黃河大王。

    我們要的是在黃河建大王廟,年節去五牲供奉,討的黃河大王心安,自然就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黃村長,黃河大王為什麼接受了供奉還要發大水呢?」索羅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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