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華夏守護者勳章 文 / 淡漠青衫
老人如此一說反到搞得秦天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後腦勺，秦天低低的說到：「也沒什麼，只是對你的身份比較好奇而已，像你這樣的身手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吧？怎麼會跑到我們這樣的窮苦地方來？」
自從遇到老人之時起，秦天心中便有了這樣的疑惑，他不是沒聽說過古人隱居這樣的故事，只是那樣的情節只會出現在武俠小說裡，太不現實，而如今現實生活裡竟然活生生的出現了這樣一個例子，這也難怪會感到驚訝與不可思議。
「嘿嘿，人老了，江湖不適合我，年青時也曾像你們這樣朝氣蓬勃，也曾夢想著有一天能夠指點江山，做個絕世高手，只是後來發現那樣東西太過虛幻，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對我比較有吸引力。」
老子轉過蒼老的臉頰，頓了頓再次對著秦天說到：「我沒你想像的那麼神迷，只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老而不死是為賊，當年的老朋友一個個離世而去，也只有我這把老骨頭還留戀凡塵不肯離去。年青時曾陪毛公一起打過江山，翻過大雪山，跨過鴨綠，殺過日本忍者，也玩死過美國的魔法師，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老人說完低頭陷入了沉思，彷彿是在悼念含恨殺場的戰友，又彷彿是在追憶那過往的時光。每個人都是一本故事會或平淡，或感人，或催人淚下，而老人無疑就是一本活生的戰爭史以及現代版的武俠故事。
都說人老了以後僅有回憶伴他渡過殘生，這也是為什麼老人們總喜歡蹲在牆角一個人發呆的原因，回憶或許就是老人們一生中最大財富，遠比守在電視前等待節目上映來得更有意義。
從老人的隻字片語間秦天便明白，老人的一生絕對可以用可歌可泣,驚心動魄來形容，一個能從二戰戰場上活著回來的戰士本身就是一種榮譽，而想來一個武者能從八國聯合出動的異能者手中生還，更不是不簡單三個字就可以形容他的強悍。
這讓秦天不禁對這個身形佝僂，眼神混濁的老人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大爺，你怎麼會想到來我們東海居住，難道你是本地人？」秦天好奇的問到，他實在不相信東海這樣的地方也能生出老人這樣的高手。不是他貶低自己的故鄉，而是生活了二十年的黃土地，雖然不能稱之為窮山惡水，但他卻實也沒看出這是什麼人傑地靈的寶地。
「呵呵，這倒不是，老頭子祖籍湖北，只是孤身一人到老了去那不是去，當年老友去逝之時，曾來過此地為他找過一塊水晶製作水晶棺，所以對這裡相對還算熟悉，人老了也不想再走動了，所以就來到的這裡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住下了。」
聽了老人的話，秦天心中彷彿抓住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難道你說的那位老友是……？」
「嗯，正是你說的那位，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該死的都死了，我這把老骨頭留在這個世上真的是沒什麼意義。」老人感傷的說到。
秦天不言，獨自陷入了沉思，老人說的話語對於他一個渾渾噩噩了二十年的無知小子來說有著難以想像的衝擊力，東海號稱「水晶之都」自古大盛產水晶，讓秦天不敢相信的是一代偉人的水晶棺竟是出自自己的故鄉。
再看看老人因為追究憶往事而越發佝僂的背影，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在世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人，該看淡的都已經看淡了，心中放不下的外人的勸解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場中一片死寂，良久老人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有些自嘲的說到：「人老了總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讓你見笑了。」」沒什麼，您太客氣了，對了，大爺，怎麼沒見到您的家人啊？他們沒有陪您一起過來嗎？」
彷彿秦天的話語，讓老人想起了傷心事，那雙可以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寬大手掌在這時也不禁輕輕的顫抖起來，低沉道：「我唯一的兒子早就死了，為抗外敵，為國捐軀，呵呵，想來如若不死，現在曾孫也快趕上你的年紀了吧，老婆子也早就過世了，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老人笑得有些淒涼，白髮人送黑髮人，老來孤苦無依，縱使老人曾是名振天下的風雲人物，可是這些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對不起，大爺，提起您的傷心事了。」秦天暗暗後悔，看到老人獨身一人，他本該想明其中的緣由的。
「呵呵，沒關係，他死的不屈，大丈夫生當如此，如如果可以時光重來再選一次，我也不會阻止他的抉擇，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值，只恨當年老頭子自己不濟，沒能教得他一身好武藝，以致於含恨賊人之手。」
老人話語慷慨激昂，彷彿兒子戰死沙場，並未給他帶來多大的感傷，但秦天卻能夠明白老人心中的那份酸楚與淒涼。
「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以前的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不提也罷，你現在應該還是個學生吧？」老子搖搖頭，面帶笑意的說到，彷彿欲把一切不開心的回憶拋出腦外。
「是的」秦天恭聲回到，一位縱橫殺場的老人，即便行將就木也足以贏得秦天的尊重，更何況老人恐怕鋒芒更盛當年。
「年青人以你一身能力，呆在學校裡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有沒有想過要為國家效力？」老人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到。
「暫時還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現在也只是一個學生而已，不想考慮那麼多，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秦天隨口敷衍到，從老人的話語裡，他似乎聽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嗯，自己的路自己選擇，但有一點必須記住，人這一本不能忘記，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就是不要做危害自己同胞，危害國家利益的事。」
老人說完輕輕的打量了一下秦天，雖未出聲威脅，但那佝僂的身體之中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秦天毛骨竦然，有種頃刻之間便要血濺五步的詭異感覺。
「您放心好了，我敢說自己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至少我生在華夏長在華夏，如果真做了什麼危害國家家利益的事，恐怕到時不用你動手，我老爸也會活活把我掐死，更何況偌大的華夏能人倍出，那容得我一個小人物得瑟，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危害國家利益的事，國家想玩死我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秦天鄭重的說到，他不否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自己擁有一顆愛國的心，小時看到抗戰片的時候，自己也曾夢想著自己能夠馳騁殺場，將小日本滅族，直至現在依然有著濃重的仇日情節。
「年青人謙虛是好事，但也不要太過妄自菲薄，有那樣一個師傅存在，就是一塊廢鐵也能被他提煉成真金，何況以你的資質又豈是凡品，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是我這個老頭子可以望其項背的，希望你以後還能夠記住今天這句話。」
「如若一個人忘了大義二個字，即便有著再高深的能力，也必不為國家所容。」老人彷彿在對秦天說教，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但是秦天明白他的這番語是在告誡自己。
「大爺，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秦天不欲多做解釋，將老人的話默默的記在心裡，細細的咀嚼，品味。有些話即便再解釋別人也未必會信，只是無用功而已，空口放屁誰人不會？後期表現才是根本。
「呵呵，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老頭子活了大輩子，雖不敢說可以洞察人心，可也基本能夠從言行看出一個人的本質，你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孩子，一個有孝心的人再壞又能壞到那去？」
「這也是我為何要救你的原因之一，其實我明白，即便我不出手，湖中的那位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呵呵，只是想讓你小子欠我一個人情罷了，從你的身上我早就感受到了湖中那位的氣息。」老人笑得有如一隻老狐狸，那裡那個樸實蒼桑的老農民氣息？
秦天瞪大眼睛看著老人，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果然是人老成精，此話一點不假。不過即便老人挑明也難以掩蓋秦天心中對他的感激，畢竟他救過自己與母親這是事實。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是一片好意，年青人廢話我也不再多說，你好自為之，相識即是有緣，送你一樣東西，除卻江湖上的事情，如若你無心觸犯的法律，這樣東西可以保你一命，但如果真的恃才傲物視國家法律如無物，到時不用國家動手，我會親手宰了你。」老人緩緩道。
聽得秦天一陣胸悶，丫的，難道老子長得就那麼像漢奸和犯罪份子，怎麼這老傢伙老喜歡把自己想成一個做奸犯科的犯罪份子？貌似老子一頭秀髮還算飄逸，絕對和漢奸的中分頭扯不上關係。
不過聽得老頭有寶貝送自己，秦天還是很開心，被這老頭誤會自己人品有問題那倒是其次，但是有便宜不佔那絕對不是君子所為，秦天有些迫不及待的問到：「什麼好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看著秦天雙眼發光的看著自己，老人心中一陣無語，暗歎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不過即然話已出口，再反悔那就不是老人的作風了，老人乾癟的手掌緩緩伸入口袋，不多時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質方盒子，上雕龍紋，其上佈滿灰塵，無一絲出彩之處。
秦天心中暗自納悶，這就是老人口中可以救自己一命的東西？這一刻他不禁懷疑老人是不是在忽悠自己，畢竟短暫的相處以後，秦天已對老人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他明白這看似樸實的老人絕對和淳樸扯不上關係。
木盒輕輕的被打開，一枚樸實無華的勳章，靜靜的躺在那裡，秦天心中一陣失往，這外表平平的傢伙遠沒有一枚鑽戒來得對他更有吸引力，這也不能怪他太勢利，窮了二十的窮小子，遠比他人更能明白金錢的真實價值。
看著秦天的表情，老人一陣白眼，無知就是無知，有些東西不是從外表就可以看的出他的價值，有些東西也不是用金錢就可以衡量的，老人不欲多做解釋，輕輕的那方不知是何種木材製作的木盒放到了秦天手裡。
秦天輕輕的取出那枚與校徽差不多的勳章，細細的打量起來，勳章並不大，僅比一元硬幣大了一圈而已，上方印有國徵，下方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紋，左右各書一下：守，護。表面彷彿鍍了一層琉璃。
很普通的一枚勳章。秦天很像想像這樣的一枚勳章能和保命扯上關係，難道它有著什麼特殊的來勵？秦天轉頭看向老人。
老人這時也轉過臉頰打量秦天，彷彿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開口說到：「你不要問我，我也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你只要明白，這枚勳章名為：華夏守護者勳章便可以了。」
秦天看的出來老人確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還是選擇尊重老人的選擇，不再多問。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還是老人率先發話打破了這片刻的沉寂，蒼桑的說到：「你母親已經醒了，你可以帶她回去了，廢話我不再多說，最後就當是我這個救命恩人給你一個衷告，付出才能有回報，既然你已經收下了這枚勳章，希望如果國家有用到你的地主你可以挺身而出。」
說完老人轉過身去，有一下沒一下的向著雞捨之內拋著稻穀，不欲再與秦天多言。
秦天則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勳章，回味著老人最後的那句話，怎麼聽怎麼感覺這是一個陷阱，又像是一張賣身契。不過想想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一切順其自然吧，相信老人既然救了自己就應該不會害自己。這是一種直覺。
秦天轉身之時，後方的房門已經打開，一雙慈祥的眼神正站在門內打量著自己，秦天心中一酸，舉步上前，低聲說到：「媽，您休息一會吧？一會我送您回去，回去我再和你說說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
婦人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意，輕輕的撫了撫秦天的額頭，低聲笑到：「傻孩子，媽還沒老到走不到路，你還是回去上課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是等你有時間再說吧，別耽誤了學業。」